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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玺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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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这么喜欢,就纳进府去不就得了。”
  “要真是纳进府就行,凭世子妃对泉小爷的宠爱,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您如何知这位天籁娘子的野心,竟是想嫁给泉小爷做正妻。”
  李玉华真是给惊着了,她隐隐又觉这事有点耳熟,悄悄同孙嬷嬷说,“这天籁娘子不会是从哪里听说过永安侯夫人的事吧?”
  “这就不晓得了。可要奴婢说,她这是痴人说梦,那位夫人何等样冰清玉洁的品性,宁割肉还父亦不肯受星点玷污,更是在庵中习得医术,治病救人,人人称诵。她是什么人,自己心里没数?”孙嬷嬷不屑的撇撇嘴。
  李玉华心说,看来那位泉小哥儿见识也就这么点儿了。
  李玉华正在与孙嬷嬷说话,云雁递了帖子进来,禀道,“布铺的罗掌柜送了今冬的厚料子过来,侯在外头想给娘娘请安。”
  “料子你照着单子点一点先收下。让罗掌柜到花厅那边去。”
  这罗掌柜是帝都白家布铺的掌柜,李玉华来帝都后去过一趟,知道李玉华要做皇子妃,罗掌柜行事愈发低调谨慎。原本白家棉布是被内务司选中,准备入贡的,结果,后来就没音信了。可这事也悬,李玉华与三皇子殿下大婚后,这事突然就成了。
  罗掌柜是猜不透这里头的门道,却也觉着肯定与三皇子妃娘娘有关系。
  他是个老成人,不然帝都这一摊子生意不能交给他。李玉华对罗掌柜的交待也是,咱闷声赚大钱,别张扬。李玉华做生意的路子跟她平时为人当真两样。
  吃了盏茶,李玉华就去了小花厅。
  罗掌柜给李玉华问过好,李玉华摆摆手,“咱们老熟人,就甭这么多规矩了。”
  俩人老早就认识,以前还吵过架拌过嘴,不过,罗掌柜打心底里说,先前大家伙都知道白木香跟帝都大户有娃娃亲,那时白家棉布生意刚起步,没少仗着这点子虚无飘渺的关系扯大旗,后来白木香嫁了金榜状元。罗掌柜就觉着,他们这生意要发达。
  结果,状元没多少日子就被发配到大西北去了。
  罗掌柜心里那叫一个可惜啊,深觉少了一座大靠山。可没想,人若走运,想不到的事都能发生。李玉华以往在罗掌柜心中的形象跟个小夜叉也没什么差别,主要是罗掌柜以前的生意就是叫李玉华给干倒的。罗掌柜对她有心理阴影,结果,真没看出这丫头有皇子妃娘娘的运道。
  亲爹还是三品大员,反正甭管这爹咋样,起码皇子妃的位子是坐稳了呀。
  罗掌柜想自己都有福来皇子妃走一遭,这可是想都想不到的体面,他笑呵呵地的边儿上的椅子上坐了,“我可得礼数全焕着些,不然得叫人说咱们铺子人不懂规矩,给娘娘丢脸。”
  “行了,别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找我有什么事?”
  做了皇子妃娘娘,说话也没见文雅。罗掌柜道,“这话说起来长,实在是朱姑娘恳求了我两三遭,却不开她这情面。我不得不厚着脸皮过来替她问一句,她想过来给您请安哪。”
  “哪个朱姑娘?”
  “这话说来更长了。咱们刚在帝都开铺子时,咱这布也没到过帝都,帝都人以前也没见过咱这布,最难做的就是头一单生意。布是好布,可我一说价码,帝都人多是不认的。头一单就是慧心坊定的料子,这慧心坊就是朱姑娘的买卖。我总觉着欠她个人情,她如今有难,求到跟前,实在说不出回绝的话,我就来了,成不成的,问您一声?”
  “慧心坊?”李玉华一想就想起来了,“这我知道,这是帝都有名的成衣铺子,专做妇人裙裳的针线铺。慧心坊的姑娘有什么事要求我?”
