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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混日子,然后把心思放在写书上?我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沙正阳也清楚这样一个选择摆在冯子材面前的确太让人难以抉择了。
这个年代要丢下一个铁饭碗可不简单,不说自己能不能过心理关,单是家里人的坚决反对就是一个坎儿,若是冯家知道是自己撺掇冯子材不要工作了,只怕真的要打上门来呢。
“好好想想吧,不过你说的事情,我们还可以先继续,嗯,只不过我没有那么多精力了,顶多再帮你写一本大纲和开头,……”沙正阳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不行,最起码你得帮我写两本大纲和开头,另外日后你还得帮我策划一下,把把关,花不了你多少时间,少睡两小时觉就出来了。”一回到这个话题,冯子材立即就恢复了清明,断然道。
被冯子材斩钉截铁不容反对的态度弄得只能摇头苦笑,沙正阳也知道这家伙现在心里还没底,估摸着也还得要这么一两本书帮他树立起信心才敢单独操作。
不过话说回来,以冯子材现在见识阅历,写点儿细节还行,但大架构恐怕还真的欠缺一些火候,得多琢磨两本之后,才能让这家伙明白一本书的立意和布局该如何来架设。
“嗯,我抽时间吧。”无奈之下,沙正阳也只有答应下来,“不过才子,你也需要好好琢磨一下下一步你自己的打算了,是不是就打算这样在学校里耗下去,教体育当然清闲,可能一直这么混一辈子么?”
“正阳,你不是想让我辞职吧?”冯子材狐疑的看了沙正阳一眼,“难道我一辈子就靠写这个为生?万一写不出来了,或者写出来的不受欢迎了怎么办?有个饭碗端着,好歹一个月也有两三百稀饭钱啊。”
“但你想过没有,越是抱着这种有后路的心思,你就越不敢踏出这一步,你想想,那个来买我们书的家伙这一趟挣了多少钱?恐怕起码是我们的几倍吧?”沙正阳循循善诱,“一年他只需要做成这么一遭生意,够他吃好几年了吧?你就没想过干脆自己写,自己弄?”
“自己弄?”冯子材吃了一惊,不敢置信,“我哪有这个门道?”
“谁是天生就会就懂的?你二叔在文化局,你比他们那些人肯定起点要高一些吧?我也没让你现在就马上钻进去,但是下一本出来,你可以不可以就以跟踪监督有没有被压了印数,看看自己一本书到底有多受欢迎为由,就跟着跑一跑,看看他们的运作流程,就能大略知道了。”沙正阳很平静的道。
“不要想得那么神秘复杂,买书号其实不难,许多出版社都卖书号,关键是你要和一些渠道广泛的书商建立起联系,他们能在第一时间就把你的书给推出去,前提是你的书的确符合读者胃口,能够让他们赚钱。”
沙正阳耐心的鼓励让冯子材心思也开始慢慢活泛起来,的确,如果自己能写书,再来自己运作,其中利润就要大得多,当然这需要一个过程,但值得去花心思。
冯子材走了,临走之前丢下了两万块钱。
本来冯子材是打算自己留一万五,二万五归沙正阳,但是被沙正阳拒绝了。
见沙正阳态度很坚决,冯子材也知道沙正阳的性格,也没多说,点点头就走了。
沙正阳这才躺在床上梳理着种种,想着事情。
按照沙正阳的想法,冯子材既然能写书,喜欢写书,现在出版还算放得比较宽松,那么如果他自己能够运作,冯子材完全可以尝试去搞一家文化公司。
先期可以搞写作出版,后期可以试水诸如创作文学剧本乃至广告这一类的业务,印象中,影视文娱产业的起步也就是九十年代,而且很多都是从文化行业和广告行业开始试水起家的。
现在正处于一个创业者蓄势待发的草莽时代,无数牛人都是在这个时代开始脱颖而出,沙正阳觉得没理由冯子材不敢去试一试,哪怕是真的不成功,起码也不枉闯荡了一遭。
沙正阳觉得这几个月来自己是无比的充实,几条线的事儿全面展开,一样都没撂下,而且还干得有滋有味,关键是自己还很享受这种感觉。
看见身畔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在不断的充实和成长,他们有些是前世自己的亲朋好友,有的是昔日的领导上司,还有的是前世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现在他们的人生都因为自己而发生了改变,而且是向好的改变,这份感觉真的很让人心旷神怡。
沙正阳发现自己甚至有些淡忘了让他刻骨铭心的那段感情,虽然想起仍然有些难以割舍,但白菱的印象似乎有淡化的迹象,这让沙正阳自己都感到吃惊。
难道自己也是一个薄情寡义心性凉薄之人,怎么才过去一两个月,自己就再无复先前那种混合了痛楚和愤怒的感觉了呢?
或者说事业真的是治疗一个男人感情创伤的最佳药物?
