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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铡
一只鎏金滚圆雕满了莲花缠枝的银铃伴随着一声轻灵的声音落入手中。
清欢微吊眉角,笑容中带着清甜的得意。
穿越大神,你看过金庸先生的神雕侠侣么。那白衣的小龙女虽带着我不喜欢的清冷,却有我喜欢的凌厉。
南宫临毓利落的落地。面向清欢微微一笑,神情里终于有了认真:“纳兰小姐好身手。”
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满眼*。
只有一道惊喜交加的视线射向清欢,清欢好似察觉到什么微微侧脸去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敛了神思专心迎战。
南宫临毓喝一声小心,抽出腰间长剑,挽了个剑花。剑光影影重重朝清欢笼罩过来,从外面看来竟是没有缺口的一个圆。清欢被逼的脚下急速后退。在高台边上单脚紧扣边上突出之处。身子依然悬空在高台之外。
众人似是已然看到了结局。都惋惜似的叹了一声。但是这样的结局已经是可以意料到的了。
却听一人惊呼一声。
众人看去。
清欢单脚扣台边,另一只脚半扬在空中。上身在半空中向后倾斜。手中白练再次出手,直直冲着那剑影中间而去。只听砰的一声。南宫临毓的剑影被破开一角。噔噔后退了几步。
清欢旋身,裙摆飞转。
轻巧的落在高台之上。似是无比轻松。
脚未全部落地,便又借力而起。旋身而转。周身似是一个快速旋转的陀螺。锋锐毕现。白练上的铃铛带着银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南宫临毓避其锋芒,一个飞身。伸手抓住高台上的木柱,脚蹬手攀。连续起跃。落点已然极高。
清欢淡笑,随即震袖拔高。腾空而起。竟然没有任何借力点便已到了南宫临毓眼前。白练再起。银芒乍现。
银光突地撞击在南宫临毓胸口。
南宫临毓只觉胸口大痛,喉咙处立马涌上一点血腥之气。终于还是跌落下来。
清欢投出白练,助他安稳落地。
自己却是旋转着衣裙,缓缓的落回了高台之上。
南宫临毓被两个枫林山庄的弟子搀扶着顺了口气。吞了颗丹药。终于能够说话。于是拱手为礼:“谢纳兰小姐手下留情。”
清欢本该说声承让,却是轻轻一笑。理直气壮的点了点头。应承了他的一声谢。
南宫临毓面色铁青。被扶下去休息。
这时南宫沛风却走上前来,捻着胡须问道:“老夫惭愧,犬子学艺不精。叫各位见笑了。只是纳兰小姐来意如何?不妨直说。”
清欢笑着回了个礼:“南宫庄主客气。清欢别无他求。只是该我所得。寸土必争。我手下清云楼,拭黎阁,烟花三月,澜花小筑四处产业总名为“清”。不过是清欢安身立命之所。不过是生意而已。就拭黎阁而言,也不过是件杀人的工具。若无委托人,便无人会死。拭黎阁从不以私怨伤人性命。为何仇恨不记在那买它性命之人身上,反而要怨恨我拭黎阁呢。如同屠夫持刀杀人。不怪屠夫,反而怪剑太过锋利。清欢年纪尚轻,实在不懂其中道理。请南宫庄主赐教。”
南宫沛风有些语塞,想了片刻才张嘴说话:“如果无刀。屠夫便不可杀人。”
清欢笑,似乎此话实在滑稽之极:“没有刀,总有剑,有铁索,有深水有高崖。害人性命的哪里是这些不会说话没有意识的死物?害人性命的是人!是人的杀意和贪念!没有拭黎阁,也会有其他杀手组织出现。反而,我拭黎阁出手之前必会有所调查。清欢可以保证死于拭黎阁之手的,没有一个完全清白无辜之人。”
清欢见南宫沛风无言回答,便看向四下,继续说道:“今日众位英雄在此。我纳兰清欢可以做出一个保证。我拭黎阁手下绝不伤害无辜之人。若有不平,尽可找我算账,清欢接着便是,绝无二话。但是,”清欢一顿,语气间加了些寒霜之气,“若有人无理挑衅。我‘清’的宗旨是,有犯我清平安乐者,虽远必诛。”
众人被清欢几句话所慑,哑然无语。
这时,却听一个柔哑的声音响起:“这个小妹妹倒是合乎我的心意。”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是那艳色逼人的碧夫人正伸着纤纤细指指向这边。
清欢看着那双明媚的杏眼中闪烁着调笑的意味,遂轻轻展颜,行了个礼:“碧夫人。”
碧夫人点头,转身跟岑先生吩咐:“阿岑。我们家里是不是还有一个院子没有主人了?”
