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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冲接口道,突然反应过来,“秦局你是说……”
“嗯,会不会是他们把后边原来的井口坑道给重新挖开了?”秦淦昌目光闪烁,“那边不是说更容易出煤么?”
“可是那边路早就废了,就算是有人能挖出来,怎么运出来?”杨老五一脸疑惑。
“便道!他们修了便道!”朱国冲突然粗声粗气的道:“他们绝对另一头修了便道出来,这样可以直接拐到大路上,而且距离矿场不远,只要上了大路,根本就没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运出来的!”
“半坡矿区后边能修便道出来么?”秦淦昌赶紧问道。
“比较麻烦,但是并非不能。”朱国冲想了一想道,“原来我去过后边两次,难走得很,但是如果把左边那一段山嘴用机械挖开铲平,就能从那边打通一个缺口出来,基本上大货车就能从那边出来了。”
“难怪,我就说去年10月份的时候矿上进去了好几辆挖掘机和推土机,我还说这余留的煤炭真有那么多,还要用这么多台机械来干,原来他们是用来开山的!”杨老五也恍然大悟。
秦淦昌摇摇头,“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证据,就算是他们把路口修通,也可以说是为以后开发后山的煤炭做准备,除非能抓大他们已经把原来封死的后山井口打开采掘了,那才是实打实拿住证据。”
“秦局,这就有点儿困难了,矿上的人肯定守得很严,要想绕过去怕不得行,肯定会被发现。”朱国冲憋着嘴琢磨,“除非从北边儿翻山过去。”
“北边?火坪那边?”秦淦昌对那边的地理环境还是很熟悉。
“嗯,山那边就是火坪的刘家坝村,我老婆娘家就是那边的,我这么多年也只回去过两三次,走路都得走两三小时,如果要翻山,那就更麻烦。”
朱国冲见秦淦昌这么重视,估摸着自己跑不掉了,不过老秦一直对自己这几个人很看顾重视,这等事情上他们也是不好推,所以还不如大大方方接下来,还能讨个好。
“不行,这几天我找个机会从火坪那边翻过去查探一下,就老五和我去就行,带个相机去照几张相片,也算是留个证据。”
“好,朱二,这事儿办成了,到时候公家那边不必说,沙县长很重视,到时候我会去和沙县长说你的事情,到时候我私人在好好请一顿客,我屋里还有两瓶83年的剑南春,到时候咱们拿出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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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正阳再度接到了来自刘忠虎的电话报称,去年11月份,大洪山煤矿清理余煤现场时曾经出现了一个意外,一个清理工从煤堆上摔了下来,当场死亡,这被定性为工伤事故,后来煤矿应该给家属赔了几万块钱,把这件事情摆平了。
有疑点的是,谁也没看到那名清理工是如何从煤堆上摔下来的,只看到了这名工人就躺在了煤堆里,所以后来就把人抬到医院里,医院直接就出证明说人已经死了,应该是高位跌落死亡,于是这件事情也就草草了事。
清理煤堆也能摔死人,这无疑让人起疑,但是这桩事情已经过去了小半年了,死者是外地人,据说是贵州那边的,家属已经拿到钱回去了,而且也没有异议,所以也就没有人再去过问。
沙正阳听到这个消息,心情越发沉重。
这个大洪山煤矿里边的疑点越来也多,风险也越来越大,这名贵州籍工人死因如何,现在不得而知,但是如果不去查下去,或许还会有更多人像这样莫名其妙死亡,照样以这种莫须有的工伤消失。
但是刘忠虎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大洪山煤矿那边因为地理位置偏远,加上那边很警惕,就算是本地人过去,也会被人像防贼一样,而且矿上养了很多条狼狗,一般人没有经过邀请是根本不允许进去的,就算是为他们运煤的那几辆货车都是他们内部找来的,根本就和本地运输户没多少关系。
越是这样,就越是说明这里边有猫腻有问题,沙正阳可以断定,这绝对是一处未经批准的私自开采的煤矿,外边这一切都不过是掩饰。
秦淦昌走他这里来了一趟,也认为这个大洪山煤矿可能有些问题,表示会认真查一查,沙正阳给予了鼓励和支持。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沙正阳拿起电话,声音很熟悉。
“正阳,在办公司?”叶和泰的语气很亲热。
“叶部长好,没出去,刚研究了一些工作。”沙正阳赶紧回答:“叶部长这么久也没说来我们真阳看一看?袁书记和我都翘首以盼呢。”
“呵呵,翘首以盼我干啥?我来也就是和老侯说说工作,你们真阳今年开年势头很好,你那个奋战一百天,打响开门红的报告在市委里边也大受好评啊,林书记和冯市长都在会上表扬了呢。”叶和泰在电话里笑着道。(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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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四十八节 直面,应对
叶和泰的语气越是轻松亲热,沙正阳就越感到压力。
直觉告诉他,叶和泰肯定不是单纯来打个电话闲聊几句那么简单,理论上叶和泰要有工作意见交换或者具体工作安排,要么是袁成功,要么侯为贵,当然现在丁希慎也可能,唯独自己这个县长不在其中。
当然你要说私人感情不错,说一说工作上的事情也正常,以自己和叶和泰这一年多的关系拉近程度,好像也说得过去,但沙正阳总感觉不像是那么简单。
好一阵寒暄之后,叶和泰在电话那边好像没有了什么声音,沙正阳也不做声,只是静静地等待。
“正阳,听说你们县里正在清理官陂那边的小煤矿?”
