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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辞许的保镖……
应辞许!
他眼睛倏然睁大,咬着牙一字一顿:“应、辞、许。”、
应辞许转身,面容隐匿在暗影里,看不清楚。
冯景然被压制的原因,他微微弓着腰,显得比应辞许矮了几分。
他就这样淡淡地俯视着他。
冯景然心底的屈辱一下子喷薄而出。
这个眼神……就是这个眼神!
他每次到应家,遇到应辞许时,他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鄙夷,不屑,轻蔑,冷漠。
冯景然不知这敌意从何而来,但他年少轻狂,只有自己蔑视别人的时候,哪里受过这样的轻蔑。
他内心的怒火随着一次次的碰面而积攒深重,终于爆发。
有一次他忍不住问应辞许,为什么要这样看他。
应辞许淡淡反问:“你自己是怎么生出来的,需要我帮你复习一下?”
冯景然浑然不知,这样隐秘的事情,在冯家谁都不敢提的事情……为什么他会知道?!
但这是冯景然一生都无法摆脱的耻辱。
这次之后,他打算给应辞许一个教训。
他知道应辞许从不和女人接近,他就偏要让他和自己厌恶、恶心的东西近距离接触。
可结果……
那一次是冯景然至今为止生命中最沉重的耻辱。
应辞许将他丢进房里,一天一夜,一个个女人接连进入,没有水,没有饭吃,不能休息,一次次强制性的和那些女人……
不行了,就喂药。既然这么喜欢这种事情,那么你不行也得行。
结束的时候,冯景然差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行了。
他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他愤怒、耻辱,可他不敢告状,就算告诉了冯谨然,告诉了冯家人,又有什么用呢?
冯谨然只会冷漠地问:“你为什么要惹他?你要惹他,你就要承担后果。”
而冯家其他人,只会笑话他!
而结束之后,应辞许甚至将他在那个房间全程的录影寄给了他!
被他当场红着眼掰了个粉碎。
他吃了那个教训,从此怯了应辞许,只能避其锋芒。
可谁能告诉他,从不近女色的应辞许,竟然跟在了谢汀身边,甘愿做一个保镖!
冯景然的眼底喷出了火来。
年少时的耻辱,此时的羞辱,交织而来,缠绕在他脑中,让他眼底一片血红。
他低吼:“是你!原来是你!”
应辞许闲闲向前迈了半步。
月光冷冽,撒在他面颊,一半光,一半暗。
他抬手缓缓揭下口罩,面容显露,线条凌厉,眼角带着淡淡的讥嘲。
一如既往的轻蔑。
他开口,声音凉淡:“我说过,她是我的。”
第45章
冯景然没再出现。
谢汀和赵伊绚都松了口气。
剧组拍摄有条不紊; 应辞许这阵也忙得很; 片场离得远,他不能整日往这边跑,谢汀倒还觉得有几分清净; 能全身心投入拍摄里。
秋衣渐浓; 天气一日日冷下来; 谢汀这几天睡眠不太好。
这会儿还没到她的戏,她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 何文放给她泡了热热的红糖姜茶过来,又递过来条小毯子盖在她身上。
谢汀眯着眼喝了两口; 满足地喟叹一声。
何文放靠在椅子上,倾身过来小声说话; 带着点幸灾乐祸:“赵伊绚上午被陈导骂哭了。”
谢汀笑了下; 偏头朝他挑眉:“听这话我一点开心不起来; 我比她哭的次数可多。”
“现在跟刚开始比,骂你不可就是骂的少多了么……”何文放讪讪一笑,转眼瞥见她眼下浅浅的青影,“你又失眠了?”
说着他开始叨叨叨:“不是我说,咱这戏拍的不是挺顺利么?前几天还好; 这几天我眼见着你睡眠越来越差,你别是心里还存着别的事儿吧?跟应总有关?”
谢汀翻白眼:“我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谢谢。”
“那是怎么回事?”
