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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江苒疼得照照镜子看到一只眉毛已经成了细细的一条,另一只眉毛才只拔了几根,于是轻轻扯了扯穆昕的袖子:“我不掐你了,继续吧。”
穆昕瞧见她这般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的样子,扯着自己袖子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些鼻音,颇有种撒娇的意味,叫他心中软了下来:“那说好了,不能再掐我了。”
“不掐了。”裴江苒仰起头来,闭上了眼睛。
穆昕拿着镊子的手一顿,心跳突突加快了许多:这个姿势怎么那么像是……索吻呢?
穆昕赶紧摇了摇头,打消心中冒出来的这个邪恶的念头,俯身又帮她拔了起来。
两只眉毛终于修得差不多一样了,待用眉黛描一描,眉尾拉长一些,便是弯弯的柳叶眉了。
裴江苒拿起眉黛,往眉毛上勾勒了几下,潦草又粗犷的手法叫穆昕实在看不下去。
“瞧你笨的,连眉毛都不会画,”穆昕从她手中拿过眉黛,“我教你。”
裴江苒惊讶道:“你连眉毛都会画?”
穆昕一脸得意:“我以前可是专门学过。”
裴江苒嘴快说了一句:“为洛洛学得啊?”
穆昕脸一黑:“别提她。”
裴江苒也为方才自己言语不当而后悔:“对不起啊。”
穆昕将她的身子转向镜子,让她看着自己给她画眉:“好好学着,我先给你画一只眉毛。”
“嗯。”
***
封云澈处理完典礼结束后的事情,便立即回到了东宫。
大典进行不到一半的时候,他听到梅幼清一直低咳,看到她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就想让她先回去。
但是他和梅幼清离得远,大典正在进行不方便走动,还好母后及时让她回去了。
等他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已经到了下午,他回到东宫,却没见梅幼清。
柔儿过来告诉他,梅幼清中午又喝了一副药,昏昏沉沉的想睡,便去偏殿睡下了。
封云澈问:“太子妃为何要去偏殿睡?”
柔儿答道:“回殿下,太子妃担心会将风寒传染给殿下,所以这几日都打算在偏殿睡。”
“知道了。”去什么偏殿,等她醒了就把她抱回来。
封云澈想起自己急着忙完赶回来,还未用午膳,于是便让柔儿去张罗些饭食过来。
梅幼清吃的药似乎有催眠的作用,又或许是昨天晚上睡得太少,她午后这一睡足足睡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
那药让她发了一身汗,退了烧,身子也轻快了许多。
就是身上汗津津的,想沐浴。
柔儿见她醒来,同她说太子已经回来许久了。
梅幼清让柔儿准备了热帕子简单擦了一下身上的汗,穿好衣服后边走了出来,封云澈正坐在暖炉旁边,看她今天未看完的那本书。
“殿下,臣妾贪睡,殿下回来怎么不叫臣妾?”梅幼清缓步走了过来。
“今天早上起得早,下午多睡会儿也无妨。”封云澈瞧见她额前的发丝有些濡湿,想来是出了不少汗,精神也尚可,应该是没多大问题了。他拉她坐下,说道,“你病情好转,今晚不用去偏殿睡。”
“只是吃药暂时压制住了,臣妾还是担心会传染殿下。”
“便是传染也无妨,无非两人一起喝药罢了。”
晚上封云澈不给她去偏殿的机会,直接将她拉去了寝殿。
“昨天晚上还说会一直在我身边,今晚就要去偏殿?”封云澈冷着脸揶揄了她一句。
梅幼清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时有些羞赧:“殿下昨晚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还记得臣妾说的话?”
“嗯,记得,还盖了章。”她好像也给自己盖了章,但是那时候醉意上头了,她的吻落得快跑得也快,只记得她有这样的动作,而忘记当时的感觉了。
十分遗憾。
梅幼清羞地躲进了被子中:“殿下快睡吧,臣妾困了。”
封云澈躺下来,伸手将她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揽在身侧。
昨晚坦诚接触的美妙感觉此时却涌上心头,想到她还有病在身,只好控制住一下自己不可言说的想法。
梅幼清躺下后不久,喉中又开始发痒,总是忍不住想咳嗽。
一开始怕吵着封云澈,她便努力忍着,可越忍喉头越是难受,她只好侧过身去,背对着封云澈咳嗽了起来。
一只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我去给你倒杯水。”
“殿下不用,”梅幼清将身子转回来,“殿下,臣妾身子实在不适,怕是会扰得殿下也睡不好,臣妾还是去偏殿吧。”
封云澈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悦:“是不是我也染上风寒,你才肯在这里睡觉?”
“啊?”
封云澈突然覆身过去,吻上了她来不及阖上的小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小熊是□□ 的地雷,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ong、F–Ls 3瓶;臭大壮的小米果 2瓶;SIilll□□r、明铭 1瓶;
太子冲鸭!
