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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又是半天安安静静的,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越承耕亲自起身,过来说道:“绣宁,给你二叔把胳膊包扎一下,这里伤的应该比较严重。”
越绣宁正奇怪的要说自己已经包扎了,这才发现,是另一只手臂上也有伤口,大约是只顾着说话,自己愣是没发现。
还是父亲眼神好,赶紧过来查看。
左胳膊上的伤,一看就是剪刀伤的,一个不规则的血窟窿,一道不算深的划伤。应该是简单包扎过,血也早就凝固了,但显然没有处理好,血窟窿的伤口已经开始有感染的迹象。
这边的伤口才是最严重的。
“二叔,你怎么没让大夫看看?”越绣宁一看伤势有点严重,顿时着急了,急忙拿过来药箱子,取出来消毒消炎药水,用棉花沾了擦拭着:“不是说请了大夫来?”
越民耕叹了口气:“哪里顾得上?大半夜的……突然你奶奶没了,我都懵了,赶紧叫人给你们报信。”
林炤过来给越绣宁帮忙。
手臂上选了几个穴位下针,针麻封住了神经,然后赶紧的用蘸了消炎药水的棉花球将血窟窿里面清理着,脏东西,还有些棉布的线头什么的,清理出来了,用针线缝合,一共缝了三针。
越绣宁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摇头,越赵氏够狠的,一把剪刀能将自己的儿子伤成这样,要缝三针,真是够狠的。
原本最后的一点哀叹也彻底没有了。
越承耕道:“既然事已至此,大家都回回神……后事总要办起来,尚耕,你和三弟妹先回去吧,你们的新婚……”
话还没说完越尚耕就道:“我怎么能回去。”他现在也终于是镇定了些,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叹气道:“到底是亲娘,就算是才成亲,什么冲不冲的也顾不上了。”
说着去看何欣云:“欣云……只能委屈你了。”
何欣云自然不会说什么,忙忙的道:“不用顾着我,”她对越承耕道:“我没事的……”
今天才是她和越尚耕成亲的头天,照理是应该早上拜见家人,改口的,结果现在也不行了,她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涨红了脸。
吴玉忙将她拉着坐在了自己身边,低声的安抚。
其实何欣云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并不需要怎么的安抚。虽然夫家的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但这段时间和大嫂吴玉还有小姑子越榴红常来往,去了一趟沧州也是和越绣宁一直在一块儿,她们都是什么样的性格,何欣云已经很了解了。
都是好人,身份再高也一点都没有任何自以为是的架子,何欣云心里还是很庆幸,能有这样的夫家。
越家的兄妹们低声商量了一下怎么办理后事,现在都需要做什么。原本就匆匆忙忙的,所以事情一大堆,刚刚主子们说话的时候,下人都在外面不敢进来,这会儿就全都进来询问,之前这边的一些下人是越榴红安顿的,因此现在就有问越榴红的,有问越民耕的,屋里又乱起来了。
如此一来,屋里的人就全都忙起来了。越民耕手臂包扎好了之后,就出去吩咐下人去各家报丧。
“其他的还是要小心谨慎些处理,朝局如此,对面多少人盯着林炤呢,咱们自家的事情不要牵连上了他。”
越承耕说道。
这事大家都知道。林炤现在一举一动都谨慎,更何况自家母亲的这些事情,真的要给外人说,能说的清楚吗?
但不孝顺又是很大的一个罪名,非常容易被人抓住成为把柄,成为攻击的一个点。
越绣宁想,幸好就是二皇子不在。二皇子老奸巨猾,如果他在的话,恐怕这件事会成为大麻烦,他不在算是个好事。
当然了,二皇子的人也不少,有头脑的同样不少,所以还是不宜放松警惕,对他们那些人时刻都要保持警惕。
越承耕就给陆光涛说,叫他天亮了之后去一趟衙门,按照大家商量好的,禀报一下。府里死了人,别说是老太太,就是死个下人也要告知衙门的。
当然了,衙门那边还是好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敢为难他们。只是有些跑腿的事情就交给陆光涛了。
陆光涛自然是连连点头:“大哥放心,外面的事情我处理,您和二哥三哥只办后事就行了。”
天亮了之后,叫人赶紧去街上的布料店铺买麻、白布等等的急需的东西,大家先要将衣裳换了。
各人到底还是各自回去了一趟。
越榴红和陆光涛早上走的匆忙,现在自然是惦记孩子,赶紧的回去看看,安顿自家的事情,主要是将孩子安顿一下,看看是抱过来还是放在家里,这边事情办起来了,肯定是需要几天的,每天跑回去喂奶?有点太劳累了。
新婚的越尚耕和何欣云也需要回去,越尚耕要亲自去一趟岳父家,禀报这个情况。
越承耕倒是谨慎,询问需要不需要自己跟着一起去,越尚耕就道:“不用,我其实之前跟岳父家的人说过……欣云嫁过来,我也给她预防了一些事情的,他们都知道。”
越承耕这才点头。
越绣宁让母亲回去一趟,叫她跟姥姥说一声,最重要的是歇半天,晚上了再过来。吴玉考虑了一下,到底家里头确实是很多事情要交代,来的太匆忙了,点头答应着,跟越承耕说了说,回去了一趟。
