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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安排李婉晴去客房睡，将就一晚。
第二天他早早就被老妈叫起来，洗漱吃早餐，老爸待会要跟二叔去买明天扫墓用的鞭炮蜡烛纸钱香火，让他送李婉晴回家。
回来之后，还得跟老爸二叔先去把祖宗坟头草铲了。
农村还是土葬的坟头，葬在山里，还不是同一座山头，不像城里人有公墓。一年一度的清明节很是辛苦，不但要长途跋涉，还要铲掉坟头上的杂草，各种杂草绝壁要累死人。家里人多的还好，要是人少加上祖宗坟头比较多的，那估计一天都弄不完。
赵谦家里就是觉得一天太匆忙了，提前先把杂草清理干净，明天可以轻松点。
他父子俩加上二叔三人，折腾到下午五点多，还没能全部清理完，只是肚子饿得不行，像个泥人一样回到家。
洗完澡出来，隐隐约约听到老妈抱怨，说到“借钱”这个字眼。
赵谦皱眉，扭头问：“借钱？借什么钱？借谁的钱？”
老爸还没说什么，老妈就直言道：“还不是你小姑婆她家老三，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家里有钱的，打电话来说要借十万做生意。你爸想借，我就不想！”
赵谦眉头拧作一团：“欧老三？”
“除了他还有谁？！”老妈忿忿不平。
老爸打断道：“你就少说两句吧，这不是还没借出去嘛。”
赵谦一听，再看父亲沉闷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八9不离十了，莫名烦躁：“你是不是傻？欧老三什么货色你不知道？他能做什么生意？整天到处瞎混，都快三十了都没个正经工作，一年到尾剩不下万八千块，你借十万给他，他什么时候能还清还十万？当初家里盖房子的时候，你借了多少个人才借到两万块？？真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被赵谦一顿抢白，赵东林不说话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本身就不是那种脑袋灵活聪慧之人，不然也不会拼搏这么多年，都只能混个温饱。当年他父亲借给小儿子跟小女儿读书的债，落到他头上也不知道吭声，反正一切逆来顺受，最后苦的是老婆跟孩子。
赵谦叹着气，事实上他不反对借钱给亲戚，但也要看清楚对象啊！
欧老三那种混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整天坐在天上掉馅饼的美梦，上次还说跟人合作收粮食，结果算错账反而亏了不少。
就他这水平，还想做生意？
不被人坑死就不错了！
自家有难的时候，不见得他有帮过忙，现在知道自己家有钱了，就跑来借钱，呵呵。
如果是欧老二还差不多，当初自己大学学费不够，欧老二二话不说借了四千，这份情赵谦一直记着的。如果他要借钱，赵谦保证二话不说，几万块还是能给出的。
不过欧老二可没欧老三混得那么惨，虽然工资也不高，但是靠着首付跟贷款买了辆哈弗H6，来去潇洒，听说有好几个媒人准备年底给他安排姑娘相亲来着。
赵谦绷着脸：“他要是再问你借，你就说盖房子装修花光了，没钱，爱找谁借找谁借！要是嫌钱多，把卡给我，我帮你花！家里冰箱空调洗衣机什么都没有，回头全部买！”
老爸还在犹豫不决：“好歹大家亲戚一场，这样是不是……”
赵谦简直气笑了，恨铁不成钢：“就你当人家是亲戚而已，人家什么时候当你是亲戚了？逢年过节他欧老三来过么？上一次来这边是几年前的事了？亲戚亲戚，有来有往才叫亲戚！只会狮子大开口的算毛线的亲戚！”
别怪赵谦冷血，这年头，打着所谓亲戚名号坑熟人的，简直不要太多！
老爸就是心肠软、优柔寡断，做事从来没主见，别人求两句就什么老底都兜出去了。换做赵谦，听到有人借钱，
借钱容易还钱难，这年头借钱的都是大爷，特别是亲戚之间，你让人家写个借条，人家都说你不讲情面。没有借条，到时候你怎么让人还钱？有借条都不一定还的！
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
赵谦懒得多说，直接回房，做儿子的说得多了，还伤他当爹的自尊，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干脆躲起来。
翌日，清明祭祖。
准备好鸡鸭、烧猪、饭团、咸鱼、鸭蛋等祭品，鞭炮火烛之类的放到二叔的三轮车上，其他人两两一车，直接出发。
山路难行，反而摩托车方便。
累是累了点，不过还好，年年如此，倒也习惯了。
只是回到村子边上的山头拜祭姥爷时，遇到了一件让他印象深刻的事。
他帮忙摆祭品，却发现二叔他们看向另一个方向。
“怎么了？”赵谦问，没人回答他。
顺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不远处一座孤坟顶上被刨开了，顿时不寒而栗。
卧槽，多大仇？
三叔公说：“肥猪良他儿子把人家坟头铲开了，就因为人家砍了他的桉树苗。是他先把树苗种在人家坟头上的。”
他口中的肥猪良，是村子的前任村长，臭名昭著的贪和黑，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现任村长是他大哥，也是一丘之貉。
赵谦难以置信：“就因为这个？做这种缺德事不怕断子绝孙？”
