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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想必是无碍的,娘娘无须担心。”说到底还是一家人,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这些国家大事,又关一个女儿家什么事。
顾沅看着穆白那双清隽俊雅的面容,周身隐隐的疏淡之意,心头也忽然有些感慨,印象中,她总是来找穆白帮忙,可自己却从未帮过穆白什么,在军营中是如此,入宫后更是如此。
如今,只怕她要是做些什么,反而还会给穆白招来麻烦,无声的谢意只能放在心底,她当即客套了几句,便带着女婢走远了。
殊不知,驿馆里不仅处处都是耳朵,还处处都是眼睛,顾沅还没等回去,消息就已传到了宋衍耳中,倒不是他命人监视她,而是她做的当真太明显了。
直到傍晚天色昏暗,那些朝臣才离开,用过晚膳后,宋衍便坐在桌几旁看着今日送来的加急公文,而顾沅就窝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在作画,
如此坐了一会儿后,时辰渐晚,她正准备起身回去,谁知却被宋衍给拉了住,他一个用力,顾沅霎时便跌坐在了他的怀中,顾沅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却听他甚为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今晚别走了。”
他的滚热气息喷洒在顾沅耳边,勾的她心里痒痒的,她看着宋衍,眼底忽露出一丝笑意,“让我回去的是你,不让我回去的也是你……”
她看这世上男人才是最善变的!
他的头贴在她的颈间,闻着美人身上的淡淡清香,和手下柔软的触感,他的喉咙不禁有些发紧,说话间,便已在她雪白的颈上落下了星星点点的吻。
她只感觉身上有些酥酥麻麻,正想着如何来推拒宋衍,便见不知何时,他竟已将她抱上了床榻,紧接着,便是他那随之而来的吻,这个吻不同于寻常,似乎还夹杂了一丝别的味道,他吻得由浅及深,霸道又不容拒绝,霎时便勾的她软了身子。
他的手由上及下,开始不安分起来,她胸前的衣襟十分轻易的便被他解了开,露出一片酥软,他的呼吸愈发粗重,手上的温度更是热的灼人。
一路向下,直至触到她平坦的小腹,他忽的僵住了。
理智渐渐回拢,便见他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随后便哑着嗓子道:“睡吧!”
驿馆都是单人间,里面设的床榻也都是一人的身量,如今却要睡两个人,显示是有些不够睡,顾沅被他抱到了里侧,她向来睡觉不安分,她却担心她会压到他,登时便要起身,“我还是走吧!”
宋衍却一手揽上了她的腰肢,将她往怀内靠了靠,不得不说,顾沅的身段还算是出众的,即便是如今怀有身孕,却依旧纤细,他闻着她的发香,忽说了句,“别动。”
他的手轻抚上了她的小腹,过了许久,他的声音低的恍若不可闻,“阿沅,这可是你心甘情愿的吗?”
……
一大早,林盛进来服侍宋衍梳洗时,见那榻上还躺着个人,不由得有些意外,脑中当即便脑补出了这么一个画面,两个睡一张小床,它不挤吗?
处理完南越国的事,一行人便开始琢磨这回长安的事宜,由于他和顾沅身子都不便快行,是以,他便命穆白等人先率军回长安了,自己则带着顾沅及几个亲信慢悠悠的上了路。
长安城空,宋衍却先命穆白率军回了去,这可谓是十足的信任。
一时让朝中的人议论纷纷,穆白是否会是下一个定远大将军。
一大早便上了路,因担心顾沅的身子,宋衍命人将马车驶的极慢,顾沅一愣,这么走得何时才能走回长安?
到了大魏境内,看着在街上散步的马儿,后边有人忍不住说道:“用走的都比这个快,咱能快点吗?”
宋衍正欲开口,便被顾沅拦了住,忙吩咐林盛快一些。
顾沅不由捏了捏他的手掌,“我真没事,都说前三个月最危险,你看我还骑了马爬了山,这不是都没事?”
