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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皇帝六十岁了,也许身体不好了,也许是老了感受到了二皇子的威胁,所以皇帝想要找自己了?
如果皇帝真的确定了十多年前太子是含冤而亡的,那么他对二皇子的恨意不会少,因为二皇子牵着他的鼻子,让他杀死了自己的嫡长子。
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一种比较好的可能,另外的可能性也有,好消息坏消息都有。
现在,这种可能性倒是慢慢的变大了。
这只是林炤自己的想法,和谁都没有说。他会这样猜测,是一些表面看比较简单的事情,深层次想想,却能意外延伸到这里。
暂时这种想法林炤不会和任何人说,尤其不会让高北辰等人察觉。
即便这种怀疑是真的,但皇帝现在对自己又能有多少的信任?林炤的父亲是皇帝派人逼死的,自己和他是杀父之仇,皇帝应该很清楚。
即便他是自己的祖父,但也是杀父仇人。
自己不信任皇帝,同样,反过来皇帝也未必信任自己,这种不信任,让皇帝必然是考虑他的皇位到底穿给谁更好?是不信任的皇长孙,还是牵着他的鼻子走,利用皇帝设计害死了亲哥哥的二皇子?
怎么选择,就看皇帝了。
所以说,这种可能性对林炤来说未必是好消息。但却是所有可能性中,最好的一种,起码,林炤身份有希望得到恢复。
第267章 我懂你
铺子的生意还不错,这一点出乎越绣宁的意料之外,因为之前的活动已经停止了。
她在县城也看到了,一些铺子十一月底就陆陆续续的开始结账,在门外贴了告示,年终休息了,明年过了正月十五日才开门。
原本以为都是这样,不过看了账本之后发现,十一月下旬,生意非但没有缓下来了,反而有增长的趋势。
谢东在那边跟林炤禀报完了之后,就过来笑着道:“越姑娘,有些东西马上没货了,而且过年前买胭脂水粉的人还不少,这得赶紧送货过来。”
越绣宁点点头,道:“是啊,我也没想到过年前生意还行……行,明后天的我就送货过来。”
说着道:“你们什么时候休息啊?跟我说一下我也好安顿铺子……”说着去看林炤。
林炤摇头道:“谢东就在这边,即便是一起过年,这么近的路骑马半个时辰就到了,你不用安顿,周围铺子开到什么时候就开到什么时候,谢东会掌握。你只将货供应上就行了。”
越绣宁点了点头。
又忙道:“对了,我们还想赁个大一点的铺子,做药材生意,已经和中人说好了,他如果找到了合适的,就会来这边找你,如果县城来了人,不是我和三叔的话,你就叫带个话,我们过来看。最好还是快一点,有些好地段的铺子空出来也就是一两天的事,可能就会被人赁去了。”
谢东点头道:“越姑娘放心,如果中人来说了,晚上我关了门之后骑马回去传话。”
越绣宁便道:“那就辛苦了。”
“姑娘别客气。”
没什么事了,便起身出来,上车回东暨县。
依然还是在城里转了转,主要是看看空出来的铺子,确实,过年前铺子空出来了一些,有些看着已经关门挺长时间了,大老远的就能看见门上贴了个大大的赁字。
正好又碰上了几个人看铺子,林炤和越绣宁下车也跟着看了看,等那些人走了,便问中人情况,这个中人说了说,又询问他们想赁什么样的。越绣宁便说了,依然是将自己的那个铺子地址给他,如果有合适的就去那边报信。
回县城了。
在车上,林炤将自己的想法跟越绣宁说了。
越绣宁听了当然吃惊,半天才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怀疑皇帝早就知道了你的行踪?”
林炤想了想道:“原因多了,我爹当年带着我们隐居,藏得那么深都被找到了,皇帝想要找到我不是难事。这是一点。还有最近这边的一些人事有些奇怪的变动,钦差和总督等等这些年底应该回京或交差或述职的人,却依然在长安城滞留。还有很多看起来不经意但是让人奇怪的地方,都能感觉的出来。”
越绣宁惊讶的看着他,脸上有些沉思:“这倒是一种……比较好的可能性?”因为皇帝早知道了,但却没有动手。
林炤点头:“当然。皇帝留着我,就说明我还有用,他不想让我死。二皇子那边有两个致命的问题,第一是我父亲死后,他得利最大,皇帝手里不管有没有他陷害我父亲的证据,都已经能看清楚这一点——牵着皇帝的鼻子害死了太子,皇帝心里如何能忍?还将皇位传给他?第二,子嗣的问题,皇家最忌讳的就是子嗣血脉不清。这两点,是二皇子的催命符,却是我的护身符。”
越绣宁想了想道:“确实,现在看看这种可能性在增大……”
林炤道:“不过,即便是二皇子有这两点致命之处,我也不能轻松的觉着,皇帝就会考虑其他的选择。确实,皇帝如果真的明白了,他是冤枉我父亲的,也许会后悔,但这并不表示,他就信任我,会轻松的让我回到我原来的位置。皇帝性格多疑,这是我父亲被害死证明了的,如此多疑的皇帝,能相信我心无芥蒂,依然将他当成是自己的祖父?”
“绝对不可能的,皇帝没有那么天真。我心里怎么想的,他也会揣度,会思忖,我不信任他,同样的,他也不信任我。让他没有选择的只有一个原因——他没有其他的子嗣,他需要将皇位传下来。唯一能选的,就只是传给二皇子,还是我。”
“所以,我的境况也不是多么的乐观,甚至如果到了那一步,可能会更加的凶险……不,应该说,今后走的每一步都很凶险。”
越绣宁道:“皇帝的想法,我觉着你猜测的八九不离十,那你是怎么想的?”
