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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绅士,绅士不能这样做,所以最后还是保持着绅士的品格一把打横抱起往里走。
两人折腾半天终于来到三楼,宋厘卿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劲,抱着陆修衍的脖颈死活不撒手。
陆修衍脚下不稳,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窗外的月光明亮,清冷的光辉洒进卧室。
陆修衍就着月光打量女孩,白皙的脸颊被酒意熏得绯红,粉嫩的唇瓣微微闪开一条缝隙,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让人想尝尝那片唇瓣的味道。
两人呼吸相抵,呼气吐气之间陆修衍突然想起小时候宋厘卿扬起稚嫩的小脸不害臊的说要嫁给他。
那年她才6岁,陆修衍不过10岁。还不懂嫁的意义有多重大。
如今他们终于懂了,只是两人的关系却每天都处在水深火热中。
陆修衍恨恨的看着眼前无意识的女孩,微微靠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说了三个字:“小骗子。”
抬起眼眸想要靠近那片唇的时候,身下的人突然拧了拧眉,下一秒全数吐在陆修衍身上。
陆修衍眼角直跳,双手紧握成拳,眼神阴沉,他竭力忍耐才不至于当场把某人拆吞入腹。
吐完之后宋厘卿终于松开他的脖颈,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陆修衍直起身把被子大力盖到她身上,视线移到床头柜上的粉色台灯,这才想起这间昏暗的卧室其本质是粉色的,一阵恶寒感涌上心头,转身大步离开。
隔壁传来尖叫的时候陆修衍正好洗了三遍澡神清气爽的走出浴室,听到声音陆修衍扔掉手里的浴巾,像阵风一样刮到隔壁。
“啊——啊——啊——”宋厘卿抱着头缩在角落,尖叫声吵醒了树上的鸟,一个扑棱掉到树下。
陆修衍跑过去拉开宋厘卿的手,“宋厘卿宋厘卿,厘卿怎么了?你怎么了?”
“好黑好黑,”宋厘卿听到有人进来,慢慢停止尖叫,“好黑,灯,把灯打开。”
陆修衍听到她的呢喃,立即反应过来迅速拍开墙上的开关,“好了好了,灯开了,很亮现在很亮,别怕。”
宋厘卿慢慢平静下来,只是双手一直在发抖,呼吸急促,额头上都是冷汗。
她依然呈保护姿态把自己缩在角落,脸埋在胳膊下,肩膀不停抽动。
“宋。。。。。。”
“我没事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平复一下很快就好了。”宋厘卿打断陆修衍未说完的话,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陆修衍没说话,静默半晌离开卧室。
他自然是知道宋厘卿这种症状是幽闭恐惧症,只是不知道她得病的原因。
两人分开太久,有太多的事是彼此不知道的。就连双方的性格他们都不是很了解。
陆修衍靠在椅子里,片刻之后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大哥,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半夜三更不睡觉给我打电话,你当我是猫头鹰?”那端接起来就是一通抱怨,声音中带着熟睡后被人吵醒的无奈和火气。
“帮我查个人,凉城宋家二小姐宋厘卿,”陆修衍按了按太阳穴,“往幽闭恐惧症方向查。”
手机那端笑的不怀好意,打趣道:“谁啊?新看上的妹子?追妹子那你这个方法可不行。”
陆修衍笑了笑,还没过河就开始拆桥,“关你什么事,查完发邮箱,挂了。”
“。。。。。。”
宿醉过后最大的坏处就是头疼发晕,喝酒一时爽,宿醉火葬场。
宋厘卿揉了揉发懵的脑袋,晃悠着走进浴室洗漱。今天周一,上午没课,宋厘卿打算吃完午饭再去学校。
宋厘卿洗漱之后换好衣服,把其他两件衣服装进包里,正要打开门下楼,脑中不期然想起昨晚,有点尴尬。
