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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问道:“那谁觉着严重?王府的太医是怎么说的?”
沈御医忙道:“王府的太医觉着严重,说邪祟入体,气血两亏,心肌滞梗……”说到这里沉吟了一会儿,道:“说王妃偶有发癫、胡言乱语的情形。”
越绣宁听到这里也惊讶起来了。
看病诊脉,脉象上反应不出来已经比较罕见了,其他症状全然没有,却有发癫胡言乱语?
听着王府的太医怎么不太靠谱?
华夏医学传了几千年,正经依然是断症开方子,标本兼治的治疗病症,尽管说法上有些不同,比如‘邪祟入体’,这里的邪祟便是指病菌,后世换了个词,但在现在来看,这种说法没有问题,是有邪祟入体了。
只不过,‘邪祟’也可以指其他的一些东西,比较虚的,便是如今的大夫们都不以为然的。
越绣宁等着沈御医详细的说明白。
确实连沈御医都摇头,道:“王府太医的意思,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冲了寿王妃,这才会让她精神不济神志不清——他强调了昨天出宫的时候还好好的,住在婉香宫半天也没事,下午了才觉着不太好,又说想找道士驱邪,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规矩,允许不允许。”
果然,越绣宁正奇怪呢,总觉着不太可能一个大夫能做出这种判断,觉着不应该,是不是自己以为错了?结果就听沈御医说出来了。
她惊讶的道:“王府的太医……”
沈御医忙道:“找道士驱邪,是寿王妃自己的意思,她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浑身无力神情懒怠,气息紊乱。”
想了会儿,越绣宁问道:“寿王怎么说?”
“王爷不在,世子说京城也有些皇亲国戚的需要走动,还有些辈分高的,王爷来了就不能不走动,所以走动亲戚去了。这事已经递了折子,详细的去拜望谁,折子上都有。”
沈御医道。
停顿了一会儿,又道:“寿王妃恐皇后娘娘误会,说了很多遍,昨天出宫了之后一直到下午都是好好的,就是天快黑了的时候感觉不舒服起来。”
说这些似乎是强调什么。
越绣宁真是半天没说出来话。
她当然不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能让寿王妃生病。也不信一个太医能做出这种判断,最有可能的,是寿王妃让王府太医这样说的。王府的太医都是太医院的出身,医术可以说是全九州各地能找到的医术最好的大夫,在地方上的时候便已经很有名的,或者是医学世家出身。
所以,如果无人授意,王府太医绝对不会这样说。
而且寿王妃还专门强调,指出是从宫里出去之后,明显是怕牵扯皇宫。若是说出宫就不舒服,那就是宫里染上了邪祟,这就是说,宫里有邪祟?
既然害怕扯上皇宫,那么最安全的做法自然是什么事都不出,什么邪祟都不会入体,人好好的没事,皇后也不会派人去探望,这样才最安全啊。
偏在这个时候身体不适了,偏偏还断定是不干净的东西冲了,寿王妃到底想干什么?
表示她不愿意来京城——所以一到京城就被邪祟附体了,冲了?
料想她不敢,也绝对没有那么蠢,就算是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绝对不敢表现出来。
那就是其他的什么目的?不愿意住婉香宫?婉香宫有什么特别的叫寿王妃不舒服的地方?想搬别的地方住所以想出来这个办法?
第1167章 奇怪的病情
越绣宁皱眉想了半天,还是没什么头绪。她也不了解寿王妃,昨天只匆匆见过一面,看着态度倒是恭敬的很,突然来这么一出谁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蹙眉想了一会儿,对沈御医道:“沈御医,你在跑一趟吧,就说请道士驱邪没什么,婉香宫多年没住人了,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也不意外,就叫寿王他们酌情办理吧。”
请道士驱邪确实没什么,这年代的人都迷信,大户人家常做这种事。
当然,肯定有人要说闲话,特别的传一些什么。但是,事情已经出了,寿王妃已经邪祟入体了,不答应他们请道士驱邪,寿王妃就一直病着,那不是更笨?
允许她找道士驱邪,看看她能驱出什么来,查明白寿王妃到底想干什么?因为什么闹着一出诡异的事情出来?
林炤领着蕤姐儿从外面进来,越绣宁就马上问他:“婉香宫以前住的是什么人?”
林炤还楞了一下,才道:“空了很多年了吧,我记着我小时候的时候,那边住的好像是位守寡的老公主,太祖的女儿。”
“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传言,鬼鬼怪怪的?”越绣宁问道。
蕤姐儿原本爬到榻上去伸手够葡萄,结果听见母亲的这话,就忙问:“鬼鬼怪怪的什么?”大眼睛盯着父母亲。
越绣宁又忙道:“没什么,你听错了,母亲说的是……弟弟很乖。”
小孩儿容易相信别人,蕤姐儿马上就恍然的样子,以为自己真的听错了,摘了一颗葡萄下来。
宫女忙过来两个,小心的帮她。
越绣宁拉着林炤出来在堂屋,林炤这才道:“没有什么关于鬼怪的传言啊,那宅子好着呢,老公主最后活了七十多岁才过世。宅子后来给谁住我就不清楚了,横竖咱们回到京城之后,那个宅子是空的。但也有下人打扫维护,没听说什么有鬼之类的。”
接着问:“怎么了?”
也是巧,早上说寿王妃的事的时候,他正好都不在。
于是越绣宁便跟他说了。
果然林炤听了同样觉着怪异,道:“怎么这么奇怪?寿王妃有什么不满的?还邪祟,是想暗示宫里?”
