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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衍刚要拿水果的手悬在半空,有点想离家出走。
徐娅图看着自家儿子的坐姿,教授的职业病开始发作,各种不满:“陆修衍你不能坐好么?坐没个坐像。”
陆修衍扫了眼自己的坐姿,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叫葛优瘫,舒服着呢,您也试试。”
徐教授不吃他这套,就算知道有这么个说法也不想顺着他的话,“你看看厘卿,也没像你跟个没骨头似的。”
宋厘卿突然被点名神经倏然紧绷,电视里的男女主在说什么她也完全没听进去。
陆修衍余光瞥了眼端坐在沙发另一端的某人,冷嗤一声,“她且装着呢。”
宋厘卿被拆穿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好脾气的没开口反驳。她还是懂礼貌知进退有修养的,不像某个没品的人。
“有你这么说自个儿媳妇的吗。”徐娅图剜了陆修衍一眼。
“你试验开始做了么?没开始的话抽空去高中看看。”陆绍原看着陆修衍问了句,成功转移话题。
陆修衍摇了摇头,“还没,下周吧。我明天去转转。”
父子俩开始聊工作,徐娅图去厨房帮忙,宋厘卿坐在这如坐针毡,也想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做的,但被徐娅图塞着果盘按在沙发上,说是用不到她,坐着看电视就成。
宋君澜说的话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陆修衍和陆绍原说的十句话宋厘卿有八句都听不懂,还有两句连词都没听过。
陆绍原和徐娅图都是名校毕业,年轻的时候是做生意的,因为这事陆老爷子一气之下好几年都没怎么搭理过两人。
后来公司做起来之后没上市两人把公司转卖开起了学校,凉城的渝川和华新是高校中顶尖的私立学校。
夫妻俩在陆修衍成年的时候把两所学校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儿子。榆林大学是夫妻俩和朋友合开的,凉城百分之八十的私立院校都有陆家的股份。
不做生意了,夫妻俩一个做法官,一个当大学教授,这才让陆老爷子满意舒心了,终于肯和颜悦色搭理两人。
陆修衍就更不用说了,一直都是陆老爷子的掌中宝,从小在陆老爷子身边耳濡目染。
只是染了数十年也没染成个什么好货色,缺德的很。
当然这只是宋厘卿单方面的看法,在外人看来陆修衍还是非常抢手的香饽饽,只是这个香饽饽却早已结婚。
父子俩终于聊完工作,那边也开饭了,宋厘卿如蒙大赦,僵硬着身子才多少放松一点。
坐着半个小时,像是上了节高深莫测的法律知识普及课。对她这个法盲来说太难了,生怕陆绍原中途点她回答问题。
陆修衍看了眼宋厘卿,嘴角一挑,笑出声来。
笑屁啊。
一顿饭吃得还算顺利,大多都是宋厘卿爱吃的。
晚饭吃完时间已经很晚,两人就直接在封南公馆住下了。
徐娅图到底是个善解人意的婆婆,知道两人目前处在培养感情的阶段,所以特地准备了两间卧室。
“修衍睡到客房去,厘卿就在你们这间房睡。”徐娅图给两人分配了下房间。
陆修衍:我就是个睡客房的命。
宋厘卿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推门进去没把话说出来。
陆修衍靠在门边,把宋厘卿的犹豫尽收眼底。盯着隔壁房门良久才复又转身下楼。
宋厘卿托着腮坐在飘窗上赏月,只是外面漆黑一片,夜空中连个星星都没有,哪来的月亮。