林炤看着她道:“我就是希望你能知道我的想法,希望你懂我——不管我心里怎么恨,但有一点残酷的现实无法改变,就是我的命始终是捏在皇帝的手中的,如果我想改变这种境况,只能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强大到了皇帝都没有办法对付我。但是在那之前,我必须忍,必须做一些事情……”
说着停顿了半天,才继续道:“就是刚才说的,每一步都可能会很凶险,我也不知道……”
越绣宁听明白了,忙点头道:“我懂,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停顿了一下,她道:“有句话挺俗套的,但却最简单明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该忍耐的时候就要忍耐,该卑躬屈膝的时候就得卑躬屈膝,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会明白。”
她听懂了林炤的意思。
林炤的想法,跟穆寒都还没有说,更是要瞒着高北辰那些人,不管怎么样,谁为了什么林炤是清楚的。他唯一想说的,就是越绣宁,他不希望越绣宁觉着委屈,觉着窝囊,更不希望越绣宁因此看轻自己。
想不到她如此的聪明又善解人意,而且绝不矫情,自己暂时还做不到的,她很明白根本不会多要求。
林炤有些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半天才轻声道:“绣宁,有些话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你懂我,便懂,现在我做不到,但今后只要我能做到了,就是一辈子。”
越绣宁抿嘴点头,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懂。”
有些事情两人心里明白了,就明白了,根本不用说出来。
第268章 赁铺子
回到家,越绣宁点了点货,因为水粉不太多,因此叫今天和明天加紧做出来一批,后天去长安城。
转天在家忙的时候,王奶奶过来询问,今天去不去长安城,越绣宁说明天去,王奶奶就迟迟疑疑的道:“明天啊……”
越绣宁道:“怎么?是林炤有事吗?”
王奶奶点头:“有点事。”
就这三个字,其他的就不说了,完全没有想跟越绣宁说一说到底是什么事情的样子。
越绣宁便也没有问,点头道:“那你回去跟林炤说,明天我让三叔陪我一起过去,正好在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
王奶奶答应着回去了。
这边越绣宁叫人去越家那边跟三叔说,让他明天别去采药了,陪自己去长安城一趟。
转天越尚耕赶着小驴车就过来了,叔侄俩带着一车货往长安城这边而来。
到了铺子越尚耕将货搬进来,谢东忙过来帮忙,就道:“昨天就来了个中人,说有两套合适的铺子,请你们去看看,又说今天还能腾出来一套,我原本想着,今天晚上回去报信呢。”
越绣宁忙道:“是哪个中人?我们这就去找他。”
谢东便说了,越绣宁和越尚耕将货放下了,叫他慢慢收拾去,两人便来到了前一个中人这边。
中人本就是干这个的,这方面的讯息自然是很多,领着越绣宁和越尚耕走了两处之后,叔侄俩还真的觉着一个铺子很合适。
这个铺子不小,两层楼的,还有个后院,也是两层楼的,以前是丝绸铺子,因此后院基本上就是库房,铺面收拾的挺干净的,只有些大柜子实在用不上。
价格自然也很高,一年一百二十两。
中人说了,这样的铺子一个月十两真不算贵,大约能空出来也就是三五天的事,排着队等着看的人很多,说不定哪天就赁出去了。
当然这就是他们中人的一套话,不过,铺子越尚耕和越绣宁是真的看好了。
叔侄女俩叫中人出去,他们商量了一下,越尚耕道:“铺子倒是这不错,不过现在赁下来,过年前必然是开张不了,年后最早也是上元节以后才能开张了,这里外里的一算,两个月就空出去了。”
越绣宁道:“只怕合适的铺子就这会儿好租到,过了年之后想租这样的铺子就没有了,就得看机会。”
这话倒也是。
越尚耕将铺子前后上下的又转了转,确实挺满意的,问越绣宁:“那现在赁下,马上就得去进货,我跑一趟洛阳?在朔州听说的,洛阳有个年终医药大集。”
越绣宁道:“洛阳多远?”
“七百里地左右吧,比朔州近一半,跑得快不耽误估计十天左右便能打个来回了,你列个单子,一般冬天常用的药材,咱们不用太多,只把常用的药材进过来就可以了。”越尚耕道:“咸阳其实也有药材市场,我先去咸阳看看,能在咸阳进的,就从咸阳进好了,然后单子上没有的去洛阳进,到了洛阳我在看看有没有能进的,我酌情。”
越绣宁想了想,虽然有些仓促,但是可行。即便是要过年了,紧紧张张的进了货之后,可能开不了两天就歇业了,等明年才能开门,但也应该这样想,如果现在不租下来,明年年后再来找,就算是能找到这样合适的,可不也一样要去进货如何如何的?一样需要时间来适应。
想到这里便点头了,道:“行,那就定下。”
于是越尚耕去叫中人进来,就定下了。交了定钱之后,这个铺子就交给越尚耕,一应所有的准备都是越尚耕来做,越绣宁就只是给他列了个表,进哪些药材而已。
越尚耕这一年多采药,对药材已经比较了解了,他进货倒是不用担心,洛阳近,加上现在府里头有下人小厮的,带几个人去路上也不那么担心。
铺子租下来,越尚耕就忙了起来,转天过来将手续办好了,然后找人开始定做柜子什么的,还是林炤那边派了个人过来准备看铺子,现在就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