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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拜博!”凌宋儿指着一处小摊儿上独独一本厚书,兀自跑了过去。
蒙哥儿几分不解,跟着她过去。“拜博?”(Bible,:…P)
凌宋儿望着他道,“可卡先生那本拜博,逃难时候被陈渊一把火烧了…我得给他陪一本。”可想来她向来银子不自己带着的,全都是交给芷秋,让可卡先生打理。只好向旁边的人求救,“你有没有钱啊?”
“……”蒙哥儿只觉好笑,掏着腰包给了钱,转脸回来逗趣她:“你要怎么还?”
听得他话中有话,她脸颊一红。“我…让芷秋还…”她说着将“拜博”推到他怀里,又望见一旁小巧琉璃杯。形态妖娆,琉璃通透,杯沿镶着金边,别致得很,她端着来他眼前,“给你买个喝酒?”
蒙哥儿蹙眉垂眸望着她手里那个小不点儿大的杯子。“我用水碗便好。”
“……”她叹气方才要放了回去,却被他一把捂了回来,“喜欢就买了,你自己用。”
她却是皱眉,“依着木南的规矩,我们还没喝过合卺酒…”
“?”蒙哥儿全然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什么意思?”
她定定道:“该要买一对,改日我们才好用来喝合衾酒。”
“……好,那就买一对。”
凌宋儿这才笑着让老板包好了。蒙哥儿给了钱,杯子收回来自己怀里。二人又顺着摊位逛了一圈,蒙哥儿手中已然大包小包,凌宋儿怀里还捧着个琉璃花瓶,双双往营帐方向走。
男人们一一招呼。妇人们捂嘴笑着,“我们的大战神,帮着公主拿东西…”
“这方才成亲第一日,宠着呢。”
“昨日赫尔真真真是抢亲的,那可该是放在心尖儿上的。”
回来帐子前,却见得帐子外头已然立了三根大柱,一旁还有大箱小箱,原本该在她帐子里那个绣架也在帐旁。芷秋正从帐里出来,忙从凌宋儿手中接过那只琉璃花瓶,“公主,我让他们将你的东西也都搬来了。今日外帐好了,就该能搬进来了。”
芷秋又望了望一旁双手满满的蒙哥儿,不觉偷笑:“二王子,可是辛苦了,快进帐子吧。芷秋将饭菜都准备好了。”
花瓶放去案台上,大小物件儿先堆上了木箱,凌宋儿独独挑出来那本拜博,交给芷秋,“一会儿你拿去给可卡先生吧。”
芷秋亦是几分欣喜,“是可卡先生尝捧在手里那本西洋书?”
“嗯!”凌宋儿笑着应道。
芷秋忘了一眼旁边的蒙哥儿,眼珠子溜溜一转,“我现在就去拿给可卡先生,他该要高兴的!”说着兀自小跑了出去。
案前坐下,两人一同午饭,酥饼,羊肉汤,一条冷水鱼,风干牛肉伴着辣子。一旁还放着坛子酒。蒙哥儿抬手倒酒,却被凌宋儿挡了挡,“伤还没好呢。”
蒙哥儿几分无奈,以往战场上伤上抹盐,好得快;刀口舔血,酒能驱寒祛除病,哪里管这些。可如今他有女人了,只得依着她的来。“那明日再喝。”
她却执念嗔着,“明日也还好不了,不能喝。”
“不和你争拗。”他说着给她夹了口鱼肉。“这冷水鱼养身,伤口愈得快。”
凌宋儿这才舒心吃起饭来。
饭后食困。芷秋回来,伺候了梳洗。凌宋儿恹恹欲睡,便被蒙哥儿一把抱去了床榻上。芷秋见状,忙端着水盆悄声退了下去。
背一着了床榻,精神便开始模模糊糊。睡梦之中,只觉旁边的人也翻身上了床榻,侧身躺在她身边,手臂搭上了她腰身。她呼吸渐平,眼皮睁不开,便也懒得管了。一个翻身,钻去他胸前,便落入了梦境。
梦中她只七八岁女娃模样,躲在雕花木门外,在偏殿门口偷看。
父皇将母后抱上软塌,缱绻温情,缠绵悱恻。她只偷笑跑开,却被父皇身边伺候的苏公公撞了个正着,“公主…您可慢着点儿。”
一觉醒来,蒙哥儿已经不在身边。抬眼却见他在案前喝茶读书。凌宋儿撑着身子起来,蒙哥儿见她醒了,忙来扶着。
午睡惺忪,却是犯了茶瘾。远远望着蒙哥儿案上那碗奶茶,凌宋儿摇了摇他的袖子,“蒙郎,我与你点茶饮可好?”
