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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比网友知道得多一点点。
以他丰富的经验来看，顾妄前辈可能不是不想承认，是承认不了。
“夏珂老师，可以合个影吗？”西树拉着舒子期，“我们舒老师特别喜欢你！”
夏珂恍然，勾着一丝笑，“哦，舒老师……哪个学校的老师？”
西树嘴快，“夏珂老师，你不是还力挺过她吗？你给我们舒老师投过票的呀。”
夏珂笑容僵住，嘴角抽搐看着她：“……是你？”
舒子期清咳了声，“恩……好像，是我。”
那次投票，纯粹是他无聊的举动。
被抢了个代言后，正好碰上有池希曜的粉丝爬墙，池希曜居然还不计前嫌公开给她投票。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虽然不认识对方也想宠粉一下。
本来闹点话题就算了，谁知道后面又冒出顾妄，他还被池希曜摆了一道，说成是被迫的。
他当时无语了好一阵。
“那你可真有本事……”夏珂语气难辨，深深看了她一眼。
在经纪人催促下，跟她们分别合了影。
夏珂临走之前，内心忽然有点膨胀感，小声问她，“你真是我粉丝？顾妄老师没有意见吗？”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舒子期眼神变了。
刚才还温柔软萌的漂亮妹子，目光充满警告地看着他，“夏珂老师，你再不走整个茶楼都来找你合影了。”
夏珂：“……”
西树看着夏珂的背影，“他刚说什么顾妄？”
裴忻忙替舒子期解释，“就是上次投票，不是还有顾妄也投了吗？他可能是觉得，三个人里舒子期从池希曜粉到他，却没有顾妄，他怕前辈太尴尬。”
西树：“说得也是……舒老师，你真的是追星锦鲤！所以你什么时候粉顾妄？我还想像今天这样蹭到和顾妄的合影。”
舒子期：“……”
裴忻看了她一眼，幽幽道，“恩，做人就是要有梦想，可能哪天就成真了呢？”
*
舒子期一个人回了酒店，又翻出刚才那张合影用软件处理了下，挡了自己的脸，发到朋友圈。
【夏珂老师本人太帅了，终于有合影了！！】
不一会儿，她的朋友圈就迎来一波点赞和羡慕的评论。
顾妄的堂嫂黎蔓立刻评论她：【卧槽，你也太走运了！姐妹，说好一起去看演唱会的，你竟然先要到了合影！】
舒子期回了她：【今天运气无敌了，下次演唱会走起！夏珂老师超好说话】
黎蔓：【好好好，我让我老公再搞点关系，看完演唱会还能去后台看真人。到时候就说是你想看，如果是我，他会不同意】
舒子期：【感受到了狗粮的味道……】
舒子期跟黎蔓唯一的共同好友是顾妄，顾羡因为跟顾家那边关系淡了十来年，和这个堂嫂没有私交。
她首先点了个赞，然后转头将这条朋友圈截图给了顾妄。
你羡不羡慕呀：【哥，你认识夏珂吗？太太跟夏珂合影好开心，要不你把夏珂的微信给我吧，就当是我帮太太要到的微信】
顾妄：【不认识】
你羡不羡慕呀：【你真没用】
*
舒子期回了部分评论后，再看着照片里夏珂的脸，又想到他刚刚的话——“你真是我粉丝？顾妄老师没有意见吗？”
她回到微信聊天消息，刚好顾妄的聊天框上来，显示几个红点数字。
打开一看，里面倒也没有他“有意见”的文字，只是几张聊天截图。
舒子期以为他发错了，还是好奇地点开图片。
再才发现，他截图来的消息是某个圈内的群聊，大意是又看到夏珂和哪个网红约了，已经是第N个，并且同时在剧组跟另一个女演员也关系暧昧，最后总结，夏珂可能哪天要翻车。
虽然夏珂是她临时粉的，也不是特别走心，而且她承认也有点故意。
可看到这种圈内真实爆料夏珂是这样的人，她还是幻灭了。
画画赚钱养老公：【？？？】
顾妄：【还喜欢吗？】
画画赚钱养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 顾狗：来来，说说你还喜欢谁？
☆、第三十二章
“你说说； 这是人干的事吗？”
“我现在觉得你之前说得有道理，池希曜让我脱粉说不定就是被他威胁，不然有我这种粉丝有什么不好的？”
“飞机上那会儿他还比较含蓄； 是什么给了他认为自己可以明目张胆来黑我爱豆的错觉？”
“你不知道我看到他那句话有多气。本来我只是单纯惊讶这件事； 现在就觉得他是在告诉我； 我除了喜欢他，其他的都是些什么货色！”
“特别他还是那种陈述事实的表述； 这人是不是特别讨厌？”
梁辰给她发语音的初衷是看到她和西树发的朋友圈； 特地来表达一下羡慕，没想到一接通，迎来的就是一通停不下来的吐槽。
梁辰迫不及待地问：“所以你是不是当场告诉他，不论你怎么诋毁夏珂，我还是喜欢他，不喜欢你？想想就爽啊。”
舒子期沉默了一下； “没有，我对夏珂脱粉了。”
梁辰：“？？？”
舒子期很憋屈地说； “那他说的也是事实啊； 我怎么能粉渣男呢！就因为是事实我才这么火大； 不然这种时候我还坚持； 那我就不是眼瞎； 是心都瞎了。”
梁辰：“他是故意的吧？头一次见把追的星当情敌的； 怎么地，没个追星自由了？”
“对，他承认是故意的； 但强调是事实。”舒子期人窝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他让我理性追星，你听这是人话？要理性我为什么要追星，我不如去进修！”
