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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正阳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又不能不回答这个问题,想了一想之后才道:“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回来,而且也说不上离开,只是可能要出差一段时间。”
还以一句他没敢说下去,短暂的分离是为了长久的相聚,那歧义太深了。
纪美芙原本圆润俏丽的脸庞有些苍白,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尚未恢复还是其他原因,但目光里却有着一股子如丝萝般萦绕牵缠的复杂情绪,如同一股无形的绳索要把沙正阳困缚住。
“你要出远差?”沙正阳有意抛出的话题果然一下子吸引走了纪美芙的注意力,“出国?”
“嗯,先到燕京一段时间,如果事情顺利,可能就要到俄罗斯和中亚呆一段时间,由于来得太急,大家都没有多少准备,所以省里边也就快刀斩乱麻,直接下令调人了。”沙正阳解释了一句。
纪美芙已经开始躬身替沙正阳泡茶了,仍然是沙正阳最喜欢的竹叶青,只不过今年的明前茶时候还没到。
接过茶杯,感觉到纪美芙的手指尖有些凉意,沙正阳下意识的摸了摸纪美芙的手,皱起眉头,“你手怎么这么凉?病还没好?”
纪美芙的手指被对方握住,一急之下,用力挣脱,粉颊掠过一抹红潮,羞怒的瞪了对方一眼,“没事儿,早就好了。”
沙正阳也觉察到自己有些唐突,讪讪的收回手,挠了挠脑袋,双手握住茶杯,走回到办公桌背后,“怎么突然想起星期天来上班了?”
“你调走的消息全县传得满天飞了,再说了,你的车一进县委,马上就有人开始四处打听了。”纪美芙美眸中神色复杂难言。
“满天飞?这么夸张?”沙正阳笑了笑,“老丁不是已经在主持县政府工作了么?我走不走关系不大了吧?”
“哪有那么简单?”纪美芙摇头,“不少人都知道你可能要走,但是都觉得你可能会在党校学习结束之后才定,谁曾想到你这么快就调走,而且各种消息都有,有说你到嘉州的,也有说你到山都去担任县高官的,还有说你要到平原省省政府办公厅工作,……”
沙正阳在省委常委会上的“表演”内容也仅只局限于省委常委会内部,外部包括市一级领导,也顶多知道沙正阳在常委会上有汇报工作,内容是关于长河能源集团的,但具体内容,为什么沙正阳会突兀的汇报长河能源相关工作,都是语焉不详。
甚至连叶和泰这些人也都似是而非,只是大略知道沙正阳应该在这方面有一些独到的见解获得了省里主要领导的认可,仅此而已。
“那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影响吧?”沙正阳有些不解,无论自己走哪里,好像都和他们无关了才对,何须如此关注惊扰?
“具体理由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听红菱的意思,大概是你如果留在汉川省里,大家觉得也许你还可能回宛州,如果出了省,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纪美芙在听闻这个说法的时候,也是觉得以自己的思维似乎有些难以理解,不太明白这些人是如何想的。
可能回宛州?!
为什么会有这个传言说法?
略微一愣之后,沙正阳却已经回过味来了。
难怪这些人这么关注自己的去向!
嘉州直辖,平原更是外省,自己如果出省,那么也就无关紧要了,但如果自己留在汉川,无论自己是走哪里,以自己的年龄和表现,恐怕未来三五年晋位副厅是实打实的。
而以自己在真阳这样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恐怕自己是要一门心思杀个回马枪的可能性还真不小。
估摸着很多人都在猜测和揣摩自己的离开了,甚至可能编排出无数个桥段来,但事实就是如此,自己在本来不该离开的时候离开了,甚至还是“含忿而走”,那么以后的故事就太耐人寻味了。
一切皆有可能。
那真的当自己回来的时候,是以什么身份回来?
副市长,还是市委常委,甚至副书记乃至市长?!
对于这些人来说,判断好风向太重要了,
以沙正阳前世今生对体制内这些人的了解,观风辨势是很多人的基本能力,观察揣摩,研判预测,那本事是杠杠的。
但你也不能说人家这么干错了。
谁都知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烧冷灶是回报最大的。
自己在真阳这几个月干得不太顺心,不少人都隐约知晓,甚至你就是觉得你自己顺心,但其他人都不会这么认为,他们会觉得你这是在掩饰和强装。
现在突兀的要离开,自然要引发无数人的关注,不但是县里边的一帮子干部,也包括市里边或多或少和自己有过交道的干部。
为什么会这个时候走?
走哪里?
为什么会去哪儿?
安排的什么位置?
这里边有没有什么内幕?
这些恐怕都是很多人所关心的,甚至很多本来是真实的情况,落在别人眼里耳里都要变味,甚至可能衍生出无数你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故事情节来。
一句话,凡是涉及到调整,往往都是真话无人信,流言却往往深入人心,当然也还有另外一个说法,那就是风传往往是最靠近真实的,反正见仁见智。
见沙正阳愣怔着,半晌没说话,纪美芙有些忐忑的道:“有人说你到企业上去是因为你在真阳风头太劲,所以让你去企业上打磨打磨,磨磨性子,是不是有这个原因?”
