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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尘很快吩咐下去,不多时找到了凉城唯一一处符合的地点。
“拜你所赐我什么都没有了,喜欢的人看都不看我一眼,爸爸也对我爱答不理。但他们却把把你当成个宝一样。爸爸从来不教别人小提琴的,但却为了教你,每周末挤出时间跟你见面,你知道他的时间多宝贵吗?还有陆修衍,为了你竟然封杀我!”燕尔容上一刻还是满目悲戚,下一秒就换上了狰狞惨笑,开始歇斯底里地怒吼,“都是你!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没有你的话我现在拍着戏,没有你爸爸就会多看我一眼,没有你陆修衍就会喜欢我。。。。。。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贱人让我失去了一切,一个贱种不该来到这世上,不该来的,应该消失,消失。”
宋厘卿觉得燕尔容现在有点不正常,疯疯癫癫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什么。
她现在不能激怒她,只能平心静气地规劝,附和着,“我知道我知道,都怪我,你先冷静点,把刀放下。你现在把刀放下还能回头,我不会追究的,但你如果真的杀了人,那就是犯法,谁都保不了你的。”
刀身闪着寒光,看起来锋利异常,燕尔容摇了摇头,怔愣数秒后开始喃喃自语,“回不了头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回不了头。”
一边说着一边把刀靠近宋厘卿的手腕,绳子束缚着她挣扎不了,燕尔容的力气却出奇的大。
刀尖触碰到她的肘关节往上的时候,恐慌席卷全身。
“燕尔容你冷静点,你这样是犯法的。我死了你的后半辈子只能在监狱度过,你甘心么?真的愿意因为你憎恨的人去坐牢吗?”宋厘卿看着燕尔容,此时有点崩溃,余光扫过刀尖,心跳到了嗓子眼。
“你不愿意对吗,我答应你只要你放了我,我们所有恩怨一笔勾销,你还是可以继续在凉城拍戏,我从此不见燕访文。”
许是这些话起到了点作用,燕尔容手指动了动,想把刀收回,下一秒似是想起什么,刀尖停住,抵着她最柔软的内臂。
“还有陆修衍,我要你跟他离婚,从此离开凉城。”燕尔容说。
宋厘卿神色稍滞,咽了咽喉,片刻后抬眸看向她,缓缓摇了摇头,“燕尔容,强迫一份不属于你的爱情是不会幸福的,就算我今天答应离开陆修衍,他日我们还会在一起。相爱的人不存在真正的分离,旁人也插不进去。”
燕尔容点了点头,神情都有点恍惚,“哦,那就是不答应。”
说完没给宋厘卿反应的机会,刀尖微微用力,划了下。
白皙的肌肤瞬间带起一道血口,然后血迹顺着口子缓缓流下来。
这一刻不知是感觉到了死亡,还是宋厘卿依然笃定陆修衍最后会来,会把她救出去。
所以尽管疼,但是宋厘卿却很平静。
不再恐慌,不再害怕。
燕尔容看着她手臂上的血渍,然后移开刀柄轻轻划了下自己的手腕。
这一波操作宋厘卿实在没看懂,想跟她一起见阎王爷?
那还是算了,宋厘卿非常排斥。
划完之后燕尔容抬起手腕蹭了下宋厘卿的手臂,血渍交融,同样的红。
“你看,”燕尔容眼眸含着痴笑,又开始胡言乱语,“它们融在一起了。”
“。。。。。。”
宋厘卿满脸问号,好好的绑架怎么变成了“滴血认亲”?
这是清宫戏拍多了,脑子不清楚了吧。
“你在说什么?”宋厘卿说,“再不包扎我们就要流血过多死在这了,拜托你犯戏瘾找对时间好不好?”
