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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宋厘卿感情不深,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培养起来的感情我怎么会知道呢?”宋词沐靠在椅背上,面色冷凝的看着她,“燕大小姐只会依靠我给你的资料去做事么?还是说他们的感情很好,你想放弃了?”
燕尔容:“放弃?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放弃两个字怎么写。我只是没想到他们。。。。。。”
燕尔容抿了抿唇,没再继续说下去。
感情不好当然是她所希望的,那样不用她费什么力气,两人也很容易断了。
至于感情好,处理起来就有点棘手。
不过燕尔容从小到大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男人,还是一见钟情。
自是没那么容易放弃。机会摆在她面前,不抓住她才是傻瓜。
“说起资料我正好要问你,我给你的资料上写了宋厘卿对芒果过敏么?”宋词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语气里没什么情绪起伏,像是想起了就随意的问了句。
燕尔容眼神闪了闪,有点心虚的别开脸,这件事确实是她私下找人查得。
宋词沐看她的表情很快明白过来,她敲着桌面,淡淡开口:“今早苏靖尘问我要宴会的餐点清单,我找到甜点师傅才知道是你让他在抹茶慕斯里加的芒果,还说是我的意思。解释一下。”
在宋氏酒店里动手确实冒着很大的风险,但是也只有在这里才有这样好的机会。
虽说对外她和宋词沐是朋友,但是若没有宋词沐的指令,酒店的工作人员也不会听她的。
所以燕尔容那天就就谎称是宋词沐要求在慕斯里加入芒果,理由是宴会上有个贵客特别要求的。
甜点师因着两人的关系倒也没多问,照做了。
“他为什么会问宴会的餐点清单?”燕尔容疑惑的问道:“他怀疑到我了?”
按理说这件事情在她告诉宋厘卿之前不会有人知道,而苏靖尘早上就问了,肯定是发现事有蹊跷。
“你为什么现在还搞不清到底是谁问的?”宋词沐前极轻的笑了下,笑里丝毫没掩饰表露出来的讥讽,“你确定自己这样的智商玩得过宋厘卿么?”
燕尔容脸色一瞬间变得难堪,“玩不玩得过玩下去才知道。”
事情到现在燕尔容才后知后觉自己确实做了件蠢事,只因有了宋厘卿的一个弱点就迫不及待的去攻击的确操之过急了。
这件事只要稍微想想就能知道肯定有人故意害宋厘卿。
毕竟没有哪个人会蠢到主动靠近过敏源。
“那现在他们。。。。。。”
“我已经处理好了,他们不会知道这件事情跟你有关。”宋词沐说,“但我想提醒你一件事,宋厘卿对芒果严重过敏,碰都不能碰。那天若是摄取量再多一点点,她就会死在去医院的路上甚至于杀青宴现场。”
燕尔容嘴唇颤了颤,一时之间心惊不已。
她只是想给宋厘卿一点教训,并没打算真的害死她。
说到底她们之间没什么过节,燕尔容也没那个胆子杀人。
她查到的资料只是说对芒果过敏,没想到会那么严重。
“没事你就可以走了,在电视剧上映之前,稍微收敛一点。”宋词沐看了她一会,片刻后垂下眼帘继续手上的工作,“我最近很忙,没事不要来找我。”
燕尔容离开的时候似是还没缓过来,脚步有点微晃的走出办公室。
宋词沐眼神冷漠的凝视着她的背影,须臾才收回视线。
不多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宋词沐看到来人,敲打键盘的手指顿住。
“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宋词沐扬了扬下巴,面色冷凝,丝毫不带温度。
第55章
来人一身大红色西装; 领带端端正正的系在脖颈上。
嘴角却勾着一抹玩味的浅笑,桃花眼蓄着满满的笑意,眼尾上挑; 一副浪荡子的做派。
正经和风流不羁交织着; 混杂在他身上却恰到好处; 没有一丝违和感。
好像他本就这样。
“我这不是来学习下企业管理么,你至于这样不近人情么?”男生自顾自坐在椅子上; 笑得愉悦; 缓缓吐出两个字,“姐姐。”
宋词沐万年不变的脸因为听到这两个字刹那间出现裂痕,“一个连宋家大门都没资格进的私生子,也配叫我姐姐?”
男生笑了笑,似乎已经习惯私生子这个称呼,毕竟宋词沐也没说错; 他确确实实是宋家的私生子。
作为宋家当家人宋纪宗的私生孙子,赵亦燃从小就被灌输他与本家那位的差距。
两人年龄相差不多; 只是待遇身份却天差地别。
毕竟见不得光; 宋纪宗早年无意把他留在宋家。
多年以后的今天把他弄进宋氏; 也只是为了给宋词沐一个小小的威胁。
不会真的把宋氏交给他。
这点他清楚; 宋词沐也清楚。
只是万事皆有变数; 不到最后一刻; 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比如——宋家钦定的继承人出现意外?
