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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之后喝下,会出现腹泻和呕吐的情况,所以备好了木桶什么的。”
“男的不要进屋了,女的在屋里,你们在外面。一个屋里的互相帮忙,一共是两剂药,这会儿喝一剂晚上喝一剂。今天会比较辛苦,明天就不用这种药了,所以晚上不拉肚子了,就可以给洗洗换上干净的衣裳,屋里一直开着窗户,帘子拉起来好了,闭门关窗只会让病情加重。”
几个病人家属连连的答应着,都有点紧张。
越绣宁从这屋出来了,继续看下一个屋里的。
虽然整个沧州看起来比较慌乱,赵太医甚至还误诊了,但官驿这边管理的还是可以的,估计因为这边原本就需要一定的管理吧,所以病人分得比较的清楚,轻的重的,男的女的全都是分开的。
这给越绣宁的治疗帮了不少的忙。
先治疗病重的。两个大夫全都在这边,越绣宁询问她们的意见,叫他们不要去考虑赵太医之前说过什么,两位大夫就异口同声,说可能是中毒了,应该快点排毒,而不是吃治疗风寒的药物。
越绣宁点头同意。
这就开始治疗病人,病重的分了几种,特别严重的,已经经受不住强烈的呕吐和腹泻,就只能开药,吃药看看能不能好转,可以的,依然是开泻药,先将毒素尽快排出来。
两个屋里十几个病情严重,或者比较严重的。全都按照各自的病情定了药量,两位大夫就在这边照看。
安排妥当了,上了二楼,二楼上只有一屋子的四个病人。
这个屋里的应该是情况比较轻的,其中有两个人甚至还醒着,年纪也全都不大,越绣宁开始诊脉。
他们几个应该是因为年轻身体好,发病的时间比较晚,所以症状不严重。他们就无须催吐了,只开了祛毒的汤药,叫人熬药叫吃了就可以了。
越绣宁看病的过程中,询问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官驿的人这边的情况。
官驿这边病的人不多,一共病了八个人。包括厨娘、打扫的和两个小吏,三个住在驿馆的官员。
“驿馆病的人,他们几个是之前在这边排班的,我们另有七八个人不当值,他们病了,我们就全都回来了。”官驿的人说着。
越绣宁一听,觉着有点奇怪,详细问道:“你们官驿中得病的人,是一起得病的?”
官驿的人忙道:“不是,最早得病的是厨娘,厨娘病了三四天之后,才开始有人生病……”
越绣宁因为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就忙打断了询问:“厨娘病了之后,是马上休息了,还是依然带病做事?”
官吏一顿。
越绣宁道:“如实回答,我不会找任何麻烦,只是要知道病发的详细经过。”
官驿的人这才道:“没有马上歇着……”不由得便马上解释:“我们这个官驿是沧州城里唯一的一个,沧州城来来往往的官员太多了,可我们官驿里小吏只有十数名,要管着各级官员的吃住,连来往官员的马匹喂养都要管着,做事的厨娘一共只有三个人,两个打扫的,天天不歇息的,饭是来了人就要给做,根本不是一天两顿,一天八九顿都要做出来……”
越绣宁摆手:“无须说这些,没关系的。”
官驿的人这才继续道:“没有马上歇着,三天之后病重,没有办法了,才休息了。”
越绣宁又问:“三个厨娘是先后发病吗?最先病的是哪个?”
官驿的人道:“是先后发病,最先病的那个已经死亡了,被家人抬出去到城外的山岗已经掩埋了。后面这两个后面发病,最长的那个是五天前发病的。”
越绣宁道:“接着刚刚的说,厨娘病了之后的三四天才有人开始陆续发病,病的是驿馆中的什么人?其他厨娘吗?”
官驿的人道:“最先病的是个厨娘,然后是管理马匹的小吏,他的病已经好了……之后陆陆续续开始了,我们驿馆原本只有最开始生病的那个厨娘死了,但后续别的地方的病人也送到我们这里来,死了的病人就开始多了起来。”
越绣宁想了想,道:“死的人都是怎么处理的?”
“全都是拉到了城外的山上掩埋了。”
“将病人送到你们官驿,是谁的主意?”越绣宁问道。
官驿的人犹豫了一下,才道:“听说是知府大人的意思。”显然,哪里是关键,他心里明白。
越绣宁又想了半天,才道:“你叫什么,在官驿中担任何职务?”
那人忙道:“小吏叫崔远志,乃是官驿的驿长。”
越绣宁道:“原来是驿长,你这边从一个病人开始到现在多长时间了?”
“二十天左右。”驿长说道,低头又想了想,道:“整整二十二天。”
越绣宁点头:“需要很多的水,你叫人准备。另外,呕吐和排泄物不要乱倒,用泔水桶收集了,拉到城外不住人的山下,挖深坑掩埋。你这边出一个人就可以了,将我说的话全都记住了,我叫人去找知府衙门出人。”
那驿长一听自然是很高兴,他们这边真的是人手捉襟见肘,而且不管是什么衙门,都可以对他们指手画脚叫他们做事,因为驿馆可以说是最低的一个官衙。
这段时间驿馆的人基本上已经筋疲力尽的。
越绣宁叫他走了,便让侍卫带着自己的名帖去知府衙门,叫衙门派六个衙差过来,在这边帮忙。
侍卫去了,知府衙门那边尽管不愿意,但是也不敢怠慢,赶紧的按数派了人来,知府大人也亲自过来了。
不过越绣宁并没有见他,太忙了。
第632章 食物中毒
驿馆这边病了的,有三个是住在官驿的官员,有两个还是路过而已,都是来往送信的小吏,所以身边没人照顾。知府衙门来的衙差,就照顾这几个人。另有送来的其他地方的病人,但都是本地的,也有他们自己家人照顾。
越尚耕醒过来了,精神更好了一些,甚至感觉到了肚子里头饿得很,于是雨花去熬了些粥。
何欣云一直都在旁边服侍,白果就在身边听差遣,跑前跑后。越绣宁闻讯回来的时候,雨花已经熬好了一碗粥,越尚耕正吃着。
越绣宁进屋看见三叔居然在吃粥,很惊喜的忙上前:“三叔,你好些了?”
