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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其实他小禄子也是好人一个。
这些丫头为什么老是要么就当他当成那种随意收他人贿赂的小人,要么就当他是阻挡她们的坏人呢?小禄子也搞不憧,别的主子的丫头哪个不是巴之不得爷和他们主子独处的,爷还不乐意呢。她们倒好了,反过来了,尽在中间添乱,真是一群没有眼色的丫头啊。
“无愁,走,坐船去。”暖儿高兴地招呼道,顺便对小禄子点了点头。
无愁早就等得有些迫不及待了,见爷一直不走,还以为去不成了,这会子,立马将手里的衣裳三下五除二的往绳子上一晾,将盆往小禄子手里一丢。
“放屋子里去,将门锁上。”
说完,又将钥匙往小禄子手里一丢,便追着暖儿他们出去了。
“唉,也等等我啊。”
可怜的小禄子一个不留神,无愁早就冲出门去了。他只得苦着一张脸,将盆子放了,又锁了门,这才迈开腿追了上去。这几个丫头,越来越不将他当一回事了。罢了,看着她还帮自己顺便洗了衣裳的份上,就算了吧。小禄子自我安慰道。
果然是小船,允琏一脸嫌弃地看着眼前这有些陈旧的船,这,能坐人吗?不会翻船吧。
“爷,没事儿,这位大叔说了,今儿个天道绝对好,连风都不怎么起。咱们就在附近转转,也不走远。”
暖儿赶紧说道,这江都来了,绝对不能就这样回去啊。
满脸皱纹的船老大也大声打着包票:“我王虎从小就在这海边长大,这天色咋样,我一看就明白,两位客人放心,包准出不了什么问题。”
而他的两个儿子也在一边憨憨地笑着猛点头,平日里那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要么自家里就有船,要么也会租用那些游船,像这样租他们的船还是头一遭,不过是在附近玩耍玩耍,便出了二两银子,够他们家好几天打渔的收入了。
允琏也不说话,只是沉着一张脸上了船,进了船舱坐下了。暖儿有些想在外头的,不过,见允琏已经进去了,也只得随着进了船舱。
无愁和小禄子两个却一脸稀奇地和船老大及他的儿子们在外头站着,船老大张起了帆,船离岸了。
“啊,动了,动了。”无愁不由叫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坐船呢,而且,这船虽然比起和姑娘前些天看的那些船要小上一些,但比起在扬州见到的一些船可就大上许多了。而且,这船还有那个叫计么帆的东西,真神奇。为什么扬州城里的船就没有这个东西呢?
小禄子却在心里暗暗担忧,爷,您还好吧!
船舱里昏暗得紧。
允琏自从坐下了,就一句话也没有说。
暖儿有些无聊,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这样坐在船舱里,好没意思。
“爷,不如,我们出去看看海吧。”
暖儿提议道,过了好半天才听到允琏的回答。
“你自个儿去吧。”
只是,暖儿怎么听着这声音似乎有紧绷。
暖儿有些奇怪,爷今儿个怎么啦?似乎心情真的很不好的样子,虽然说爷一向都是个冰山脸,可在暖儿的面前,还从来不曾这般过。她不由有些担心,靠近了允琏。
“爷,您怎么啦?”
是有什么事不顺利吗?像爷这样的人,有什么事能难倒他呢?暖儿真是想也想不出来。
里面实在是暗得很,暖儿靠得很近,却发现允琏坐得笔挺笔挺的,双手紧握,放在身旁,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额头上似乎有些汗,他的浑身都似乎僵直了,动也不动。
暖儿顺着允琏的视线瞧去,不过是张桌子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啊?
她伸手拉了拉允琏:“爷,一起出去吧。”
就这样将他一个人留在舱内,暖儿总觉得过意不去。再说,这出来玩,不就是应该在外头瞧瞧吗?一个人呆在舱里有什么意思。
“别动。”
允琏的声音有些大,将暖儿吓了一大跳,随即,却发现,允琏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此紧张?再结合刚才看到的,暖儿心下有了个猜想,她试探地问道了
“爷,您不会是怕坐船吧?”暖儿的声音带着些笑意。
该死,还是给她发现了,允琏的神情极不自在,该死,该死。他极不想承认这一点,可是,事实却叫他也无法反驳。真是的,是谁发明的这个鬼东西?
暖儿又是好笑又是感动,既然怕坐船为什么还来呢?大概是担心自己和无愁两个姑娘家的出了什么意外吧!为什么不阻止自己来呢?只要爷说一声,自己难道还会非要来不可?爷这人,明明外表冷硬,有时候却体贴得紧。
“不如,我们回去吧!反正也算是坐过船了。”
暖儿提议道。
“不。”允琏摇了摇头,总是要适应的。再说她不是喜欢吗?以后自己忙起来,恐怕也没有时间再陪她来了。不过,回去还是得告诫她一声,没有他的陪同,她一个女人,绝对不准随意到这种危险的地方来。
听允琏如此说,暖儿便晓得他主意已定,便也不再多劝,只是悄悄地移了移位,坐在了允琏的旁边,这样,有人靠着,应该感觉会好一些吧。
感受到身边的一股温热,是暖儿。
允琏只觉得鼻间隐隐传来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让人十分安心,奇异地,竟觉得似乎好了些,头也没有那么晕了。
晕暗的舱内,只有自己和暖儿两个,也没有别人。
允琏的心有些浮动了起来,他胳膊一伸,将她捞到了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头搁在了暖儿的肩膀上,好香、好软。
暖儿有些不自在动了动。
“爷?”