燕尔容把刀上的血渍擦干净,转着刀柄抵着宋厘卿的脸颊,最后的神智仿若被拉回来回来,“真的恶心,希望你知道后还能快乐的活着。我不会杀你,那样犯法,毁个容还是可以的。”
刀尖正要划过宋厘卿的脸,门在这时被暴力踹开。
黑暗之中,陆修衍带着满身戾气,走过来拧着燕尔容的手腕把刀劈手夺过,割开宋厘卿身上的绳子把人打横抱起。
“如果不是有警察,你会死在这。我们法庭上见,我保证让你和铁窗多待几年。”陆修衍看到宋厘卿手臂上的划伤,拧着眉头,面上冷厉的表情更深,一抹心疼掩在眉眼深处,心下却暗自松了口气,“我们回家。”
警察进来抓住燕尔容,警笛声响彻在漆黑的天幕,警灯照亮这方昏暗的天地。
“等一下,我还有事要做,你帮我把包拿着。”宋厘卿指了指角落里的小皮包,挣扎着从陆修衍怀里下来。
她走到燕尔容面前,二话不说扬手甩了她一巴掌,“还你的,我从不吃亏。”
燕尔容脸被打到一边,不反抗不挣扎,看起来像是放弃了最后的抵抗。
“我啊,送了你最后一件大礼,”燕尔容勾了勾嘴角,凌乱的发丝贴在嘴角的血渍上,粘稠又狰狞,“祝你和陆修衍,长长久久。”
警车带走燕尔容之后,陆修衍一手拿着包,单手搂过宋厘卿,这一刻没有其他人,他才终于放下强撑了一晚上表面的平静淡定。
后怕翻江倒海倾袭而来。
“你吓死我了。”陆修衍下巴抵着她的发旋,轻声开口,声线暗哑。
宋厘卿看着天际的残星,眼眶里涌出一滴泪,接着越来越多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我快吓死了,你怎么才来。”声音里卷带着颤意,含混着眼泪,模糊不清。
“我来晚了,对不起。”陆修衍捏了捏她的后颈,试图缓解她的害怕。
一晚上飙车赶到这边,数次在交警的眼皮底下叫嚣挑衅,苏靖尘差点被气的撂方向盘。
宋厘卿摇了摇头,“不晚,刚刚好。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在小黑屋一点都不怕。”
五岁那年会害怕,因为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现在有了,以后都不会害怕。
第74章
陆修衍亲了亲她的唇角; 低垂着眼帘看着她,“可我害怕,今年生日还真是记忆深刻。以后不过了。”
宋厘卿刚想说什么; 被远处倚在车子旁的苏靖尘打断; “两位; 能不能回家秀恩爱,你们不睡; 我还想睡。”
“。。。。。。”
到金沙湾已经是夜里两点多; 四处静悄悄的,金沙湾被笼罩在浓稠的黑暗里。
看不清轮廓。
宋厘卿手腕脚腕各有摩擦伤,不过不算严重,手臂上的血口燕尔容划得不深。
只是流了点血。
说到底燕尔容就算再坏,也没坏到敢动手杀人。
只是她今晚歇斯底里的狰狞确实吓到宋厘卿了。
陆修衍找到医药箱,取出棉签和碘酒; 先帮她消了下毒。
宋厘卿太白了,不算深的伤口在她手腕上也显得特别狰狞可怖。
“不然我打电话让医生来家里一趟吧。”陆修衍擦好碘酒还是有点不放心; 慢慢拧紧瓶盖; 指尖捏了捏宋厘卿纤细的手指; 说是捏; 其实力道很轻; 像是怕伤着她。
今晚的一帧一幕都在刺激着他的每根神经; 人虽然没什么大碍的坐在他面前,但是残留的后怕依然没有彻底消散。
如果真的再晚哪怕一秒,燕尔容那一刀可能真的会划下去。
好在他赶上了; 在最后一秒堪堪赶上了。
“不用了,太晚了再把人从床上挖起来好像不太人性,”宋厘卿笑了笑,勾着他的指尖也捏了捏,似是给他一个安定的信号,“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就一点点疼。而且医生来了也是涂药,这些你也可以做啊,咱就不麻烦别人了。你伺候我就行。”
陆修衍轻挑眉梢,把手里的碘酒放进医药箱,然后把她打横抱起走向浴室,“行,现在伺候你洗澡。”