越尚耕笑着点了点头,何欣云再次给他喂过来一勺,这就摆手不要了。
何欣云轻声道:“再吃两口吧?”
越尚耕摇手:“不吃了。”他对她笑着:“你们都来了?”
看得出来,他还是努力的想要打起精神笑一笑,如果不是想让大家不要太过担心,他真的连笑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粥也就吃了几口,填了填肚子觉着好受些了,就想要躺下去。说话也没有力气,还是之前醒来那句话。
越绣宁在旁边忙道:“是啊,我们都来了,喝了药还是赶紧躺下吧。”
何欣云因为越尚耕醒了,就有点高兴兴奋,但是一听越绣宁这话,忙忙的附和点头:“对对,你还是赶紧吃了药,躺下休息吧。”
白果已经将药端来了,越尚耕喝了药,躺下继续睡。
越绣宁这才直起腰来,这会儿才发现,屋里已经点了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都已经黑了,而且黑透了,外面静悄悄的,显然时辰已经不早了。
“什么时辰了?”她问道。
何雷在旁边道:“已经亥时了,娘娘,您一天一口饭没吃吧?”
越绣宁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点头道:“还真的是一口没吃,忙的都忘了时间。”
雨花忙端来了一碗粥,越绣宁吃了两口就放下了道:“这是刚刚给三叔喂得粥?”
雨花顿时就吓得脸有些白,点头紧张的道:“是……”
越绣宁道:“熬得时间太短了,一点都不烂。明天早上起来就熬粥,熬得烂烂的,估计其他病人有情况好些的,明天就能吃东西了。”
雨花忙道:“是。”脸色有点白。
“娘娘,我去重新熬一碗,这个你别吃了。”何欣云忙道。
越绣宁忙道:“不用了,就吃这个行了。我的意思是,病人吃不好,不太烂糊。”又问:“三叔母,你和亲家大叔吃了没有?”
何欣云和何雷忙点头:“吃过了,您快吃吧。”
两个人这还是头一次跟皇长孙妃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都觉着皇长孙妃一点架子都没有,和邻居家的小姑娘一样。
越绣宁吃了半碗粥。
驿长在外面躬身询问道:“娘娘,您晚上下榻哪里?小吏去禀报一声。”
“不去哪里,自然是在这里。”越绣宁也知道这个驿长肯定不希望自己住这里,因为觉着必然是要如何如何的收拾打扫,他现在没人手。所以马上就道:“你不用管了,这个小独院挺好的,我们自己收拾。你们驿馆里的人,要留下几个值夜的,虽然人少,但也要轮班。”
“是。”驿长答应着,忙去了。
越绣宁出来站在院中,独院有两个厢房,雨花和白果正收拾着。她出门习惯带着自己的被褥,所以倒是不用怎么洗漱,将自己的东西铺上就可以了。
夜凉似水,尽管驿馆中有病人的呻吟声,呕吐声,但到底安静了很多。越绣宁又想起那两个大夫来,叫小厮去看看,两位大夫忙完了没有,忙完了过来一下。
小厮去喊了,一会儿跟着过来了一个。
就是那个比较急的,跪下道:“小民参见皇长孙妃娘娘。”
越绣宁叫他起来,问道:“今天早上很忙,也没详细询问。你们之前是怎么断症的?民间的大夫,这边两个,其他地方呢?所有的全都是民间的大夫?只有一个赵太医是王府的?症状方面,你们是赞同赵太医的诊断,还是不赞同?一五一十,从头说来。”
那大夫听着娘娘如此详细的询问,加上今天用的药就和赵太医吩咐用的药不同,且和他们想的倒是一样,因此也知道,娘娘其实心里有数了。这么问,明显不会偏袒赵太医。
那就当然的,将心里憋得话全都说了。
“我和梁大夫来到这边,查看了几个病人,虽然开始的症状有些像风寒,但脉滑沉涩止,肤有异色,显然不是风寒这般的简单。但是,赵太医已经给全城的大夫下了方子,就是按照风寒治疗的。我们自然是不同意,商量了一下,还是我去王府找人传话给赵太医,请他无论如何来驿馆一趟,亲自诊诊脉。”
“全城的大夫下了方子?”越绣宁愕然。
治病救人,一定要根据病情来,所以,无论如何要看到了病人,诊了脉之后才能开方子,这是连才入门的大夫都知道的道理。
赵太医竟然连病人都没有看见,更别说诊断了,就直接开了方子,不但如此,还让别的大夫全都按照他的方子治病?
这个赵太医真的是太医吗?
那个大夫还在继续说着:“当时还没有现在这般紧张,也没人觉着是疫情。全城大约也只有我们驿馆的病人最多,也没有守卫什么的。赵太医病不过来,只说王府也有人病了,且他去看过城里最早生病的,陈太堂的病人,说确定是传染性风寒。”
顿了顿,大夫道:“连我的面都没见,是下人传话的。”
说到这里再次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回来了没办法,就和梁大夫商量,想要自己按照自己的方式治疗。毕竟……娘娘既然是大夫出身,也该知道,身为大夫,必须看过病人,诊断过之后该能开方子,那赵太医根本就没来看过我们这边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