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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昊一口气说完那么多,却不去对那妇人多一些什么动作,显得既不害怕嫌弃瘟疫,又对人家规规矩矩,再加上他那俊俏的面容与温暖的笑容,看了使人想不顾一切地相信他。
他不是经常摆出这种笑容么,只不过分人罢了,经常摆出这虚伪的笑容已经麻木了。
果然,那妇人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抽泣起来:“瘟疫……瘟疫早在一个月前爆发了……是魏县令……他压着这事,才没能传到皇宫里……呜……我夫君就在三天前刚刚死去……呜呜……”
一个月前就开始了吗?怎么比他想象地还要快?皇甫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安慰好妇人,皇甫昊的手便搭上了妇人的手腕。
诶……这脉象……这不是被下蛊的人的脉象!
“夫人,我还要去看看其他人的病情。夫人,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说罢,留下还在发怔的妇人,去看其他病人的情况了。
皇甫昊看见暗卫站在一位瘦弱的老者身边,以为那是病重之人,便急急赶过去,伸手想搭上老者的手腕:“失礼了。”
没想到,不仅被那个瘦瘦弱弱的老者躲过,还被老者反手紧紧握住了手腕:“少年,你可莫要着急啊。这病可不普通。”
皇甫昊皱皱眉头,还真以为他不知道这是瘟疫?但立刻展开笑容:“老爷爷莫要以为小辈年轻不懂事。这可是瘟疫,哪里不普通呢?”
“哈哈哈!小娃娃倒是口齿伶俐啊!这确实不普通啊,但这也不是瘟疫。小娃娃,你的心计很深,若是再细心一些,或许会有一番成就。有缘再见吧,小娃娃!”
那老者一边张狂的大笑一边离开了兴村,留下一个神秘莫测,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背影。
皇甫昊看了看旁边站着一动不动的暗卫,看来是被人点了穴吧。可他又不会解穴,只能把暗卫拖回去了。
晚上,皇甫昊还真把暗卫拖回了魏府,让其他暗卫帮他解穴,皇甫昊才开始分析今天的事情。
明明那妇人的脉象是患了瘟疫,可为什么那看起来瘦瘦弱弱却深藏不露的老者说不是瘟疫?那位老者到底是谁?怎么就一眼看出他的心思城府深?
“殿下。”白天被皇甫昊拖回来的暗卫喊道。
“讲。”皇甫昊淡淡的说。
“白天的时候,属下一不注意,就被人点了穴,是那位老前辈动的手。”
那位老者?也就是说,那老者是故意而为的?是为了引他过去?这不是没有可能。
皇甫昊无力地扶着额头:“我知道了,没什么事不要来烦我,你先下去吧。”
“属下该死!如此不小心,竟被人点了穴道!若是有心之人,那大皇子又要陷入危险之中!请殿下责罚!”那暗卫没有离开,依旧单膝下跪,俯着头大声喊道。
“够了!我说过了,没什么事不要来烦我!听不懂吗?滚!给我滚!”皇甫昊怒气冲冲地吼道。
那暗卫一愣,但立刻反应过来,退下了。
皇甫昊再次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渐渐平复了情绪。太乱了,再加上暗卫刚才那一闹,搞的皇甫昊的怒火一时控制不住,爆发了出来。
真是的!最近破事如此之多,差点没被气死,还要对付皇甫泽那个小子。
罢了,那便相信那位老者的话,明日再去一趟兴村,仔仔细细地再诊一次好了。再来一次,恐怕会有其他什么收获吧,目前为止好像只有这个办法,别无他法了……
而在风城的大皇子府里的大皇妃张文茵,此时得到了来自徽州的消息。
“你说什么?徽州有瘟疫?这消息可还准确?”张文茵不顾形象地冲过去,揪住那传信的小厮,恶狠狠地吼出声来。
“千……千真万确啊!大皇妃,饶命,饶命啊!小的吃了熊心豹子胆都不敢骗您啊!”那小厮跪在地上,被张文茵揪起衣领,连忙开口求饶。
张文茵急得心口起伏跌宕,放开了紧紧揪着小厮衣领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眼看就要往后倒下去了,旁边的丫鬟连忙上前去扶住她:“大皇妃,大皇子福大命大,殿下一定不会有事的!大皇妃!”