  “娘娘可能不知。朱家现在有一桩官司,朱姑娘原是朱老爷的独生女,朱老爷一闭眼,就有人要侵吞孤儿寡母的家产。”
  这么一说,李玉华就都知道了,原来是这个朱家啊。
  。
  李玉华晚上跟穆安之商量,“我想着既是求到跟前,见一见也没什么,听一听这朱姑娘说什么,倘若有什么内情,到时也告诉三哥知道。”
  “那你就见一见她,但什么都没应下。”
  “这我晓得。”李玉华跟穆安之打听,“她家这案子到底难在哪儿了?”
  “一则是朱姑娘名下私产算不算家族产业,二则朱老爷临终前有遗言,写在纸上的,身后一切产业归朱姑娘。”
  “那这挺分明的呀。”
  “帝都府断这遗嘱是伪造的,朱姑娘不忿,把官司打到刑部。”
  李玉华道,“按律法虽说在室女得不到全部资财,可朱老爷都有遗嘱留下了,这就应该都给朱姑娘。刑部验一验遗嘱真假不就知道了么。”
  “遗嘱丢了,帝都府保管不慎。”
  李玉华端着的茶都不吃了,讽刺道,“哈!还有这样的事!人家的遗嘱都能丢,帝都府尹怎么没把他官帽丢了!”
  “所以这不是一桩官司,朱姑娘连带把帝都府也告了。”
  李玉华一盅茶啪的撂桌上,大喝一声采,“痛快!”


第74章 六十二章
  李玉华陡然叫好; 倒把穆安之吓一跳。
  穆安之对李玉华的性格认知时不时就要有所调整,李玉华属于性情多变类型; 什么谄媚巴结、八面玲珑、用着朝前,用不着朝后之类的; 屡见不鲜; 穆安之还亲身体会过。但这丫头性情中也有一种强悍的刚烈,对不平之事颇有正义感。
  如朱家此事; 嗯,李玉华还有天然对女子妇人的同情。
  第二天李玉华早上仍是与穆安之一道出门,一人上朝,一人去慈恩宫请安,不过今天李玉华在慈恩宫陪蓝太后用过午膳就告辞回府了。
  朱阅朱姑娘头晌就到了; 等待皇子妃娘娘的召见。
  直待午后; 一位身着水红色宫裙的丫环过来说; “娘娘回府了; 请姑娘在花厅相见。”
  朱阅立刻起身; 随手抚一抚腰间的流苏玉坠; 随着这小丫环出了小厅。徐徐而来的秋风带来浓郁的晚桂花香,雕栏玉砌的廊檐下; 却又望不见这晚桂植于何处。朱阅却不自禁想; 造这园子的花匠定是个极懂时令之人,早桂早开,及至这深秋,犹的晚桂之香。
  朱家能将家产官司打到刑部; 便是在帝都亦是一等一的大富之家,不过,商贾富庶断不能与皇家尊贵相提并论。朱阅自认见过不少世面,商人之家的奢侈精巧,在皇子府的轩峻壮丽面前,仍显的小家子气了。
  随着抄手游廊一直向北,过一座朱红月门,便见不少着宫裙簪银簪或是宫花的大小宫人出入往返,彼此间偶有两句闲话玩笑,身份高低能从衣着或神态上品度出来。
  晚桂花香愈浓,朱阅的鹿皮小靴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弯曲小路,朱阅抬头望去,身畔便是一株枝叶间缀着金黄色花簇的晚桂,桂树有合抱粗细,苍翠的树冠投下细碎光斑,人在这树下走一遭,定能染上半身桂香。
  穿过花园,临湖一处三间小厅,窗格悉数是半透明琉璃镶嵌,待到厅外,侍女令朱阅稍侯,她进厅通传。没多大功夫,那小侍女出来,笑道,“娘娘请姑娘进去说话。”
  一瞬间,朱阅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甚至,她的侧颊都因紧张泛起一抹深冷的胭脂红色。她已打听到,朱家的官司由新入刑部的三殿下接手,她费尽心思求得皇子妃娘娘一面,这一面,或者就关乎朱家的百年生死。
  袖中的双手捏成拳,尖锐的指甲刺的掌心生疼,借助这痛意,朱阅强行宁神秉息,半垂视线,随侍女进厅,拜见皇子妃娘娘。
  。
  秋天节气不同,尤其帝都的深秋,时常起风,在院里就觉着风凉,李玉华就喜这小花厅,有山茶点缀风景,再加上这边窗子阔大,都是镶的透明琉璃,阳光好的时候在这小厅里坐一坐,最舒坦不过。
  李玉华倚着榻上隐囊翻见府中账簿花销,听到微微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藕荷色衣裙的姑娘随着侍女进来,侍女在地上放下拜垫,这姑娘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话说自从做了皇子妃,李玉华没少暗地得意觉着自己嫁的好,嫁的体面,地位也高,不过,她仍是不习惯许多人见面就给她磕头。李玉华道,“朱姑娘请起,坐下说话。”
  有侍女端来一只绣凳放在榻前,朱阅过去恭谨的坐了。
  “我听罗掌柜说你要来给我请安,也听他讲了你家的案子,你约摸是打听着刑部消息才过来的吧?”