挖人祖坟这种事，要是被人知道，铁定不死不休的，为了一根树苗，就把人家祖坟掘了，也是碉堡。
农村人都比较忌讳神神怪怪之类的东西，从小到大各种道听途说，不是说接受过马克思主义教育就可以抹消掉的。
三叔公就低声笑：“他家都已经绝种了，还怕个卵子。大儿子生了四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没有，小儿子去年娶了老婆，生的还是女儿，已经离婚了。”
赵谦惊讶，不说话了，不说还真不知道，他这些年都在外面读书，哪里知道村里发生什么事。
他对这一家人是由衷的厌恶。
也不知道那口坟是谁家的，碰上这么一家恶心人，怪倒霉的，帮忙画个圈圈诅咒他好了！
祭拜完最后一处，收工，回家吃大锅饭，赵谦被折腾得实在没脾气，继续早早洗澡睡觉。
只是晚上老爸回来对赵谦说了句：“肥猪良他大儿子开车去县里的时候，被人撞了。”
“啊？”赵谦当时没反应过来，卧槽，难道说自己的诅咒生效了？
连忙问：“知不知道谁撞了他？”
“谁知道呢，那边又没有监控，据说他被人连人带车一起撞飞，栽进路边田沟里，要不是别人路过帮忙打救护车，估计明年清明就得轮到别人拜他了。”
赵谦忍不住笑出声，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诅咒，还是对方缺德事做太多遭报应，看到那家人倒霉，确实让人挺开心的。
………………………………
第二百七十九章 安排
清明一过，赵谦继续回归以往平淡的校园生活。
碰巧早上没有课，于是决定到公司视察一番，跟大家正式见个面，宣示下自己的存在，可不要出现公司员工领了工资，还不知道谁是大老板这种滑稽场面。
嗯，顺便开个会说点事。
当西装革履的赵谦，器宇轩昂大步踏入公司，身后跟着落后半步的张思雅，前台的两个小姑娘顿时眼睛一亮，连忙问好：
“赵总早上好！张总早上好！”
西装对男人的气质加成，是呈几何倍数递增的，赵谦出门之前，还让两位美女小姐姐帮忙检查了一遍，这会儿出现在公司里头，顿时显得成功人士模范十足，堪比偶像剧中的霸道总裁。
身为前台，除了要长得好看以外，还要机灵醒目有眼色，光看两人前后行走动作，就能看出谁是领导，自然猛拍马屁，希望能给大老板留下深刻印象。
两位前台小姐姐眼睛都快冒星星了，哇，年少多金，长相帅气，简直就是所有女孩子心目中的理想对象啊！
赵谦只是点头微笑，不做停留迈入公司。
反正只要保持微笑表情就对了。︿（￣︶￣）︿
等赵谦跟张思雅的身影踏入公司内后，两个前台的小美女才悄悄捂嘴惊叹：
“哇，赵总今天好帅，比面试那天帅多了！”
“才发现赵总真的好年轻，不知道有女朋友没？”
“没有也轮不到你呀……”
“你怎么知道轮不到我？”
“因为我胸比你大呀……”
两个小姑娘嘻嘻哈哈相互打趣几句，又连忙止住，今天老板来视察，还是规矩一点比较好，万一被张经理看到，估计要骂死的。
虽然张经理看起来面慈心善，但能当上经理的，又有几个是省油的灯？昨天策划部的小李就被狠狠训斥了一番。
……
“赵总好！张总好！”
“赵总好！张总好！”
“赵总……”
一路走来都听到有人问好，赵谦也是微笑点头，直到跨入自己的办公室，才长吁口气。
哎，装得真尼玛辛苦，幸好自己演技还算过关，原先还怕自己年纪小镇不住他们的，后来想想，我可是老板诶，怕个毛线啊！
不想干就滚，拿了工资就好好干活，谁让你不是主角，只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群众演员来着！
赵谦办公室不算大，十六平方米，一张古香古色的实木办公桌，身后是同样风格的实木柜子，墙角放着一盆不知名的绿色植物，简单不失大气。
他对这样的办公环境还算满意，毕竟新公司才刚起步，一切从简吧。
坐下抬头对张思雅说：“通知下去，十分钟后会议室开会！”
“好的，赵总。”张思雅点头应道。
她很聪明，能够很好地把握好自己不同身份之间的转换，在家可以是朋友，但是现在在公司，只有上下级关系。今天是赵谦第一次召开全体会议，自己身为下属，必须帮他树立好威信。
等张思雅出去，赵谦开始利用这十分钟时间，考虑自己待会要讲些什么。
十分钟后，所有人集齐了，赵谦才踏入会议室，张思雅依旧紧随身后。
除了保洁阿姨以外，包括赵谦和张思雅，共计十二个人，分别坐在长方形会议桌两侧。
赵谦在首座落椅，张思雅在他左手边坐下。
所有人屏息坐直。
赵谦环视一圈，才面带微笑地说：“今天是公司第一次全体会议，简单说几件事。”
“很高兴在座各位能够选择晴书，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至于画大饼什么的，我也懒得说了，漂亮话谁都会说，说多了你们不觉得累我都觉得累。大家既然加入我们公司，就说明肯定有某些方面是值得你认同的。”
“不妨坦白跟大家讲，公司刚建立，虽然不能让你们立刻成为百万富翁，但可以让你们和公司一起成长，去接触更广阔的世界。同样的，也请让我看到你们的努力和成果，毕竟没有哪个老板喜欢养闲人，特别是对一家新公司而言。”
这是赵谦发自内心的话，他深知自己没有传销头目马总统那样忽悠人的本事，员工所求无非就是升职加薪，只要满足他们这两点，自然会有人愿意替你卖命。
顿了顿，看向左手旁的张思雅：“我不经常在公司，所有事务都由张经理负责，有什么问题直接找她，她解决不了再来找我。希望大家配合好张总的工作。”
张思雅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