梁辰：“……追你不说甜言蜜语还说这种狗话，他不如直说让你去追他算了。”
满腔的怨念得到认同，她手不禁拍在沙发扶手上，“对啊！而且我爸都支持我追星，他是谁啊！”
“就是，宋爸爸可以把你爱豆都打包送上门，他行吗？其实他也行，但他肯吗？他不肯！他只想把他自己打包送上门！”
舒子期：“……”
平静了会儿，她幽幽叹了口气，“我觉得他也不是突然就喜欢我了，可能就是看我现在过得太舒坦，喜欢那些不如他的还不求回报。”
“如果他真这么狗的话，我建议你假意接受，然后再甩他一次，彻底击垮他的自尊心。”
语音结束后，舒子期重新看向屏幕。
某个迟迟没得到回复的人，后来又发了一句：【生气了？】
她心里很不平静，生气又怎么样，不生气又怎么样？
好像他也没有哄过她吧？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不是他没哄过她，是她没有生过他的气。
舒子期依旧没回，还将手机放到一边直接不看了。
她靠着沙发看了会儿电视，又不知不觉睡着。
再到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落地窗外一片深暗的雾蓝色。
她揉了揉眼睛，开灯后叫了餐。
再拿起手机时，刚才的一点小情绪已经差不多清空。
顾妄后面没发文字，但发了一个语音条。
她手指轻轻点开，听到他略低沉的嗓音徐徐不急，“你不信就当我没发过。或者，你还有什么喜欢的艺人，想要合影或者签名，我帮你问问。”
最后那句，他语速特别的缓慢。
明明是听不出情绪的四平八稳，她觉得自己愣是能听出一点他屈尊的意思来。
舒子期也懒得敲字，回了一个语音条：“不用，我爸爸说了，我喜欢谁都可以请来合作。我是金主爸爸的女儿，这种事不需要别人帮忙。”
不如狗：【……】
*
晚上跟裴忻和西树又一块吃了宵夜，第二天上午，她和裴忻就坐高铁一块回江城。
脱粉的事不好大张旗鼓，她照旧没有取消对夏珂的关注，只是默默地不再转发和点赞他。
回宁城的第一天，国漫圈有了一条难得的出圈热搜——最美女漫画家青萝。
准确说，上这条热搜是因为他们昨晚宁城聚会的合影。
在一众圈内人中，青萝站在C位，外貌抢眼，衣着时尚，就连皮肤颜色都和旁边普通人的画风不一样。
【我青萝太太是什么盛世美颜，肤白貌美大长腿，乍一看还以为是明星和一群粉丝合影呢】
【国漫圈第一美女了解一下，没有某位那么喜欢炒作，青萝太太是低调美女】
【这是票数第二的那位美女太太吗，还以为那是艺术照呢，原来本人真的好看】
【这么拉踩不好吧，都是一个圈子的编辑画手，凭什么说别人都是粉丝】
【顶锅盖说，有点网红脸，不要喷我！跟明星还是不能比，但比普通人确实好看点】
【青萝太太这套衣服好眼熟，这不是C牌的经典款吗，太太莫非是白富美？太低调了吧。】
【那位喜欢拉着娱乐圈炒作版权的太太呢，还是脸都不敢露吗？也是，露脸就不好意思蹭明星热度了】
【你们在内涵谁？是那个谁红就粉谁的太太吗？】
舒子期看到这条，还是回了工作室后听艾可吐槽的。
“这么拉踩别人也太过分了吧，怎么同行都成了她粉丝呢？”艾可不平道，“这个热搜买得真尴尬。”
然后她又看了看舒子期，要说低调，她们舒老师才是真低调吧。
青萝都不知道营销过多少次美女人设了。
艾可叹了口气，“算了，这热搜让她上吧，希望大家最近都多买一点热搜，不要让我老公再上热搜了。”
舒子期抱着她几天没见的雪球，转头看了眼总能第一时间得知顾妄消息的艾可：“他……又怎么了？”
“还不是前几天他被黑的事。”艾可双手托着下巴，心疼地说，“现在无数记者在蹲他，想拍到他约炮的黑料。我看他最近被拍到的照片都憔悴了，太惨了，有些记者拍就拍，恨不能相机怼他脸上……”
舒子期顿了一下，“给我看下。”
“啊？”
“我看看是真憔悴还是卖惨假装的。”她神色平静地解释。
艾可找来照片给她看，“怎么会是假装呢，你看，都是机场图，是不是很憔悴？”
舒子期看了一眼，“还好，可能只是没睡好而已，你可怜他的滤镜太重了。”
艾可想了下，“不过他这么忙，又是时差又是通告，如果再有性生活，那确实睡不好。”
舒子期：“！！！”
她震了一下，“……你说什么？”
“性生活啊！我是觉得吧，他这个年纪，这种事也很正常。那个小姐姐不管是他女朋友还是炮友，多少都要耽误他一点体力吧。”
舒子期紧紧闭着唇，不说话了。
手机上“那些女人都该死的甜美”群中，吐槽得比艾可还激动。
柠檬树上没有柠檬精：【我的天，你们是没看到，我觉得她脸都僵了好吧，照片看不出来而已，她那个鼻子肯定二次动了。比不上我们舒老师半分，那些人还内涵舒老师不敢露脸】
柠檬树上没有柠檬精：【而且照片PS了！虽然不是她发的，但发照片的那个人只P了青萝一个人，气死了，什么人群里白得发光，那是因为就P了她一个人！】
养乐多多：【地铁爷爷手机】
养乐多多：【P图就P自己一个，也太过分了！干她！撕她！】
柠檬树上没有柠檬精：【@画画赚钱养老公这不能忍啊，要不你发个照片吧】
辰宝坐等一个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