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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学会与你告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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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深晚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第十章 黄沙
    爬上沙丘。落日余晖即将散尽。
    梁深晚紧跟在周湳浦身后。从那之后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梁深晚自知理亏。也尽量不去打扰他。
    一阵风从他们前面吹来。带来了一些凉意。以及其他。
    还不等梁深晚定睛远看。周湳浦转身拉上她就朝反方向奔。这一路几经亡命天涯式的奔走。梁深晚已经习惯了。
    可她需要理由。
    “怎么了?”
    “沙尘暴要来了。”周湳浦语气平淡。仿佛那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梁深晚脑袋里“轰”的一声。接着就不要命地跟着周湳浦的步伐。
    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两人刚下沙丘来到平地。身后的沙尘就如细小的千军万马向他们袭来。伴随着风的嘶鸣。沙尘犹如一张铁砂网。梁深晚没经历过这些。她自然害怕。
    走上略微高一点的地界。周湳浦脱掉衬衣裹在梁深晚的头上。拉着她趴到地上。不再向前走。
    风沙肆虐。瞬间染黄了这片天空。梁深晚倒下的刹那。周湳浦抱住了她。
    她趴在他起伏不均的胸口。听到他有力的心跳。一分钟前的恐惧骤然消失。
    沙尘不约而至。铺天盖地地翻滚而来。梁深晚耳边一阵刺痛。背上越来越沉重。接着呼吸变得极其困难。
    窒息抢占了她所有的感官反应。脑袋因为缺氧渐渐地不再灵活。她想叫周湳浦。可她叫不出来。风沙的嘶鸣声还围绕在她的耳边。耳膜胀痛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要开裂。而最重要的心肺功能仿佛已经在消亡的路上走到尽头了。那种挤压抽空式的疼痛简直就是最残忍的酷刑。
    这一次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让她绝望。死神仿佛已经站在了她面前。只要她一点头。对方就会把她带走。她已经无力再去挣扎。
    然而。风沙还在持续。
    大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耳边除了风沙嘶鸣。就只剩下了周湳浦的心跳。以及他始终紧紧握着她的那只干燥的手。
    她还是等到了风沙去尽的时刻。
    耳边终于清静之后。她费力地将头从沙堆里伸了出来。拿开周湳浦的衬衣。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阿湳?”等她缓过神来。方圆之地全是荒漠。而周湳浦半点影子都没有。
    她慌了。赶紧从沙里爬出来。跪在她被埋的地方不要命地挖沙。
    “周湳浦!”
    沙尘虽然已经离去。但能见度还是低。她将双手伸进粗糙的砂砾当中一门心思地往更深处挖。
    可周湳浦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挖到绝望时。她失声痛哭起来。跪在沙地上脑袋抵着地面。心里有无数悲伤。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一切都像是约好了要一起静默一样。梁深晚哽在嗓子眼的哭喊终究是随着极致的悲伤爆发出来了。她像疯了一般刨着沙地。大声喊:“阿湳。你快点答应啊。你要是死了。我立马去找你。就算是下辈子你都休想甩掉我!”
    “周湳浦……”她迷失了方向。指甲里钻满了细小的砂砾。痛得她心脏直抽搐。“你在哪里啊。你快点出来。我不能没有你。你可以不要我。但我不能没有你听到没?”
    “喂——”突然从她身后传来的声音喑哑低沉。“我还没死呢!”
    她扭头。周湳浦光着上半身。用手肘支着地面。T恤被他拿在手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不太明朗的天地间。四周都没了声音。梁深晚从未像现在这样确定周湳浦对她的重要性。
    她几乎是扑过去的。一把将他按倒在地上。没有技巧地上去啃吻。被禁锢在岁月长河里的爱意有着化不开的酸涩。她把所有的奋不顾身全部给了他也就不再计较后果。
    梁深晚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周湳浦的嘴唇上。咸咸的。接着一股甜腥的味道在嘴巴里蔓延开来。她愣了一下。恢复了冷静。
    她坐起身体。伸手擦了一下嘴角。有殷红的液体。再望向周湳浦。对方已经反扑了过来。
    周湳浦和她的莽撞不一样。他对她的爱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唯恐受伤所以退之不及。
    他抱住她。心疼地抚上她那张被风沙吹打过的脸。结实有力的肩臂仿佛就是这荒野之中最为安全的港湾。
    风暴过后。又在死亡线上挣扎过一次。心有余悸中。这个拥抱胜过一切。
    去他妈的使命道义、誓言重担。如果因为那些东西而让他失去了梁深晚的话。即便是抱着侠肝义胆的人设继续存活。可还有什么意义呢。
    几天前他还在担心忧虑的东西。现在看起来都变得十分可笑。因为害怕她会为自己担惊受怕所以毫不留情地拒绝她。想让她远离自己去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却不曾想过。那个想法究竟有多么自私。在那些恐怖黑暗的日子里。正是因为知道有一个人在为自己担心。在思念着自己。所以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都会坚强地活下去。而当那个人出现在他面前表现出了对他的真挚情感之后。他还有什么理由再推开她。
    现在他紧紧地抱着梁深晚。除了懊恼之前自己过于狭隘的想法之余。他更想珍惜眼前的她。
    他小心翼翼地问:“这么担心我会死掉?”
    梁深晚仰着头。不带一点犹豫地回:“如果必须有个人要死的话。那也只能是我。”她狠狠地咬着牙。“你别想让我为你伤心难过一辈子。所以我没有死之前。敢死的话。你试试看。”
    周湳浦心里一顿。好像里面有万千个细小的钢钉刮过。有些痛。但摆在眼前的紧急情况却急迫得让他不得不岔开话题:“我们得找个落脚的地方。”
    梁深晚点了点头。
    尘埃落定。一切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空气依旧清新。星空还是那么灿烂。
    梁深晚用手指戳了戳周湳浦被她咬破的嘴唇。问:“疼吗?”
