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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正阳一边倾听着对方的介绍,一边也在琢磨该如何来对付这个家伙。
一听就知道这个家伙在老生常谈,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对县政府办发给供电局的相关问题拿出什么新的方案,只是一味强调客观存在的困难以及县经开区所欠的电费,以及县里在主持电力设施改造上的欠债。
乍一听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工作的推荐安排意见,更像是对真阳县委县政府历年来对县供电局所“犯下罪行”的一个声讨。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沙正阳几乎是强压住内心的火气,才没有打断对方的话头,让对方说完。
“王局长,说完了?”沙正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他自认为这一世自己的心态和涵养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在面对这类打官腔说废话的角色,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想要爆发。
“就这些了,沙县长,我觉得县委县政府还是应当多考虑如何来创造让我们县供电局更好开展工作的条件,这样我们供电局才能更好的为全县企业和老百姓服好务,……”
王光辉也听出了沙正阳语气里的不满意,但是他仍然坚持自己的态度,这是供电部门的态度,是你们有求于我们。
“够了,王局长!”沙正阳再也控制不住,提高声音:“我想你可能是不是搞错了今天我们坐在一起来开会研究工作的议题!需要不需要我把会议议题再重复一遍?县政府办难道没有给你们供电局下发会议通知?!”
王光辉脸色也一下子阴了下来,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和沙正阳顶嘴是不智之举,他只是抿着嘴,阴沉着脸微微放低目光,平视前方,不做声。
“我听你讲了半天,没听到一句供电部门下一步打算如何为经开区在供电体系上存在问题解决困难和不足的建议和方案,通篇都是县委县政府欠你们供电局多么多的历史欠账?”
“我就不明白了,真阳县委县政府是真阳县一百零九万老百姓的党委政府,你真阳县供电局就不是真阳县一百多万老百姓的供电局?”
“历史欠账,是袁书记和我个人欠的,还是因为我们真阳县这片土地在发展过程中不平衡落下来的?”
“我让你谈如何解决经开区的问题,你却给我扯到一边,你是联合国的供电局?”
“沙县长,请你说话注意一点,我说的事实,……”王光辉脸色转红,忍不住抗声道。
“王局长,我没说你说的不是事实,但我要问你今天会议议题是什么?你在这里东扯葫芦西扯瓜的和我说了半天,半句没入正题,让大家来听你供电局对我们真阳县委县政府的声讨大会,你是杨白劳还是黄世仁?还是喜儿?”
沙正阳一连串如同暴风雨般的话语砸过去,砸得王光辉脑袋发懵,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压抑不住内心的气愤,王光辉就想起身走人,他就不信沙正阳这个毛头小子能奈他何!
“坐下,王光辉同志!”沙正阳厉声道。
王光辉一愣。
“如果你只是王光辉一个人,那你可以走,没有人会拦你!”沙正阳微微提高声调,“如果你是真阳县供电局的党高官,供电局长,那么我让你坐下!”
“我知道你们供电局是市电业局直管,甚至连市委市政府也没有对你们这些县供电局局长的任免权,但是我相信真阳县一级党委政府如果真的要向你们市电业局党委发出建议公函,你们郝局长恐怕也会考虑你是否具备担任一地供电部门主要领导的能力吧?”
王光辉心中一紧,这种事情好像还从来没有过,如果这个家伙真的不顾一切撕破脸,要以一级县委县政府名义向市电业局发出建议换人的公函,恐怕真的要让郝局长头疼万分,弄不好自己真的就要成为牺牲品。
“沙县长,你的一面之词就可以诬良为盗?”王光辉色厉内荏,“我们供电部门与宛州市乃至各个区县一直合作良好,真阳县委县政府以前一样和我们供电部门合作愉快,就因为你来就形势大变?难道上级就不会下来调查?”
“调查?那最好不过了,最好是你们省电力局来调查!看看你们县供电局究竟为我们真阳县一百零九万老百姓的发展增收做了多少贡献,我想你们雷局长肯定会很乐意倾听我们这些基层区县党委政府的意见。”沙正阳轻轻抖动的手指间夹着一张名片,“我也早就想和你们雷局长再交换一次意见,汇报我们基层工作的困难了。”
手指一弹,名片飞落在王光辉面前桌上,沙正阳注视着王光辉,“信不信,我马上和你们雷局长通电话,谈一谈今天的感想?”
王光辉目光落在面前的名片上,名片上印着汉川省电力工业局副局长、汉川电力公司副总经理雷亚生几个字。
雷亚生已经于去年正式担任了汉川省电力工业局局长和汉川省电力工业公司总经理。
王光辉一时间脊背上冷汗涔涔,嘴唇微微颤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
他相信沙正阳不至于在这个问题上狐假虎威,再联想到这个家伙本来就是从汉都市过来的,而雷亚生原来就担任过汉都市电力工业局局长,很难说这个家伙是不是在搞企业时就和雷局长认识。
如果是这样,自己这一着就真的马失前蹄了,一时间他有些彷徨无措。(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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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一节 炮灰,后招
“老王,坐下吧。”丁希慎很适时为其提供了一个下台台阶,“都是为了工作,没有一点儿缘分,你和沙县长也走不到一起来,又不是为了谁的私人恩怨!”