终于来了,沙正阳既松了一口气,又感到压力。
如果是哪位副市长甚至其他哪位常委来过问这事儿,他可以很轻松的应对,但是叶和泰不一样。
一方面叶和泰是市委组织部长,分量不一样,而且对自己的印象也颇佳,自己和他关系也不错,沙正阳也感觉得到林春鸣对叶和泰也日益倚重,关系正在加深。
而且实事求是的说,叶和泰表现出来的能力水准也当得起他这个组织部长位置,换一个人,林春鸣如果要在这么短时间里水到渠成的把控住整个全市局面,尤其是人事方面的掌控权,还真不容易。
当然,如果叶和泰做不到这一点,林春鸣也会肯定向省委要求易位换人。
正因为如此,所以沙正阳很不愿意破坏自己和叶和泰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
但话说回来,叶和泰挑明了,总比那种皮里阳秋打肚皮官司的强,起码沙正阳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和叶和泰进行沟通交流,真要有问题,他也可以和叶和泰摊开来说,找一个合适的解决之道。
“叶部,其实去年就开始清理了,那边有好几家小煤矿在进行整合,因为证照早就过期作废了,现在他们正在重新补办手续,主要是安监、国土等部门在督促审核,……”沙正阳也没有隐瞒什么。
“哦,是这么一回事儿啊。”叶和泰语气里有些少有的犹疑,大概也是对这种事情有些吃不准。
“对,叶部,您有什么安排,尽管说。”沙正阳笑着道:“莫非您还要和我客气什么?”
“呵呵,安排说不上,那我就直说了,有这么一回事儿,省委组织部陶部长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一个表弟在真阳搞企业,希望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关照一下。”叶和泰一旦下了决心,也就没遮掩什么,“他说是在真阳官陂镇承包了几家煤矿进行整合,现在正在办证期间,因为原来有一些存留煤炭,所以趁着现在价格好,要卖出去,也好收回这一笔资金用于安全设施方面的投入,希望地方政府多支持一下。”
沙正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正阳,我知道这种事情谁碰上都腻歪,我也一样,而且呢,我的理解,这类事情上,领导说的话也就是片面的,人家说什么,他就说什么,转达过来吧,里边有多少水分,可能只有我们基层做实事的才知道。”
叶和泰还是很理解下边的工作,实际上他对这类事情也心知肚明,真要没有一点儿问题,或许就是理直气壮了,哪还用得着这么转弯抹角的来打招呼?
“谢谢叶部的理解了。”沙正阳很知趣的接上话。
“我的意思就一个,如果是原则范围内的事儿,能照顾一下就照顾一下,如果是超出原则,谁也不可能逾越,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叶和泰笑了起来,“我这也算是给领导一个交代,表示我是招呼打到了,他也一样和我这么交代的,不超出原则的情形,可以适当考虑,超出原则,那就不用提,领导也是凡人,一样有亲朋故旧,有时候也是抹不开面子,咱们下边就要灵活处理了,总而言之一句话,不能超出原则。”
“叶部,您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沙正阳接上话,“您说的这个事儿,可能的确有点儿问题,但目前我还没有掌握其具体情况,只是下边有些反映,还有待于下一步核查。”
“正阳,我不过问具体的情况,这样,陶部长给我打了个电话,意思就是可能对方要来拜会你,嗯,你看着应付一下就行,还是那句话,不超出原则。”叶和泰下了定论。
“行。”沙正阳也爽快的应承下来。
不超出原则当然没什么,但可能么?不超出原则的事情,这些人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
正如沙正阳所猜测的那样,刘忠虎的消息也传了回来,基本上映证了叶和泰的电话。
这承包人里边的确有两个汉都人,其中一个据说是省里领导的亲戚,还有一个听说门道特别广,但是具体是干啥的不清楚,他们也很少在真阳,基本上就在汉都和宛州之间来往来,夏克林不过是一个小股东。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从叶和泰那里知晓了底细之后,沙正阳就一直在琢磨该如何应对。
如果单纯是手续拖延,拉运了一些原有存量余煤,那真的不算什么事儿,这也是获得了官陂镇和黄岗村两级同意的,只要没有人在其中有以权谋私的行为,那就不是大事。
至于说手续办理,安监局和国土局那边都有政策依据,怎么来操作,不是沙正阳所关心的,安监局和国土局搞了这么多年,会掌握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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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长,客人来了。”谭文森进来小声的道。
“嗯,你先把客人请到会客室里去。”沙正阳吸了一口气。
终究要面对,不过沙正阳很坦然,没什么大不了,这种事情真要摊开来,谁都不敢跳到明面上来,无外乎就是以后可能会有一些后遗症罢了,不过那不是现在自己考虑的问题。
站在窗台前,啥睁眼背负双手,默默的想了想。
前世中其实他也遇到过这类事情,不过那一次他巧妙的借力打力,把对方的无理要求给卸掉了。
对方吃了一个哑巴亏,但是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再加上这边也给了一些优惠政策,这件事情就算是抹过去了。
后来在一个场合上两个人甚至还把酒言欢,再后来,那个家伙的靠山倒了,那家伙也就不知所踪了。
每一件事情性质内容和可能面临的风险都不完全一样,但是其本质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