岑先生恭敬的点头称是。
清欢被碧夫人那句阿岑雷的外焦里嫩,却听碧夫人轻轻一笑,那笑声似是能入人心扉,连清欢听了都有些麻酥酥绵软软的感觉:“那院子就给这个小妹妹来的时候住吧。”
岑先生看清欢一眼,落了眼皮淡声提醒:“那是客厢。若有远客前来恐怕不妥。”
碧夫人娇嗔的瞪眼:“叫他们都住客栈去。我的家我愿意叫谁住谁就能住。”
岑先生敬业的点头应允。
碧夫人这才看向清欢笑嘻嘻的提出邀请:“小妹妹,有时间来我断肠园玩啊。我家里种满了断肠草,非常美呢。”
清欢哑然失笑也知道其中必有缘故,不多问,笑着回礼:“多谢夫人厚爱。”
这时,底下坐着的西垚马帮帮主蹭得站起身来,说话间带着极重的西北口音:“庄主,这事究竟怎么解决。”
南林云沙寨主代表三寨站起身来,眼神阴鸷:“请给我们一个交代。”
南澜三大长老更是嚣张非凡,直接伸手去抚摸手臂上缠绕着的一条鳞纹斑驳鲜艳的细蛇。歹毒之意尽显。
北寒景家大公子长身而立:“南宫庄主,我等远道而来,皆是因为国内有重要的人死在拭黎阁手下。因拭黎阁属于东景武林,我等不便出面。只是想讨个公道而已。难道在东景国完全没有正义可言么?”
南宫沛风面带苦恼之色的看了清欢一眼。
然而清欢却是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莫名神色。于是,未等南宫沛风开口,清欢先一步说道:“各位。我拭黎阁绝不做出任何补偿。”
众人皆惊。
那西垚马帮帮主甚至巨掌一拍,拍碎了一张坚实的红木桌子。
清欢笑。任凭台下众人议论,瓮声四起。
江破狠狠地咳了一声。眼神很是凶狠:“都叫唤什么。听我清欢侄女说完了再说。这帮莽夫。”
江晓墨绷不住轻轻一笑。爹爹这个模样竟然还叫别人莽夫。
清欢感激的冲他笑了笑。却听罗麟趾也站起身来示意众人安静,然后看着清欢问道:“那么纳兰小姐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呢?”
清欢点了点头。
转过身去看向西垚马帮帮主,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话。似是西垚土语。却见那帮主黑面之上竟然浮上两片红晕来。然后二话不说,转身带人便走。
然后清欢看向南林南澜之处,只做了口型。吐出三个字的样子。只见那些人不见了刚刚的凶狠之色,掩饰的咳了几声,转身也走了。只剩下北寒国景林两家。
众人惊叹。完全摸不清楚状况。
「077.追本溯源」
景大公子脸色难看的可以,却还是强撑着笑容不发一声,只控诉似的看着南宫沛风,像在施加压力。南宫沛风皱了下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还是义愤填膺,现在却是莫名其妙的偃旗息鼓了。
清欢轻笑一声:“南宫庄主无事的话,清欢等人就此告辞了。”
说完便盈盈的走下台去。
清泽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欢呼一声“姐姐好棒”就扑抱上了清欢的腿。清欢柔了眼神,嗔怪的点了他的额头。弯腰牵起弟弟的手。
南宫沛风上前一步似是要阻拦。莫西顾淡笑起身,眼神如同利剑射向南宫沛风。
于是,清欢便在众人似惊似疑的眼光中慢慢退场。
“大哥,你真的要走么?”
