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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叫她轻易不得再动弹,“木谷主?!”
木行水没有想明白,最傻的人便就是她而已,如何还能叫别人傻子。原本他并没有打算带她过来,只不过昨夜那祖孙二人的话,他听得明白,就改了主意把她送来了这里,想来那人定是也会认同,出不了错。
“木谷主你说话呀!你先放了我!”
“腿疾,勿动。”木行水重又将药碗递过去,伸过手去扶她起来,仍旧不温柔。
甘幼宁看了一眼那碗黑水,便就凑过去咕噜噜全数喝尽了,龇牙咧嘴了一瞬便就继续追问:“我现在在哪里?我想回城里去,父兄还在宫里……大殿下怎么样了?你从哪里来的?你见过我夫君没?”
木行水接了碗,觉得自己仿佛还是做错了事情,不然应该没有在此听她问话的机会的,只她确然焦急,似乎不回复也有些不厚道。
半刻,甘幼宁才听得他道:“宫里无事,他亦无事。”
“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没告诉我?后边要怎么做?”
甘幼宁十足着急,木行水的出现无疑是给了她一个出口,想要叫他多说些什么。
只是她倒豆子一般问了良久,那人却只是收了药碗,回身又瞧了她一次,很是矜持道:“聒噪。”
而后人便就已经行出。
聒噪?!谁?!我?!甘幼宁想赶紧站起来追出去,却到底只是白费劲去。
“照顾她。”
“是,谷主。”丫头矮了身,见人要走,复问道,“若是里头夫人要出去?”
“她起不来。”想了想,木行水又补了一句,“等人来接。”
“是!”
第85章 要反
金銮殿前; 禁卫军围了一层又一层; 只最上首立着的尊容之人此番唇角净是讥笑,萧氏伸手点向下边的人马:“平王这是何意?”
“无他,宫中不安,儿臣前来救驾。”
“平王连夜奔走; 伪造圣旨; 是以火炮为号,意图逼宫; 何来救驾一说?”
闻言楚见琛点了点头:“母后原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这些倒姑且不急。儿臣是否真心; 但求父皇定夺; 就不劳母后费心了; 来人。”
“平王这是何意?”
“母后瞧不出来吗?”楚见琛挑眉; “自是要闯宫啊。”
“你好大的胆子!”
“母后这么多年还不晓得吗?我嘛,确然就是胆子大; 不然也是无法好生活到今日呀; 你说是不是?”
萧氏眼中冷漠,此番已经带了刀:“既如此; 就莫怪本宫了; 禁卫军听令!擅闯者; 杀无赦!”
“是!”
“戍边军听令!”楚见琛扬起手来; “我等入宫救驾,挡我者,格杀勿论!”
“是!”
刀光剑影中; 有人一把拉住了萧氏的胳膊,姚成厮杀中转眼看过去,吼道:“带皇后娘娘进殿!”
“姚统领放心!娘娘请随微臣来!”挡过乱箭,来人将萧氏一提,往殿中退去,正是户部侍郎丁曾谙。
有近卫跟随将殿门关上,萧氏其实也是第一次看到这般阵仗,实打实的箭头穿透殿门的时候,她才突觉慌乱,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滑倒,丁曾谙伸手将她扶稳:“娘娘小心!”
“太子呢!太子怎么还没回来!”
“娘娘放心,太子殿下已经在回京途中,不需多久便能进宫。”丁曾谙侧耳听了外间厮杀声,恭敬道,“禁卫军乃是大合最精锐的军队,再有,娘娘不放心我们,难道还能不信任太子殿下吗?”
原本一切计划都是好好的,只是不知为何,楚见昀临行前埋下的火筒竟是被人事先引爆,更甚是那引爆之人不知是谁,先前只是宫墙一角,她的人要去逮捕的时候,竟然其他几处埋药点也被点燃。
那□□皆是楚见昀进宫的借口,如今竟是成了他楚见琛的由头!
