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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万刚一度也还是被说得有些心动,但是现在沙正阳已经准确预测到了东南亚的经济要出问题,这就很让他有些警醒了。
泰国的金融混乱局势他是有所了解的,因为他有一个中央党校的同学就在中国人民银行,上一次他去燕京的时候就去拜会过对方,他当时就在无意间谈到过东南亚经济的风险性。
对方当时还很惊讶,怎么自己也会关注这一块,前几天那位同学在和自己通电话时就提到了泰国的金融危机,言语中也就觉得自己判断很准确,却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把沙正阳的一些观点表述出来罢了。
也就是说,沙正阳去年10月份的时候已经觉得东南亚要出问题,可能是沙正阳借鉴了钱知白的观点,但是无论如何钱知白的观点在国内并不占主流的时候,沙正阳却敢很肯定认为这种情况会发生,也足见这家伙判断能力的强悍了。
这种情况下,若是可以制止这些不必要的投资,而将其转到对销售网络体系的并购建设上来,那岂不是要划算得多?
只是有些事情尤万刚也做不了主。
李铭作为常务副省I长的话语权肯定要比尤万刚大得多,而且这个人外宽内忌,性格有时候特别执拗,他认定的事情,在没有充分的依据下想要推翻,不太可能。
既然如此,那就让李铭去折腾,当然,自己可以在适当的场合下表露一下自己的态度,这就足够了。
伊东煤业和东神煤业这两个全省最大的煤炭企业双双扩产,如果结果不太好的话,那可就乐大了,也足够李铭喝一壶了。
“正阳,我看这样,我们还是要找个时候向省里主要领导汇报一下,再不济也可以把长流煤业和伏虎煤业的扩建项目挡一挡,就像你说的,哪怕拖到明年下半年,局面就会明朗,那个时候无论做出何种抉择就很简单了。”
尤万刚打定了主意。
反倒是沙正阳有些迟疑,“尤省I长,这合适么?”
沙正阳是真心不想再在主要领导面前装逼了。
过犹不及,这几个月里他在周王二人面前已经出够了风头,博够了眼球,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正阳,我知道你的顾虑,不过事关重大,我们总得要尽到我们的责任不是?我个人还是觉得东神煤业和伊东煤业的项目要暂停是不太可能的,国家计委的批复核准不是随便能拿到的,也花了不少心思,没有特别重大的变故,基本上这就是铁定要动了。”
尤万刚的话语也让沙正阳明白,这就是尽人事了,最多也就是把长流和伏虎两个煤业公司的扩建项目推后。
事实上长流煤矿的新一期扩建去年年底才结束,这才半年时间,大概是看到了煤炭价格居高不下,屡创新高的好局面,所以又重新上马一个新煤矿项目,扩产400万吨。
伏虎煤矿也是要扩产400万吨,但是沙正阳不可能让这两家企业都这样莽撞的蛮干,产能扩了,销量跌了,煤价垮了,贷款利益,工人工资,那可是都少不了,而且这扩建资金用在鲁同浩那边的收购新建该多好。
能做到哪一步算哪一步了,总要去做一做,否则于心不安。
“尤省I长,我在考虑即便是没有三大煤业的扩产,我们建立销售网络的步伐仍然不能慢,只能快,资金的问题,我给鲁总建了个议,那就是发行企业债,先募集一部分短期资金,把并购搞起来,和各省市的合资公司也要搭起来,不能拖,拖下去也许就要生变。”
发行企业债?
尤万刚和钟广标对发行企业债并不太熟悉,这玩意儿听过,但是实际操作却没有过,长河能源旗下的企业需要资金基本上都是向银行的抵押贷款。
“还有么?”尤万刚意犹未尽,沙正阳总能带给他一些意外惊喜。
“还有就是运作上市了,这是我们长河能源集团必走之路,可以通过股市来募集资金,但如何来运作上市,是运作长河能源集团,还是部分分公司,比如长河石油或者三大煤业中的一家,都要考虑,而且现在都应该要先做起来了。”
沙正阳能说的都说了,至于说,最后结果,谁也无法确定。
‘“嗯,正阳,你还得要准备一下,具体时间再说,到时候你还得要用这些东西和领导们汇报一下,这也是应有之意,你也不必太计较。”尤万刚宽慰沙正阳,“只要时间能证明我们这么做的正确,我相信未来很多事情就要好办得多了。”
终究还是要再去走一遭。
沙正阳心理状态已经被操练出来了,完全没有很多人那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因为他清楚历史会证明自己的正确性。
于公于私,对别人,对自己,都是好事。
………………………………
第六卷 第七十九节 婵姐
沙正阳回到石油小区的家中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
时间倒早不晚。
虽然在哈萨克斯坦那段时间里他累得够呛,但毕竟人年轻,扛得住,后期也慢慢缓过劲儿来了。
这一次回国在燕京他住了两天,好好休整了一下,所以才有时间去和钱萱喝咖啡。
未曾想遭遇了贝婧蕾的进击,平添一分烦恼,当然这也是一份很香艳旖旎的烦恼。
一时间沙正阳竟然有些怀念起在宛州市委办和经开区的日子了,晚上时不时在常磊姚莉两口子家或者贝一河费璐两口子家打打牙祭,日子也过得挺滋润的。
不像现在,到了长河能源集团,基本上都是不认识的人,要想熟悉并真正融入进去,还要假以时日。
沙正阳也不知道他自己还能不能结识到像常磊、姚莉、贝一河、曲晓伟这样的朋友同僚,特别是自己现在已经是集团党委委员、总经理助理身份,还兼着长川实业的董事长,这种身份下,能结识的朋友又有几个是排除了你的职务影响的呢?
