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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绣宁忙回神,‘哦’了一声继续的分药材,依然是林炤往小抽屉里放,谢忱和谢俊兄弟俩有些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会儿药材,又去将分好的扛回去放进仓库。
从外面看,和平常一样,仿佛没来过什么令人不安的人物。
忙了一上午,所有的药材都分好了。
谢俊还是在林炤没注意的时候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一趟,转了转看看周围的情况,不过出去了就遇见了穆寒,穆寒也怪,今天直接就站在街对面看着这边。
离得远谢俊没和他说上话,不过也放心了,回来了。
原本就是这样,殿下周围是有人暗中保护的,只不过今天的情况,估计暗处的人都被徐克建的人给揪出来了。
“再过个三五天的,估计我三叔就能回来了,腊八前能将铺子整顿好,这边就关门好了……”越绣宁正说着。
林炤笑着道:“关门做什么?你不用操心他们,便是大年三十都开门也无所谓,他们兄弟三个在一起,在这里还是在我家里不都是过年?在我那边还需要值守,更过不好。所以你不用管了。”
他们俩安顿好了铺子,交代了谢忱兄弟俩一些事情,便出来了,一边上车一边说着。
林炤跟她说着话,看了看对面站的穆寒。
“殿下,您和越姑娘是找地方吃饭还是直接回去?”突然有人在身边说话,林炤还意外的忙扭头看,见陈凡站在旁边。
陈凡也是和穆寒他们一起的侍卫,只是一般都暗中保护不露面的,所以突然地跑到跟前来这么一句,把林炤惊了一跳。
陈凡一看自己吓到了殿下,忙躬身道:“臣鲁莽了!惊了殿下。”
林炤好笑:“没事。”顿了顿道:“你们几个都出来了?”
陈凡顿了顿讪然的道:“亲卫把我们几个都给找出来,刚刚就站在不远……倒是没说什么,也没对我们亮兵器,只叫我们现身而已。”
林炤摇了摇头,想了想。
陈凡以为他再想被逼现身的事情,忙道:“皇……他们一群人走了之后就不管我们了,连一句话都没说。”
林炤却在想他刚刚说的话,掀开车帘子笑着问:“绣宁,咱们是找地方吃饭,还是直接回去?直接回去的话,就叫他们去买点吃的好了,横竖现在……他们能到处跑。”
越绣宁看他轻松自在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忧虑,她哪里还有心情吃饭,道:“直接回去。”
林炤便转头对陈凡道:“你去古香馆买些糕点,奶油松瓤卷酥、牛乳菱粉香糕、藕粉桂花糖糕,就这三样好了。”
陈凡这才知道,他刚刚沉吟的是在琢磨吃什么,顿时好笑,在脸上露出好笑的表情之前忙收敛住,低头:“是!”
赶紧跑开了。
林炤上了车。
越绣宁马上道:“皇帝给你的方子是什么?真的是药方子,还是写了其他的东西?”
“真的是个药方子。”林炤笑着道:“我背给你听。枸杞子三钱、菊花三钱、熟地二钱、山萸肉四钱五、山药三钱、茯苓三钱、泽泻三钱五、丹皮二钱。一碗水熬制半碗,每天两剂早晚服用……这是治疗什么病症的?”
越绣宁莫名其妙的道:“只是杞菊地黄丸啊,治疗高……治疗肝肾阴虚的,气血不畅。”就是治疗高血压的。
马上想了想,刚刚看见的皇帝有高血压吗?
不过肝肾阴虚形的高血压,表面能看的出来的症状不多,但是检查能检查的出来,脉象为脉细数,血压升高兼眩晕头痛,伴随着耳鸣,腰膝酸软,舌红少苔。
高血压在这年代还真不是很多,不过皇帝生活优越,吃的必然不那么的全面,反倒容易得这种病症。
而一旦得了,就会比较麻烦。
“这种病很严重吗?”林炤问道。
越绣宁想了想,点头:“很严重,久治不愈就会危及生命……而且只能用药养着,没有办法根治。”
林炤想了一会儿。
越绣宁也想了一会儿,问道:“皇帝拿出来这个方子,是不是暗示你,他得的就是这个病?暗示你……他活不了多久了?”
林炤看着她问道:“如果你想知道他病情的严重程度,是不是必须诊脉检查?从方子上……”
越绣宁摇头:“从方子上看不出来。确实需要诊脉检查。”
林炤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同你猜测的一样。之前猜的一些情况都理顺了下来就是这样:皇帝有回心转意的意思,给我看方子,估计是试探我的反应,然后他才做决定。”
越绣宁道:“他做决定……应该不会是坏决定吧?”
林炤又想了想:“能让皇帝从京城来长安城,并且还是在他寿辰之前,他需要瞒住京城的人,后宫的人,尤其是二皇子的人,如此的劳师动众——说明皇帝觉着很有必要。”
越绣宁听明白了,道:“皇上已经忍受不了二皇子了?”
“应该不是忍受不了了……”
其实越绣宁说了那一句之后就知道自己问题出在哪里了,忙点头笑着道:“噢噢,对对对,应该说,皇帝的身体让他觉着不能耽误了,但实在不想就这样册封了二皇子为太子,承认二皇子赢了。所以在得到了你的消息之后,不远千里来到长安城。”
林炤点头:“这就是我的转机。”
越绣宁心情一下轻松多了。
要说之前一切都是理论的盘算的话,现在已经亲眼看见了,现实的情况也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当然,目前来说只是头一步而已,皇帝只是态度有了变化而已,今后怎么样还很难说。但是最艰难的一段已经过去了。
第279章 令人不安的问题
越绣宁心情刚轻松了一下,就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蓦地紧张起来,忙对林炤道:“皇帝询问你名字?他专门把你叫了出去,询问你这个名字是你随便编的,还是什么意义?”
