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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正阳倒没有失望,这种事情谁也不敢轻易拍板,郭业山如果被自己忽悠几句就一拍脑袋,他这个一把手就是不合格的,日后也长不大。
“郭书记,我知道,专题活动我会把它做好,酒厂的事情,我再好好和两个村以及厂里的人琢磨一下。”沙正阳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有什么情况,我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郭业山点点头,虽然沙正阳有些固执,但是态度还是端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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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雷霆的电话时,沙正阳正准备出门去红旗村。
“下个星期回来,那你打算在这边休息几天?”
“嗨,一个星期吧,我都来港一年了,就春节回来了几天,发现越来越被这边人同化了,变成一个机器人了。”雷霆在电话里不无感慨。
“哦,凌子,你要先到深圳吧?不如去深圳证交所去看看,证交所7月3日正式开市,……”沙正阳还保留着一些记忆,但却只能想想而已,不过在雷霆那边他想看看有没有能先淘到第一桶金。
雷霆小名就叫凌子,沙正阳自小到大都叫他凌子。
“得,别叫我凌子,听起来就像凌志,现在香港和gd这边都很流行这种丰田公司的新车,你不是也挺喜欢车么?日后我发了财,弄辆es300给你开回来开开洋荤,我特喜欢那种无边框门的设计,在我看来,比宝马奔驰强多了。”雷霆在电话里笑着道:“让我去深圳证券交易所干啥?不是去年12月就营业了么?”
“让你去看看,交易情况怎么样?听说萎靡不振,你去感受一下。”沙正阳平静的道:“反正你也没啥事儿,去看看呗,也许有用。”
“你想炒股?你有钱么?”雷霆在电话里没好气的嘲笑沙正阳,“就你那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工资,攒十年也不够玩一手,还是安心等几年吧,等我在这边站稳脚跟,你再想办法来香港,咱们两兄弟来同舟共济,共创大业。”
“行了,你怕是在那边被人看不起,想要找个人来分担压力吧?”沙正阳也笑了起来。
“嗨,你这人心理咋就这么黑暗呢?我是那种人吗?”雷霆咋呼起来,“到时候你想来,我还不乐意帮忙了呢。”
“呵呵,我真要去香港,自然会光明正大去,用不着你帮忙。”沙正阳漫不经心的道:“我要去香港,没准儿就是当李嘉诚,睡李嘉欣了。”
“当李嘉诚,睡李嘉欣?”电话另一头,雷霆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很显然这句话还并不流行,或者说,还没有大红大紫,让雷霆越念越有味道,“嘿呦,正阳,你这话可说的真特么够味道,李嘉欣号称最漂亮港姐,小报上说黎明和倪震都为他要决斗了,没想到你在汉都咋感觉比我在香港还了解这边的事儿呢?”
沙正阳无言以对,他能说这要归功于十多二十年后不八卦毋宁死的香港媒体,或者无孔不入无所不知的度娘和知乎?
“好了,别废话了,你就去看看吧,深圳股市刚新鲜出炉,你就不想琢磨点儿发财机会?”沙正阳也不深说,“万一给你看出点儿门道来了呢?”
“别,这股市上的东西,没个深浅,谁都以为自己可以当股神,结果就是被淹死,我有自知之明,行了,到时候我去看看,也不知道你非得要让我去看看有啥意思。”雷霆在电话里也犟不过沙正阳,“总觉得你好像变化有点儿大啊,是不是受了啥刺激?”
“你回来咱们再详谈吧,这电话费太贵了,我为你省着点儿。”沙正阳果断的挂断电话。
前世残存的记忆中肯定不包括股市风云变化,且不说蝴蝶翅膀会不会改变一些细节,就中国二十多年的股市莫测,各种意想不到不可预测政策因素太多。
不过给沙正阳留下印象的真有点儿,那就是1991年7月深圳证交所正式开市的一年后,为了激活不死不活的股市,深圳证交所想了不少招,终于把深圳股市给“炒红火”了。
这一年中深圳股市都是一个昂扬向上的超级牛市,但好像好日子也就刚好一年左右,一直到举世闻名的810风波,才算是了断。
如果不是上点儿年龄接触过股票的人都知道810风波这件事情,沙正阳也回忆不起这段难得的历史,但也仅止于此。
靠这个残存的记忆,想要押宝某一只股票大赚特赚肯定没戏,既没有那资本,也没有那份机遇,但像雷霆这种有点儿小钱的人,还是鼓励他扎进去赚一小桶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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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九节 决断
“高书记。”沙正阳还是在酒厂的窖池旁找到了高长松。
“小沙来了?”高长松吁了一口气,背负双手,转过身来,“不搞好这个酒厂,我死不瞑目啊。”
沙正阳没想到这老头子居然执念这么深,说出这种话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接这个话茬,不过他心里倒是有些发虚了。
这段时间都是他在老头子面前鼓捣,弄得原本已经有些绝望的高长松现在心气又起来了。
连高柏山都在说沙正阳把老头子的心思勾得如此旺,若是最后他敢撒手不管了,绝对要让他好看。
这么些日子里,沙正阳来红旗村,除了专题活动那点儿事情之外,就是在研究这酒厂的情况,高长松见沙正阳对酒厂的事情如此上心,也逐渐改变了对沙正阳的看法,慢慢接受了沙正阳。
