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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谨言认命了,这个声音今天听着实在是太过于耳熟,让他都不用反应就有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就像是厕所里的上课铃,睡觉时的早闹钟,怎么听都觉得讨厌。
彦秋寒看着奔过来的清纯柔美的女孩,靠在张谨言耳边轻声说:“你说她穿的成熟?没有吧。”
她盯着女孩儿上下打量,怎么也看不出来成熟的味道。
“……”
张谨言:这都哪儿和哪儿?
“张谨言!”正想着,林梦如从走廊另一端跑过来,她早已没有在警察局时梨花带雨的模样,面上带着一抹娇羞,站在两人面前微喘,怎么看都娇弱惹人爱。
“没想到在这儿能看到你,你怎么样了。”林梦如伸手要碰他的脸,急切的问。
“没事。”张谨言侧头躲过她的手。
“呜呜呜,都怪我……”转眼间,已经有豆大的泪珠从她的脸颊划下,她用手背擦下泪珠。
“没事就好。”
他不愿纠缠,只想尽快结束这段对话。
彦秋寒歪头,眯眼,嗅到了奸情的滋味,好不容易抑制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我妈妈是医院的护士,你直接和我去找她吧,她会好好给你处理的。”
“不用了,快到我们了。”
听到‘们’这个字,林梦如才意识到旁边坐着看戏的彦秋寒,她伸手将耳边垂着的黑发拢到耳后,礼貌的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这位是?”
彦秋寒嘴角抽搐,这脸变得这么快?
“我朋友。”
“你好。”彦秋寒疑惑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张谨言,人家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还是想当他爸爸的。随后大度的想,朋友就朋友吧,今天就不和小屁孩儿计较了,伤者为大。
“你好,我叫林梦如,是张谨言的同班同学。”
“林梦如???”
彦秋寒脑子里的小剧场迅速开门运转,哈哈哈,小屁孩儿被她抓到了,怪不得刚刚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张谨言斜睨她一眼,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不觉双手握紧,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压得更是惨白。
“怎么了吗?”林梦如不明白她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
“没没没,和熟人同名而已。”彦秋寒尴尬的摆摆手。
“这样啊。”
还没聊几句,报号器跳到了他们的顺序。
“走了。”张谨言握着彦秋寒的手腕起身,强行打断正在热聊的两个人。
护士为张谨言处理伤口时,彦秋寒才真正仔细的看清他身上那些伤,只见血处就有大大小小不下五处,更不论青紫的淤血。
彦秋寒看了几眼就不敢再看了,索性转过头面对墙站着。直到张谨言在背后用刚刚在药房拿的药膏敲她的头,她才转过身来。
看着张谨言原本就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脸又添了药水的颜色,活像是要去参加地道战,彦秋寒不禁感慨。
“哎,爱情真伟大。”为了小姑娘真是什么罪都愿意遭啊。
“瞎说什么呢,回家。”他要抓紧回家,一会儿别再让阴魂不散的林梦如堵住。
彦秋寒掏出手机。“等会儿,我买完票再出去,外面冻手。”
“买什么票?”
“回家啊。”
他站在彦秋寒面前,微微低头看着她的脸,认真的说:“已经这么晚了,你到家就凌晨了,还要折腾别人半夜起来?去我家住,你睡我屋,我睡客房。”
彦秋寒想想,他说的确实对,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走到医院门口,张谨言看到彦秋寒还在玩手机,伸手抢过手机塞到自己兜里:“又不嫌弃冻手了?你玩手机摔地上我可不扶你,我手疼着呢。”
彦秋寒久违的翻个白眼。
“这位大爷,我是因为谁放下了手里的四个二两个王在这冰雪交加的夜晚跨过一座城市站在这医院门口被你呵斥。”
事实上,她那把牌臭到爆了,要不是因为他那个电话,她就要接受李志泽一个大力出奇迹的脑瓜蹦儿了,想到能让她直接升天位列仙班当寿星的的脑瓜蹦儿,她抖三抖,有些庆幸。
“你刚刚在打牌?”张谨言偷笑,很好,话题转移的很自然,她把手机忘了。
“我刚刚牌特别好……”
转移成功!
☆、世上本没有情敌这个词
彦秋寒坐熟悉的在沙发上,不禁学习云意白感叹交友的重要性,就在她才回家七个小时之后,她又因为一个小屁孩儿神奇地坐在了这里。
张谨言的家里仍然是冷冷清清的模样,如没人生活一般一尘不染,导致彦秋寒每次进到屋内都有一种来自整洁的环境和她凌乱基因之间对冲的压力。
“你吃饭了吗?”张谨言问。
“我吃过了,你还没吃吗,给你叫个外卖?”
“你就不能说给我做点儿……”他吃外卖已经到了见到就呕的地步了。
彦秋寒故作老成般拍两下自己的衣服,深叹一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穿着这件衣服么。”她出口并不是问句。
“嗯。”
张谨言轻应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今天就是因为做饭烧坏了我妈一个进口锅,就在我回家的第一天,光荣的像小学生一样离家出走,这个衣服还是穿我朋友的,不然我就只能穿着单衣来这儿变成一个冰冻座山雕。”
“看来我们俩今天都挺幼稚的。”张谨言轻笑,觉得忽然心情不错,于是转身去厨房做饭。“你要不要再吃点?”
“……也可以……”彦秋寒摸摸肚子。
“还能吃得下?”
“我跑着来的,消耗太大!”这小屁孩儿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其实你可以不来的。”张谨言切着香肠,眼神有些闪烁,喃喃自语。“我只是不知道那个电话除了你可以打给谁……”
彦秋寒只看到他嘴在动,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只是那时候他落寞的神情,真的像一个没有家的孩子,莫名让人萌生想要保护的冲动。
那个画面,刻在她脑海里好久好久。
“你嘟囔什么呢?”