谢汀转过头; 将剧本往脸上一盖; 传出来的声音便有几分闷闷的:“秋天了……可能换季的原因吧。”
见她不说; 何文放也无奈,只好转了话题:“小长假快到了,最近连轴转累得很,你想休息几天么?想的话我去做马前卒,接受陈导的炮火。”
谢汀放在身侧的手顿了顿。
她翻了个身,不耐道:“别吵,我困,让我睡会儿……我从来不过小长假。”
何文放高着嗓子“嘿”了一声,想继续叨逼叨,见她实在懒得搭理,只好歇了声。
赵伊绚这场戏终于过了。
她红着眼往休息处走,助理跟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劝她。
谢汀把剧本往下一拉,露出一双眼睛看她。
赵伊绚抬手一口气灌了小半瓶水,偏头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
谢汀摊摊手:“看你哭成这样,爽啊。”
赵伊绚气的把剧本“啪”一下摔到了地上:“谢汀!你欠的慌是吧?!”
谢汀抬眼扫了下她摔剧本时露出来的手腕,皓白一片,已经没了伤痕。
赵伊绚注意到她的视线,下意识把袖口往下一拽,将手腕遮的严严实实。
“没有了啦,”谢汀懒洋洋又把剧本盖回去,“皮肤很白。”
赵伊绚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沉默着坐了下来。
那边忽然传来陈启一声喝:“卡!”
两个人同时虎躯一震,谢汀吓得下意识往上一蹦,剧本步了赵伊绚剧本的后尘,也是一声“啪”,打在了地上。
赵伊绚“噗嗤”一声笑出来。
谢汀悻悻撇嘴:“笑屁啊!”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朝对方翻了个白眼。
那头陈启正大着嗓门喊编剧,他又有了新想法,要当场改剧本。
剧组一时停摆下来,摄影导轨前,苏绍站起身,同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而后朝休息区看了一眼。
谢汀正探着头看那边情况,两人忽然对视,她愣了一瞬。
逆光下,苏绍面上表情不显,淡淡地移开了视线。
气氛一时静默,赵伊绚顿了片刻,忽然低声说:“又是一年小长假……”
谢汀嘴唇微抿,睫毛下敛,唇角露出一个淡淡的苦笑:“是啊,秋天。”
陈启和编剧激烈辩论了一个多小时,才总算改好了一个小情节,谢汀今天拍的几场全废了,要重新拍。
夜里十一点,才拍摄了一半。
谢汀看了改过的剧本,也觉得比之前更好,她状态上来了,热血冲头,丝毫不觉得累,状态甚至要比上午时候更好。
现场鸦雀无声,谢汀状态满分,陈启看着监视器的眼神都在发光,这场戏即将走完,他眉头忽然一皱眉,声音划破现场的寂静,带着不虞:“卡!!”
谢汀一愣,下意识觉得要被骂了,谁知陈启开口怒道:“苏绍!!说了最后切近景给特写!!大特写!!你怎么回事!!”
