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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你们击毙这样一个重大逃犯,总得要立功受奖吧?你和铁哥都能捞到一个?”沙正阳看了一眼于峥嵘,问道。
“三等功吧,我和铁哥都能有,他先打中那人,没他那一枪,我们几个都有危险,我那一枪算是彻底解决。”于峥嵘的兴奋劲儿也慢慢过去了,“你问这个干啥?对了,说你没给县长当秘书了,县长调走了?”
“走了,回市里去了。”沙正阳平静的道,这个问题无数人问起,他都不想回答了,但对于于峥嵘,他也知道这是真心关心自己。
“好像还是平调,这才来一年不到就走,有些不合情理吧?是不是出了啥事儿?”于峥嵘也不笨,盯着沙正阳。
“我原来和铁哥说起你给县长当秘书,让你有机会在县长面前帮铁哥说说,没想到这一转眼你就下岗了。”
“我不但下岗了,而且还要下乡呢。”沙正阳没掩饰。
“啊?你要下乡?呃,就因为县长调走?那你也该留在县府办才对啊,怎么会突然想起下乡了?”于峥嵘立即就叫嚷起来,一脸激愤。
“谁是不是在整你?白菱是不是因为这个和你分手?不对,白菱和你分手有半月了吧?县长才走一个星期,难道说县长要走别人都提前知道了?”
被脑洞大开的于峥嵘一阵嚷嚷给弄得有些尴尬,沙正阳连忙挥手下压示意对方闭嘴。
“鱼儿,别给我没事儿找事儿,就我这样的小角色,谁会整我?”
“没人整你,你凭啥被发配下乡?”
于峥嵘虽然不清楚县政府里边那些门道,但是也知道像沙正阳这种给县长当秘书的人,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下乡镇“锻炼”?
你说是提拔了当领导还差不多,但听沙正阳的口气显然不是提拔重用,所以也能猜到肯定是出了啥毛病。
但于峥嵘也知道自己这个老同学的性格,说实话,真的不太适合在政府机关里发展,或者说混日子可以,但是若是要说给县长当秘书这种要职,真的不太适合。
但就这两次接触,于峥嵘都觉得自己这个老同学似乎变化很大。
也不知道是自己感觉错误还是真的因为失恋或者工作上失意的缘故,总而言之,于峥嵘觉得沙正阳似乎不但没有因此沮丧颓废,反而变得更加昂扬进取。
昔日那种优哉游哉得过且过的小舒心味道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特别说不出味道来的深沉,不对,也不算是深沉,就是那种韧性和坚定,似乎是早就确定了一个目标就坚定不移要走下去的决心。
于峥嵘觉得这种反差似乎太大了,甚至对沙正阳来说也许还真是一件好事呢,连许铁都在和自己说,说正阳比自己强,日后肯定要成大器。
当然这里边可能是因为有了沙正阳提醒才避免了昨晚的不利局面,但于峥嵘自己感觉也是如此,沙正阳不再是昔日那个除了对女朋友之外,对其他事情都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老同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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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节 风口
在走到红旗酒厂时,沙正阳其实就已经有些意动了,他觉得自己似乎走到了一个风口上。
1989年开始的治理整顿使得全国经济进入了一个调整期,包括食品饮料产业也是如此,酒类行业也一样,加上中办和国办出台了严禁用公务宴请和不准用公款购买烟酒的规定,也在一定程度上打压了白酒价格,尤其是名酒价格。
茅台、五粮液和泸州老窖这些排名前三的名酒出厂价暴跌,茅台价格更是暴跌一半,五粮液和泸州老窖价格甚至都一度跌落到了五十元左右。
这种情况下,普通白酒自然也跟风降价,一些规模不大、营销不佳、市场占领不稳的白酒自然就销量暴跌,带来的产品滞销和资金断裂也就很正常了。
应该说红旗酒厂就是在这样一个特殊时代下的典型范例。
虽然红旗大曲质量和口感相当不错,在汉都市和周边的几个地市都还有一定的市场,但是在激烈的竞争下,尤其是同类产品竞相降价的冲击下,本身资金不足、负债较高的红旗酒厂就承受不起这种冲击,败下阵来。
但实际上从明年开始白酒行业就会迎来一个快速发展期,尤其是这五年间的广告营销会使得全国的白酒产业都呈现出一种近乎于疯狂的增长势头,一直要到1997年才会又迎来一个转折点。
沙正阳虽然不嗜酒,但能喝,酒量还不小,前世中他在西水镇那几年里也是喝了不少酒,堪称酒精考验。
迎接上级检查要陪领导喝酒,下村要和村干部们喝酒,平常朋友小聚也要喝酒,他不喜欢喝啤酒,而那个年代红酒也还不流行,所以就只有喝白酒了,所以对各种白酒了解还是不少。
鲁酒横扫天下的风光她也曾感受过,后来也曾看过鲁酒标王的兴衰故事,所以印象很深。
如果能把鲁酒广告打天下的故事复制到红旗酒厂上,不知道能不能奏效呢?