她蹑手蹑脚的提着包,耳朵贴在门后想要听听隔壁是否有声音。
片刻之后没听到动静,宋厘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现在已经大中午,陆修衍应该早就去学校了。
宋厘卿暗骂自己的傻,直起身子大摇大摆的打开门往楼下走。
只是世事难料,她脚还没踩到楼梯,隔壁的门就“咔嚓”一声打开了。
两人站在三楼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没人开口。
宋厘卿抿了抿唇,几秒后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对着陆修衍微笑颔首硬着头皮高贵优雅的转身下楼。
陆修衍抱着双臂,随意慵懒的靠在门边,嘴角噙着一抹笑全程看着宋厘卿挺直的背影。
直到那抹纤细的背影消失于视线才反手关上门下楼。
宋厘卿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脸皮够厚,会演戏。纵使昨天自己很狼狈,但是装起优雅来还是一把好手。
这会戏精本精正在悠然自得的吃着午餐,全然忘记了昨晚自己撒酒疯之后又尖叫的尴尬场面。
陆修衍自然也不是脸皮薄的人,拉开椅子坐在宋厘卿斜对面,优雅的喝了一口水。
两人像是演着哑剧,餐厅一时静默无声。像是一道无声的屏障把两人隔离在餐厅,餐厅外菲佣们来来往往,正在打扫房间。
书亦微的微信正好发过来,静默的餐厅氛围被打破。
书:你太狗了,昨天把我一人扔在这,自己先颠了。
宋厘卿擦了擦手,疑惑的拧了拧眉,点着屏幕给她回过去:嗯?不是你把我送回来的?
书:你不是吧,昨天扭着腰去找自己老公的人不是你?我就说那个酒后颈大,你酒量本来就差,还连着猛喝两杯,这会失忆了吧。
宋厘卿看着屏幕失神片刻,手指抵在嘴角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形。
自己确实看到陆修衍和宋词沐一起喝酒有点憋闷,然后过去找他们来着,后来陆修衍拖着她走出酒吧,两人找了代驾,坐上车之后。。。。。。坐上车之后怎么样了呢?
宋厘卿敲了敲脑袋,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大脑皮层像是进水了一样,脑仁发胀。
好吧她想起来了,坐上车之后她就断片了。
书:你死哪去了,聊着聊着人就不见了?你想起来没,昨儿没说什么露骨的话吧。(奸笑。jpg)
宋厘卿:不知道啊,完全想不起来,就是半夜被渴醒然后被屋子里的一片漆黑吓得尖叫,陆修衍就来了。
书:!!!那他岂不是知道你有幽闭恐惧症,他不是学过心理学么?
宋厘卿有幽闭恐惧症不算什么秘密,室友和宋家人都知道,她也从没刻意隐瞒过。她的症状不严重,就是睡觉要留盏灯,其他倒也没什么。
宋厘卿:知道就知道,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书:那你尖叫他有没有抱住你,深情的说宝贝别怕,我在。浪漫死了。
宋厘卿:滚啊。
宋厘卿轻嗤一声,眼皮微抬扫了眼对面的人,结果正好和陆修衍视线对上。
宋厘卿想自己昨天喝醉到底有没有发酒疯呢?她喝醉的时候不多,因为她知道自己量在哪,每次喝酒都会控制在喝醉水平线以下。
只是昨天太高兴,一时没控制住,不知道有没有失态。
“发酒疯了,抱着我说想我了,还说最喜欢我来着。”陆修衍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眯着眼眸笑了笑,“想强吻我,被我严词拒绝了。还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第6章
宋厘卿嘴角抽了抽,语言功能丧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放。。。。。。什么博大精深的中华语言屁呢。”宋厘卿捏着玻璃杯,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就是为了激怒自己,一定不能上当,谁上当谁傻瓜。