这些人联想可真够丰富的,沙正阳也是无语。
总而言之,只要是非正常调整的,都会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说法出来,你辩解也没有用。
当然谣言止于智者,真正喜欢听这些的,都是些心思没有在工作上的。
“哟,大县长回来啦?招呼都不打一个,是不是要当总经理吃香的喝辣的去了,看不上我们这边小门小户的了啊?”清脆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用说也知道是谁来了。
“吃香喝辣的还真没有,我这肚子倒是饿得心慌,夏侯书记把我拉着这一嘘寒问暖两小时,愣是只让我喝清茶,中午在叶书记家里本来就吃得清淡,茶都喝了几场,回到办公室,美芙又是一杯茶送上来,咋就没说送碗杂酱面来呢?”
没理睬阴阳怪气的许红菱,沙正阳斜晲了对方一眼,没好气的道:“晚饭你们两位大主任看着办,后天,最迟大后天我就得离开汉川,几个月都未必能回来,就看你们有没有心,给弄点儿好吃的了。”
“真要走?”许红菱吃了一惊,收起抱在胸前的双臂,“这么急?不是说你当总经理助理了么?怎么升官了,还一下子发配了呢?”
“官没那么好升的,你以为省里边都是善人?给了你一顶帽子,那不相当于给你上了一个笼头,架一副辕让你死命拉车?”看见了这二女,沙正阳心情变得好了许多,尤其是许红菱,有这个话匣子,饭都能多吃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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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百四十四节 坦然面对(第五卷完)
晚饭吃的时候有些晚了。
还是许红菱这个土著好吃嘴带路,八点钟还能找到一个位置不算偏,但味道绝对过得去的火锅。
事实上宛州这边的火锅已经有些变味,与嘉州火锅相比自然不能提,就算是与汉都火锅相比,味道都要偏淡不少,尤其是在辣味上要欠缺不少。
不过沙正阳相信这一家“老码头火锅”绝对是来自嘉州原汁原味,首先那股子鲜香辣劲儿就直接让他鼻翼冒汗了。
“够味儿!真没想到你们两个土生土长宛州人也这么能吃辣。”沙正阳吃得很过瘾。
他不算很喜欢吃辣,但是从汉川吃辣程度相比,汉南强于汉西,汉西强于汉东,他作为汉西人,一般性的辣他还是能接受的。
尤其是这家“老码头火锅”的秘制香油浓香袭人,混合上油豆豉和芝麻酱,那味道就真的太诱人了,哪怕沙正阳这个在辣味喜好上一般的都禁不住接受了这份诱惑。
随着经济的发展,汉西汉东汉南三个区域的人财物流动流动也越来越大,汉南的风味饮食一样在汉东汉西大行其道,同样汉东的小食也一样在汉西汉南生根发芽,汉西的各种沿袭了川菜风格的名食也在汉南和汉东风靡一时,这都是经济发展和人口流动带来变化。
“谁说我们宛州人就不能吃辣了?你不现在也是宛州人?你户口早就落在我们宛州了吧?”许红菱毫不客气的反驳。
“行,行,我说不过你。”沙正阳懒得和对方争。
“不过我说的也是事实,宛州这边吃辣的不及汉西汉南,那老盛丰,我就和叶传胜说过,可以考虑做辣酱,但他说汉东这边不喜欢吃辣,没市场,我就说你怎么就始终把眼光局限在汉东这边呢?就没考虑过汉西汉南,没考虑过川、湘、黔这些省份?再说了,辣酱不一定就非得要特别辣,辣也可以分为几个程度,更应该依托辣味兼顾其他鲜香可口,下饭菜这一类的,发扬老字号的传统当然没错,但是市场这么广大,也该考虑创造新品,扩大市场才对。”
沙正阳的话并没有赢得许红菱的认同。
“不一定,我倒是觉得老盛丰没必要急于搞新花样,贪多嚼不烂。现在老盛丰就这两样传统产品,其实市场并不小,关键在于要把品牌和营销做起来,而且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有东方红在背后作为推手,老盛丰产品的推广力度很大,现在产量已经有些跟不上了,要知道12月份完成改制之后,老盛丰才进行扩产,产能已经提升到了原来的两倍,叶传胜还一直担心会产能过剩呢,但现在看来,还是太保守了。”
老盛丰的风味豆瓣酱和风味豆豉是两大拳头产品,因为酿制都需要一定时间和相当复杂的传统工艺程序,所以产能一旦确定之后,要想重新再扩产麻烦不少,甚至也还会影响到原有的产能。
所以在当初完成改制后,沙正阳给宁月婵、焦虹她们几个的建议就是要考虑到足够的需求,尤其是依托东方红的渠道和营销能力,可以说老盛丰这点儿产能,只要营销和广告上稍微带一带,恐怕都跟不上。
但是宁月婵和焦虹给叶传胜建议之后没有得到叶传胜的认可。
当初在改制入股签约的时候也有言在先,外部股东不得干涉老盛丰的日常经营,所以宁月婵和焦虹她们也只是建议,叶传胜不接受她们也就作罢。
现在问题已经显现出来,叶传胜也有些后悔莫及,眼睁睁的看着订单如雪片般飞来,但是却不敢接,有钱挣不到。
现在要骤然扩产,一来需要时间,二来,从招募学徒工到原材料、辅料供应链方面建设都是一件麻烦事,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所以也只能徐徐图之了。
沙正阳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想当然了,现在老盛丰连扩产都这么困难,更别用说在开发其他新品了,而老盛丰主打的就是传统风味,开发新品从长远来说是必然,但现在还不合适。
“嗯,红菱说得也对,现在老盛丰还是走稳一些更好,等到品牌做得够好,再来考虑也不为迟,但我的意思是叶传胜也不能一味吃老本,哪怕短期内暂无考虑新品的可能,但是从企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