但是宋厘卿不敢睡,这间卧室没有床头灯,宋厘卿光是想想关灯之后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中就开始呼吸困难。
索性开着灯坐着发呆。
“少奶奶您睡了么?”家里的阿姨敲了两声门。
宋厘卿走过去把门打开,阿姨把小夜灯递给她,“这是太太让我给您送上来的,说是您晚上起夜方便。”
宋厘卿接过小夜灯道了声谢,看着简单大方的台灯心里被一股暖意填满。
客房里陆修衍坐在电脑前看着好友发过来的资料,眉间褶皱加深,丝毫没有入睡的打算。
他反反复复看着资料上的绑架两个字,像是要把这两个字看穿一般。
宋家他了解不深,但也听爷爷说起过一些。早年间有着黑色背景,到了宋昭恒这一代已经彻底洗白。
但洗白归洗白,以前得罪过的人哪那么容易放过他们。
所以就有了那一次的蓄谋绑架,只是绑错了人。宋厘卿为宋词沐挡住了那次的无妄之灾。
五岁的小女孩还不懂危险是什么,只是单纯的害怕那间黑暗逼仄的屋子。
因为在那里似乎没有饭吃没有水喝,睡觉也没有柔软的床铺,叔叔也是满脸的凶神恶煞。
宋厘卿在那间小黑屋待了24小时,半夜发高烧差点休克。
宋家人来得或许称得上快,只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孙女他们又能多上心呢。
陆修衍想起宋厘卿6岁那年阳光明媚的笑脸,一时间觉得好奇又觉得惊讶。
在经历过那么可怕的事情之后,那个小女孩是怎么做到逢人便笑的,她怎能笑的那样开心。
他心里涌起异样的感觉,捂着心口想喝点水压一下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手一捞却扑了空。
陆修衍无奈的按了按眉心,哑然失笑。他从来就没有睡前喝水的习惯。
夜还很长,只是今晚封南公馆有两个未眠人。
宋厘卿身子骨差,感冒中招是常有的事,这次秋雨淋了一身,半夜身上开始发烫。
她拖着虚浮的步伐晃到卫生间,掬了把凉水往脸上拍了拍。
宋厘卿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脸,手指捏了捏微红的脸颊。感叹了一句发烧了还是那么好看。
自恋完了又开始想到这次发烧的始作俑者,心里又暗骂两句。
她把毛巾打湿转身走出卫生间重新躺在床上。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去哪找药吃,先这样凑活着吧。
晨曦微露,初阳的光把天边的云彩漂红了些,天晴了。
宋厘卿迷迷糊糊的感觉房间里有人走动,想要睁眼看看是谁,奈何眼皮沉重,脑子也涨涨的疼。
“厘卿?厘卿?”徐娅图轻轻拍了拍宋厘卿的脸颊。
声音听着耳熟,宋厘卿费力睁开眼眸,看到徐娅图一脸的焦急。
“醒了醒了,厘卿先起来把药吃了。”徐娅图把人扶起来靠在枕头上,把药和水递到宋厘卿嘴前。
“吃了药好好睡一觉,学校我给你请假了。”徐娅图把水杯放到床头柜,“晚上修衍回来接你回金沙湾。”
宋厘卿点了点头,发烧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沾到枕头又很快睡过去,只是睡没睡得着就另说了。
午饭宋厘卿也没吃,喉咙干涩只想喝水。
这场感冒来的气势汹汹,傍晚的时候宋厘卿才退烧,只是烧退了又开始咳嗽,捂着嘴差点把肺咳出来。
陆修衍敲了敲门,宋厘卿过去开门,结果没忍住直接对着某人的脸咳了一声。
两人四目相对,宋厘卿拿着杯子想去楼下接水,谁知某人迎面被喷了满脸病毒。
她不想笑的,只是看到陆修衍一点点阴下来的脸,她觉得这场病生得值。
陆修衍抬手抹了把脸,声线下沉,“传染还有个更直接的方法,你想不想试试?”
