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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操场上响起发令枪‘砰’的一声,一群人飞快地跑开,携带一阵凉爽的夜风。
祁飞觉得脸依旧很烫,用手拍了几下,“啪啪”作响。
“下不为例啊。”
祁飞对着夏正行说。
“高考压力太大了就跟他们学,多跑步,别整天听着英语听力,眼睛里不能只有学习。”
“嗯。”
夏正行只回了祁飞一个字。
而后他们两个人的手机都响起来,打开一看,是刘云发的短信。
说已经到门外了,来接他们。
祁飞双手插着裤兜,夏正行单手插着校服口袋,就这么一路无言地往校门外走。
夏正行尴不尴尬祁飞不知道,反正她现在挺尴尬的。
刘云坐在车上,开着窗户抽烟,看到他们来后,她把烟给掐灭。
“今天怎么样?”
刘云问道。
“学校里任务紧吗?”
“不紧。”
祁飞和夏正行异口同声。
祁飞觉得自己的任务不紧和夏正行的任务不紧,虽然是同一个词,但一个指南一个指北。
有的人完全就不动手做任务,有的人是觉得任务很简单。
祁飞很有自知之明。
回到刘云家后,祁飞先回自己的房间,折腾了一会儿刀,然后到网上看了一会儿搏击术。
时间滋溜滋溜跟吸果冻一样快。
祁飞在房间里拿棒棒糖当刀,对着空气模拟跟人搏击的感觉,练着练着她自己先笑起来。
但凡这会儿来个人推门进来,都能把她当成精神重症患者。
说实话,一个人练不出感觉,还是以前跟黄豆一起练比较好。
祁飞想起今天早上在冰箱下层看到的一块冻肉,其实有点蠢蠢欲动想拿过来练刀。
但这不是原野院,这是雇主的家。
黄豆一直觉得她练刀的办法十分非主流,一直嚷嚷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去新东方考厨师呢,成天觊觎着人家的肉。’
算了,放过那块冻肉。
祁飞这个新东方预备役把棒棒糖放回抽屉里,拿上睡衣去洗澡。
夏正行正好洗完了走出来,头发湿漉,刘海垂在额前,还有水珠在往下滴落。
夏正行的皮肤白得发光,看到祁飞后他似乎有一秒的停顿,甚至有些往后退的趋势。
祁飞看得不明不白。
难不成她是什么洪水猛兽,能吃了他?
“洗完了?”
她随口问道。
“嗯。”
夏正行点头,水珠随着他的动作、沿着侧脸往下流淌。
祁飞拎着睡衣往浴室里走,感觉到夏正行全程在目送她。
“就这么点距离不用这么隆重吧?”
祁飞转过头,夏正行果然还看着她。
“有事儿?”
夏正行先垂下眼,而后又抬起眼,最后看向祁飞。
这一连串的动作把祁飞都看晕了,这动作细节都可以去演戏了,这丰富的内心情感都可以拿去做阅读理解了。
“刚刚操场那事,对不起。”
夏正行盯着祁飞。
“知道了知道了。”
祁飞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别磨磨唧唧的,不就是蹭到了吗,我今天还蹭了柴犬呢,我是不是也得跟它去道歉啊?再说说你又不是故意的。。。”
“去学习吧,去吧去吧。”
祁飞顺手把浴室的门给关上。
这个不轻不重的操场小事故随着流水、排出了水槽。
多大点儿事儿啊。
这段日子按部就班得在刘云家度过,让祁飞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比往常更期待周末的到来,星期五到了后终于能松口气,可以回原野院去看那群泼猴了。
放学后祁飞不用像往常一样等着夏正行,而是直接往校门口走。
她走到停车牌前,正等着公交车,身后的广告牌走过几个熟悉的身影。
是陈越,还有他的几个跟班。
祁飞发现这有钱人家的孩子真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身后一定要有几个男男女女的跟班。
譬如陈越,譬如江晴天。
难道是人多力量大,显得比较威风?
祁飞下意识地跟了过去。
“行了,你们就先回家吧,我还要找我那群哥们。”
陈越装模作样地从兜里掏出烟,塞在嘴里。
他的那群小跟班一个个地跟他挥手道别,只剩下他一个人叼着烟往前走,也不点上。
祁飞一直保持一定距离跟在陈越后面,绕过红灯走进了一个居民区。
地方挺偏僻的巷子,没什么人。
来这种地方肯定不是为了进酒吧或者是娱乐会所。
祁飞看着越来越稀少的人烟,耳边开始慢慢响起水滴溅落的声音。
她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虽然一直没有查出陈越家的地址,但如果她在这里把他给杀了,无声无息,谁也不知道。
小柔面无表情的脸在祁飞的脑海中若隐若现,喉咙有种被人掐住的感觉。
祁飞把手伸进口袋里,握紧刀柄,耳边的水滴声越来越急促。
冲过去的那一刹那,陈越转过身察觉到祁飞的存在,条件反射地往后退。
祁飞手上的刀冷光一现,在陈越身后的石灰墙上划出一道坑。
“你干什么。。。”
祁飞没让陈越把话说完,直接挑起刀在手里旋转,往陈越脖子动脉处划过——
但就在祁飞要切中陈越脖颈的那一刹,身后响起一串自行车的铃声。
刀的轨迹改变,在陈越侧脖子处留下一道血痕。
路过的老爷爷没看出什么端倪来,摇摇晃晃地骑着自行车路过。
也就在这个停顿间,祁飞眼角瞟见对面平房楼顶上有一个摄像头,虽然看起来很破旧,但是摄像头的中心亮着红点。
