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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时,又有一支箭呼啸了直冲绿榕的面门而来,赤鸢想也不想侧过身一挡,那箭“扑哧”一声就正中了赤鸢的胸口之上。
第44章
闻长歌听得赤鸢忍疼的闷哼之声,心中顿时一阵揪痛。
“别管我们,护送公主逃出去!”赤鸢对着欲赶过来相救的其余侍卫大喝了一声,而后一把折断了胸口的箭,而后将箭尾奋手往一旁的草丛里一掷,而后咬紧牙关,正欲不顾一切冲到闻长歌身边去。
“闻长歌在此,你们统统放下手中的弓箭!”
就在这时,一时脆喝之声响了起来,赤鸢等人听得全都惊愕万分的转过了头,就见得马车的门被打开了,一身蜜合色轻衫罗衣的闻长歌已是走了出来。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那正指挥着众人射箭过来的匪首听得“闻长歌”三字,又见马车内走出来了人,当即脸色一变,挥手止住了身后之人,那些持弓箭的匪人立即都住了手。
“叫你们主子出来见我!”闻长歌见了眼前之状,心中的猜测又坐实了几分来,她板着脸,对着那匪首冷声又喝了一声。
“哟,还是个娇滴滴的冷面美人,我们大王还真是有福气!”那匪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怪异着声音就露出了一副匪相来。
“二当家说得是,哈哈哈……”众匪全都跟着狞笑了起来。
“美人不必心急,等我等处理了这几个碍眼的家伙,就带着你去见我家大王!”那匪首又怪着几声,而后手一抬,就要叫人举箭射杀赤鸢等人。
“住手!”闻长歌怒喝了一声。
“美人还有什么话要说?”那匪首将手一顿,身后之人又都停了动作。
“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闻长歌冷着脸道。
“主子,不可……”红楠低呼了一声,赤鸢等人也一脸焦急地只摇头。
“放是不可能的,你让他们不要抵抗,自愿缚了手,我可以将他们一道都带上。”那人却是诡秘一笑道。
听得对方如此说,闻长歌一直紧绷着神经总算松懈了一点。她转过身来,看着赤鸢的方向便了个眼色,赤鸢捂着自己的胸口,因失血变得有些发白的面上露出一丝焦急不甘之色,闻长歌忙又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可轻举妄动,赤鸢只好咬牙点头应下。
“红楠,先过去替赤鸢和绿榕包扎止血。”闻长歌吩咐了红楠一声。
红楠一听忙应了一声,而后跳下马车,取来随身携带的伤药走到两人身侧,其余的几名侍卫见状也都围拢了过来,背对着两人站成一排挡住了对面匪人的视线好方便红楠替两人治伤。
“主子,绿榕的伤在胳膊上,看似没有大碍,可赤鸢伤在胸口处,看着凶险得很,这箭我一时也不敢动。”红楠看着赤鸢血淋淋的胸口,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闻长歌听得这话,心里一阵着急,正待开口说话,那匪首见状有些不满地开口了。
“我说美人儿,这天色已晚,再这么磨叽下去可是会误了吉时,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不会怜香惜玉!”那人阴沉着声音,一边说着,一边挥了下手,就指使着手下匪徒手持着绳索逼近了。
“红楠,先替她止了血,小心着护着别有大动作,拨箭的事再从长计效。”闻长歌只好匆匆吩咐了一声。