蒙哥儿想来上午市集上她选了点茶抹茶的物什儿,便知道她该起了兴致。“好。”他答应完,出去了帐子,对门喊了仆子,让他们提着热水过来温着。
凌宋儿也是方才知道,原他是有仆子使的。边取着上午买了的东西,让外头芷秋去清洗,边问着:“那可是你家中的人?为何平日里都不见?”
“我爱独处着。他们便住在对面。”蒙哥儿指了指牧场边上的几间帐子,“家仆都在那儿,傍晚时候,我带你去会会他们。也该让他们拜拜女主人。”说着扶她坐来案前,“还有牧场牛羊,家中银两,也该交予你了。彼时我征战在外,家里还得有你主持。”
“……”凌宋儿听得头疼,只手撑在案前,“我可不做你大管家,累。”
蒙哥儿笑了笑,继续拿起书来,“那继续让吉仁泰管着也行。你顾着养好了身子,再给我养个小巴特。”(巴特==勇士)
“……”
说着话,芷秋端着洗净的茶碗,茶碟和磨坊进来。又将晌午买来的茶叶小坛搬来案上。另一仆子提着热水进来,在案旁摆了炭炉。将水温好。没等蒙哥儿说话,芷秋却将那仆子拉了把,两人一同退出了帐子去。
凌宋儿只先取来那茶叶闻了闻,“虽不及建安的绿茶香,可也能用。”说着自顾自开始忙活。
她方才午睡便解了发髻,眼下长发垂落腰间,只剩额间一抹玛瑙红色,一身淡绿色薄裙,服帖着腰身盈盈一握。案前跪坐着拈袖磨茶成粉,又放入茶碗,小心沏水冲开。茶刷缓缓搅动,见得茶叶碎末在碗中漂浮,散开,与水融为一色。片刻,茶点好,她双手端着茶碟送来蒙哥儿眼前,“郎君,喝茶。”
蒙哥儿方才一边看书,已然不时走神。眼下茶香扑鼻,又见她盈盈于他眼前,唤着他郎君…手接过来茶碗,小抿了口,“茶很香…”说着,另一手已经绕到她腰间。
凌宋儿一声惊呼,身子一轻,竟是被他抱着坐来了他膝上。那人大掌环着她后背,鼻息临近,寻着她唇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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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云(二更)
她一时恍惚; 忽觉外头下了雨…
夜雨江南,细细点点,如星落湖面。水下游鱼惊醒; 四下窜入湖底; 却又不安跳来湖面之上; 听取蛙鸣一片,搅得人脑袋乱哄哄; 直到听不清了那雨声; 雨方才停了。
忽的烈日滚烫,灼着大鱼跃出水面。水波皱起波澜汹涌,卷着无尽大海,又牵着地下脉络。呼哧喘疾,背上已然一身大汗,却被他大手揉着和衣物拧在一团。她只觉身子已经不受自己控制; 一步步在向他靠近,仅剩的理智从喉咙里呜咽而出; “我…我疼了…”
蒙哥儿猛地惊觉; 睁了双眼; 这才松了松自己的呼吸。见得眼前人面红耳赤; 额上细汗不止; 他也忽觉心痛。忙将她抱着放落一旁蒲团; 行为将缓,只自己起了身,去端水添茶。
凌宋儿垂眸望着案上茶具; 吞咽下喉间甘泉,抬手理了理鬓角乱发,手放来台面上捂着茶碗,却发现手在轻颤…她觉得羞怯,又将手挪了下去。才见得那人提着热水,倒来她面前碗里。又将水壶放回去了炭炉上。
他清了清嗓子,“是我太心急,该等你养好了伤再说。”
“嗯…”她温声答应,手重新放上来台面,抱着茶碗。再不敢看他。
茶凉三刻,蒙哥儿才再来碰了碰她的手背,“带你去认认家中仆子,可好?”