不过沙正阳也很清楚,高长松对自己观感改变,主要还是源于自己对酒厂的一些看法和意见,认为酒厂还有希望搞活。
这个设想很得高长松的心思,所以才会连带着对自己观感都变好了,如果真的在酒厂上栽了筋斗,只怕自己就真的要被红旗村的人给活剥了。
“高书记,酒厂的确不能再拖了,这都七月下旬了,您也清楚酒厂的情况,越往后拖,要重启的难度越大,现在窖池的情况还过得去,咱们的基酒数量也还够,原来那些技术人员和职工我们也了解了,大多数都还能召回来,他们对红旗酒厂还是有感情的,但如果继续拖下去,恐怕就难了,尤其是那几位技术人员。”
沙正阳今天摸了郭业山的底,又听到了乡党委政府领导对酒厂的态度,加上杨文元的逼宫,实际上党委政府的态度实际上已经有了一丝松动。
尤其是郭业山,作为乡党高官,当然不愿意看到南渡乡唯一一个拿得出手的企业就这么垮掉,而且是在他手上垮掉,这恐怕会成为一个“罪状”记入南渡乡历史,所以他内心还是希望能有办法把酒厂搞活的。
自己的一番分析介绍,也还是打动了对方的心,只不过出于对酒厂状况和市场的不确定性的担心,让他不敢轻易做出决断。
“是啊,我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但是怎么让它起死回生?”高长松的目光落在沙正阳脸上,“昨天杨文元来找我,商量看是不是我们两个村委班子一起去找镇上,我们不要这个酒厂,要么把我们的征地补偿款和租地款付清,厂子还是镇上的,要么就要想办法让厂子重新启动起来。”
沙正阳吃了一惊,原来是和杨文元商量过,由东方村那边出面给镇上施压,但现在杨文元大概是觉得自己一家出面可能会被枪打出头鸟,所以才要来找高长松一道去分担压力。
这种逼宫的方式看起来固然很有力量,但是一旦未能得逞,恐怕高长松和杨文元都要被秋后算账的。
高长松不应该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在自己面前说出来,恐怕也是下了决心的。
“高书记,要想让镇上把征地补偿和租地款交给你们恐怕不太容易,可你们要让镇上重启酒厂,这件事情就算是镇上同意,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做?”沙正阳的脸藏在酒厂仓库屋檐的阳光阴影下,明暗不定。
高长松叹了一口气,苦恼的甩了甩头,这也是他最烦恼的。
他不怕和杨文元一起去找镇上,就算是撕破脸也没啥大不了,可镇上同意了重启酒厂,怎么来重启酒厂?
重启酒厂之后怎么做才能让酒厂活过来?
还是像原来那样去求爹爹告奶奶,请各地糖酒公司来进货?
结果就是压无数货在别人手中,最终却收不回来货款,一去要账,人家还不乐意了,就说卖不掉,要不快拉回去,可拉回来还得要赔运费,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的压在别人仓库了,酒厂就是这么一步一步给逼死的。
没有品牌的力量,局面就很难打开,而要打开市场,就需要各种营销策略,这是沙正阳说的,但是什么样的营销策略才是打开市场的钥匙,沙正阳语焉不详,高长松也不认为沙正阳就有这把钥匙。
良久,高长松才缓缓的问道:“小沙,你给我一个准信儿,你觉得红旗酒厂还有救么?”
“高书记,这个准信儿我没法给你,我只能说我有一些想法,但这个想法需要多个因素和条件的促成,但即便这样,也未必能保证百分之百成功,可是如果我们不去努力,那么红旗酒厂就真的彻底没戏了。”沙正阳语气诚挚的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宁愿您别去冒这个风险。”
高长松目光如炬,死死的盯住沙正阳,让沙正阳感觉犹如针刺,但他却毫不退缩的迎着对方的目光。
“杨文元来和我说,他觉得你有办法把厂子搞起来,说如果镇上坚决不同意付征地补偿款和租地款的话,那么可以让你来试一试,你自己觉得呢?”
高长松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本来也是,谁能保证把酒厂救活?真要能行,也许早就有人来接手了。
沙正阳只觉得心脏猛然收缩然后又放松开来,一阵热意涌上脸颊:“高书记,如果酒厂交给我来负责营销,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不让您失望,把酒厂救活。”
高长松点点头,方正的脸上露出一些笑容,“好,我希望我没看错人,不管结果如何,我不会怪你。”
“高书记,可能在真的运作起来的时候,我还要劳烦您一些事情,到时候您可不能推杯。”
沙正阳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高长松,既然高长松已经打定主意要去找镇上说服领导重启酒厂,那沙正阳当然要把高长松的资源用足。
从高柏山那里他知道高长松有不少战友和领导在军队和地方中担任领导,高长松参加过抗美援朝,在部队上呆过多年,不少战友甚至是下属都已经在军队中担任一定职位,比如他的一位战友现在就是羊城军区副司令员,还有一个昔日的领导,更是在总后勤部任职,这就是资源。
只是原来酒厂和村里没啥关系,高长松自然也想不到那方面去,但是这些情况落在沙正阳耳朵中,却是异常金贵。
想当年茅台不就是靠着季老爷子成功的打通了军队系统,使得军队一下子就成为茅台的拥趸,而五粮液、泸州老窖以及郎酒、杏花村这些无论是浓香、酱香还是清香型的白酒根本就打不进去,奠定了茅台在官方体系中的雄厚根基,也才有了国酒茅台这一说。
现在白酒营销还处于野蛮生长的阶段,还有着无数翻盘上位的机会。
沙正阳没有奢望红旗大曲能达到茅台五粮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