“小的告退!”小厮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丫鬟一边柔声劝着,一边暗暗用力拉住张文茵的手臂:“大皇妃,先去休息下吧,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好吗?”
而此时此刻情绪激动的张文茵完全冷静不下来,美眸涌出晶莹的泪水:“不,不!我要去徽州找大皇子!我要亲眼看见他平安无事!不!阿昊!”
“小姐!”丫鬟是张文茵从张府带来的陪嫁丫鬟,看见此时自家小姐这幅癫狂模样,心一急,喊出了在张府的称呼。
“不要……让我去找他……呜呜,让我去徽州……”张文茵哭泣着,任泪流了满面。
“来人啊!大皇妃要梳洗休息!”丫鬟朝着门外喊着。不能说小姐魔怔了,不然会落人话柄。
“小姐,对不住了!”话音刚落,那丫鬟抬手在张文茵脖子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张文茵一顿,便昏睡过去。
第423章 大皇妃的哭求
张文茵醒来时,只觉得脖子后面一阵酸痛,可这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徽州,是瘟疫,是她的阿昊。
张文茵坐起来,双手捂着脸:“呜……阿昊……”
哭了好一会儿,张文茵似是想到了什么,便迅速站起来,穿好衣服,朝乔洛瑜和南尘渊的住的地方走去。
张文茵想了很多,都是些没有用的想法。比如怎么求他们俩赶去徽州救皇甫昊。
可她真的很怕,怕南尘渊不肯帮忙,怕乔洛瑜铁石心肠,怕皇甫昊会死。不知不觉,张文茵到了,于是这个纯洁得毫无污染的女子,直挺挺跪在了坚硬的青石板路上。
青石板并不平滑,相反的,十分凹凸不平,甚至还有一些凸起来的。
光是踩着就硌脚了,更别谈张文茵这么直接地跪在上面。张文茵本就是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这么一跪,那该有多疼啊!
守卫是认识张文茵的,因为她来过这里,而且她是大皇妃。因此年轻守卫连忙跑进里面通报。
“你说张文茵跪在门口?那你怎么不去把她扶起来?”乔洛瑜激动地大声朝守卫喊道。
“属下……属下也没有想那么多。”守卫讪讪地开口。
旁边一直沉默的南尘渊连忙出声:“瑜儿,情绪莫要那么激动,小心动了胎气。”
“不行,还是我亲自去把张文茵给拉进来吧。她不会无缘无故来我们这下跪的,她一定是有什么事。”
乔洛瑜不担心胎儿,因为她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你先在大厅里等着,我去把张文茵拉进来。”
南尘渊点点头:“好。”
乔洛瑜于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去门口,果然看见了一个跪在地上的窈窕身影:“张文茵!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快起来?”
乔洛瑜快步走到张文茵的面前,伸手就想要扶起这柔弱的女子。可当张文茵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时,连乔洛瑜都被吓到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乔洛瑜忙忙扶起张文茵,用干净的帕子擦去张文茵脸上的泪痕。
“瑜姐姐!你一定要帮我!不然的话……”张文茵又开始哭泣。
“好好好,什么事我们先进去说,好吗?”乔洛瑜轻拍着张文茵的背,就像是在哄一个发脾气的孩子一样。
等张文茵随着乔洛瑜进了大厅,看见南尘渊也在大厅,再次不由分说地跪了下去。
“张文茵,你这又是做什么?”乔洛瑜连忙上前扶起张文茵。
“请乔姑娘南公子救救大皇子吧!”张文茵的声音又小又软,里面包含的坚定,却是让张文茵的声音变的有力。
这次乔洛瑜没有去扶张文茵了。乔洛瑜美艳的脸上开始慢慢地变冷。这张文茵什么意思?大皇子去了徽州。那他们为什么要去救皇甫昊?