由于伤口不能沾水,但现在又是夏天,一天不洗几次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
所以洗澡全程宋厘卿都是举着手臂,身体泡在浴缸里。
这个动作一时半刻还好,几分钟后胳膊就开始发酸。
最后没办法,陆修衍只能一起下水,把她的胳膊搭到他的脖颈上,帮她擦洗身体。
“你别打着洗澡的名头明目张胆的耍流氓。”片刻后,浴室里传来宋厘卿略带嗔怒的抗议。
“我是在认真的帮你洗澡,一点也没耍流氓,你别想太多。而且我想耍流氓不会打着洗澡的幌子,都是单刀直入的,弯弯绕绕的不是真男人。”陆修衍的声音淡然没有丝毫起伏,听着特别正直光明磊落。
“。。。。。。。”
半个小时的澡因为宋厘卿手不方便,陆修衍全程贴心伺候着,一个多小时后两人才从浴室出来。
晚上生日会没去成,肚子空空如也,这会正在叫嚣。
陆修衍简单擦了两下头发,把毛巾挂回浴室,“在这等着,我去煮粥。”
宋厘卿点了点头,坐在地毯上把包包拿过来。
包包外面斑驳嶙峋,像是受到非人折磨般,比她还惨。
宋厘卿突然想起什么,快速打开包找到手链。
原本一颗心连着的两个名字从中间断开,宋厘卿看着掌心里的两节银链,轻叹了口气。
到了最后,不仅连生日错过了,亲手做的手链也被毁了。
宋厘卿坐在地毯上发呆,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想起燕尔容最后跟她说的话
——“我啊,送了你最后一件大礼”
——“祝你和陆修衍,长长久久”。
一股难言的不安袭上心头。
良久之后,宋厘卿手指蜷起,掌心收紧攥着手链。
明天晚上就要飞奥地利了,算算时间也不到十五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里,到底会发生什么,燕尔容话里话外又是什么意思。
宋厘卿现在脑子一团乱麻,当时害怕脑子不清楚,只专注于怎样稳住燕尔容的情绪。
完全忽略了她胡言乱语的那些话,现在回想,总觉得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燕尔容不会无缘无故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到底是什么呢?正当宋厘卿绞尽脑汁回想当时燕尔容说话时的情形时,陆修衍端着一碗粥上楼。
就此,她的思路被完全打断。
“把粥喝了然后睡觉。”陆修衍端起粥吹了吹,舀起一勺送到她嘴边。
宋厘卿乖顺的就着他的手喝了口。
“你的生日宴会没办成,我准备的礼物也丢了,怎么办?”宋厘卿眼眸注视着他,眼里掩着星星点点的失落。
陆修衍看了她眼,把第二勺送到她嘴边,“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宋厘卿眼眸微转,抿了抿唇,随意扯了个谎:“十元店随便买的,不值一提。”
“。。。。。。”
“十元店?”陆修衍慢慢品味了下这三个字所包含的意思,眯了眯眼眸,眼神中带着点警告的意味。
“是你说的不用准备礼物啊,但我觉得没有礼物好像不怎么像话,所以就意思了一下,去十元店精心给你挑选了礼物,谁承想被夜晚惊魂案破坏了,礼物也丢了。”宋厘卿往前凑了凑,把汤匙中的粥吸溜进嘴里。
陆修衍忍着想把人按在床上一顿教训的冲动,把汤匙扔进碗里,发出“叮当”的清脆响声,“所以你觉得十元店精心挑选的礼物很像话?”
宋厘卿也觉得这样说有点不妥当,笑盈盈地讨好道:“礼轻情意重嘛,再说了,你的生日礼物不是我么,其他的就不要那么在意嘛。”
说完想端过碗自己喝,结果手还没碰到碗沿就被陆修衍躲了下,随后直接起身把碗连带着托盘一起收走了,“你的十元也就能喝两口粥。”
宋厘卿看着他的背影,掐着腰忍着无可奈何。
狗男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