一会儿功夫之后,那些匪人一拥而上,将赤鸢等人的双手都用绳索缚住了,眼睛还都用布条给蒙上了。片刻后,众人竟被推进了他们带来的彩轿之内,闻长歌则被一个一脸凶相的中年妇人送上了那花轿之内。
闻长歌坐在花轿内,正抬一把掀起车帘朝外看看他们欲往哪里去,这时却听得耳旁粗声粗气地一声。
“姑娘,我劝你安份些,既上了这花轿就想着逃了。”那妇人一边说着一边也坐进了轿内,还自腰间扯出一块红布来,作势要给闻长歌盖在头上,闻长歌一把扯了那红布丢在轿内,看向那妇人的眼光也蓦然一冷。
“那,那好歹也得蒙上眼睛……”见了闻长歌的眼神,那妇人似是生了点怵意,伸手随即捡起那红布,口中嘟囔了一声。
闻长歌闻言不再说话,任由那妇人将红盖头撕了一块下来,又缚在了她的眼睛上。
片刻之后,外面唢呐鼓乐之声又起,在一片欢快的节奏中,迎亲的队伍喜气洋洋地穿过了山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迎亲的队伍约莫行了近一个时辰之后停了下来,被缚的赤鸢等人又被人带下了轿。
那妇人扶着闻长歌也自花轿内出来了,又被扶着走了好长一段路,而后像是踩到有些摇晃的木板上,耳旁有风声还有波浪涌动之声,闻长歌静下心来分辨了下,心里笃定这些人是将他们带到一艘船上了。
这时她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刚才她还在想,自己这大晚上没有回府,府上管家定是会心生警惕,必是会想方设法打听消息寻来的,若这帮匪人一直行的是陆路,倒是有迹可循,可一旦入了水路,就一丝痕迹都寻不到了。
闻长歌被那妇人带着往船舱内走,进舱之前,她被水上的迎面而来的冷风吹着打了一个喷嚏,她脚步停顿了下,不胜风寒地背过身来想避一下风,又自袖内掏出了自己的帕子来,往嘴上轻轻掩了一下,可欲收回帕子时,手像是没抓牢,一阵风又来,那帕子便被风卷了出去。
“诶,我的帕子……”闻长歌惊呼着,又抬手在空中着急地抓了一通。
“外面风大得很,姑娘还是进舱歇着吧。”那妇人有些不耐烦了,粗着声音就催促着道。
闻长歌没再说话,很是安静地被那妇人馋着胳膊进了船舱。
闻长歌靠在舱内的榻上,看起来一直在闭目养神,可心里却一直忐忑难安着,不知道这伙人究竟要将他们带往何处,又不知道赤鸢的伤势怎么样,也不知可有性命之忧。
“管家寻不到线索,自会去寻内卫营寻云翮,想是云翮会有办法很快找到这里吧。”闻长歌一时无计可施,只好这样安慰自己道。
船在水上又行了好长时间,感觉都快到半夜之时才停了下来。那妇人又将闻长歌带出了舱,下了船,待脚下踩到松软的沙子时,闻长心知这是到了岸边。
“这是到地方了?”闻长歌冷语一声,而后也不管那妇人依不依,一把扯了蒙在眼睛上的红布,那妇人欲待阻挡,见得闻长歌一记冷眼瞥过来,她随即住了口,什么也没有说。
闻长歌眼眼看看四周,果然发现眼前茫茫的一片水域,自己置身于四面环水的一座孤岛之上,闻长歌略略回想了下路程,心里一时却是猜不出这是哪里,穹山附近的小湖泊有数个之多,一路上被蒙着眼睛,又辗转数次,她实在没办法辨别出位置来。
“姑娘,进屋吧。”那妇人催着一句。
闻长歌回过神来又看看岸边,果然见得不远处有一幢屋子,掩映在一片树木之后,月光下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发现。
闻长歌不理会妇人,径直又走到了船边,她想去看一眼赤鸢与绿榕的伤势,可是走近了一看,才发现船舱内只有几个匪人在,赤鸢、绿榕及侍卫们的身影一个也没见到。
“他们都去哪儿?”闻长歌冲着那妇人问道。
“姑娘,他们去了别处,只要姑娘配合,他们自是安全的。”那妇人平静着声音道。
真是可恶,竟将赤鸢他们转移到别处以要挟自己,闻长歌暗骂了一声,可一时也没奈何,只好跟着那妇人进了院子。