王光辉心中长舒一口气,对丁希慎感激万分,但是表面上还得要装出一副不甘心的模样重重坐下。
沙正阳到也不为己甚。
目的已经达到,敲山震虎,这头电老虎已经被自己给治住,相信其他部门就不在话下了。
说实话,沙正阳也不想用这些小伎俩,但是基层工作,你想要提高效率,还真的要用这些小手段小花招,大家还真吃这一套。
“王局长,我承认县里这几年在各方面欠账不少,但是你在真阳也呆了这么多年了,对真阳情况也很清楚,这些历史欠账是怎么形成的?能不能一蹴而就来解决?如果真阳县财政真有这能耐,你在这里发一番牢骚,我没意见,可如果不能,你在我初来乍到的时候这么折腾,我就只能视为你针对我来的了。”
这番话软中带硬,却又情通理顺。
是啊,这是多年历史积累而成的欠账,我沙正阳刚来,一安排工作,就遇到你用这种方式来和我扛着?
怎么,不解决历史欠账,你供电局就不干活不开展工作了?就打算把县经开区发展这个权限头等大事给搁下了?
那真的只能说你活腻味了。
就算你想这么做,你也不能明着来。
就算是你有胆子明着来,你也不能公然在会上这样半带要挟半炫耀式的拿捏政府啊。
王光辉也深刻体会到了县长与县长的不同。
如果是祝汉明,或许就是半真半假的敲打一番,或者主动送上几句好话表示会想法解决,就把这事儿给揭过去了,但沙正阳这个家伙就这么大马金刀的直接给自己杠上了。
说来说去,自己还是小觑了这个家伙,识人不明,也难怪自己吃瘪,王光辉认栽。
“王局长,本来我该见好就收,但我还是想把话说明,希望下一次开会的时候,你提前认真研究一下工作,希望下一次你能给我们一个不一样的面貌和态度。”
“县供电局不是一个纯粹的企业,就算你们市县一级的供电部门责任主要输供电和销售,但是一样肩负民生发展责任,你在我们真阳地盘上,和我们地方党委政府就不可避免的要捆在一起。”
“你不能只顾着赚钱,就把最基本的民生发展职能丢在脑后,这恐怕放在你们郝局长和雷局长那里去说,都说不过。你最不济也还是一个共产党员吧?供电局也还有一级党组织吧?我们共产党员的宗旨是什么?是为人民服务!丢到哪里去了?”
沙正阳的语气和缓了许多,但是却仍然不软。
王光辉既然打定主意认栽,他也光棍,索性就低垂着头,拿着钢笔在笔记本上随意乱涂画,到底听没听,谁也不知道。
沙正阳也不在意,杀人不过头点地,再逼,那就是欺人太甚了,他已经达到了目的,自然不会得寸进尺。
“下面请县财政局黄锡进局长发言,发言题目是《找准财政薄弱点,加大投入,确保经开区下一阶段基础设施建设的顺利推进》,……”
丁希慎看了一眼这个会议议程目录,心里也是有些感慨。
瞧瞧这一位,多会来事儿,估摸着是夏克俭专门打了招呼的,人家不但进行了调研,还专门撰写了稿子,还带着切合实际的题目,光凭这个开头就能让人舒服。
“……”
“下面请县建委副主任高礼义就经开区下一阶段的规划建设情况作汇报发言。”丁希慎看了一眼沙正阳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高礼义有些紧张,他知道今天这一关不好过。
不仅仅是葛铁柱请假没有到会那么简单,关键在于县政府办下发的文件要求中县建委就县经开区的未来发展拿出一个规划,而这个规划要求有一定程度的大改,而葛铁柱回来之后根本就没有安排规建那边进行重新规划设计,而只是将就原来的规划改头换面了一番就又拿了出来。
高礼义不知道这份规划能不能把沙正阳糊弄得过去,从沙正阳对县国土局工作意见的熟悉程度来看,高礼义觉得恐怕是混不过关的。
“尊敬的沙县长,丁书记,齐县长,各位领导,受葛县长的委托,我代表县建委汇报一下县府办下发相关文件精神之后所开展的工作情况,……”
高礼义尽可能让自己的话语显得声情并茂一些,以体现县建委的工作诚意和热情,念上一段之后,他就要瞥一眼沙正阳的面部表情变化,但让他很担心的是沙正阳的脸毫无表情。
沙正阳很认真的听着来自县建委的汇报材料,不出所料,换汤不换药,甚至连汤都没怎么换干净,就又端了上来。
高礼义在县建委就是葛铁柱的一个傀儡,他本身性格就比较软弱,又长期给葛铁柱当副手,所以习惯了葛铁柱强势霸道的风格,哪怕升任了县建委党组副书记、副主任之后,仍然如故,连带着整个县建委就成了葛铁柱的一言堂。
葛铁柱在担任了县长助理之后仍然不松手县建委这边的工作,依然通过高礼义来传达自己的指示,使得县建委的工作成了戳一下动一下的惯性运作。
沙正阳耐着性子听完高礼义的絮絮叨叨,一直到高礼义喘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之后,才沉声问道:“老高,我记得我专门和老葛以及你们建委交代过,县经开区的规划关系着我们县经开区未来能不能以一个崭新的面貌来迎接竞争和挑战,以我们县经开区的现行规划来看,比起市经开区相差甚远,本身我们在区位上和影响力上就已经有差距了,如果我们不能在规划上更超前更有新意,更展现我们县经开区的独到优势,我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