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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宛州如果能够抓住契机,是能够将其打造成为一个独立于大汉都都市圈所在的汉东核心所在。
当然,这个愿望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差距很遥远,要做到这一切,沙正阳觉得需要在每一个风口契机都要牢牢抓住,林春鸣和冯士章二人这几年应该说是勉强抓住了这个机遇,让宛州可以超越了涪岗和昭阳。
就凭这个,冯士章据说就有可能要在副省I长候选人上和康广量PK。
虽然说中央考察副省I长人选有多方面的因素考量,但具体下来也就是那么几项关键指标。
康广量担任过涪岗市委I书记,现在又担任省发计委主任,按理说资历无论如何都已经足够了,比起冯士章来说也要强一筹,但是有的时候却又不是看你资历。
冯士章担任市委I书记期间,宛州GDP总量超越了涪岗,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不管这是谁的功劳,人家冯士章这个时候就是当着市委I书记,这一点你要否认就不行。
穆天然作为省发计委的一个资深副主任,空降宛州只是担任一个副书记显然是说不过去,沙正阳估计很大程度是省委的一个安排,那就是下一步冯士章很有可能要走人,杜国建也许就要接任书记,穆天然是要接市长位置。
本来是应付贝婧蕾的随口一句话,却勾起了沙正阳的浮想联翩。
宛州的局面变化很大,省委省政府这两年对宛州的干部调整力度也在不断加大,不断有新干部加入进去,本土干部调整出来。
就像夏侯通走了之后的真阳县委I书记,竟然是直接从省政府办公厅一位副处长去直接担任,这也开创了一个先例,就是省委省政府机关里干部直接下到县这一级担任主要领导,由此也足见汉川省委省政府对宛州的发展日益重视。
见上车之后,沙正阳就一直没有说话,明显有些走神,贝婧蕾有些生气,又有些伤心,自己一腔热情,却遇到了一个冷面孔,真的以为自己找不到对象么?在燕京城里那么多狂蜂浪蝶围着自己旋转,其中不乏条件十分优越者,但是贝婧蕾连正眼都没有瞧过。
甚至连曾笠都问过她,究竟喜欢上这位大叔什么了,就这么执着。
贝婧蕾也问过自己。
她发现自己也说不清楚。
也许就是当年沙正阳在和自己家当邻居时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表面谦逊但骨子里一直很自傲的父亲,有些市侩俗气但是却往往能看穿世情的母亲,还有姚莉这个一直被贝婧蕾视为“狡诈机敏”的厉害女人,居然都在这个比他们小许多的男人面前折服了。
只要这个男人一上饭桌,所有人的话题都只能围绕着这个男人转,每一个话题,这个男人都能信手拈来,洋洋洒洒千万言,让人的注意力跟随他而转。
似乎这个男人天生就是主角,连自己考中戏,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的介入,父亲和母亲恐怕也不会同意自己这个有些唐突决定。
而即便是在中戏这个明显不同于宛州的圈子里,他一样可以挥洒自如,连班上的同学们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贝婧蕾就一直想要搞明白这个男人的一切,为什么能让那么多人自动把他当成舞台上的主角。
车内沉默的气氛似乎终于让沙正阳意识到了什么,“婧蕾,你打算住哪里?我帮你定了酒店。”
“哼,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撵我回宛州呢。”贝婧蕾娇嗔道:“我回汉都也是有正事儿的,你不用管我。”
“正事儿,什么正事儿?”沙正阳讶然。
“明年我就毕业了,现在大家都开始到处上戏,找机会,可是我不太喜欢这种生活,我更愿意把演戏当成一种爱好,嗯,喜欢的角色就演,不喜欢就不演,但是也得要份儿工作吧?所以我打算联系到汉大艺术学院教书,我中戏一个老师很支持我,本来希望我留校,但是留校难度很大,而且我也想回汉川。”
贝婧蕾说得很自然,但是沙正阳却吓了一大跳,“你不想当专业演员,相当老师?”