“我知道,无缘无故地求两位去徽州救大皇子,一不注意便会染上瘟疫。可是,乔姑娘那么厉害,一定会有什么预防的办法吧?求求你们,去徽州救救皇甫昊吧!”
最后,还是南尘渊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将张文茵拉起来。
“我会去徽州帮助皇甫昊的,大皇妃你就先行回去吧。”
“不,请带我一同前行!我只有亲眼看见大皇子平安无事,我才放心。南公子不必担心!我在路上一定不给你惹麻烦!一定”
“你先回去吧,这事我再考虑考虑。”南尘渊说。
张文茵这才点点头,离开了。
“你真要去徽州?”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乔洛瑜问道。
“都答应了,总不能这时候反悔吧?”南尘渊欠揍地说。
“瘟疫……徽州的不是瘟疫。”乔洛瑜说:“我也去徽州。”
“可是瑜儿你怀有身孕……”南尘渊变得犹豫起来。
“无碍。收拾好东西,我们明天启程。”
“那要不要带上张文茵?”
“带吧……”
纯洁固然是好,但是太纯洁了太善良了,那便是傻。
毕竟乔洛瑜此前也是那么的天真烂漫,可也不过一个悲惨的结果。所以,她才会变成这般铁石心肠。
张文茵还是那么纯洁善良,这样是不好的。如若皇甫昊登基,那张文茵就是皇后。
但是,一位皇后要是连心机都不知道耍,那她只有等死的份了,可怜的人啊,身在宫廷是没有好事的。
必须得让她看清这个世界,看清人间疾苦,看清这个世界的一切美好,背后都有丑陋的过程。
所以去徽州,一定得要带上张文茵!
张文茵如愿以偿,跟着南尘渊和乔洛瑜,坐上了前往徽州的马车。
乔洛瑜不得不承认,张文茵确实是个懂得隐忍的好女孩。她昨天跪了那么久,婢女都说她的膝盖都跪得淤青了。
帮她上药时,轻轻碰一碰,张文茵都差点疼出了眼泪,但她却没有叫出声来,她只是用洁白的贝齿紧紧咬住殷红的唇。
还有就是为了皇甫昊而下跪求助这点,乔洛瑜承认,她比不过张文茵。估计南尘渊走丢了,她都不会去满世界找南尘渊。更别谈像张文茵那样去低声下气地求别人的帮助。
张文茵这样的弱女子,坐着颠簸的马车,明明身体不舒服,却还强忍着,眼泪凝在眼眶中,不让它流下。
这幅模样看得乔洛瑜都忍不住了,倒了一杯水,递到张文茵面前,并且吩咐外面正在赶车的南尘渊:“南尘渊,把车赶得慢些!等一下把马车停了!”
因为南尘渊武功高强,乔洛瑜虽有孕在身,但这不影响灵力的发挥,他们两个保护一个张文茵还绰绰有余。还有,太多人的话会引起注意,所以就由南尘渊来赶车。
张文茵忍住不适,大声呼道:“不,不用顾虑我!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还能挺一段路的!不用停!”
不想停,一刻都不想停,她只想快点到达徽州,去亲眼看看在徽州平安无事的大皇子,她的阿昊。
南尘渊也没打算停。他知道乔洛瑜不会有什么事,昨天晚上还用灵力安过胎呢。至于那个张文茵……皇甫昊的媳妇关他什么事!
张文茵再次坐正,轻声问乔洛瑜:“还要有多久才能到徽州?”
乔洛瑜将手搭在张文茵的手上,温柔地说:“不急,还有一天。你先休息下吧,别累坏了。”
“瑜姐姐怀有身孕都没有喊累,我又有什么资格喊累呢?要休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