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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考虑到东南亚经济出现问题会影响到国内,尤其是国内煤价,在他看来这种联系未免太远了一些。
就像那些专家学者都不认为东南亚金融出现问题能对中国经济有多大的影响一样,纵然有,那也是微乎其微不值一提的,至于说还要传导到煤价上,就更有些遥远了。
问题是沙正阳去年预测到东南亚经济今年要出问题时,杨国福后来就专门就这个问题托各种门路和关系去咨询过不少人。
这其中既有一定层面的政府官员,也有对国外金融经济有一定研究造诣的学者教授,还有一些在金融领域颇有建树的相关专家。
他甚至还花了一些钱参加过一个经济形势方面的座谈会,利用这个机会来询问过这方面的情况。
得出的结论都是东南亚金融和经济都没有大问题。
至于小问题,哪个国家,包括中国都有,但是政府都应该能够控制处理,不会引发什么大的波动。
总而言之,形势一片大好。
正因为如此,去年他最终还是花巨资拿下了县里那两处规模较大的煤矿,并且几乎是倾其所有来推进改建。
两处煤矿预计到年底就能投入生产。
也就是说,到那个时候,只要一开始投入生产就能开始数票子了。
“你的意思是你还是拿下了那两个煤矿?”沙正阳手中的水杯顿了一顿,看了一眼杨国福,似笑非笑:“老杨,看来你很自信啊。”
“嘿嘿,沙总,也不是自信,去年我也很是花了一些心思,托了一些关系来分析研究国内经济形势,以及您提到的东南亚经济状况,但是得出的结论都是没有大问题,……”
杨国福憨厚的舔了一下嘴唇,脸上的笑容让人不好意思在挖苦对方,“现在我不是又看到报纸杂志上关于经济形势可能会对煤价产生冲击后果的一些预测和探讨了么,所以……”
“那你现在呢?”沙正阳收回了本来很想讥刺一下对方的言语,看不出杨国福还知道从报纸媒体上来探测风向变化呢。
他记得很清楚,苏伦康婚宴之后,自己很是花了一些时间来劝导对方,算是专门给对方指明道路。
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是一门心思要往死胡同里钻,而且还钻得这么深。
不但拿下了那两处煤矿,而且还投入巨资进行扩建,要到年底才能彻底竣工投产。
“沙总,您的预测判断还真是准确,东南亚那边出了问题,所以我还是觉得不踏实,……”杨国福老老实实的道。
“可是我们国内看起来可是没多少影响啊。”沙正阳淡淡的道。
“我记得您说过这可能需要一个传导期,而且还有可能有反复的波动,……”
杨国福对当时沙正阳的话记得很清楚,只可惜当时他却没有听,不过现在似乎也还不算太晚。
“你这会儿记得起来了?”沙正阳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嘿嘿,沙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个脑瓜子哪儿能和您比,要不我也不能这把年龄还在这里瞎折腾啊。”杨国福挠了挠脑袋,憨厚的道。
“算了,老杨,你也别在我面前扮猪吃虎了,你老杨在津县可是大名鼎鼎,你要脑子不好用,能折腾出这么大阵仗来?”沙正阳反问道:“你觉得现在的形势如何,该如何应对?”
“沙总,我就是现在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才来想向您请教,请您帮我拿个主意啊。”杨国福坦然道。
沙正阳自然不会拒绝,本来他也就是很想帮杨国福一把,像这类草根出身但是却很有点儿胸怀抱负的企业家,能够长大也是求之不得。
简单的问了目前杨国福的情况,目前杨国福几乎就是个千万负翁,不但欠下银行接近两千万,而且还在民间集资一千多万,这些钱除了用来购买两座新的煤矿和扩建外,也把他原来的那家小煤矿进行了扩建改造,反倒是磷矿和磷肥厂搁在了一边。
“老杨,你真的觉得我的判断就绝对正确,不怕我预判错了,连累你倾家荡产?”沙正阳看着杨国福,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沙总,我挣这点儿家当不容易,但是我也知道搞企业就是这样,如逆水行船,不进则退,而且这个退也就意味着烟消云散,所以有些时候该拿出决断就得要决断。”此时的杨国福倒是显得十分果决,“说实话,我还是有些舍不得煤矿这一块,我记得你和我说过,这是现在煤炭市场会有几年不景气期吧?”