林炤抬眼看她,见她脸色都有点变了,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不要紧张,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我的名字不是瞎编的,是父亲取得字,我实话实说了,皇帝觉着我忘不了父亲,自然也忘不了……杀父之仇?”
越绣宁点头:“就是,他会这样想吧?应该会。”自问一句又自答。
林炤道:“他当然会这样想。”停顿了一会儿,才道:“绣宁,皇上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从今后就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他的这个问题,我只能回答是编的,亦或者不是编的。因为只有这两个答案,而如果说是编的……那样好吗?”
越绣宁一下迟疑起来了,有些恍然。
林炤看她明白了,点头:“皇帝当了一辈子,注重的是什么?如今找我又为了什么?为了皇族的血脉,为了秦氏皇位的传承。如果我说,名字是瞎编的,他会更加的不舒服,他认为,有些东西我应该看得比性命重要,即便是还背着叛逆的罪名也不应该丢掉这些东西……懂吗?”
越绣宁点头道:“懂了。但是你说是你父亲取得,不也说明,你记着你父亲的……事。”说到最后她已经有点犹豫了,也有点想明白了。
林炤道:“是啊,是忘不了。如果我去跟他说,我已经忘了父亲的事了,估计他也不信。”
越绣宁抿了抿嘴,明白了。
林炤道:“一开始跟他打交道,最好还是实话实说,我隐居多年除了身份之外没什么可隐瞒的,现在身份已经明确了,还有什么不能和他实话实说的?如果说了谎,未必查不出来。而且,对于皇帝来说,可以揣度他,但我并不想讨好他,如果实在不得已,我当然不会一味犯傻,但也无须每件事都去揣度他,讨好他。”
越绣宁已经明白了,点头:“我明白了。”
林炤笑了,道:“这些话我也就想和你说……”
正说着,马车猛地停下了。
林炤的声音一下就断了,两人互相看了看。
“殿下,前面有人想见您。”外面扮成车夫的侍卫道:“臣认识其中一个,是臬司衙门指挥使巩成前,另一个……站在前面。”
林炤放开了越绣宁的手,对她轻声道:“没事。”然后将车帘子掀了起来。
前面站了两个人,全都是穿着官服,但林炤一个都不认识,他刚从车里出来,那两个人已经跪了下去。
“微臣参见皇长孙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炤从车上跳了下来,将两个人看了看道:“你们是何人?”前面那个穿的是一品官服,不出意料之外的话,应该是西夏总督。
果然,前面那个磕头道:“臣西夏总督廖文超。”
另一个道:“微臣长安府臬司衙门指挥使巩成前。”
林炤停顿了好半天,才道:“你们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也不知道你们喊得是什么人。”
廖文超抬起头来看着他,面上带着微笑:“殿下,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刚刚去看您的人,您都已经认出来了,现在又何须说这样的话?”
林炤绷着脸,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们想怎么样?”
廖文超忙道:“臣等不过是来拜见一下殿下,殿下今后有什么事情,可派陆光涛他们过来臬司衙门找巩大人,过了年之后,便有消息传来。”
林炤想了一会儿暂时没说话。
廖文超料想,这位殿下从太子宫出去的时候年纪还小,在民间长大,不但是眼界小了,胆子也小了,胆小且谨慎的过了头,即便是刚刚皇上去探望他,这种表现已经明摆着了,他却还不敢相信,还在紧张。
亦或者,还在试探。
廖文超这样揣度林炤,脸上带着安抚的笑容,但很明显的也有了一些轻蔑的语气:“殿下无须紧张,也无须多虑。”
林炤过了一会儿,才道:“知道了,还有事吗?没事让开路吧。”
说着转身上了车。
廖文超和巩成前两人脸上都有些诧异,互相的看了一眼,然后眼神都有些鄙视的含义,这位殿下在乡下长大,果然不但是没眼界没见识,没胆量,同时也没有了礼仪规矩。
廖文超强忍着没有摇头,站起来之后退到了旁边,马车开始走动了起来。
往前走了半天了,越绣宁才道:“你刚刚……我在车里听着,那位总督大人似乎轻蔑了些?”
林炤微微一笑:“就是要让他小瞧我。证明他想的是对的,我在乡下住了很多年,已经失去了皇室的尊严,变成了一个乡下草民。”
他扭头看她:“西夏总督廖文超,是皇帝的舅家人,论起来是皇上的表弟,也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之一。”
顿了顿有补充了一句道:“如果皇帝还有信任的人的话。”
越绣宁点头:“他说年后有消息传来,是要传你进京了?你的身份这样……就算是表明了?”
林炤想了想摇头:“你刚刚没看见,周围依然是戒严的,没有任何人。我的身份在长安城只有廖文超和廖文超的亲信巩成前知道。不然就不会只有他们两人来拜见,毕竟,消息如果泄露了,有个人必然是会想尽办法杀了我的。”
“二皇子。”越绣宁道。
林炤点头,道:“不用担心,这件事就让皇帝的人去头疼好了。”
又想了想对越绣宁道:“现在看来,十成的把握可以肯定,皇帝是不想要我的命了,还想接我回去,和我化解恩怨,成为祖慈孙孝的祖孙俩,然后再谈其他。这其他的话,现在还不能说,也不能想……毕竟离开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