沙正阳不确定。
毕竟无论是孔府宴酒还是后来的秦池酒,人家在上标王时已经有了一定规模和名气,只不过利用标王这个噱头骤然放大,一夜成名天下知,达到了目的。
至于说后来衰落,沙正阳个人的理解并非是标王的原因,而是这些企业没有处理好营销、品牌和生产之间的关系。
见沙正阳突然呆呆的出神,高柏山有些不高兴,但又不好打断对方,好一阵后,沙正阳才回过神来,赶紧道歉道:“不好意思,我想一件事情想出神了。”
“啥事儿让你这么出神?”高柏山也随口道。
“嗯,柏山哥,我倒是觉得红旗酒厂未必没有救了,也许还能有一些扳转来的余地。”沙正阳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口来。
虽然没有多少把握,但是沙正阳还是觉得可以试一试。
红旗酒厂在汉都市范围内,尤其是汉都市几个郊县还是有些市场的,而且在周边的锦阳市、涪岗市、宜江市、安襄地区都有一定市场,现在红旗酒厂停产不到一年,影响力尚存,如果能够找准路子,未尝不能打开一个新局面来。
“啊?”高柏山吃了一惊,上下打量着沙正阳。
他知道沙正阳是前县长秘书,但是要就活一个厂可没有那么简单,别说是一个前县长,就算是现任书记也未必能行。
现在都是市场经济时代了,你县高官也不能强迫谁必须喝什么酒,而且就算是你强行要求全县的机关单位只能喝红旗大曲,那也一样无济于事。
“正阳,你这话当真?”高柏山满脸怀疑,“红旗酒厂可不是卖掉两车酒就能救活的,你没看仓库里的酒堆了多少,也不知道酒厂前外面的外债有多少吧?”
“大略知道一些,在镇上就听办公室里人说了,说镇上和红旗村、东方村闹得很不高兴,东方村甚至有人扬言要扣下农业税和水利费来抵扣酒厂欠他们租地款呢。”沙正阳笑了起来。
“哼,那不是咋地?我也说过就该扣下来抵,凭啥酒厂搞不动了就要抵给我们村里,前几年红火的时候咋没说抵给我们呢?”高柏山气哼哼的道。
在酒厂的问题上,镇上和红旗村、东方村两个村闹得很不愉快,红旗村甚至提出要和南渡乡政府对簿公堂,虽然只是一句话,但也足以说明为这件事情闹得多么厉害了。
正如高长松在和孔令东争执时所说的那样,这涉及到村上的资产,不能由你镇上一句话就抵给村里,红旗村和东方村拿着这个酒厂没用,这本来也不是村上的企业,而是镇上的企业,两个村也没有这个能耐来经营这个酒厂。
但闹归闹,下级服从上级,最终还是抵给了两个村,自然而然两个村多年积欠下来的征地补偿款和租地款也就变成股权,这让两个村的两委都是气愤难平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酒厂还欠外面粮食款、电费、煤款接近八十万元,这笔欠款乡工业公司同意承担,但是表示目前还只能欠着,没钱来支付这些欠款。
见高柏山对自己的话并没有太在意,沙正阳也就不再多言。
他知道这种事情肯定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得清楚的,人家也不会轻易相信自己所言,甚至连自己也没有多少把握,只是有那么一个想法而已。
话题重新回到了关于甄选几名在带领群众致富的共产党员代表上来,高柏山要比高长松好说话得多,两个人讨论了一阵,总算是选出了那么两三个合适的人选。
比如红旗五组的党员董秋堂自己开了一个苗圃养花草,然后把种花技术交给周围几户邻居,现在几个邻居都跟着他种花,而且还跟着他一道去市里边帮着搞绿化挣钱。
沙正阳觉得这个典型很不错,自己有一手种植花草技术,但是却没有敝帚自珍,而是带动周围邻居一道致富,尤其是有一家还是残疾人,为此原本家里一贫如洗,去年居然买上了电视机和洗衣机,这个事例很有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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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一节 第一天,收获
回到乡政府时已经是下午快六点了。
整个衬衣几乎湿透,事实上在去红旗村那一趟时就已经湿透了一遍了,自然晾干,然后骑回来再湿一遍,这滋味可不好受。
但沙正阳觉得自己这一趟去红旗村还是大有收获的,第一算是了解了一下红旗村现状,第二认识了高柏山这个人,建立起了初步的关系,双方的印象还不错。
至于高长松那里,人家连郭业山的面子都不太卖,遑论自己一个新来的小干部?
沙正阳也没觉得啥,倒是对高长松的性格有些佩服。
简兴国还没有走,看到沙正阳回来,关心的道:“正阳,这日头太毒了,以后要下村最好上午去,自己也带个水杯吧,不然受不了。”
“谢谢简主任关心。”沙正阳觉得简兴国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变化,早上自己才来,他对自己有些冷淡,但是党政办公会后,又略有改变,自己从红旗村回来,似乎又有些变化。
“高长松不好打交道,他资格老,脾气又臭又硬,镇上领导基本上都被他骂过,谁都不愿意去挂点红旗村,最终还是落到郭书记头上,你去可得要有挨骂的准备,怎么样,他没骂你吧?”简兴国笑眯眯的道。
“还行,还行,现在基层工作也难做,就算是有些怨言态度也很正常。”沙正阳也没有多说。
简兴国见沙正阳含糊其辞,估计对方也是碰了钉子,不过对方态度很坦然,看不出什么情绪,让简兴国对沙正阳又高看几分。
郭书记对他很看重,接触了一下简兴国也觉得这小伙子不卑不亢,从下村态度来看,工作积极性也有,碰了钉子还能保持着乐观和克制的心态,在这些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年轻人里边,也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