沙正阳点点头:“对,我的判断是三到四年,早则三年,迟则四年,煤炭市场就会迎来一个复苏乃至兴盛时期,这符合我们国内经济发展的节奏。”
“那我的想法是把我三座煤矿全部卖掉,然后还掉集资这一部分高息款项,另外剩余银行资金暂时过桥转贷,把这些资金投入到磷矿和磷肥厂上,用于扩大生产,……”杨国福语气平静,“根据市场调查,磷肥市场相对稳定,而您也提到过磷肥市场未来预期不会有煤矿这么大的起伏,总体来说还是处于上升态势,……”
其实杨国福心中早有定计,这一次来也就是要想在沙正阳最后确认一下,求个心安。
沙正阳思考了一下,“我看可以,我记得我上次给过你建议,汉川大学的化工专业还是很有实力的,你可以和其合作,在产品上推动更深层次提升,把磷肥产品的品牌做起来,加强市场营销,打造成为区域名牌,这个市场一旦控制住,未来前景很可期,虽然不像煤炭市场利润那么高,但是煤炭市场风险大,竞争也激烈,这一块资产未来无论是上市还是抵押融资,都更容易受到青睐。”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该着重做磷肥这一块?”杨国福意有不甘,无论是谁在接触过煤矿这一块之后,都难以轻易割舍。
“如果我让你彻底放弃煤炭这一块,你愿意么?”沙正阳反问。
杨国福看着沙正阳,神色变幻不定,好一阵后才深深的点点头:“总要有取舍,我相信沙总不会害我,如果你真的觉得未来煤炭市场风险太大,不适合我,那我就踏踏实实做磷肥这一块。”
沙正阳笑了起来,“嗯,立即卖掉煤矿,花两年时间全力以赴做好磷肥这一块,也许99底或者2000年初,会是一个重新切入煤炭市场的好时机。”
杨国福也笑了起来,“那好,我回去之后马上就处理掉三个煤矿,只可惜还有两个煤矿眼见得就要赚钱了,转给别人,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骂我脑子进水了。”
“谁的脑子进水,还有待于时间来检验。”沙正阳自信的道:“拭目以待把,没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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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八十八节 新长川
杨国福的到来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津县虽然在汉都市算是一个产煤县,但是要和秦都与武阳两个地市的煤炭资源相比那又不值一提了。
汉川作为国内排得上号的产煤大省,虽然无法和山西、内蒙、新疆这些省份相比,甚至在总储量上也无法和黑龙江、辽宁、平原相比,但是产煤区却很集中,都基本上集中在秦都和武阳两个市,而像汉南、汉东和汉西的其他地市,基本上都没有多少煤炭资源。
相比之下津县的煤炭资源就算是不错了。
杨国福能够拿下津县的几个规模不算大的煤矿,也是花了大价钱的,现在又投入了这么多资金进行改扩建,在汉都地区都算得上是业界瞩目了。
可以说眼见得这几座煤矿马上就要爆发产能,迎来一轮收割期,这个时候沙正阳却要他主动将这三座煤矿都卖掉,可以说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无法接受的决定。
只要杨国福放出一点儿风去,只怕有无数人哭着喊着要扑上来拿下这三座煤矿,哪怕是为此付出高昂的代价,因为太值得了。
都能看到现在的煤价上,这三个矿每个月能挣到多少钱,而前期的投入再大,别说煤价继续高涨,只要能继续保持一定的涨幅,甚至稳住阵脚,两三年内,这个煤矿就能赚回来了。
所以沙正阳给杨国福建议尽快出手这三座煤矿,如果条件成熟的话,可以考虑在两到三年后再重新进入煤炭领域。
所以这也算是对杨国福的一个考验。
如果他能信任自己,那么这一波之后杨国福便可以扶摇直上,脱开这个桎梏,再上一个甚至几个台阶。
但如果舍不得的话,也许他就可能会被套死在连续四年的低迷行情中。
以他在资金上的短缺程度,很难熬得过这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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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闭着双眼,沙正阳头枕在椅背靠枕上。
旁边的徐利平瞥了对方一眼,很显然,这一段时间的调研越来越让这一位长川实业的董事长不太满意了。
前期徐利平并没有陪同沙正阳调研,而是在公司里建章立制,重新有针对性的建立起一套简洁明了而行之有效的规章制度,这恰恰是原来长川实业所不具备的。
规章制度任何时候都有,但是关键在于能不能有效落实,过于繁赘冗杂,只能让这种规章制度流于形式。
所以沙正阳给徐利平的要求就是尽可能简洁有效,一定要能落到实处,不必面面俱到。
徐利平是办公室主任出身,对这一套并不陌生,但是要按照沙正阳的要求来制定一套规章体系,却不容易。
三稿都被打回来,意见只有一个继续压缩简洁化,明确两个原则,一个人事管理,一个财务管理,纲举目张。
长川实业(集团)有限公司的议事原则和管理制度,都要在这一整套规章制度中体现出来。
直到第五稿出来,沙正阳才最终确认,形成了正式稿,并报经了长河能源集团批准,正式下发到各子公司。
与此同时,三大煤业的三产剥离移交也正式启动,所以这一段时间沙正阳又陷入了疯狂的忙碌中。
“利平,你觉得怎么样?”良久沙正阳才缓缓道。
虽然问得没头没尾,但是徐利平却能明白沙正阳话语中的意思。
“的确太庞杂了,辜科凡和魏君雍都还是有些能力的,但长流煤建的吕雪松也很有能力,我个人觉得如果把三大煤建都归并入长川建设,有点儿太臃肿不说,运转肯定比较困难。”
最先整体划拨归并过来的是三大煤业的自有建筑公司,虽然无法和长川建设相比,但是像东神煤建和长流煤建规模都不小,只有伏虎煤建略小。
一旦和长川建设并在一起,那规模就太大了。
“那你的意思是保持原状?”沙正阳微微摇头。
“不,那肯定不行,但我觉得可以在整合上做文章。”徐利平也觉得很麻烦。
建筑这一块整合下来,工人都是好几千,大部分都是所谓的大集体工人,也就是非国有职工,而属于附属于国企下的大集体工人,而且来源不一,要想整合好,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班子来整合,做不到。
“我有一个想法。”沙正阳终于睁开眼睛,“搞一个全面整合分拆,公开竞聘。”
“全面整合分拆,公开竞聘?”徐利平讶然问道,微微侧身,“整合我明白,分拆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说得对,规模太大了,而且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