当然不管是谁第一个想法都是,寿王妃有暗示。
越绣宁摇头:“不像,一直强调从宫里出去的时候好好的,一下午都好好的,天快黑了才不好——这意思也挺明显,不想让联想到宫里。”
“那她胡扯这些怪异的有的没的干什么?”林炤蹙眉。
“你都想不到,我更不知道了。”越绣宁说着,同样蹙眉想了一会儿,道:“会不会是京城有什么她不愿意见到的人?”
“那谁知道?”林炤说了一句,过了一会儿又道:“不过这位王妃又不是京城人,没有这次传召她连京城都不会来,会有什么不想见的熟人在京城?怕是想暗示什么吧?想给什么人传递消息?或者想让人觉着咱们有问题?”
越绣宁摇头:“我刚刚想了半天,这种可能性不大。感觉寿王妃似乎就是用的一些后宅的手段,想干什么我当然还是不知道,不过横竖感觉这是后宅的手段,她有什么必须达到的目的。”
林炤摇头:“她想怎么样我不管,但是她这样胡乱折腾别坏了我的大事。”
这也是之前越绣宁担心的。
召王爷们进京,费了这么大的劲,针对的是卢王,想要拿下的也是卢王。林炤还装病,就是为了示弱,让卢王放松警惕。
但是现在寿王妃才到京城就病了,还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了,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最容易引人联想,更何况还是满怀鬼胎的卢王。
林炤道:“你是怎么说的?”
“叫沈御医再去一趟,就说可以请道士驱邪,这没什么——然后看看到底能驱什么邪祟出来,看看寿王妃到底有什么心病?”越绣宁道。
林炤想了想点头:“这样也好,看看吧,若是驱了邪还不好,就把寿王叫进宫来,问清楚!”
越绣宁点头。
林炤生气,她很理解,她同样害怕被寿王妃如此的胡搅蛮缠一通,他们前面做的那些事情前功尽弃了。
如果卢王最后不来京城,那接下来怎么做还是件麻烦事。皇上如何处置他?派兵讨伐?人家卢王还没有起兵造反呢,皇上此举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叫人认为皇上其实就是为了杀卢王,不管他有没有罪。
但如果放任不管,那可是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尽,这一次放过了卢王,他日卢王必然造反。
越绣宁和林炤都很确定这一点。
所以最安稳最不费手脚的情况,就是希望能诓了卢王来京城,拿下了省心。
为了弄清楚到底是不是婉香宫的缘故,林炤又叫人去将德公公找来,德公公年纪大了,在宫里时间长,这种事情他必然知道。
找来的德公公,询问婉香宫住过什么人,关于那个宅子有些什么传言?
德公公同样一脸懵,禀报住的是仁宗的长公主,原本是公主府,出嫁之后空了几年,之后驸马病逝,公主因为心怀悲伤不愿意住在驸马的宅子,就依然搬回了公主府住着,一直住到了病故。
之后那个宅子便空着。但并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传言,宅子也一直有人收拾,干干净净的。
越绣宁又问寿王妃的家世。
德公公禀报,寿王妃娘家是锦官城的人,父亲考中了科举被外放为官,就是去南州府做官,在南州府呆了数十年,既然是官员自然是会和封地在南州府的寿王府来往,老王爷很欣赏寿王妃的父亲,做主了这桩婚事。
“寿王妃的父亲还是当年的探花呢,也是极有名气的。”德公公最后道。
越绣宁和林炤面面相觑,听着似乎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寿王妃的父亲高中探花,派往南州府为官,得到了老王爷的欣赏,于是两家联了姻,这都是很寻常的。老家是锦官城的,那么考科举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带着妻女的,高中之后便外放了,也就是说,寿王妃绝对没有来过京城。
第1168章 寿王请罪
林炤想了想,叫德公公去将陆光涛找到前院去。他去了前院,等陆光涛进来了,就叫他找几个人日夜盯着婉香宫,看看寿王和其他的人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陆光涛领命去了。
转天,越绣宁依然是去上朝。
林炤才从外面跑了一圈回来,就有依依过来禀报:“启禀皇上,寿王求见。”
正在擦汗的林炤扭头看了一眼神情紧张的依依,道:“叫他去书房候着。”说着进屋去洗脸换衣裳。
换洗了还坐在屋里喝了一杯茶,林炤这才慢悠悠的来到了坤宁宫前院的书房,寿王早在这边等着了,看样子还有些焦急,宫女传皇上驾到,他就急忙从书房出来,跪在门口。
“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管教不严,王妃寻衅,臣罪责难逃。”
林炤心中一动。但是表情没有变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平身吧。”他背着手进了书房。
寿王跟着起身进了书房,躬身立在下面。
林炤坐下了,这才道:“王妃寻衅?为何这样说?”
寿王谨慎的道:“皇上明察。王妃根本……”停顿了一下,重新这里一下自己的措辞,这才道:“王妃心胸狭窄毫无贤惠可言,在王府的时候便经常的头痛、心痛,但经太医诊断,并无实际的病症。”
林炤听到这里已经惊讶的挑眉。
当然,他是故意做出来的,昨天沈御医检查的很清楚,越绣宁已经怀疑寿王妃的病情了。
寿王依然很谨慎,道:“其实大部分都是因为后宅的一些琐碎事,看不惯侧妃了,跟臣的妾室斗嘴了,等等全都是这些事。臣也着实说过她,身为正妻贤惠端庄些,可王妃……就是做不到。”
差点说岔了,原本想说可王妃出身不高教养不好所以就是做不到,都到嘴边了寿王想起皇后娘娘的出身了,险险的给咽了进去。
为此还紧张的出了身汗,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