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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就好,一切小心。”常淮生也没有太在意。
毕竟这种可能有枪的含糊说辞也意味着多半没枪,真要是确定有枪,那肯定来的传真内容都绝对不一样了。
常淮生点了点头,然后才又对沙正阳笑着道:“小s县长走了,有没有兴趣来干公安?听说你笔头子挺好,我们局里办公室就缺一个能写东西的,怎么样?要愿意,我去找你们朱主任说。”
“哎,谢谢常局长的关心了,我也很仰慕公安这一行啊,只可惜天生不是干这块的料啊。”沙正阳很淡定的摇摇头,“这次我多半要下乡镇去锻炼,所以只有辜负常局长一片好意了啊。”
常淮生也是何等精明的人,一听就知道里边有事。
作为县公安局局长,常淮生当然清楚市里边下来没多久的曹清泰在县里关系处得并不算融洽。
朱伟忠作为县府办主任都与曹清泰关系很淡,如果曹清泰不走,朱伟忠这个县府办主任迟早换人,现在曹清泰突兀的走了,沙正阳这个秘书恐怕就难免要受点儿夹磨了。
“嗨,年轻人下去锻炼一下也是好事,是金子哪里都会闪光,小沙是重点大学毕业生,文笔好,到哪里都能发挥作用。”常淮生虽然不怕朱伟忠,但是也不愿意因为沙正阳而去得罪朱伟忠。
沙正阳也没多搭白,就跟着许铁下了楼,许铁在楼道门口站定,“小沙,你要下乡镇?”
“可能吧。”沙正阳笑了起来,“许哥,你还是忙你们自己的大事吧,把枪带够,多带点儿人,千万别出事儿。”
“放心吧,我会多叫几个人,带两支微冲,不长眼的真要走我们这边,那就真的让他来得去不得了。”许铁点点头,“过了这事儿,找时间一起坐一坐。”
“好啊,我最喜欢和公安上的朋友一起喝酒吹牛,长见识!”
沙正阳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让许铁也挺高兴。
“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让小于叫你。”
沙正阳知道自己在这个许铁心目中的印象有了很大改观,能让对方说这话,说明对方认可了自己。
不过现在沙正阳没有其他多余心思,解决他自己的事情才是正经。
他能做的已经尽量做到了,该提醒的也以一种特殊方式提醒到了,对方也相信了,他问心无愧了。
听到对方准备带微冲,沙正阳心里也踏实不少。
虽然这年头的82微冲和79微冲论精确度都算不上多好,但近距离的对抗,那却是一般寻常犯罪分子无法对抗的。
再加上其他民警的手枪配合,这都还要出事儿,那真的就是天意了。
和许铁一块儿走到楼的另一头路上,沙正阳又和于峥嵘以及老崔打了招呼,这才离开,重新上楼去高进忠家。
还好,高进忠在家。
沙家和高家也是多年的老关系了,父亲和高进忠的同乡兼同学关系,加上承了高进忠的情给曹清泰当了秘书,都使得沙正阳和高进忠关系很不一般。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来找我了呢。”看见沙正阳进门,高进忠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但是语气里仍然是没有客气。
“你看看你这半年来干了些啥?曹清泰走了我看对你未必是坏事,冷静一下脑袋,别一天浑浑噩噩过日子!”
沙正阳沉静了一下自己的心境,看着眼前这位看上去仍然精神十足的长辈。
二十多年后的高进忠早已经退休了,但他的儿子高铎却一直和沙正阳有瓜葛。
无他,高铎二婚老婆的姨妹子和沙晓鸥同居过一段时间,嗯,一两年吧,沙正阳每年也会去看一看高进忠。
那是沙正阳第一段婚姻结束之后的迷惘期,长达五六年,也严重的影响了沙正阳的仕途发展。
拿别人的话来说,在那么好的条件下,长达五年时间里沙正阳的职位就只挪动了一下,不能不说和他的婚姻失败以及后续的感情迷茫有很大关系。
要知道那时候他的“政治导师”桑前卫已经从市委常委、市委组织部长调任省委组织部担任副部长了,而他还在一个副县长和冷门县委常委位置上徘徊不前,甚至连县委常委里边更重要的一角都不行。
“高叔,那哪儿能呢。”沙正阳腆着脸笑着道:“就是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呃,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来叨扰您。”
“哼,这会儿又好意思了?”高进忠的眼睛很凶,近乎于三角眼,一双鸦眉极为锋利,所以他在县公安局当局长时说一不二,极有威信。
“高进忠,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招呼沙晓正阳坐下的温大红是高进忠老妻,和沙正阳母亲关系也很好,所以没好气的怼了高进忠一句。
“正阳还年轻,有些事情不太懂,你当叔的不好好帮帮他,还在那里瞎叫唤,显示你能耐大怎么的?你在正阳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茅厕边上吭哧吭哧掏大粪哩?”
