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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谨颔首,轻声道:“可以。”
回到房内,浮碧要来伺候朱鸾更衣,被陆谨挥退,陆谨亲自动手替她解下衣裳,当脱到只剩下中衣中裤时,陆谨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女子幽香。
陆谨瞧她睡得熟,原本不想动她,可闻到这股香味,心情又十分激荡,冷白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扯,将她的中衣带子给扯落下来。
一件件的,都如落絮一般跌在地上。
朱鸾睡得正香甜,她是被身上跌宕的动作给弄醒来的,她的眸子睁开一隙,看到陆谨正趴在上方,朱鸾这下睡意全无,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她双手攀住他精壮的脊背,眼中浮出水光,破碎的声音从嘴里溢出来。
尽管男人比之前都要克制了许多,朱鸾身子娇,那力量仍然让她难以承受,只觉得他这一下下的都快顶到她的心尖子上了。
朱鸾被撞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娇软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夫君……平日里瞧着……风清月朗,一副神仙模样,却这般重…欲,我这身子如何承受得住?”
陆谨听罢,动作一停,挑眉道:“到了你这里,神仙也没法做到清心寡欲。”
朱鸾想起那日教习嬷嬷同她说的话,到了这 床榻之上,可不能由着男人胡来,最终吃亏的也只女子自个。
她每日里腰酸背痛,路都走不稳,长此以往下去,她这身子骨都会被他折腾散架。
朱鸾想着要是要让他节制些好,就在陆谨让她换了个动作,改成脸蛋朝下时,朱鸾有些抗拒的夹着腿,软声哀求道:“夫君,不要了……”
陆谨见她露出明显的抗拒情绪,倒是冷静下来,布满情…欲的双眸渐渐恢复清冷。
这几日,他的确是太过冲动了些,一靠近她就像被下了媚…药一般把持不住,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仿佛要将自己压制多年的欲…望在朝夕之间释放出来一般。
他没有再前进,只是从后面抱住她的身子,柔声道:“是我不对,没顾忌你的感受。”
朱鸾转过身来,滑腻柔软的肌肤在他身上一蹭,再次将他冷却下来的火气给撩起来。
朱鸾见男人的眼睛黑沉沉的,压抑隐忍,朱鸾被他浑厚的男子气息所笼罩,身子不住的发软,可却还没有忘了要拒绝他,她颤声道 :“陆谨…你…你不会是又想来?”
陆谨见她这样害怕的样子,认命的叹了口气,他哑声道:“我不动你了,我去净房冷静一下。”
说着,他便翻身爬起来,用干净的帕子替朱鸾擦了擦身子,这才起身离开。
陆谨行至净房内,迈开长腿跳入冷水中,在冷水中浸泡了许久,才彻底冷静下来。
随后,他拿起浴巾将身子擦干净,又回到房内。
朱鸾还没睡,正睁着眼睛看着他来的方向。
第67章 回门
陆谨吹灭了灯火; 上床后搂住她娇软的身子,朱鸾感受到他身躯上传来的冷意,那股冷意传递到她的身体里; 他这样做反倒让朱鸾有些愧疚了; 她轻声道:“兰舟; 我这样你不会怪我吧?”
陆谨在黑暗里轻笑一声道:“鸾儿,你是我的妻子; 我怎么会怪你; 何况这事情的确是我不对,往后等你答案应了我再要如何?”
朱鸾听了这话,耳根子忍不住发红,她咬了咬唇,轻轻的“嗯”了一声。
一转眼就到了三日回门之日。
朱鸾是公主,这娘家就是皇宫了。
两人早早起床梳洗; 用过早膳后坐马车去皇宫。
马车内,两人并肩坐着; 陆谨见朱鸾神色有些严肃; 他握住她纤嫩的指尖; 轻轻揉了揉道:“在想什么?”
朱鸾抬起眼睫; 看了他一眼; 摇摇头道:“没想什么。”
和朱鸾认识这么久了; 他知道她是个喜怒形于色的女子,并不擅长隐藏情绪,陆谨道:“你是在担心进宫后; 你母后会不喜欢我?”