☆、048
像是蝴蝶陡然落在了花朵上; 采撷着甜蜜的花蕊;像是微风吹着扶柳落在了湖面上; 勾起一圈圈的碧波荡漾。
突如其来变成了裹挟试探; 一方索求变成了炽热缠绵; 莹润香甜在唇间摩挲; 不经意见从唇畔跑出来的细碎的声音让他更加沉迷。
云澈愈发贪婪地攫取着她的气息,直至她眸中起雾; 脸泛红潮,鼻尖也沁出细汗来; 方才停止……
梅幼清的嘴巴被她吮得发麻; 这股麻意袭遍全身; 停下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不知何时勾住了他的脖子,难怪他一直不肯罢休。
“殿下; ”梅幼清羞怯地抽回手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殿下真是的……”
又嗔又娇的话语; 从红唇鲜嫩欲滴的嘴巴中说出来,清丽的小脸也因为红潮带了几分妩媚,让封云澈差点又没忍住……
“你快点好起来……”封云澈婆娑着她的脸庞,眸中的春意泄露了他的想法。
梅幼清红着脸认真点头:“臣妾会快点好起来的。”
封云澈翻身起床; 还没忘给她倒水的事情。
梅幼清也坐起身来; 接过茶杯喝了下去。
封云澈将茶壶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若是她再咳嗽,他起身便能摸到茶壶。
梅幼清这场风寒到了第七天才算彻底的好了。
这天是元月初七,是元柒的生辰; 当年云照庵捡到元柒的日子。
一大早太后便让御膳房给元柒煮了长寿面,又给元柒准备了好多生辰礼物。
元柒没想到太后竟如此重视她的生辰,十分感动:“太后如此疼爱元柒,元柒愧不敢当。”
太后慈祥地看着她:“有什么不敢当的,哀家把你当孙女一样看待,你值得哀家疼爱。”
可太后对她越好,元柒心中就越愧疚,毕竟她瞒着太后一直在调查封云澈的事情。
除夕那天封云澈命人将百戏班的班主和几个带头的人都抓走了,元柒偷偷去打听过他们究竟是被太子以什么名字抓起来的?而后得知他们几人以前曾经残害过孩子,他们通过拐骗或从人牙子手中买来孩子,故意将他们弄残,让他们去大街上行乞,乞讨来的钱自然都落尽了他们的口袋。
元柒但是听着就已经义愤填膺了:他们害了那么多的孩子,判他们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不过,太子是怎么一眼就瞧出他们有罪呢?
元柒决定出宫一趟。
纵然心中纠结,但她还是决定再去调查一番。
她以去云照庵的名义,同太后告了假:“太后,元柒是云照庵的师父和师姐们捡到了,今日是元柒生辰,也是师父和师姐捡到元柒的日子。元柒想去云照庵,去看看师父和师姐们。”
“好,”太后笑融融地答应了,“你懂得感恩是好事,懂得感恩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元柒多谢太后理解,那元柒这就出宫了。”
“去吧,早去早回。”
元柒刚出了延福宫,就遇到了梅幼清。
梅幼清也是来给她送生辰的礼物的。
她早在年前的时候就给元柒备好了礼物,有衣服,有首饰,还有今日她特意让小厨做的元柒爱吃的糕点。
元柒拿了一块糕点先吃着,同她说:“幼清,我正要去云照庵呢。”
梅幼清想到元柒的身世,说道:“你是该去一趟的,正好我也要出宫,咱们一起吧。”
元柒心中一紧,以为她要和自己一起去云照庵:“你出宫是有什么事情吗?”
“年前偶然救了一个人,今日确定他是位神医,不过他身上沾了一桩命案,今日京都府衙说案子已经查清了,我准备去见一见这位神医。”
元柒暗暗松了一口气:“那我让人把东西放下,咱们一起出宫。”
封云澈从今日开始又要去上早朝了,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因此不能陪梅幼清出宫。
梅幼清觉得自己去见姜渊不太好,于是除了带上柔儿,还带上了吴公公和周嬷嬷。
京都府衙今日早晨已经送来了信,上面写着姜渊一案的审判结果:姜渊果然是被冤枉的。
他给那位重病的老太太开的药方是对的,也是老太太的大儿子亲自去抓的药,小儿子亲手熬的,但最后这药却没进老太太的口中。
原来是小儿子觉得老太太的病拖垮了一大家子人,纵然这次能病情好转,但老太太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以后还会拖累他们,索性便将药倒掉,换成了艾草汁给老太太喝了下去。
老太太这才断送了性命。
而后小儿子又向大哥说明了缘由,大哥不忍将他送去府衙,又唯恐邻居说他们闲话,于是兄弟二人这才倒打一耙,说姜渊庸医害人,将他打了一顿,趁着大雪扔到了远处。
这个案子不难查,仵作验过之后,真相就明了了。
姜渊从狱中被放了出来,之前虽是入狱,但因为封云澈的关系,他在狱中被照顾得很好,身上的伤也都好得差不多了。
今日见到梅幼清,姜渊十分感慨:“我行医这么多年,第一见到如此泯灭人性、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人,若非贵人搭救,我怕是就要惨死在那雪地里了。”
梅幼清夸赞道:“姜先生行医救人,自有好报,上天有怎会忍心好人受难?如此才安排我与夫君遇到了先生……”
姜渊感激道:“夫人贵姓?姜渊还未感谢夫人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夫人以后若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在下一定竭力相助。”
梅幼清一笑:“不用以后,现在就需要你帮忙。”
原本是想请他先去医治封云澈的腿疾的,既然确定了他是神医,想来他上次说的那个麻药应该是有用的,就算真的要将骨头折断重新接上,有麻药的作用,应该不会太疼的。
但是封云澈不同意。
过年后的这几天天气一直很好,每天都有暖和的太阳照着,每隔一两天封云澈再去泡个温泉,腿疾一直没再发作,封云澈自然不肯再多受一次折骨之罪了。
他既然不同意,梅幼清也拿他没有办法,今日她出宫找姜渊,是想请他去将军府,给梅晓晨看病。
姜渊随她去了将军府,见到了梅晓晨。
把过脉后,姜渊的眉毛就皱得紧紧的:“这病……你以前莫不是染过永城的瘟疫?”
梅晓晨点点头:“神医果然是神医,一下子就瞧出来了。”
“那年永城瘟疫中染过病得百姓,多多少少都留下了些后遗症,你这种算是比较严重的,应该是那时候你年龄太小,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