宋衍看着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南越国距离长安城这么远,他怎舍得让有身孕的她如此长途跋涉,一路看她那难受的反应,就够让他糟心了,他能做的也就是让马车慢一些……
顾沅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么慢,你让后边的人怎么走?咱们不急,可他们也不急吗?还是算了,车程照常,多休息一些也就是了。”
宋衍看着她满眼的笑意,一双眸子水亮清澈,和微微有些讨好的小表情,心头一动,俯身便亲了上去。
终于赶至了一家客栈,马车停下却不见两人下马,林盛不由挑起了车帘,正准备开口提醒,一抬眼却见到了限制级的一幕,吓得他登时便合上了帘子,恭身退在了一旁,吓得一句话不敢说。
顾沅的脸登时便有些红了。
宋衍看着她,面上神色似笑非笑。
他终于发现了顾沅的软肋。
一路上走走停停,碰到好吃的东西,便停下来吃;碰到好看的东西,便停下来买……回到长安已是半个月后。
许久都未回皇宫,这次再回去,顾沅却觉得这宫里似乎冷清了很多,一问才知,原来竟是那些宫嫔个个都犯了错,被宋衍赶出了宫……
顾沅:“……”
他还能做的再明显一点吗?
宋衍还有要事处理,便先回了昭阳殿,而顾沅自是回到了她那阔别已久的凤寰宫。
才一转弯,便见春桃早已等在了门口。
春桃一见到顾沅霎时便哭的梨花带雨,上前便抱住了顾沅,“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她和她们小姐何曾分开过这么久!
如今的春桃穿着一身桃红衣裳,愈发趁的人比花娇。
顾沅心里也是觉得暖洋洋的,一边安慰着春桃,一边便随着往里走,面上带着丝笑,“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哭鼻子!”
春桃随手用衣袖擦了擦泪,旋即脸上便映出了一丝笑意,“小姐说的是,小姐可想见公主,公主便在里头。”
顾沅一怔,心底有些喜出望外,娘竟然也来了吗?她步子不禁加快了几步,迈进门去一眼便望见了许久未见的娘亲。
娘亲依旧还是从前的模样,不过相较从前,打扮却简单了许多,处处透着雅致,但那面容却好似未曾改变分毫。
相见总是欢喜的,开场自是少不了一番寒暄。
丹阳公主听闻女儿种种境遇最后皆化险为夷,面上也露出了几分欣慰,再一听闻顾沅就快怀有三个月的身孕后,更是喜不自胜,连忙要女儿坐了下,不让她再操劳半分。
顾沅不禁有些失笑,这什么时候连站都站不得了?
两人说着说着又不由说起了萧氏,顾沅竟没能见到祖母的最后一面,不过如今总算是迎来了喜气,过去的也已经过去,再多提也没有意义,故而又把话题转向了顾沅的两个哥哥。
丹阳郡不比长安,歌坊和赌场都少的可怜,丹阳公主下了狠心,每日不是训斥她的大儿子,便是训斥他的二儿子,又克扣了银子,命他们自己去谋生,这才渐渐将两个哥哥拉回了正道。
如今竟也在丹阳扎起了根,做上了小买卖。
而顾沅的大嫂如今又怀了身孕,第二子马上就要出生;二哥也娶了亲,安稳度日,日子可谓好不美满。
而丹阳公主也是发现,没有权势和泼天的富贵,没有无尽的算计和处处的提防,日子也过得分外轻松,这是身居长安久久都没有过的感觉。
儿子安居乐业,女儿正蒙盛宠,日子也没有什么再令她愁的,如今太皇太后不在,她在入宫的理由,也不过只有一个女儿而已。
母女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子话后,丹阳公主才离开,又回到了旧日的公主府,宋衍体恤,便命她回长安前来相陪。