很难了。
但也未必不能。
哪怕是没法像卢雅、常磊、贝一河那种相识于微末,但起码可以像曲晓伟、楚天澜、方东升、赵建波那样相知相得吧。
这个时候沙正阳突然很想找个人来喝点儿酒,吃点儿烧烤了,顺带说说话了。
天气很炎热,但是汉都的气候还是要比嘉州这种长江边上的火炉城市好得多,起码湿热程度要逊色许多。
只是这个时间节点,还真不好找人。
脑子里转了一大圈,沙正阳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雷霆回了香港,主要是运作华峰上市的事情,据说推进力度很大,另外也还要关注一下雷亚文他们在狙击泰铢、菲律宾比索、马来西亚林吉特和印尼盾的行动。
7月2日的泰铢崩盘打响了第一枪,雷亚文就给还在阿克纠宾的沙正阳打了电话报喜,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如钱萱和沙正阳所说的那样,哪怕沙正阳真有意在仕途上一路前行,那么也应该考虑解决一下财务自由的问题。
只有解决了财务自由,你才能在经济上有足够底气来说硬话,不至于被这方面因素所困扰。
而没有谁可以在经济问题上腐蚀你,你就基本上立于不败之地了。
想到这里,沙正阳忍不住给宁月婵打了一个电话。
要知道宁月婵、焦虹、高柏山、毛国荣、王澍他们都在沙正阳的鼓动下,联合起来为雷亚文他们提供了一批数目不小的资金,充当在这次亚洲金融风暴中的兀鹫。
当然,雷亚文他们和索罗斯这帮人比起来肯定只是跟在背后吃点儿汤水的小跟班了,但是即便是这样,对于东方红集团的一帮高管们来说,也相当可观了。
如果不是沙正阳的鼓动,宁月婵、焦虹他们是打死也不可能敢这种风险事情的。
对于自己不懂不了解的东西绝不掺和,这是宁月婵、焦虹和高柏山他们的一致态度,像毛国荣和唐庭广他们更是只是在沙正阳的提议下略微表示了一下,赵一善更是坚决拒绝。
当然赵一善的坚决拒绝是因为他反对这类投机行为,所以根本不加考虑,而非对沙正阳的不信任。
倒是宁月凤和王澍等人态度更为激进,尤其是在得到沙正阳的保证之后,更是态度积极,比起宁月婵、焦虹和高柏山他们的保守,他们胆子更大。
于情于理,他回国了,也该关心一下了。
宁月婵电话一打就通。
“正阳,你回来了?”电话里的声音似乎还有些小喘息,语气里流露出来的兴奋和喜悦让沙正阳的心情也一下子好起来了。
“嗯,回来了,在集团刚开完会,给你打个电话。”沙正阳笑着道:“没其他意思,就是想找个人喝点儿酒,说说话。”
沙正阳说的是实话,但宁月婵那边却顿了一下:“都是十点过了,太晚了吧,你想干嘛?”
沙正阳也愣了一下,似这才意识到这么晚了,还要喝酒,似乎有些很容易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迅即道:“也是,那明天……”
“好吧,你在哪儿呢,我来接你……”
两个人的话几乎是同时出口,然后又同时戛然而止。
沙正阳干咳了一声,“婵姐,要不干脆就明天……”
“那行,随便你!”宁月婵的话语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沙正阳心中暗叹。
这叫什么事儿啊,自己没想到的时候,对方想到了,自己赶紧弥补收回的时候,对方又突然同意了,自己退缩了,对方却态度大变了。
这女人啊,还真是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孔子所言,诚不我欺。
“呃,那好,我在石油小区,……”话音未落,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
沙正阳捧着电话,叹息不止,二十多分钟后,电话响起,刚接通,就断了。
沙正阳只能屁颠屁颠儿的出门。
一辆墨绿色的丰田佳美静静的停在林荫道旁。
“婵姐。”沙正阳直接上了副驾。
宁月婵脸色有些冷,沙正阳知道对方肯定还在为刚才的事儿生气,只是这气生得莫名其妙,准确的说是对方觉得自己让她丢了脸子了,所以必须得要补回来。
“婵姐,我刚回来,集团公司就出了点儿事儿,开会开到快十点,会一散到家,就想和你们说说话,喝点儿酒也是觉得有气氛,哎,……”
沙正阳自怨自艾的口气终于让宁月婵冷脸解冻,能一回来之后首先想到自己,宁月婵心里舒服了不少,明知道这种情绪不太合适,但是宁月婵却也无法管住自己。
她喜欢这样默默的在一旁关注对方,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哪怕几个月没有一个电话,但她不能接受对方用另眼对待自己。
“你就这么忙?一回来就开会开到晚上10点?”宁月婵语气还是有些冷。
“尤省I长和钟总都从外地赶回来了,集团排位第三的副总朱汉生被省纪委带走了,问题很严重。”沙正阳轻轻叹了一口气。
“啊?!真的?”宁月婵吃了一惊。
这事儿可真不小。
朱汉生她知道,长河石油有限责任公司原副总经理、长河石油管理局原来的副局长,后来又担任过武阳石化的总经理,然后又回长河石油担任常务副总,最后到了长河能源集团担任副总。
都说可能是长河能源集团未来的总经理,当然前提是钟广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