“别动!”允琏不满地道,将暖儿圈地更紧了,舒适地叹了一口气,鼻间全是她的气息,嗯,很好,一点也不难受了。
感受着暖儿的身体由僵直变得柔软,允琏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得逞的笑意,就这样,慢慢地让她熟悉自己、适应自己吧,总有一天,要完全地得到她,不管是她的心,还是她的人。
她是自己的女人,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急、不急。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备 马
昏黄的灯光下。
元正琪灌下了手中最后一碗酒,“哐”地一声无力地醉倒在了桌子上。
他迎着灯光的脸上,仍有两滴泪水,像露珠一般,纯洁晶莹,衬着如玉的脸庞,显得分外动人,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眼泪才会被风吹干。
“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掌柜地瞪着伙计。
“什么怎么办?扔这里呗。咱们一向不都这么做的吗?明儿个他酒醒了自然会自个儿回去的。”伙计一脸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好问的,掌柜的怎么越活越回去呢?
掌柜地不可思议地看着伙计,难怪他只能当伙计,而自己却是掌柜,这就是头脑的区别啊!这位公子,又不是以往的那种落魄秀才,如何能那般处理呢?若是这么过了一夜,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到时一个人家一个不高兴,伸伸手指,自己这个小店只怕也不用开了。这位公子,绝对是非富即贵,掌柜的敢用自己的脑袋打赌,光他身上的这一件衣服,恐怕都是上百两银子。
掌柜狠狠地戳着伙计的头:“你有没有脑子啊?啊?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贵公子呢?你还想不想活呢?”
“那要怎么办?咱们这里又没有客房。”伙计有些冤枉,掌柜的什么时候发起这种善心来了?真不像他的为人。真是,虽然这位公子长得是太漂亮了一些,可这再漂亮也是男人啊?犯得着起那怜香惜玉的心吗?不过,这么一想,伙计发觉自己也有些心软了,没办法,这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占了很大的便宜。
“谁说没有?你的房间不是吗?”掌柜的算盘打得精得很,这样也不必再花一笔钱了。
“那我要睡哪里?”伙计抗议道,这里又没有别的屋子了。
“你打地铺好了。”这个掌柜倒是也替他考虑好了。
看着掌柜那张笑得奸诈的脸,伙计也只能暗道一声晦气,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去扶人了,罢了,希望明儿个早上,这位公子看在自己将床都给了他的份上,好歹走的时候给点赏钱就好了。
“别动我家公子。”
这时,一个年轻女子声音响了起来,她慢慢地走到元正琪的桌前,用衣袖轻轻地拭去了他脸上的泪水。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了吧。她的心一阵苦涩,他,也距离自己更加远了吧。可是,看着他,追逐着他,似乎已经成了自己唯一的信念了。如果不这样,她不晓得自己还有没有办法呼吸。自己的一生是属于这个人的,哪怕他从来都不回头看自己一眼,她也会一直守着他的。
她有些吃力地扶起元正琪,向店外等着的马车走去。
外面,仍然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另一个差不多年纪的丫头正等候在外面,她默默地撑起了雨伞,三人一齐向马车走了过去。
伙计痴痴地瞧着那姑娘的背影,真是一位美貌无比的姑娘啊,他长得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好看的姑娘。而且竟然还只是一个丫头。这位公子可真是有福气啊,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个福气呢?
时辰已经不早了,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罩着纱帐的大床上。
里面却还有人高卧不起。
那人转了一个身,一截红色的衣角从被子里头伸了出来。
“侍书,给我倒杯热茶,好渴。”
那人一边说,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抚着额头,坐了起来。他无比俊俏的容颜从漆黑的发中露了出来,原来此人却正是元正琪。
怎么回事?头痛死了,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元正琪按着额际,紧接着,昨晚的记忆像回马灯似地在眼前晃过,元正琪的心又是一阵刺痛。
臭丫头……
他喃喃地低声叫着。
“公子,喝茶。”
一只茶杯被递了过来,皓腕雪白。
“是你?”元正琪接过茶,先喝了一口。
“爷不是说过,不要跟着我吗?”元正琪的神色满是不耐,还以为甩脱她了,没想到又跟上来了,真是阴瑰不散。
这许久不见面了,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毕瑶环一阵心痛,随即却马上将它压下。
“我是爷的丫头,不跟着爷跟着谁呢?再说,两年的时间还没有到呢!”
“既然你执意如此,看在娘的份上,两年未到,你爱跟就跟。但若是过了两年,你若是再跟,别怪爷不客气。”元正琪心情不怎么好,见到这个叫什么毕瑶环的就没有什么好气,好好的小姐不当,一天到晚追着他走干什么?
见茶不怎么烫,元正琪仰头一口喝下,下了床,穿了鞋子就走。
“爷,您去哪里?我用马车送你。”
毕瑶环追着问道。
“爷爱去哪里,不关你的事。”元正琪头也不回,大踏步地就出了门。
只留下毕瑶环痴痴地盯着他的背影。
“姑娘。”红娘心疼地看着毕瑶环,这大半年跟着正琪公子东奔西走,姑娘瘦多了。可正琪公子却一点也不领情,这样,还有必要坚持下去吗?
“姑娘,我们回家去吧。”红娘再一次劝道,这样的追逐实在是没有意义的。
毕瑶环缓缓地坚定地摇了摇头,她晓得红娘是为了她好,可是,这一次,她不要听她的。就是一辈子等不到他的回头,她也愿意就这样追着他一辈子。
回到客栈的屋子,便瞧见侍书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
一见元正琪回来,侍书赶紧迎了上来。
“爷,去哪里呢?一个晚上也没有回来,担心死我了。”
“去想法子打听打听,臭丫头在哪里?”
元正琪随手脱下外衣,扔在了地上,一边吩咐道。
“爷。”侍书震惊地着着元正琪,提醒道:“平常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