想到这里,沙正阳既觉得不可思议,但却能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在发生变化。
前世三年才从阴影中走出来,现在却只用了三个月,这变化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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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三节 吃拿卡要,时代特色
沙正阳的态度很端正,丝毫没有因为酒厂生意的红火就忘乎所以。
郭业山交代的工作,他不折不扣的去完成,上午先到镇政府打一头,然后就骑着自行车下乡,花一个小时去跑一个点,察看情况,然后径直到厂里办公。
如果说的确有事情要跑市里或者县里,那么他也会提前到镇上打个招呼,而专题活动的工作也会利用其它时间弥补过来。
这种作风不但让郭业山非常满意,就连孔令东和余宽生等人也不得不承认沙正阳干得很出色,完全没有他们想象中年轻干部的那种浮躁气息。
从待人接物的态度再到工作作风,以及村上的风评,都足以让沙正阳到年底挣一个先进个人了。
宁月婵比沙正阳晚回来半个月,毛国荣则还留在长沙。
要巩固市场,不是单靠一锤子买卖就能搞定,这一点作为老销售的毛国荣比宁月婵更清楚,所以毛国荣留下来还要逐一把整个三湘各地市的市场跑一遍,以防止竞争对手的反扑可能带来的回潮。
这一波热潮过后,会有一个从高潮期到平稳期再到低谷期的过程,然后如果后期市场渠道的维护做得好,那么就会从低谷期重新回到平稳期,这才是一个产品在市场上的正常表现。
对东泉酒厂的收购,不出所料的在南渡镇里还是引起了轰动。
虽然收购价格很低,不到五十万,实付四十八万,这也是通过专门的资产评估得出的。
东泉酒厂总资产大概在三百五十万左右,但债务就高达二百八十多万,主要是欠信用社和合金会贷款,另外欠工人工资就高达十多万,以及还有部分货款。
东泉酒厂的资产主要体现在库存原酒基酒,以及部分仓库上。
东泉酒厂的储藏酒库比红旗酒厂还要大不少,因为它主要是以外销原酒为主,所以酒库规模不小。
沙正阳感兴趣就是东泉酒厂目前的库存原酒和窖池规模,其他还真看不上,当然这些土地如果你能坚持到二十年后,也能大赚,不过有谁能坚持到二十年后?
并购了东泉酒厂,沙正阳只同意支付了工人工资,其他债务都还需要一个合理安排来偿还,当然已经到期的信用社贷款肯定要还,但也和信用社谈好,还了之后,还得要贷出来,否则酒厂就没法运转了。
这年头都是这样,找一笔款子过桥,然后重新贷出来,而信用社也乐意采取这种方式来应对上边的考核检查。
无论如何这样一个并购,还是让南渡镇政府的领导和干部们都意识到了这一次红旗酒厂是真的翻身了,否则不可能几个月就能从一个奄奄一息的酒厂现在摇身一变居然把临近的东泉酒厂吞并了。
哪怕东泉酒厂也名不见经传,但毕竟规模还是有那么大,而且背负那么重的债务,东方红酒业都敢接手,这也让干部们对东方红酒业的状况充满好奇,这个酒厂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接下来的活计也是有条不紊,这个时候回来的宁月婵和胡文虎就帮上大忙了,有他们俩一个负责全面,一个负责生产和技术,东泉酒厂没有经历多少波澜就平稳的挂上了东方红酒业的牌子。
连续两三天的忙碌,终于把东泉酒厂那边的事情归顺。
两家企业相距很近,实际上可以说是一脉相承。
胡文虎84年到87年在东泉酒厂当过三年多时间的技术指导,东泉酒厂的改造扩建也就是在胡文虎当年指导下完成的,标准和架构基本上都是延续了红旗酒厂这边的规格。
在沙正阳看来,如果日后东方红酒业还要继续改扩建的话,完全可以把两厂之间这两百多米距离的土地全部征用,彻底打通,形成一个大型的白酒生产基地。
当然这个步子夸得有点儿大,这一片地要征用下来,起码是一两百亩,不是现在的东方红酒业能支撑的,条件也还不成熟。
不过现在兼并了东泉酒厂,暂时缓解了东方红酒业在产能上的不足,所以一接手之后,胡文虎就被安排在了东泉酒厂这边负责重新恢复生产,而将原来的原酒基酒进行重新勾调,使之达到精品东方红的标准。
沙正阳正在和高柏山就下一步与全省公安机关合作,推出公益性的软广告进行商量,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进来,宁月凤有些焦急的面孔出现:“沙厂长,孔镇长来了。”
“哦?”沙正阳讶异的站起身来,示意高柏山和自己一道出去迎接。
沙正阳已经逐渐习惯了人家喊他沙厂长或者沙总了,最初还觉得很别扭,还想压纠正,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是一种必然趋势,如果自己刻意要去改变,只会对自己的威信树立不利。
沙正阳从不认为那种和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或者爱民如子的姿态就能让企业上下一条心,奖惩逗硬有令必行有禁必止才是这个草创的企业必须要遵循的基本规则,至于精细化管理,那都是下一步的事情了。
刚走出办公室门,沙正阳就看见孔令东阴沉着脸走了过来,看见高柏山也在,脸色更是不好看。
高柏山心中暗笑,他知道肯定孔令东又在自己老爹那里碰了钉子。
这两天孔令东就像是着魔了一般,一门心思想要找酒厂化缘,想要让酒厂给镇政府赞助一台汽车,还说要求不高,三厢夏利就行,也就是十来万块钱的事儿。
不过前天孔令东在杨文元那边碰了一个软钉子,没得到一个准话,今天肯定是找自己老爹要话,又没讨得好。
“孔镇长,您和沙总说事儿,我先走了。”高柏山也是个知趣的,看到孔令东过来,赶紧点点头,一溜烟儿溜了。
“哼,高柏山这小子都要比他那个榆木疙瘩的爹强得多,怎么样,正阳,高柏山在厂里表现如何?”
孔令东被沙正阳招呼到办公室坐下,宁月凤已经把茶刨了上来,沙正阳也适时的递上一包红塔山。
“挺好,柏山哥挺实诚的,做事儿踏实。”沙正阳也在斜对面沙发上坐下,沙发有些破旧,有一块布面已经破损了,露出里边的泡沫,看上去格外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