“娘娘?!”
萧氏突然又笑了起来:“罢了,既是这宫中有人策反,那本宫便就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娘娘莫要忧心,待太子回京,一切自有发落。”
萧氏点了点头,又往殿后退了些:“既已如此,我儿倒也不需得这般理由,平王闯宫在前,太子不过是为了清君侧。”
“是!娘娘说得是。”丁曾谙扶她坐下。
“今日皇帝如何?”
“仍是昏睡着。”
“嗯,他累了,多睡会倒也无妨。”
“是。”
“荣家可有动作?”
丁曾谙顿了顿:“荣家祖孙倒是安分,不过平王带兵城下的时候,宣旨的正是荣盛……”
说着觉出些不对来,萧氏猛一抬眼:“甘家父子在何处?!”
偏殿的门被打开的时候,哪里还有甘家父子的身影,丁曾谙抓住倒地的一人喝道:“人呢!”
那人被震醒,噗通一声跪下:“饶命啊!之前小的被击晕,剩下的全不知晓了,饶命啊!”
萧氏一甩袖袍,冷道:“杀了!”
“是!”
脚下仓促,正是往寝殿去,丁曾谙将人一脚踹开,紧紧跟上。
街巷中马蹄声起,笃笃透人心肺。甘幼辰揪住身前人,静默不敢言说,还是前头打马之人提声道:“抓紧了!”
“好!”整个人便就贴了上去,将前头人抱了个紧。
“甘幼辰你做什么!”荣成锦的声音更是带了刀,十足要将人吓掉马去。
好在甘幼辰是个明白处境的,这般色厉内荏的人物也不是头一回逢着,此番只略微松了手去,肃声道:“谢荣小姐救命之恩。”
“要谢就该谢你妹妹!”
“妹妹?!幼宁怎么了?”闻言甘幼辰声音都着了慌,“她不是一直在荣府?”
想来发现了不对,又急道:“那火筒莫非是幼宁点的?!怎么会如此!她现下在哪里?”
“不知道!”荣成锦咬牙,她已经很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寻人了,如今更是不晓得人在哪里,若非是进宫接应,她当不知宫中已是大乱。
甘幼辰闭了嘴,眉头也蹙紧了:“你放我下来,我回去寻她。”
“你找死吗!”
“我妹妹还在里边!”
“我此番接你出来,就是宁妹妹所托,难不成你还想浪费她一片心意吗!”
“妹妹什么都不知道,若是落到了萧氏手中……我必须要救她!”
“甘幼辰!”荣成锦突然狠狠甩了一鞭子下去,终于叫身后人愣住,“你担心,我也担心,但是你这么回去有用吗!你动动脑子行不行!”
“……”
“下马!”
甘幼宁浑浑噩噩躺了一整日,躺到第二日晌午丫头端了面条进门的时候,她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来。
想明白了,就越发着了气,那面条自是被一把掀翻了去。只是那丫头甚是有耐心,半句话也无,又跑出去下了新面,无声又端于她跟前。
“呵!你们药谷人怕不都是哑巴?!”
那丫头摇摇头,也不说话,光是将面条往她手里塞。
甘幼宁腿暂时还动不得,便就只好接了过来,难为一个小丫头实在不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行吧,我会吃的,你出去。”
这一回小丫头没有执拗,转身就带好了门。甘幼宁放了碗筷,重新瞧了瞧自己腿上的伤口,此番已经被包扎得好好的。
那火筒响是响,威力倒是一般,不然她这腿怎么只是破个皮呢?木行水既是在宫里,那宫中势必不是她以为的样子,说不准父兄留在宫里也是安排好了的。
这么一想,就理得通了!不然怎么她点了一处,其他点的火筒也一并炸了呢?枉她自作聪明,白计划一场!
想着就气不过去,面前白面都要被戳成了泥。混蛋!