朱鸾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猜中了,不得不佩服陆谨心思敏捷,她不否认道:“你知道我母后对你一向有成见。”
陆谨笑了笑,颇有深意道:“有成见才是好事。”
他的意思,朱鸾心里清楚,说到底陆谨是为了她和太子好,也没再多说什么。
马车抵达紫薇门时,朱鸾递上公主的令牌之后被放行,他们的乾安门前下了马车,然后步履入宫。
两人先去鹿鸣宫拜见皇帝,这才发现崇安帝又找了一个炼丹的道士入宫,名为赤阳子,是西南一方百姓们心中的活神仙,能观天象,预测吉凶,会面相卜卦,岐黄之术,炼丹问道无所不知,因其帮着崇安帝预测了几回吉凶,得到了崇安帝的信任。
如今崇安帝的鹿鸣宫里,又恢复了烟熏火燎的日子,崇安帝甚至连见他们的功夫都没有,只让谢离来传了一句话给陆谨,婚假休完了,让他尽快去上朝。
听到这些话,陆谨和朱鸾的神色都十分淡定,甚至都没放在心上。
从鹿鸣宫出来,朱鸾便和他去了皇后的德容宫。
见两人来了,白萍笑盈盈的将朱鸾请进去,她道:“皇后娘娘这几日一直在念叨着公主呢。”
朱鸾点头,她知道母后会记挂她。
到了里面,两人见皇后坐在凤椅上,两人一起上前请安,张皇后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滑过,落在朱鸾的脸上,见朱鸾气色红润,神情娇媚动人,便知这几日她在公主府过得还是不错的。
张皇后还算满意。
让二人起身,随后又给两人赐座。
白萍端来用花露泡的峨眉雪芽过来给两人,陆谨低头喝茶的功夫,张皇后又将陆谨打量了一眼,陆谨风采绝伦,便是端坐在这里时,也有一股卓然的从容气度,他的确是个非常出色的男人。
张皇后从来没有否认过他,只是她一直担心朱鸾嫁给他会不幸福,所以之前极力阻止,然而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张皇后多说无益,只道:“陆谨,鸾儿性子任性,往后你可得多担待些。”
张皇后哪怕对陆谨有再多不喜,此时说话也很是客气,毕竟女儿要和他过一辈子,她总要给朱鸾留几分余地。
陆谨抬眸看着皇后,见皇后说这话显然是真心实意的,他道:“请母后放心,往后儿臣一定会好好照顾公主殿下。”
张皇后见他郑重承诺,倒是放心了。
陆谨不是她中意的女婿人选,但不可否认陆谨身边一个多余的女人也没有,对于这点她还是满意的。
张皇后道:“陆谨,你先去偏殿坐一会儿,本宫同鸾儿有些话要说。”
陆谨依言起身,被白萍姑姑领着去了偏殿,宫内只剩下皇后和朱鸾母女二人后,皇后拉住朱鸾的手,低声道:“鸾儿,陆谨待你可还好?”
朱鸾点了点头道:“还好。”
张皇后知道女儿的性子,若是真不好,她也不会藏着掖着,故意替陆谨隐瞒,如今亲口听她承认,张皇后便放心了许多。
只是不知,这陆谨待朱鸾好,是出于敬畏,还是出于疼爱。
眼睛一瞥,张皇后看到朱鸾衣领下方那些印子,她忽然抬手将朱鸾的衣襟往旁边扯了扯,发现她的胸口斑驳点点,张皇后脸色一变,她知道朱鸾生的美,男人会馋她的身子,可张皇后没想到陆谨竟然这般不知道节制。
她蹙眉道:“鸾儿,你就任由他这般胡来?”