第8章
宋厘卿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正想开口问他,结果某人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
宋厘卿看着他的后背像是萦绕一圈极重的怒气。
她发誓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忍不住,赶巧了。
不过她感冒陆修衍有很大的责任,该。
陆修衍回房洗了三四次脸,对着镜子似乎能看到脸上属于某人的病毒正对他挥手邪笑,陆修衍皱了皱眉,迅速低头开始第五六次洗脸。
或许有必要消个毒。
晚上起了风,初秋的凉意渐渐吹散夏季的余热。
两人坐在车里相顾无言,宋厘卿觉得无聊,靠在椅背上刷微博。她好几天没上博,宋厘卿刷了刷热搜榜。
“顾时律片场剧透”这一热搜被顶到第一位,宋厘卿点进去看了眼,又无聊的退出来。索性关了手机开始睡觉。
嗓子有点痒,宋厘卿这一秒还没酝酿好,下一秒旁边一张湿巾直接怼在她脸上。
“不要把病毒喷在车里。”红灯亮起,陆修衍停了车觑了眼旁边的人。
宋厘卿抬手拿过湿巾,刚酝酿好的喷嚏被吓回去了。
“你以为我想啊,感冒又控制不住。”宋厘卿拧了拧鼻子,把沾着鼻涕的湿巾放到杂物匣里。
“宋厘卿,”陆修衍看了她眼,重又起动车子,“拿出来,不准放到那里。”
“那我放哪里,”宋厘卿一脸莫名,“捏手里啊。”
这人鸡毛又洁癖,车里又没垃圾桶,她能想到的也就这里能当垃圾桶。
谁知道陆修衍不咸不淡的“嗯”了声,“拿手里,不然你吃进去也行。”
宋厘卿嘴角抽了抽,实在不想和这个人说话,讨人厌就是这样的,嘴贱。
不甘示弱以牙还牙宋厘卿最在行,说不过归说不过,气势不能丢。
“你有病啊,你吃一个我看看。”
“又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吃,”陆修衍挑了挑眉,反驳的有理有据,“自产自销这个道理你不懂?硕士怎么考上的。”
“你妹!”宋厘卿说不过他,只能爆粗。
陆修衍果然眉头紧锁,看起来很不高兴,“不准说脏话。”
“这不是脏话,就是一般的语气词。你博士怎么考上的?”宋厘卿反驳的理直气壮。
“凭智商,博士不考这些。”陆修衍说,“哦,我忘了,你还没到这个高度,理解不了。”
“。。。。。。”
车子里又恢复安静,宋厘卿手机响起,她看了眼屏幕,王芷卉发来的微信。
王芷卉:【你今天请假了?怎么没来上课?】
宋厘卿:【嗯,有点发烧,现在好了。】
王芷卉:【哦,没烧傻吧。】
宋厘卿:【滚啊。再来几次也烧不傻我。】
王芷卉:【说正事,你今晚回吗?我约了隔壁院系小帅哥去酒吧嗨,你来我等你啊。】
宋厘卿:【又嗨?论文写好了哦,周总结写好了哦。不去,我去泡图书馆。】
王芷卉:【。。。。。。感觉有被冒犯到(微笑。jpg)】
宋厘卿收起手机暗戳戳瞟了某人一眼,刚刚才小吵一回,现在开口让他送她回榆林似乎不太合适。
但宋厘卿觉得,合不合适都是自己的猜想,万一呢?
“你前面拐个弯送我回榆林呗。”宋厘卿眯起眼眸,笑得甜美。
任谁都不能拒绝她这样的美女吧。
只是她显然高看了自己在陆修衍眼中的形象。
陆修衍嘴角扯出一抹笑,笑得漫不经心,直接拒绝道:“不顺路。”
嗯?封南距离榆林比金沙湾还近,怎么不顺路?
“就在前面啊,拐个弯就是榆林,很顺路啊。”宋厘卿笑了笑,知道他是故意的。
自己有求于人,姿态要低,态度要正。
陆修衍显然不吃这招,快到红绿灯路口,一踩油门飘了过去。
“我说不顺路就是不顺路,”陆修衍笑了笑,“就算它在我眼前,依然不顺路。”
宋厘卿刚还满面笑容,一瞬间像变脸谱似的,迅速拉下脸子侧头看向窗外。
买不到98k那水果刀总能买到吧。
霓虹彩灯,车水马龙。半小时后终于到了金沙湾。
车子刚一停稳,宋厘卿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好像身后有恶鬼追她。
陆修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