  “民女原是早想来给娘娘请安,罗掌柜没应臣女,说娘娘不喜人打扰清净。后来慧心坊受召过来,原本民女要亲自前来,赶上那天帝都府结案,我到帝都府听宣,不想帝都府循私偏袒,欺我孤儿寡母,就耽搁了未能过来。”朱阅唇角抿了抿,仍没有压下对帝都府的不满,“我断咽不下这口气,就把官司告到刑部,我打听着三殿下接管刑部,正管我家这桩官司,就又去求了罗掌柜,他很同情我,答应帮我过来同娘娘说一说。”
  “你有话到刑部说是一样的,我家殿下最是公正不过,你若有冤屈,他定能为你伸平。”
  “是。不瞒娘娘,民女也听说过慈恩会的案子,殿下为人正直,怜老惜幼,倘不是敬仰殿下与娘娘的人品,民女也不能屡翻托请罗掌柜,想来给娘娘请安。”朱阅轻声道,“只是,这里头尚有内情,倘殿下不知,断我家这桩案子怕要绕不少弯路。”
  “那你就说说吧。”
  “此案之所以来打扰娘娘,实在是我心意散乱不知如何是好了。”朱阅道,“我听说小叔近来与陆公府一位旁支子弟来往甚密,我只怕此事会有陆家人插手。”
  李玉华道,“你这消息怪灵通的。”
  朱阅不好意思的说,“我们做生意,都讲究知己知彼,小叔早就有觊觎家财之心,不然我父亲临终前也不会留下遗嘱。我实在也是不得不防。”
  李玉华琢磨着这位朱小叔身边定有朱阅的眼线,问她,“那你没打听一下,帝都府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倘民女知晓一二,断不能坐困愁城。”
  李玉华眉毛微皱,视线望向朱阅低垂的洁白额角、细腻鼻尖,寻思道,“会不会跟陆家有关,正四品帝都府尹,若无位高权重之人插手,你父亲的遗嘱是怎么不见的?”
  朱阅深深的低下头去,不敢擅自答话。
  李玉华道,“你说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先去吧。你只管放心,殿下最是公正,他不会让任何人受到半点冤枉。”
  “是。民女叩谢娘娘。”朱阅起身对李玉华恭敬的行了个大礼,起身后不好意思的从袖管里取出一张礼单,小声说,“头一回见娘娘,不知道要孝敬什么,这是我以前收着的几个老绣件,请娘娘赏鉴。”
  “行了,我以往也打过官司,也给当官的送过礼。我要收你这东西,岂不是与那些人一样了,你拿回去。你敢打官司打到刑部,敢把帝都府一起告了,光这份勇气,我就喜欢。”
  。
  穆安之把这件案子的前后因由整理清楚,在室女是否有独立财产权的事让礼部学究们去研究,穆安之先请帝都府尹陈府尹过来。
  陈府尹这人的才干,端看慈恩会的案子牵涉到他手下一位同知,一位户房主事,一位仵作,就知这人才能如何了。可慈恩会的案子,硬是没牵扯到陈府尹,全因他有位直隶总督的亲哥哥。
  陈府尹的兄长曾是今上伴读,君臣情义非比寻常,穆宣帝待陈家甚厚,慈恩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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