凌崤山下,清欢抓着莫西顾的衣角依依不舍的问。她很想带莫西顾会静荷城,回将军府。那是她幼年时栖身之所,她至今想起来依旧满心温暖的地方。
莫西顾疼爱的摸了摸清欢的发顶:“大哥有事要处理。你有事就让初雪来找我。无论大哥在哪里,都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小小的纳兰清泽蹭着莫西顾的裤脚,一脸被抛弃的沮丧模样:“大哥,清泽舍不得你。”
莫西顾弯腰抱起清泽,难得温情的吻了下他胖乎乎的脸颊,和声叮嘱:“清泽乖,要听姐姐的话。”
清泽重重点头:“大哥,知道。清泽已经长大了,会保护姐姐的。”
众人听着清泽孩子式的豪言壮语都善意的笑了起来。这是个让人不得不心疼不得不喜欢的孩子。
莫西顾放下清泽,将清欢纤瘦的肩膀揽进自己的怀抱。
这个女子,在那棵花树之下就住进了自己的心。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还自以为那种惦念的心事都是对妹妹的感情。呵,算了。她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所在。既然她要自己这个兄长,就一辈子都当她的哥哥好了。
莫西顾声音清雅,带着说不尽的温暖之意:“清儿,再见。”
话落,身起。翻身上马,须臾之间已经消失在众人眼中。
清欢眼神紧紧盯着莫西顾消失的方向。
清泽拉了拉清欢的手:“姐姐,我们要回静荷城的家么?”
清欢笑,眉眼舒展,像是带着说不尽的愉悦。她看着弟弟轻轻点头:“是,我们回静荷。”
“主子,你跟那个西垚马帮的大块头说什么啊?”清澜上前问道,一双大眼透着满满的好奇。
清欢笑,与清云相视一眼,摇着头离开。
清澜重重拍了清云一下:“不要吊人胃口,快说啦。”
清欢清了清嗓子,眼带笑意:“叫你什么事情都不管。现在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几年前主子派人往西收留流民的孩子,在一场*掠夺中救过那西垚马帮的女主人。西垚人虽民风剽悍,却是有恩必报,最是不愿受人恩惠。刚刚主子只是提醒他一下罢了。”
清澜笑眯了眼睛,又问:“那主子跟南林南澜之人又说了什么呢?”
清云瞪大了眼睛:“我又不懂唇语。”说着眼神还不住的往夜戟身上瞟去。意图再明显不过。可是还未等清澜开口想问,夜戟便默默的跟随着清欢的方向走了过去。
清澜还待说什么,清烟上前拉了她一下,小声提醒:“傻丫头,别去惹他了。”
清云眼神剔透,带着同情之意。
夜戟的心思从来都不是秘密。一则,感情太过真挚炽烈,根本也就无从掩饰。二则,他似乎也从没想过掩饰什么。主子和太子殿下的感情他们都看在眼里,这次主子及笄之礼,算是真的定了情。
而夜戟,似乎在一夜之间,更加沉默。
三人默默摇头,各自叹息。收拾东西准备东行。
是夜,一行人在白淮以东一处叫菊翎的小镇休息。
清欢哄睡了清泽,便让清云同他一起休息。自己就漫步回房,刚一进房间,便觉得气息有异。遂不动声色的坐在外间的茶桌边,倒上了两杯茶水,自己执起其中一杯,慢慢喝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转眼间,静坐在圆凳上已经超过两个时辰,清欢伸展了下腰,站起身来却又走到窗边,施施然一坐,拍展了裙角。拿起茶几上的一本书来看。似乎全无睡意,夜还很长。
这时,终于有一声笑溢了出来。
清欢抬头,也是笑:“客人可是终于愿意现身,同我饮一杯茶水了?”
那一直藏匿的人却依旧未现身,只道:“你如何发现我的?”
清欢伸手支撑额头,笑谈:“若非客人自己散发出气息,以吐纳来讲,我是绝对不可能发现的。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