思想工作做好后,宋厘卿难免有点心虚,毕竟她从不知道喝醉后自己到底什么德行。
“不许说脏话。”陆修衍脸色微沉,看过来的视线凌厉。
宋厘卿撇了撇嘴,拿起手机起身离开餐厅,错身而过的时候把四个字丢还给陆修衍:“老娘乐意。”
有时间真要好好修理一顿,陆修衍想。
下午宋厘卿课程满满当当,几个教室连轴转,一刻也没停歇。
最后一节课结束,宋厘卿伸了伸懒腰趴在桌子上,“终于结束了,一下午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惨还是读研狗惨啊。”
黎凡柔笑着推了推眼镜,王芷卉正跟小学弟聊天,笑得像朵食人花。
宋厘卿觉得小学弟若是在这,下一秒就要被王芷卉拆吞入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你能不能不这样笑,很吓人的。”宋厘卿敲了敲桌面。
王芷卉收起手机,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去,“这个小学弟太好玩了,长得还帅,我得赶紧趁着25岁之前脱单啊。大龄女青年不容易,我又不像你,身后大批追求者,你就体谅体谅人家吧。”
宋厘卿恶寒的抖了抖,受不了的摇摇头。
“走走走,吃饭去,饿死了。”王芷卉拉着黎凡柔和宋厘卿直奔食堂。
别的不说,榆林的食堂还是很不错的,色香味俱全,就是打饭阿姨手抖的不行。
“你被当掉的论文课记得找薛教授补上,他最近空闲一点,不然到了后面写论文就很难抽出时间了。”黎凡柔小口喝着汤,提醒宋厘卿。
宋厘卿点了点头,“明天就去。”
杀千刀的陆修衍。
想起论文课宋厘卿就满脸怒容,拿着筷子使劲戳着碗里的米饭。
“你干嘛呢,米饭千疮百孔了姐姐,放过它吧。”王芷卉咽下嘴里的红烧肉,看向宋厘卿,“你也真是倒霉催的,那节课就点了你的名字,第一个也是唯一个。你要不要去买个□□,说不定能中大奖。”
宋厘卿真是被气笑了,如果说之前还可以安慰自己是自己运气不好撞木仓口了,那现在她可以肯定那个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道貌岸然的伪小人,看着人模狗样,怎么不干人事呢。
宋厘卿憋着一口气,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菜顿时没了胃口,端着餐盘起身,“不吃了。”
*
第二天宋厘卿去找导师补论文课,谁知道薛教授不在。位子上坐着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小人,看见她进来抬眸挑了挑眉。
他不是在生物学院博士后流动站做研究么,怎么整天这么闲,哪哪都能看到他。
宋厘卿心里腹诽,表面却不动声色,微笑着说道:“你好,我来找薛老师补论文课,他不在么?”
“去隔壁学校开会了,你这节课我来补。”陆修衍笑了笑,托腮看着宋厘卿,“我学过心理学。”
宋厘卿一时莫名,不懂他什么意思,炫耀学历?学过心理学了不起?
“你刚刚进来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厌烦,虽然掩饰很好但是微表情破绽太大了,”陆修衍垂眸看向地面,“脚尖向外,你不愿意跟我交谈,我说我学过心理学,你又皱了皱鼻子,表示厌恶,你应该是觉得我在炫耀,所以不以为然。”
宋厘卿心思全被拆穿,但是极好的修养让她依然面带微笑,标准的笑不露齿:“您说什么呢?就算学过心理学也不能这样分析别人哦,这样是不对的,我来是要补论文课的,不是要上心理学的。”
“标准的假笑,”陆修衍挑了挑眉,觉得有意思,继续逗她,“你其实心里想打我或者骂我,但是在学校你还是要保持女神校花的素质,毕竟这里是办公室,不是金沙湾。”
“陆修衍,你!”宋厘卿终于装不下去,开始暴露本性,声线提高了点。
不过很快又恢复温柔大方的模样,眼眸弯了弯,轻声慢语的再度开口:“是不是有病啊,你如果不想给我补这节课,我就先回去了,以后再来找薛教授补,再见哈。”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