一句话把高进忠给挤兑得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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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金风未动蝉先觉 第十六节 谋划
高进忠没当兵之前还真的在村里掏过一段时间粪,只是现在没几个人知道,知道了也没人敢说。
其实在那个年代也是很正常的事儿,务农积肥需要,很正经的工作,也正是因为他积肥努力,表现好,才被推荐去当兵。
但其他人如果敢在高进忠面前这般放肆,那铁定翻脸。
自家老妻,都是知根知底,那时候的温大红还是村里的文艺骨干,一朵花,都说高进忠是走了狗屎运才能找到温大红,所以这家里也一直是温大红占据绝对主导地位。
高进忠半句话都没敢多说,只是有些悻悻哼了一声,“我和正阳说话,你就别在这里瞎搅和了,你去忙你的。”
“正阳,别理你高叔,他就这德行,喝水,有啥事儿,好好和你高叔说。”
温大红一直挺喜欢沙晓鸥,如果不是自家闺女考上大学在外地,而且闺女也说了绝不回县里,温大红还真的想让两家结亲。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书记碰头会定了,你们这批,好几个要下乡,本来都是这一届分回来的应届大学毕业生,但朱伟忠要把你给推出去,所以就一并给说了。”
高进忠虽然已经到人大了,但是人脉关系还在,这些消息他还是能打听到的。
“高叔,是我和朱主任关系没处好,听说朱主任要当县委办主任了?”沙正阳低着头,一脸老实承认错误的模样。
现在的县委办主任年龄差不多快到了,朱伟忠一直想要直接转r县委办主任,当然这一步跨度不小,但也非不可能。
“哼,有那么容易的事儿?老刘时间还没到呢。”高进忠摇摇头。
“你甭关心别人的事儿,想想你自己吧,书记碰头会都过了,这事儿怕是没啥回旋余地了,让你去南渡,我琢磨了,先去呆上一年,等老常当了政法书记,我给他说说,让你到政法委来。”
沙正阳心中一阵暖流涌过,忍不住鼻子都有些发酸。
这都是自己年轻不懂事造成的,有县长秘书这个身份,有几个会h县政府办主任关系处不好的?
再不济也能保持一个最起码的同事关系才对。
纵然是朱伟忠这人有点儿问题,但自己若是成熟点儿,有何至于把关系弄得这么僵?
现在高进忠却早已经在替自己考虑后路了,这份情谊让沙正阳铭刻在心。
印象中前世自己到西水之后,高进忠也想办法想要把自己调到县政法委或者县人大办,常淮生因为南渡镇枪战一案受影响,并没能接班县委政法书记,所以调政法委的事儿自然搁浅。
只不过那时候自己正得桑前卫看重,所以沙正阳就没有去县人大办。
“高叔放心,下乡镇也没啥,我觉得未必是坏事,只是我想回西水,不想去南渡。”沙正阳说出自己的来意。
“回西水?不想去南渡?”高进忠琢磨了一下,皱起眉头。
“桑前卫的确很干练,但郭业山这个人很看重有文才的人,你给曹清泰当过秘书,又是中文系毕业的,去南渡也许能符合他的口味,起码能留个好印象呢。”
沙正阳对郭业山并不了解,因为在桑前卫提拔为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不久,郭业山也担任副县长了并很快离开了银台。
郭业山在银台县担任副县长时间不长,不到两年就升任津县的县委常委、宣传部长。
后来郭业山的官运也不错,好像当到了津县的常务副县长,而且很快就接r县委副书记。
再后来沙晓鸥只知道郭业山离开了汉都市到其他地市去了,具体情况他就不清楚了。
沙正阳不想去南渡,倒不是说担心在南渡发挥不出来,而是觉得自己要在南渡熟悉情况,这就会耽误时间。
远不及自己到西水那么顺捷,凭借前世对西水情况的了解和桑前卫脾性的熟悉,他自信要不到半年就能得到桑前卫的欣赏和认可,甚至可能跟随桑前卫前进的步伐重回县里,到县委办。
当然,那时候要看他愿不愿意走了。
“高叔,郭业山听说有些喜欢务虚,我想在乡镇下边扎扎实实做点儿事情,也许郭业山并不喜欢我这样的……”
“谁说郭业山喜欢务虚?你扎扎实实做事儿,哪个领导不喜欢?”高进忠没好气的反问道,一脸不悦。
“算了,既然你打定主意想要回西水,我明早给桑前卫打个电话,让他和石国锋说一声,把你要到西水去吧。”
“谢谢高叔,其实我就是觉得我姑还在西水,我在西水也方便一些。”沙正阳对欺骗了这个一心替自己考虑的长辈还是有些愧疚,忙着道:“也许本身就呆不了多久呢。”
说定了这事儿,沙正阳才又问道:“铎哥呢?”
“他?人成天都不见影儿,让他到建委不干,说非要去搞自己的业务,现在可好,省三建司都快要垮了,他要吆喝着要自己出来单干,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气候!”
说起自己的儿子,高进忠就一肚子气,火气也上来了。
“高叔,现在国有企业的形势不太好那也是大气候原因,估计上边也会有对策,铎哥要出来单干我看也未必是坏事,看看八十年代那一批出来下海的,谁没有赚得钵满盆肥?”沙正阳也开导着高进忠,“没准儿铎哥就能一跃成为百万富翁呢。”
这年头万元户在偏远农村里可能还有点儿噱头,但是像在汉都市里就不值一提了,不过百万富翁却也不多见,起码单纯的做点儿生意想成为百万富翁不易,除非是搞企业。
但现在乍暖还寒,风波之后针对市场经济和私营经济的不利舆论又开始泛起,尤其是在沿海地区已经又有政策收紧的迹象,所以高进忠当然对自己儿子想要跳出来这事儿持反对态度。
“哼,晓鸥,你这是看不清火色么?”高进忠在沙正阳面前没有太多忌讳,“曹清泰为什么这么仓促的走人?你不知道原因么?”
“现在是什么状况?!我听说苏联那边气氛很紧张,看样子要出事,苏联老大哥虽说和我们国家矛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