在祁飞发愣的期间,陈越皱起眉毛反扑过来,想要撂倒祁飞。
祁飞侧过身子从他的旁边绕过去,环顾四周,从墙角顺手拾起一根长的塑料管子。
塑料管子不重,但是很结实。
祁飞没有犹豫,直接把塑料管子劈在陈越的头上。
“砰”的一声,陈越被祁飞打懵了,血流下来的那一刻,他也顺着墙慢慢坐到地上。
枉费这人长了这么大一个子,一点儿都不带劲儿。
祁飞内心的那股燥热迟迟退不下,很烦躁,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候自己反而下不了手。
到底要不要现在杀了他。。。
她想起自己要和黄豆一起完成的约定。
但是,摄像头。。。
祁飞脑子发疼,完全理不清,于是便拿起塑料管子,一遍又一遍砸在陈越的身上。
“砰砰砰”,重重几声。
陈越晕了过去,但是祁飞没有停下手上的劲力,直到他额头上的血减到祁飞脸上后,她这才停下来。
祁飞又想起了小柔。
祁飞叹了口气,把刀揣回口袋里,再次用力地踢了陈越一脚。
没劲,真得没劲。
祁飞抬起头,估摸着摄像头那个角度应该是没拍到她的脸,即使拍到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祁飞叹了口气。
算了,先去把摄像头给拆了,管它有没有拍到。
第17章 很多价值
摄像头被祁飞敲碎了。
翻上墙头,“啪”得一声,不需要迟疑。
陈越还在那儿晕着,祁飞没再管他。
这件事过后,陈越一个星期没来学校,祁飞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学校,还有刘云的家。
到周末就回原野院,虽然老李老是说祁飞在占用公共资源。
祁飞把陈越的事跟黄豆说后,黄豆比祁飞本人还紧张。
“应该不会出事儿。。。我听班上同学说陈越最近在医院躺着呢,他爸妈还有朋友问他是被谁打的,死活不说。”
祁飞叼着棒棒糖的棒子。
“有病。”
“估计他是不好意思说,毕竟他这么高个儿被你一个姑娘打成那样,要是我,我就说自己是放学的路上不小心遇到变形金刚了。”
“要真是变形金刚,那玩意儿早就驾王八西去了。”
他们俩坐在沙坑的铁秋千旁,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这不就是打一个比喻吗。。。欸。。。”
黄豆把头靠在秋千的铁链上。
“陈越会不会找人来收拾你?”
“收拾呗。”
祁飞也漫不经心地往后倒。
跟原野院的几个小屁孩儿玩了一个下午,他们才肯放祁飞走。
往回赶的时候已经六点钟了,好在天还没黑下来,黄豆说要送祁飞,祁飞没答应,借了他的自行车往刘云家骑。
骑到刘云家小区后,祁飞下意识地觉得身后不对劲儿。
有人在跟着她。
回过头后,却只有刚刚打开的路灯和路灯杆投映在地上的影子。
小区中间的人工树林里传来了“唰”的几声,很短促,马上就消失了,但是祁飞还是听得很清楚。
对于这种小心翼翼的声音,祁飞向来很敏感。
她蹬上自行车,没有往刘云家走,而是走向了小区的另一片老房子区,胡同里七绕八弯,有几个老人坐在门外下象棋。
青石板陈旧得翘起了边缘。
祁飞骑得很慢,身后的脚步声就越来越清楚。
自行车转头骑进另一条小巷的那一刹,祁飞用脚用力蹬向墙——
自行车一个猛刹车,她从车上跳下来,掏出了手中的刀。
来人踏入小巷,祁飞没有犹豫,直接冲了上去。
三个男人,再加上一个脖子绕着绷带装僵尸的陈越。
祁飞的刀蹭过朝她冲过来的拳头,绕过手腕,直接划破来人的衣服。
交手的那一刻祁飞就失望了。
她以为陈越要给她带来什么大场面呢。
三个人一起往祁飞这儿扑,她从空隙中穿过去,伸出手拽住离她最近的胳膊往后一翻。
男人的身子自然而然往下弯。
趁着男人还没来得及弹起来,祁飞立马用刀柄砸中他的颈动脉,身子一矮,男人倒了下去。
这个力度祁飞一直控制得很好。
借着男人倒下去的身体祁飞跳起来,直接用惯性踢倒个儿较高的那个,刀刃切中高个儿的下颚,祁飞翻转小刀,用拳头再猛得一打。
这招是黄豆教祁飞的,铜头铁臂瓷下巴。
大高个儿果然如同废人一样倒了下去。
“砰。”
还剩最后一个小个儿和缠着绷带的陈越。
陈越往后退了一步。
小个儿用一种看鬼的目光看着祁飞,狠了狠眼神,从兜儿里掏出一把不长不短的水果刀。
遇到同样用刀的同行,祁飞兴奋起来。
所以在小个儿冲过来的时候,祁飞甚至没有动弹。
因为风袭过来的劲力让祁飞觉得很熟悉,让她想起了曾经的一些日子。
可身后却又传来脚步声。
祁飞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身后突然又来了个人,小个儿的刀就朝她扑过来。
在她想要挑起刀的时候,从她的身后伸出来一只手,直接握住小个儿的水果刀。
血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刷拉拉”往下流。
祁飞都能听到皮肉被割开的声音。
她惊愕地转过头,碎发被风吹起,侧脸有一抹被溅起的血珠。
是夏正行。
陈越的反应比祁飞还大。
“你怎么在这儿?”
他立马跟小个儿说。
“愣着干什么,赶紧放手啊,这是我们班班长。”
小个儿不情不愿地松手。
但是刀被夏正行紧紧地握在手里,小个儿愣是没拔·出来。
祁飞整个人陷入了待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