司九楠押了牢车在后,平白觉得后背有些凉意,便听那车中人突然狂笑,男人这才扭眼看过去。
楚见昀头发微散,面上却是狠辣:“司九楠——呵,本宫真是小看了你。”
“殿下过誉。”
“你以为你们这便就赢了吗?”楚见昀擦了一下唇边血迹,“戕害大合太子,你以为,大合的百姓会相信你们吗?”
司九楠没听出什么特别来,便就懒得再看他,淡声道:“相信不相信,重要吗?”
“你不怕他楚见琛这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为天下诟病吗!”
男人看了看前边已经近在眼前的皇城,面无表情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平王便就是平王,皇上自是皇上。”
“你说什么?!”
寝殿内,有龙袍之人被扶将起来,木行水对甘长青略微一点头,后者这才上前几步:“皇上。”
“甘爱卿不必多言。”许久未开口的人,声音都含沙生涩,“朕心中明白。”
萧氏一路疾行,临近寝宫却突然顿住了脚步,丁曾谙紧随其后,险些没有刹住脚步,便听前头人仿若自言自语道:“不对……”
“怎么了皇后娘娘?”
“不对,这里怎么这么安静?”萧氏转身往四周看了一圈,“人呢?守卫的人呢?!”
“许是在里头吧。”
“不对!”萧氏突然转身往后,“你说,太子到哪里了?!他怎么还没有到?”
“娘娘,太子殿下定是有事耽搁了。”
“不可能!”殿门就在眼前,萧氏却再不近前,“你,你进去看看!去!”
丁曾谙立在她身后,却是动也未动:“这是陛下寝宫,微臣不可擅入。”
“丁曾谙!你也想反吗?!”萧氏发了狠,“进去!”
话音方落,那殿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来:“朕倒要看看,是谁人——要反。”
第86章 对峙
这声音虽是沙哑; 却全然不似是前几日的模样; 竟是带了十足的中气,萧氏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那立在殿前之人,不是楚合镇又是谁。
乱了; 一些都乱了……
丁曾谙的剑架在萧氏脖颈的时候; 正有禁卫军从前殿奔来,只瞧见那殿前立着的人影纷纷顿住; 然后纷纷跪下; 皆是没了主意。
楚合镇遥遥听着那前殿声响; 竟是觉得可笑; 兀自咳嗽了一声; 才伸手往萧氏那里一指:“皇后萧氏; 祸国……”
只是话未说完,那凤冠之人便爆发出一阵比他更甚的狂笑:“陛下是要废了臣妾吗!陛下好狠的心呐!”
楚合镇眯起眼; 怕是自己听错; 微微探身下去:“皇后说什么?”
“臣妾说,陛下好狠的心!”说罢; 本是被丁曾谙押住的人; 竟是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不顾那脖上寒凉; 单是往前又上了几步。
丁曾谙本是要跟,却见那一身明黄之人虚虚摆手,便就退下。楚合镇就这么看着那女人慢慢走到了近前; 连日来他看尽了她从往日温婉娇媚转而的狠戾暴施,这一次,分明竟瞧出那面上浓浓的恨意。
“皇后恨朕?”
“恨,如何不恨?”萧氏承认得爽快,嘴角仍是噙着笑意,“陛下对臣妾做了什么,陛下不记得了吗?”
楚合镇眉心皱起,瞧见她眼中凉薄,不可思议道:“你……朕为了你,冒天下之大不韪,立你的儿子为储,这些年,你扪心自问,朕可有分毫亏待于你?!”
“为了我?不曾亏待?臣妾何德何能啊!”萧氏笑得越发癫狂,“亏待……哈哈哈哈哈哈!亏待!陛下亏待我的又怎是一桩一件!”
“当年你便就忌惮陈家势力,是你!是你想要断了陈家外戚的权势,亏你说得出口,为了我?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臣妾稀罕做这大合的皇后?”
前殿的刀剑声慢慢静下,已然往后殿来,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