这是一所修建得精巧的院子,院内廊下点着一排的灯,照得院内假山池水,芭蕉翠竹都看得清楚,闻长歌才踏了进去,才行得两步,就见得院内台阶下跪伏着一人,她看着那人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冷笑一声站在了原地……
……
穹山入口处,一骑人马急疾行而来,又在入口处纷纷下了马,武卫营守卫们见状忙上前询问。就见得为首一人阔步而来,那人身形瘦削,眸光税利,守卫们一见忙恭身行礼口称:“云大人。”
“魏将军何在?”云翮急声问道。
“云大人,魏将军一直在营中操练啊!”守卫头领回道。
云翮听得这话,面上焦急更多,挥手叫身后人都隐了去,自己一道来的一名矍铄老者快步走了进去。
“带我去见魏将军,有十分火急之事。”云翮沉声道,那头领不敢怠慢,忙撒开腿跟上前去。
很快,云翮一行人就碰到了正自山上溶洞回营地的魏琼与青鹤,魏琼见着云翮,当即也吃了一惊,忙将两人迎进了营内。
“云兄弟,是陛下有急诏吗?”魏琼问。
“魏大歌,公主是几时自穹山离开的?”云翮却是当头问道。
魏琼听了这话脸色一变,他又仔细看一眼跟在云翮身后的老者,这才依稀记得,此人好似是公主府的管家。
“日落之前我送她出的穹山,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魏琼的声音变得焦灼起来。
那老者一听这话,面上神色剧变,身子都摇晃了下。
“魏将军,云大人,大事不好了,长公主定是在路上出了意外了。”那老者颤抖着声音道。
第45章
“魏大哥,这是公主府的管家周伯,周伯今日发现天都黑了,公主却是未回府,就派人沿路找了一圈,却是没发现踪迹。周伯还以为公主有事在穹山耽搁了,就火速找到了我。我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就和周伯一道过来了,没想到,还真是出事了。”云翮一口气道。
云翮的话音才落,就见得魏琼已是迈步就朝外走去,云翮忙追上前去。
“魏大哥,你欲何往?”
“召集武卫营所有人,出去找她。”魏琼的声音失了平日里的镇定。
“不,魏大哥,你先听我说……”云翮忙把拽住了他。
“穹山武卫营一事极为隐秘,魏大哥万不可一时乱了阵脚叫人寻得踪迹。我这就发信号调动内卫营人手,一定要找得公主的下落。”云翮快声道。
“云大人,魏将军,公主之事就摆脱两位了,请两位无论如何要在天亮之前寻到公主,此事还要隐秘进行,公主的清誉也极是要紧啊!”周伯一揖到地道。
两人忙伸手扶起了周伯,又对视一眼,心中焦灼的同时,也明白了周伯话里的意思,闻长歌身为皇家长公主,若是被人所虏一夜未归的话,怕是会引起无数的猜测与臆想,若是有什么人趁机在其中作起文章,闻长歌的声名必然受损,皇家的声望与颜面也必将受到影响。
魏琼没作多想,如今令他最为焦急的是,闻长歌被何人所虏,那人有什么目的,她现在可是安全的?有没有担惊受怕?
“青鹤,你去给李副将传话,让他代我约束众人,还要守好进山入口,任何人不得擅入穹山一步。”魏琼此刻已是冷静了下来。
青鹤听得连忙应下,魏琼又转向云翮道:“云兄弟,叫人点起火把,沿着公主回途仔细找寻一遍,不信寻不得一点蛛丝马迹。”
云翮点点头,回头与周伯又交待了两句,而后就与魏琼飞身上马,径直往穹山之外去了。
穹山之外往城内的路上,内卫营众人手持着火把,一字儿排开,沿途仔细勘察着,魏琼与云翮骑着马行在最前面,眼光一寸寸的搜索着,不放过沿途任何一个角落。
“云大人,有发现!”待行到一处山凹之时,有内卫惊叫了一声。
云翮听得这声音,忙策马奔了过来,魏琼也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