凌宋儿面色方缓,仍是垂眸点了点头,“好。”
外帐已经砌好大半,蒙哥儿只扶着人走来对面的帐子前,一一将奴仆喊了出来。汉民皆闻得昨夜赫尔真抢亲,搏克赢了达达尔,娶了公主为妻。这般介绍,也不过走个过场。
凌宋儿一一记着仆子们的名字和职责。虽是人不多,马奴,家奴,管家,侍卫竟是一应俱全的。等着蒙哥儿介绍完,凌宋儿才望着一旁牧场,“巴雅尔家可是牛羊大户,你该也不少的?”
蒙哥儿却是笑着摇头,“不过一百头牛羊。”
“……”她倒是选了个最穷的汉子…
蒙哥儿见她脸色,忙解释着,“我征战在外,家财多了不好照料。没有你之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父汗的赏赐,多数都直接给了军营。日后你若想要积攒家财,我便多留些给你便是。”
凌宋儿叹气,“以前就没想过要娶妻的么?”
她口气几分不情愿,“谁要嫁你…原本就先天不佳,还不争上进…”
蒙哥儿噗嗤笑着,将她肩头捂着放来自己眼前,“蒙郎都喊了整日了,还想反悔不成?”
凌宋儿却假做嗔道,“管家是谁,改日我得叫来问问。”
蒙哥儿正拉着她过来,指了指眼前头发花白的老头,“吉仁泰是阿布尔汗旧将,退战后便一直帮我打理家财。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问他。”
凌宋儿只颔首,“吉仁泰,那日后我得多向你请教了。”
吉仁泰笑得慈爱:“公主过言了,该是吉仁泰要好好跟公主交代财务一事才对。”
老人家谦和有致,凌宋儿多了几分敬佩,忙点头当是作礼。却见得汗营远端,一行车马缓缓停下。女子年少,衣着艳丽,从马车上跳下,又回头扶着弱柳般的妇人下了马车。塔勒汗跨马落地,寻着母女二人,小心照料。
依吉却是顿了顿足,远远寻着凌宋儿投去视线的方向,也看了过来。
凌宋儿忙挪开目光,蒙哥儿这才发觉不对。见着塔勒和依吉来了。捂了捂她的后背,“该是来找父汗的,我们无需多理会。”
“嗯…”她答着,边被他扶着往帐子里走。
越是想来,却越是觉得不对。进来帐子,才闻起来蒙哥儿,“你今日可有听闻达达尔的消息?”
蒙哥儿拧了拧眉头,“你还顾着他作甚?”
“不是…”她摇着头,“只觉着有些不妥。”
蒙哥儿一把将人捂进胸膛,“没什么不妥。我不会再让他碰你一根头发。”
账外有人摇铃,蒙哥儿这才转身去撩起来帐帘,“什么事?”
那仆子恭恭敬敬对蒙哥儿一拜,“赫尔真,外账已经做好了。你可要来看看?”
蒙哥儿却是摆手道,“父汗的人做事情,我放心的。你且先将公主的绣架搬进来内帐。”
“是。”仆子领命下去,不过片刻,便又带着两人,搬着凌宋儿的绣架进来,放置在床角边。
“蒙郎,你可有战袍?”蒙哥儿却听得她在一旁问着。
等得人出去,蒙哥儿才答了话,“自是有的,要作什么?”
凌宋儿自走来他面前,拉着他的大手:“你且拿给我。你如今也是我木南的大驸马了,总该有个象征的!”
蒙哥儿听听话话,带着她去了木箱旁边,翻出来件仆子刚洗好的白色战袍。递给她。
凌宋儿却是一眼望见箱子中间摆着的那个檀木盒子。忽的想起来什么…那日他弄断了那白玉烟枪,芷秋明明将白玉烟枪收入这个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