朱鸾的脸一红,垂头道:“母后,昨夜里我已经同他说了,他答应以后会经过我的同意再行…房。”
张皇后听了后,倒是有些意外,这么说来陆谨还是个知道疼人的,她就怕朱鸾会逆来顺受,任由那个男人来折腾她。
张皇后道:“鸾儿,往后陆谨若是对你不好,又或者他敢背着你在外头养外室,你尽管来告诉母后,咱们皇家的公主,是绝不会任由旁人来糟蹋的。”
朱鸾知道张皇后想多了,她和陆谨早就心意相通,她是相信他的。
朱鸾道:“母后,我相信陆谨不会的。”
张皇后一看朱鸾便知道她会被陆谨吃得死死的,她语重心长道:“鸾儿,听母后一句劝,不管你如今和陆谨如何恩爱,且一定要保持清醒,若将他变心了,你也能干脆利落的放开他。”
朱鸾明白张皇后的一番苦心,就是担心她会被人骗了感情,但朱鸾经过两辈子,早就已经看清楚哪些人对她是真的,不管将来怎么样,如今她和陆谨真心实意的相爱,她心里已经很知足了。
日薄西山之时,两人离开皇宫,一路上朱鸾都没有说话,陆谨见她心事沉沉,抬臂将她搂在怀里,含着她的耳珠闷声道:“在想什么?”
朱鸾摇摇头,不说。
陆谨却不肯罢休,含住她的耳珠在嘴里轻轻的舔弄啃咬,朱鸾身子轻颤了几下,将他往旁边推,红着脸道:“这可是在马车上。”
陆谨嘴角挂着轻笑,顺势将她放开,手臂却往上一带,将她抱上自己的大腿。
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低声道:“那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朱鸾张了张嘴,正要说出来,马车骤停,两人的身体不由得往前倾倒,幸亏陆谨抱得稳稳当当的,朱鸾才没有撞到马车上。
两人正疑惑,桑弧在帘子外头说了一句:“公子,各国使者来京了。”
陆谨脸上并无意外之色,仿佛早就猜到达延国的人要入京了,他低声道:“将马车退到一旁,让使者先过。”
桑弧应下,将马车赶到一旁停下。
陆谨挑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只见一队人马从眼前经过,那些马是大梁罕见的神骏,马背上之人皆穿着华贵的胡服,来的是大梁,可他们看起来仿佛是入自己的国都一般,趾高气昂的。
为首的那人年轻蓄须,身体孔武有力,如果陆谨没有猜错,他应该就是此番奉旨入京来谈和的达延国三王子。
朱鸾见陆谨看了许久,便问:“兰舟,你看到什么了?”
陆谨放下车帘,回头看着她笑道:“达延国的使臣入京了。”
达延国的使臣入京,百国宴即将开始,他有的忙了。
朱鸾微微一怔,这达延国就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上辈子若不是达延国要和亲的消息传入京城,她怎么也不会匆匆嫁给林绍晟。
上辈子她虽避免去和亲,但这达延国的使臣入京,可闹了不少事情。
朱鸾思索片刻道:“兰舟,这些达延国向来狡诈阴险,又凶狠好战,你可得小心提防些,以防他们在京城作乱。”
陆谨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知晓。”
等使团一过,桑弧便赶着马车回了公主府。
送朱鸾回房后,陆谨叫来桑弧安排:“派人盯着达延国的使者,这几天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桑弧得令去了。
那边,达延国的使团刚刚在驿馆住下,莫日根身边的勇士就用胡语骂骂咧咧道:“三王子,大梁人也太过分了,居然安排我们住这种破旧的驿馆,真他娘的可恨!”
那莫日根脸上亦有怒容,他道:“都怪阿拉塔那个蠢货,要不是他坏事,父汗也不必求和!”
言下之意仿佛在说,求和是个无奈之举。
两人说的都是胡语,驿馆的人也听不懂,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的男人来访。
仲玉递上长公主府的拜帖道:“在下是长公主府上的门客,长公主请二位移驾公主府。”
莫日根根本没将眼前这个文弱的门客放在眼里,他冷笑道:“长公主是何人,我们素无往来,她为什么要请我?”
仲玉笑了笑道:“长公主想送三王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