    周湳浦眨了一下眼睛。合眼的时候睫毛投下长长的影子。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说:“疼。”
    “那我要怎么补偿?”
    周湳浦勾起嘴角一笑又将她抱进怀里:“乖乖跟着我就行了。”
    梁深晚脸一红。接不下去话。
    沙尘暴一过。沙丘改变了模样。周湳浦虽然可以凭着北极星的方向走出沙漠。但他回头看了看已经精疲力竭的梁深晚。最后还是决定今晚就在沙漠里凑合一晚。
    风沙吹过后。沙漠里出现了很多之前被埋藏在黄沙之下的东西。大块破损的帐篷。赶路时遗留下来的雨伞。以及长短粗细不一样的树枝。
    周湳浦将它们悉数拾捡起来。到了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开始搭建晚上要住的地方。
    把雨伞的布和金属支架拆开。金属支架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帐篷形状。他又把那块破旧的帐篷布搭到用伞架做的帐篷支撑上。伞布也没有浪费。盖在了帐篷破洞的地方。
    做完这些。他回头见梁深晚正在将他捡来的树枝堆到一起。还找了两块石头相互摩擦着。
    他心头一软。笑着问:“你是准备钻木取火吗?”
    梁深晚头也不抬:“这分明是用打火石取火。”
    “那你是不是得确定它们本身是打火石才行。”
    “什么意思?”直觉告诉她。她做了愚蠢的事。
    周湳浦拿走她手上的石头。不忍心打击她。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递给她说:“用这个吧。方便点。”
    梁深晚恨恨地握住打火机。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地上:“你还说你没有什么气要解。这明摆着是在嘲笑我是不是?”
    周湳浦由着她闹。也不还手:“我嘲笑你。有什么好处?我俩现在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我才不是蚂蚱。蚂蚱能长这么漂亮?”
    “是不是因为没有镜子。你才敢这么说的?”
    梁深晚将散在脸前的头发撩到耳后。不高兴地问:“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很丑?”
    周湳浦趁机坐了起来:“你漂亮过吗?”
    “我华城城花的称号。你当是白来的?”
    “谁评的?”
    “前年。有个百城之花的活动。我。就是你眼前的这个姑娘。因为德智体美劳综合实力爆表。成了华城的城花。”
    “哈哈哈哈哈……”周湳浦笑到不行。“你确定不是梁浅初给你走的后门吗?”
    “你什么意思?”
    周湳浦不说话。让她自己想。
    他们高二的时候。华高也进行过一次校花评选。
    梁深晚一开始是不打算参加。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件事。直到前十名佳丽出炉。她才知道凌安知背着她偷偷将她的生活照给贴到了学校的论坛里。还冲出重围进了前十。
    不知道的时候她也许什么都不会做。但既然人已经进了前十。她心想那是个可以在周湳浦面前表现的好机会。于是让当时担任学校学生会主席的梁浅初跟活动举办人打了招呼。内定了她当校花。
    回忆起当年的黑历史。梁深晚老脸一红。周湳浦见状二话不说凑上去亲了她一口:“在我这儿。你是火花。”
    “你什么意思?”梁深晚以为他还在嘲笑他。
    他却非常严肃地说:“能给我光亮。让我在暗无天日的时光中活下去的唯一。”
    梁深晚一阵眩晕。周湳浦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从她手中将火机拿走蹲在树枝面前四下五除二就把火给生了起来。
    已经降温的沙地。这堆火来得很是及时。
    周湳浦冲她招了招手。梁深晚刚一走近。他就把她拉到了怀里紧紧地抱着。暖暖地耳语着:“还冷吗?”
    梁深晚摇头。她不再不作为。她扭了身体跨坐在他大腿上:“当年。你为什么不去找我?”
    周湳浦看着她的眼睛。在深夜里直接又简单地看着她。他说:“我找了。”
    “我怎么不知道?”
    “你若是知道了。就会回来吗?”
    “那还得你给我解释一下。当年你是喜欢上她了对不对?”
    “没有。”
    梁深晚眼睛发亮:“这么说。你这么多年一直为我守身如玉?”
    “没有。”
    “跟其女人有过?”
    “嗯。”
    梁深晚心里暗沉了一下。抓着他衣服的手有些发抖。其实她不该如此。毕竟当初说分手的人是她。分手了人家想做什么自然不关她的事。何况他们都分开了近十年。人家是仪表堂堂的正常男人。犯不着守着她这棵不知所终的树清修。
    可懂得了道理。并不见得就能好过。毕竟道理是别人的道理。人生却是自己的人生。
    “怎么。不高兴?”
    “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大家都是成年人。在这种事情上向来都是开心就好。你说是不是?”
    周湳浦脸一黑:“开心就好?”
    “对啊。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谁还会把纯情当饭吃不成。当然是自己开心最重要。”
    周湳浦狠捏了一把她的腰。充满不悦:“看来这么多年。你积攒的经验很丰富啊。”
    “跟你一比。我还差得远。以后一定多些实践。保证下次见面的时候不输你。”
    周湳浦在心里咆哮。面上却表现平静:“阿深。说这些就能让你开心吗?”
    梁深晚眼眶一热。她能怎么办。在这份感情里。她始终处于弱势。虽然一直是主动进攻方。但无奈对方防守严密。有主动的动作却没有主动的权利。
    “光说肯定还不够开心。”
    “哦?那还要怎样?”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她直勾勾地看着他。一点都不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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