一直等到了小姑和小姑夫他们回来了,越绣宁和林炤才回家,也是安顿了一下,林炤命人进宫禀报,因为要守孝所以请假十天。
第699章 丁忧
越榴红把孩子抱来了,放在家里到底不是很放心,在这边几天呢,不如就住在这里。
好在府邸不小,他们一家子带着奶娘丫鬟的,住一个大院子。
一下午,越家满府就已经挂了白,天黑之前丧幡也送来了。晚上灵堂摆好,一家子全都重孝在身,磕头行礼,这天晚上全都守夜。
当然,说的是全守夜,妇人们受不了,尤其是吴玉,越榴红哺乳期,同样熬不得,所以到了子夜时分,妇人们就都去休息了。
转天,吊唁的人就来了。
越家去报丧的,其实就只是一些亲戚朋友而已。不过越家这边老大是威远侯,再加上越家有个皇长孙女婿,所以京城的达官贵人,勋贵侯门的都来人了。
吊唁的人多,越承耕、越民耕和越尚耕兄弟三人一身重孝一直在灵堂这边。越榴红跪了一上午,大家扶着无论如何叫她回去休息。
吴玉更是只跪了一个来时辰就晕倒了。倒真不是她偷懒,吴玉本身羸弱,现在还有喜了,这样跪着就受不了。
越承耕自然是最紧张,跟着来到了后院,看着越绣宁给吴玉喝了些凝神的汤,扶着睡下了,又出来低声询问越绣宁,你娘有事没有。
越绣宁摇头:“没事,就是不能劳累。”
越承耕点头重新去前院。
越绣宁这天是比较忙的,灵堂那边跪一会儿,起来去后院看看母亲,如果来了侯门爵府的女眷们,还要去陪着坐会儿,道谢什么的。
说的也都是奶奶是怎么就没了,大家都觉着奇怪,听说昨天还好好的。
关于这点,不管是避免麻烦也好,免得有人说闲话也罢,越家的人商量了,只说是越赵氏之前就有些疾病的,昨天是高兴的狠了,结果晚上不好了。就这样解释。
人心难测,何况越家情况复杂,二皇子那边的人不少,他们也在找林炤的弱点,短处,这种情况自然是不会放过,肯定要做文章 。
暂时这样解释,不留心的自然是没什么疑惑,恍然明白了。
因为丧事匆忙,这天晚上吊唁的人走了之后,兄弟三个起身歇歇,顺便商量了一下后面的事情怎么办。
肯定是要扶灵还乡,葬进祖坟的。
越承耕回来了之后,还没有回乡看一看,所以这一次必然是要回去的,越民耕也肯定一起回去,唯一不确定的是越尚耕。
他刚成亲,越承耕和越民耕两个哥哥都叫他不要跟着回去了,一个是因为新婚,另一个原因就是,这边也需要有人安顿。但越尚耕自己考虑半天,觉着不会去有点不孝顺,怕人戳脊梁骨。
而且朝廷也有规制,父母之孝可丁忧三年。
最后决定,兄弟三个全都回去,回去了就顺便的修葺祖坟,扩建祖宅什么的,这都需要一定的时间了。
正好晚上林炤那边找的钦天监的人算了日子,在这边停灵七天即可。
到底是夏天,也有许多实际的困难。
越尚耕和何欣云依然是按照礼数,三天回门,回门解释一下情况,何家那边通情达理,再说了人死是没有办法的,谁也不能说老太太死的不是时候。
越承耕和越尚耕递了折子,母亲病逝扶灵还乡,丁忧三年。
皇上很快就批复了。
越承耕他们回家,这一去肯定是不会马上回来,修建祖坟什么的,起码也得一年,吴玉和何欣云肯定是需要跟着回去的。
只是吴玉才有喜,她身体本身也不算很强壮,如今胎又没坐稳,这样上路肯定是不放心。
就因为她,商量了好几天,最后安全起见,吴玉和何欣云先在这边。兄弟几个先把灵扶回去,回去估计路上也要走一个月,然后越尚耕转头再来接大嫂和媳妇回去。
这样倒是比较的合适,越绣宁也放心。
因为越赵氏死的突然,所以所有的事情就显得慌乱。不但是越家自己慌乱,别人也跟着慌乱。
第三天,邓家高家等人才结伴过来了。
拜谒了之后,邓夫人等人过来越绣宁陪着。
“我母亲这两天伤心过度,加上她本身身子不好,之前还查出来有喜了,劳累过度已经病倒了,就不过来陪着几位夫人了。”坐下了,越绣宁说道。
她也是要将母亲已经有喜的消息散出去,避免被人以为是孝期怀上的。
虽然确实不是,但总要谨慎些好。
邓夫人忙道:“我们都听说了……真是没想到呢,原本双喜临门的,怎么突然就……”
说起来,越家老太太来到了京城之后是非常低调的,而且是跟着没有官职只做生意的老二居住,而不是住在大儿子威远侯的侯府,所以,这些侯门勋贵的夫人们其实很少见到。
只隐隐的听说过一些话,邓夫人因为有穆寒这个准女婿的关系,知道的便更加多一些,当然了,她是不会去外面传。
因此越绣宁跟她们也就不说那些不太真实的话,叹口气道:“谁也没想到……老太太就是这样的性子,”顿了顿又叹气:“说不清楚。”
高夫人隐约的知道点,她是一点不想知道太多的,所以忙道:“算了,事已至此了,你们都要想开些,我们老爷也是听见威远侯丁忧了,这才知道,昨天倒是听说了,只纳闷觉着不大可能,还正打听着呢。”
越绣宁叹气道:“确实很突然。”
邓夫人和高夫人等人劝了劝就起身告辞了,走之前,邓夫人特别的拖后了几步,低声跟越绣宁道:“皇后娘娘询问老太太的事呢,昨天把我传进宫去直接点明了问,说为什么老太太来京城,怎么倒没怎么听见提起,也没见过,也没跟威远侯住在一处?照理是该住在威远侯府的……”
说到这里声音低了点:“我听人说,二皇子妃那边也在询问,包括庆喜侯府的那位老太太……皇长孙把庆喜侯二儿子打断了腿,那边可是恨得咬牙切齿的呢。”
越绣宁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叹气道:“这都是躲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