起初,宋衍也是问过她的,可否有意愿再回长安居住,却被她一口给回绝了,如今这般已是最好。
月上柳梢头,一轮圆月悬在半空,今晚月光甚是明亮。
饶是政事再多,宋衍还是来凤寰宫陪着顾沅用了晚膳。
如今顾沅已有了将近三个月的身孕,已经渐渐开始显怀。
大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亦或是顾沅终于心里想着他,宋衍总觉得这些时日,顾沅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来撩拨他的心。
偏偏他还什么也做不得。
只能竭力的克制……
*******
初回长安政事甚多,宋衍简直是有批不完的奏疏,顾沅看着他有些辛苦,便捡了些果子给他放到了跟前。
鼻尖尽是顾沅身上的香气,宋衍不禁又分了神,索性扔下了奏疏,见那些果子,好看的眉眼微微一扬道:“若是阿沅可以来喂朕吃就再好不过了。”
顾沅瞧着他的无赖样子,忽的笑了,拈起一串葡萄,起身朝他嘴里喂了一粒。
宋衍三两下便吃了下,她顺势将顾沅揽在怀里,让顾沅坐在他的腿上,悠悠道:“不够。”
顾沅又喂了他一粒,白嫩的手指在离开时,从他的唇间划过,宋衍呼吸蓦然急促,他的额头抵着顾沅的额头,彼此间呼吸可闻,又低声道:“不够。”
谁知顾沅却忽然皱了皱眉头,有些惊讶道:“哎呀。”
宋衍忙看了过去,关切道:“怎么了?”
顾沅避开了宋衍的眼睛,“宝宝在踢我。”
宋衍一手摸了过去,心底却有些犹疑,宝宝还这么小,会动吗……
他再一抬头,便见顾沅那不肯直视的目光,心头忽然了然了,她是故意的!
顾沅也不理他,要站起身,却被他的力道箍的死死的,她便也不再挣扎,也不再理他,就在他的怀中径自吃了起来。
宋衍越看越气,不由低下头,狠狠吻住了那双唇,除了她的清香还有果子的香气弥漫在唇齿间,她终是不敌,被他掠夺了去。
……
同榻而眠,宋衍总是喜欢抱着顾沅睡,仿佛她的味道,便是他安然入睡的良药。
而有了宋衍在,顾沅似乎亦睡得安稳了些。
*
顾沅这次回宫后,便发现冯太后有些变了,不仅后宫中的事一件都不参与,还整日潜心礼佛,宫中设有佛堂,那是如今的冯太后去的最多的地方。
回宫后的第一日由于见到了娘亲没有顾上,第二日顾沅便照例去给冯太后请安了,她总以为那些只是传闻,谁料一见到本人才发现,冯太后就连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昔日那精明又防备的眼神,就像是这堂中的清风,再也没有一点儿踪迹。
她总以为宋衍将其他的宫嫔都遣出宫,冯太后定会来怪罪她,甚至来的路上,她都想好了说辞,不成想,到了这里,竟是一点都没用上……
她打量着顾沅,态度分外的和蔼,和顾沅寒暄了几句,一旁的老嬷嬷便提醒着到了诵经的时辰……
这般景象,看的顾沅久久都没回过神。
第69章
晴空万里; 才下过一场大雨; 天空碧蓝一尘不染; 整个大地都清亮的像水洗过了一般; 万事万物都显得格外清新雅致。
用过早膳后; 顾沅便躺在了躺椅上,还在翻着书十分慵懒的晒着太阳; 便见息和迈着步子来了。
才过了半年未见,息和看上去是愈发的娇俏可人; 此时穿着一身湖绿长裙; 正是枝头上开的最盛的那一朵花。
随便说了几句; 见顾沅都是懒洋洋的,息和这才切入了正题; “嫂嫂,你说什么样的香囊图案才最别致?”
顾沅听了这话; 才将手上的书放了下; 瞧向了息和,看她满眼期待,微微思索了一番,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来。
这几日她在宫中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