苏绍面上一瞬诧异,愣了下才回神:“不好意思导演,刚才忘了,再来一遍吧。”
忘了?这错误对于苏绍来说,简直低级到离谱。
周围有人暗自对视,神色闪过几分莫名。
陈启皱着眉没再追究,刚才谢汀状态太好了,他不想错过。
打板再来。
这一次是谢汀出了错。
再来,再卡。
陈启深深吸了口气,看了眼外头浓重的夜色,忍住了冲到喉咙的破口大骂:“汀汀,你再找找状态,休息十分钟再来。”
谢汀抿唇点头,走到窗边吹风。
途径工作人员,窃窃私语声顺着风传过来。
“苏绍和谢汀是不是不对付啊……感觉他俩气氛怪怪的……”
“一个忘了,一个状态没了……磨来磨去,快一点了都……我早上四点起床的诶,要死了要死了。”
谢汀没听进心里,倚在窗边满心思回想的都是戏里的情景。
暗处一点红光明昧,烟味散过来,谢汀思绪被打乱,她皱了下眉,正要离开,隐匿在角落的男人忽然往外走了半步。
月光照亮他脸庞,谢汀看见了苏绍的脸。
他神色有些残酷的冷淡,静静吐了口烟圈。
谢汀那一瞬心脏紧缩,有些僵硬道:“苏先生。”
苏绍撇开视线,又抽了一口烟,轻声低笑:“安颜的女儿,贺家的外孙女……我是没想到,谢小姐这样不一般。”
他的笑声偏带几分讥嘲,刮擦在谢汀心上,一阵难受。
“想必《南雁》一上映,”他去看月亮,“谢小姐有望冲击那个奖杯了。”
“真是令人羡慕啊。”
他声音里带着无限的遗憾、喟叹,和隐隐的痛楚。
这痛楚侵入谢汀的神经,令她感同身受。
心脏痉挛,谢汀难受到几乎站不稳,她后退半步,脚一下子踩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
下意识抬手支在墙上,她低头看过去。
冰冷月光下,一个沾着血的、眼神黑洞洞盯着她的娃娃。
那娃娃被她这样一踩,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开关,纤细纯真的娃娃音空灵却冰冷,响彻在这个昏暗的角落:
“谢汀死了嘻嘻嘻谢汀死了嘻嘻嘻谢汀死了嘻嘻嘻——”
它眼睛如同旋涡,一瞬不瞬地盯在谢汀脸上,嘴唇裂开,直直裂至脸颊,一个毫无感情的、可怖的笑。
谢汀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这一霎那心脏炸裂,她无可遏制地爆发出一声尖叫,直直向后退去,撞在一个人身上,下意识攥住了他的袖口。
苏绍转头看她。
他瞳色深黑,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嘴角似乎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一瞬间的他的脸和地上那个血娃娃在眼前交替闪回,让她脑中一片血色。
谢汀猛地喘了口气,手上的衣袖霎时成了夺命的烙铁,进退维谷浑身发凉。
何文放疯了似的冲过来,一把把她拽到了怀里,揽着她,轻轻拍她脸颊:“汀汀,汀汀!”
谢汀回神,嘴唇紧抿,藏在身侧的手有些发抖。
那句话还在重播,夜色下所有人都忍不住脊背冒汗,毛骨悚然。
陈启震惊赶来,气的脸通红,一脚踩上那个娃娃,里面的发生装置被踩了个透,在最后发出一声破碎而高亢的尖鸣:“谢汀死了嘻嘻嘻……”
“谁干的!”陈启怒意蓬勃,嗓门震天,“谁干的!!”
没有人回答。
何文放揽着谢汀沉声道:“我先带汀汀回去。”
陈启应了,而后扫了眼在场的人,不轻不重道:“最好祈祷别让我查出来你是谁。”
谢汀一直垂着头,任何文放揽着她往外走。
出门的一瞬间,她后头望过去,与苏绍的视线正正对上。
他在笑。
残酷月光下,愉悦的笑。
谢汀睫毛微颤,垂下了眼。
何文放气疯了,但他忍耐着把谢汀送回房间,替她盖了被子,倒了热水,安慰了好一会儿。
谢汀都是淡淡的,半晌说:“没事,我没事。”
何文放心头怒火澎湃难平,在房间里团团转,一圈又一圈,一边转一边猜:“会是谁?赵伊绚?她不像那种性格,你俩都是炮仗,看不惯就干架,搞个屁阴的!”
“冯歆然?她都跟季朗风搞到一起了,以她的手段还不把季朗风攥的死死的,搞你干嘛?闲着扯淡啊!”
“对对,还有冯景然,那就是个疯子!吃了几次亏就记恨上你了,卧槽我看十有□□就是他了!有毛病吧?要搞他也要去搞应总啊?这他妈不是欺软怕硬吗?!”
说着又问:“你最近在剧组也没得罪人吧?谁不知道你是陈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