这种事好像也不是没发生过。
“配与不配,我都进了宋氏,”赵亦燃后仰靠着椅背; 姿态随意懒散,“你要小心哦,姐姐,别露出弱点,不然我可能会随时张口咬人。”
宋词沐眼尾下压,隐去瞳眸里的一切情绪,让自己看上去冷静自持,“你不配,现在滚,野种。”
赵亦燃笑了笑,转身的瞬间嘴角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由内而外散发的浓重阴狠。
宋词沐坐在椅子里转了个圈,繁华的凉城景象尽收眼底。
她知道宋纪宗把赵亦燃弄进公司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给她提个醒——宋氏集团的继承人可以是任何人。
宋纪宗不是非她不可。
只要他一天没彻底离开宋氏,这个公司就还是他说了算。
宋词沐拉开抽屉,把里面放着的几本医学书拿出来。
愣了片刻后把它们通通丢进垃圾桶。
一如当年她亲手撕掉来自大洋彼岸一所梦寐以求的通知书,选择了另一所金融顶尖的学府。
那是宋词沐叛逆期的第一次反抗。
也是宋纪宗第一次让她明白他可以培养她,也可以随时舍弃她。
那年宋厘卿被接回宋家,作为威胁宋词沐的筹码。
往事过去很久,每每想起宋词沐总有不甘,所以这次反抗的念头蠢蠢欲动。
在还没成型之前就被宋纪宗再一次掐灭。
只是这次的威胁筹码比上一个有力很多,也更让宋词沐恶心。
一个私生子登堂入室,若真的输给他,宋词沐才会觉得讽刺。
很久之后,她拿起手机拨了宋家的号码。
“您好,这里是宋家,请问您贵姓,找谁?”那边响起宋词沐熟悉的声音。
“是我,告诉太太二小姐过敏住院了。”宋词沐说完切断电话。
阳光照射在宏伟华丽的建筑上,光与影的交织将它们分割成不顾则的图形。
有些事总要去亲自验证才知真假。
*
整个上午宋厘卿把前几天缺得课程视频看完,然后又和论文小组开了个视频会议,确定了毕业论文的选题。
本来榆林的规定是研二开学定题,但是薛教授这人比较严苛。
定题一次能通过得太少,所以就比其他组早了点。
这样也有时间让他着重考量题目的可行性。
宋厘卿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之后打算继续读博。
薛教授明确要求她要完成两篇核心期刊,所以她的时间比其他学生要紧很多。
这段时间生病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每分每秒都要绷紧身上的每根弦。
其实以前她没想过读博的,就连研究生也是误打误撞。
但是经历过剧组事件后,她觉得还是学校安全点,能读书就继续读书吧。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是陆修衍,她想把自己变得更加优秀,这样才能足以和他相配。
差距太大只会出现隔膜,她不想以后跟陆修衍因为这些事而出现摩擦。
她更不想陆修衍停下脚步迁就她,她想跟他势均力敌。
陆修衍学校有事要到晚上才能过来,宋厘卿一个人待在病房觉得无聊。
现在天气不错,宋厘卿看了眼窗外,伸了伸懒腰关掉电脑,打算到楼下散散步。
过敏的症状已经消散很多,但还是有星星点点的小红点。
还要再输液两天才能彻底好起来。
早上她想出院来着,但是陆修衍不同意,坚决让她留在医院,直到身体彻底好了,没有过敏症状了再办理出院。
宋厘卿拗不过他,只能乖乖妥协。
阳光温暖和煦,微风吹过的时候带了丝丝缕缕的清香。
医院人工湖有不少护士陪着病人在散步。
宋厘卿走走停停,看到椅子就坐下晒晒阳光。
这个季节的凉城最是舒服,再过段时间阳光就没那么温柔了。
恨不得分分钟把人烤化。
宋厘卿闭着眼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享受春日温煦的阳光,一道淡雅的清香飘过,接着身边响起细微的动静。
宋厘卿侧眸看去,和燕访文四目相对。
短短的瞬间两人相视一笑,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
“燕老师,您怎么在医院?”宋厘卿笑了笑,突然想到上次在医院见到燕访文时他的回答,“又来看朋友?”
燕访文穿着纯色的开衫,看起来年轻很多。加上气色不错,宋厘卿自然没想到他会是来看病的。
“嗯,你怎么了?”燕访文一如既往的温柔文雅,看了眼她身上的病号服,皱了皱眉,“生什么病了?”
“过敏,不过已经好多了,后天就可以出院了。”宋厘卿回道。
“什么过敏?芒果?”燕访文问道。
“您怎么知道的?”宋厘卿有点惊讶。
一般人首先想到的是换季过敏,花粉柳絮这些。水果怎么看都不像是首猜过敏源。
燕访文:“因为我也芒果过敏,所以提到这两个字首先就想到了芒果。”
“这样啊,真巧。”宋厘卿笑着点了点头。
这种巧合还是少来几个吧,毕竟不是什么值得愉快的事,宋厘卿心想。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小提琴的?”燕访文靠着椅背看向她,儒雅的面容此刻没什么笑容,看起来倒有几分清冷不易靠近。
不知道为什么,宋厘卿觉得此刻的燕访文才是真实的他。
在舞台上时刻挂着笑容的燕访文更像是戴了一个没有感情的面具。
戴给观众看。
“十二岁吧,不过到了高中就没再学了,说起来也荒废了很久,现在手很生。”宋厘卿抿了抿唇,说起这些总能让她想到宋君澜,然后连带着被勾起在乐岁馆被打的那巴掌。
心里有酸酸涩涩的东西流淌过。
不知道宋君澜会不会得知她过敏住院,又会不会来看看她呢。
有时候人就喜欢希冀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比如现在的自己。
燕访文似是察觉到她的情绪一瞬间变得低落,没继续问她不学小提琴的原因。
静默片刻,燕访文问道:“你现在还想学么?”
对于小提琴,宋厘卿总归是抱有遗憾的。
在喜欢的那段日子里,她甚至假想过以后能当个小提琴家,站在万人舞台上演奏自己的曲目。
一如现在的燕访文。
只是在她还没把喜欢变成深爱的时候,被宋君澜亲手剪断。
若不是燕访文出现在凉城,她不会被勾起多年前那种单纯的喜欢。
只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一听他的曲目,听过也就作罢了。
但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