“是啊,业余爱好去演戏也可以啊,所以我想找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汉大艺术学院好像能够满足这个要求,我准备去试一试,所以现在就要开联系准备了。”贝婧蕾落落大方的道:“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我其实很喜欢演话剧,如果不能到汉大,我去省人艺也行。”
对于贝婧蕾的选择目的和意图,沙正阳无从知晓,但是这个年代中戏毕业不想办法留在燕京当专业演员,居然想要回汉川教书,这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好选择,或者说难以让人想象的选择。
他不知道这里边有没有自己的原因,如果有,自己恐怕就罪过大了。
日后贝一河两口子会不会在发现他们俩女儿的同班同学一个个璀璨生辉,而贝婧蕾却默默无闻,这该是一个多么大的反差?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恐怕还需要找一个机会和对方好好谈一谈,无论如何,他都需要让对方搞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无论是对自己的感情,还是她对自己的未来做出这样轻率的选择。
两者都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能不慎重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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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一百三十四节 都在成长
贝婧蕾的到来的确为沙正阳平添了几分烦恼。
烦恼不在于感情本身,而在于他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来应对。
怎么看都觉得这应该是一份不适合的感情,年龄差距10岁倒也罢了,最主要是觉得和贝一河两口子本来都一直平辈论交,怎么突然就要矮一辈了,这种尴尬感觉也太那个了。
好在贝婧蕾也很是一个很聪慧的女孩子,似乎也觉察到了沙正阳对这份感情的矛盾心情,后来几天都没有来打扰沙正阳,只是晚上在一起吃饭,坐一坐,没有过分在这方面来纠缠。
腊月26,沙正阳把贝婧蕾送上回宛州的火车,不过这也成了沙正阳的心事,他不知道贝婧蕾回去之后会怎么和贝一河两口子说,最好的办法暂时保持缄默,大家都在冷静一下,考虑考虑。
对沙正阳来说,在发计委这样的部门过年就太轻松,值班这些都是走过场,每天办公室有人负责守电话。
而值班那天只需要去办公室坐一会儿,然后给办公室的值班人员打个招呼,有事儿打自己电话就行,而这春节假期,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无复有在政府或者企业值班时的各种繁杂事儿。
值班不操心,但是各种应酬却免不了多了起来,甚至在春节前几天就已经让沙正阳应接不暇了。
这个时候沙正阳才深刻感受到为啥发计委会被人视为小政府的威力,各种会议和宴请几乎是把每天中午晚上安排的满满实实,委里边六七个副主任都不够用,办公室每天光是排这个会议和接待都够呛。
饶是沙正阳专门给办公室打了招呼尽量少安排给自己,但是一样无济于事。
不能人家要一晚上要串两三个台,灌一肚子酒,第二天都起不了床,你却能回家安安逸逸的吃家宴吧?天下没有这个道理。
酒精锻炼往往就是在这个时候展现出来,沙正阳只觉得在过年这半个月里是最难熬的,有的饭局你不去还不行,去了不喝也不行,喝了不喝多也不行,这就是中国式饭局。
每年的春节似乎都是一样的气氛,但是每一次却总还是有一些变化,如同朋友圈子一般,一些人新加入进来,一些人则在悄无声息的慢慢淡出。
沙正阳一直力图让自己原来的朋友圈子能维系稳定,但是他也知道这在现实工作中几乎是不可能的。
人的精力有限,随着工作岗位的变幻,地位的提高,所处的城市不同,相互之间的关系会因为时间空间的变化而不断调整变化,这都是不可避免的。
就像原来他在银台工作时,刚离开那两年,和原来的县里的同事,如樊文良、陈鹤、高长松和杨文元等人都还有联系,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这些人都渐渐淡出,樊文良和陈鹤基本上都没有联系了,甚至连电话都没有,而高长松和杨文元也是因为有东方红集团这条纽带,才使得每年见一次面吃顿饭而已。
银台留给他的朋友关系,体制内的也就是曹清泰、郭业山和桑前卫三人而已,而这三个人之所以还能和沙正阳保持着比较紧密紧密关系,很大程度也是因为这三个人一直在成长着,而且都算得上是迅速成长。
曹清泰不说了,桑前卫现在也是实打实的副厅,唯独郭业山还在正处级干部位置上徘徊。
但实际上郭业山这种状态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体制内升迁过程,那种三年一到就该提拔的规律本身就是不可想象的,或者说只是干部选拔任用制度中的一种基本要求而已。
即便是这样,也一样能够通过双方联系的紧密程度看出这种亲疏程度,像曹清泰和沙正阳的联系就比较多,电话起码一个月能通一两次,而桑前卫也还是能随时联系上,当然这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工作的因素居多,而郭业山除了在沙正阳担任发计委副主任时打来电话恭贺,也就是后来某一天邀约说要替沙正阳庆贺一下,但是那天恰恰沙正阳有其他安排,所以没能成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沙正阳甚至很清楚,如果这条线自己不去主动接上去,那么也许日后这条线就在再无复有接上的可能了,这个社会就这么现实,而有些人也会保持着自己固有的风格。
沙正阳从未觉得自己膨胀了,但是别人不一定这么看,往年你都要要约在一起坐一坐,但今年你忙不过来了,想等到年后来,但是也许这一等就是一年,然后明年的时候你就会更淡化,最终湮没。
所以沙正阳也好好把自己的这七零八碎的各种社会关系梳理了一遍,给自己确定规则,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利用这个春节,把该走到的一定全部走到,不管以后会怎么样,会向哪里走,但是自己的礼数和心意不能缺。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梁锦柏帮沙正阳拿着包,本来打算送沙正阳回家,但是沙正阳婉拒了。
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后天就是大年三十,到这个时候基本上各种公务上的应酬都基本上消停了,可以轻松两天了。
梁锦柏这个秘书也不好干。沙正阳也很清楚。
领导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很多工作领导再讲,或者别人再给领导介绍,领导抄起手听,那么所有的东西就该你这个秘书来发挥作用了,无论你是采取速记或者脑记,那么今天的工作一结束,这些东西就要形成文字出来,如果你觉得没有记完,那么你就得通过各种渠道把它补充完毕,然后在第二天早上就要形成书面的东西放在办公桌上。
有时候领导连自己讲了的东西都未必能记全了,但你作为秘书却必须要记全,到时候交给领导让领导脑海中能够形成记忆,一个比较完整的东西,这也是作为秘书的一份能力本事的体现,而在这一点上梁锦柏尤为突出。
沙正阳很清楚自己的特点,很多东西就是临时性的从脑海中迸发出来的,就是一些前世记忆中的零碎片段,可以理解为灵光一闪,甚至过了之后就未必记得,但梁锦柏很好的帮他弥补了这个缺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