“嘟囔你太能吃了,你吃完这顿估计我家就断粮了。”
“……”真讨厌。
张谨言迅速的做好了两个菜,还没来得及端到桌上,彦秋寒就迫不及待拿着筷子在案板前等着尝第一口。
张谨言看出她的意图,端着两盘菜使出江湖中失传已久的凌波微步,避过彦秋寒每一次伸出的筷子,带着两盘菜安全到达饭桌。
“哼,我看你伤的应该是不重。”彦秋寒没偷到第一口,将筷子塞到嘴里叼着,一脸不忿。
“还可以,过来吃饭。”
彦秋寒听话的坐下,接过张谨言递过来的饭碗。
“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她回来看到你这样会揍你的。”
“她不会,她根本不会在意。”
彦秋寒本想教育他几句,但那些‘妈妈都是为了你,不要太敏感。’的话,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她今天是同样的心情。
“其实,你可以和她吵的,可以将你所有的不满吼给她听。”
张谨言抬头看她的眼睛,想在她眼中看出玩笑的意味,却只撞上了她无比认真的眼神。
你可以吵,
也可以闹,
可以发泄所以的不满,
可以把所有最坏的情绪丢给她,
因为她是妈妈。
只是在所有的孩子气之后,
不要忘记了爱她——
就好。
张谨言就那样盯着她看了好久,直到彦秋寒开始怀疑自己脸上粘了饭粒,他才挪开眼神,戏谑的笑。
“所以这就是你今天离家出走的理由?”
彦秋寒恨不得伸手掐死他,老天啊,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讨厌的小孩儿!
“我们俩今天算不算小学同班同学。”
“不不不。”彦秋寒连连摆手,不想和他划在一个等级。“我今天是小学生,你最多是幼儿园大班。”
“为什么?”他笑着看她怎么胡扯。
“因为我离家出走是命运的抗争,是自由的斗争,是和黑暗势力对抗到底的革命!而你……”彦秋寒一脸不屑的用筷子指着张谨言。“……你只是为了女生打架,儿女情长和我这家国大义没法比!”
她慷慨激昂,就差一只脚站在椅子上前进前进了。
我信你个鬼!
“不是为了女生打架了,我是还债。”他实话实说,毕竟欠了莫聪好几顿毒打,总要还他的。
“你欠林梦如钱了?”
“你就这么点儿想象力?”
张谨言本想让她发散思维,不要总以为是因为林梦如,没想到对面忽而传来嘿嘿的奸笑声,他就知道彦秋寒的发散思维又是什么奇怪的方向。
“停!”
“哎呦,我们绿叶菜长大了,都欠了桃花债了!嘿嘿嘿……”
张谨言忍着将她那满是不正经的的脸皮撕下来的冲动,仍是倒杯水推过去,彦秋寒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随后伸长了脖子,心里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快说说,你俩发展到哪步了?”
张谨言又默默给她添满了水杯,放下水壶后,他十指交叉放在桌上,颇为严肃的意味。彦秋寒见他这副样子,以为玩笑开过了火,才收起笑脸,怏怏地说。
“哼,我不乱问了还不成吗。”
“你觉得我俩发展到哪步了?”
彦秋寒见他接了话,当即又笑嘻嘻的伸长了脖子:“确定关系了吗,用不用姐姐传授给你《追女三十六计》!”
他直直看着那个没心没肺笑着的人,眼底的笑意愈淡。
“操心你自己吧,搞定崔品然和安帅哥了吗?”
彦秋寒被他反呛得哑口无言,悻悻然地将碗里的饭快速塞进嘴里,瞪了眼对面吃相优雅的张谨言,回到客厅看电视。
电视里播着八点档的狗血剧,失忆的富家少爷住在穷困潦倒的小草女主家的俗套剧情,彦秋寒看着看着,脑子里播起小剧场——
原始社会时,失忆的富家少爷张谨言因缘巧合之下来到专治各种不服的人间正义使者彦秋寒家里,彦秋寒每天让他洗衣做饭,做不好就用藤条鞭打他,最后将他卖给了专收奴隶的隔壁大汉家,隔壁的主人见他有几分姿色,要娶他做小,却被大老婆无情驱逐……
“哈哈哈!!!”彦秋寒越想越兴奋,笑得直拍大腿。
张谨言听到那穿脑魔音,险些将手里的筷子扔出去,他转头,见彦秋寒看着电视里原本伤感的桥段笑成疯子,思考要不要明天带她去医院看看脑科……
张谨言将碗放进洗碗机后坐在沙发上陪彦秋寒看电视,不一会儿,莫聪偷偷摸摸打电话过来。
电话里面传来的是谨慎的气声,还掺着手捂话筒的杂音。
“你被领走了吗?”
“嗯。”
“我刚挨完揍,在房间里面壁思过呢,一会儿我妈就去上夜班了,上线玩两把啊。”
“手疼。”
彦秋寒侧目,看旁边坐着的人用头和肩膀夹着手机,两只手撕零食袋撕得那叫一个利索,怎么看都不像手疼的人。
“咋,你手折了?”莫聪激动的问。
“差不多。”
“去医院没有啊?哥们儿,这次我对不住你了。”莫聪胖手撑脸,满是懊悔和苦恼。
“不用你操心。”
“你不会告诉你妈了因为我挨的揍吧?”
莫聪觉得自己有必要出门躲一段时间,以免来寻仇的人过多,死于非命。
“我还没见到她呢,见到再考虑要不要说。”
“嗯?”莫聪胖胖的脸上充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