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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秋寒心里这个虚啊,见那两人都吃完了饭,立刻出声撵人:“口嗨选手请退场!”
她现在无比后悔当年吹过的牛,开过的车,成为这群禽兽手里的把柄。早知道,就不应该让这群禽兽见到自己家的优良小白菜。
闹腾了一会儿,岳薇薇和莫馨月叹着长气回到操场训练,饭店包间里就剩下了张谨言和彦秋寒,彦怂怂无比胆怯,见张谨言正喂完自己手里最后一口粥,将碗放在桌子上毫无笑意的盯着她看的时候,她就知道受难日马上就到了。
于是她灵机一动,故作虚弱,捏了捏嗓子,咳两声,偷瞄到对面的脸色稍稍缓和,露出一点心疼。她趁热打铁,娇娇弱弱的向前伸头,趴在他怀里,沙哑着嗓音说难受。果不其然,小屁孩儿也不装冷漠了,皱着眉心疼的把她往怀里带,还用大手轻轻的给她拍背。
彦秋寒心里冷哼,和姐姐斗?她彦二狗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论狗,还没人狗得过她。
有可能是她没把握好火候装过了,她的小屁孩儿俯身亲亲她,就直接将她拉到了医院。站在医院门口那一刹那,彦秋寒心里万马奔腾,严词拒绝,可张谨言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一气呵成的把她扔进了科室里。
坐在医生面前时,她还是有些懵的,偷瞄一眼医生胸前的名牌,李航,嗯,很普通的名字,希望他也能对自己普通一点。
李医生的压舌板毫不留情,问了一大堆问题后,她和张谨言拿着单子等抽血的时候,她终于反应过来玩儿大了。
“我能有什么病啊,就嗓子哑了而已,不至于抽血吧。”倒不是怕抽血疼,她就是想着得吃多少肉才能把血补回来啊。
“别怕。”张谨言握着她的手,想借她些力量,却发现自己无可奈何,只能将人圈在怀里。
按照李医生的单子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让彦秋寒无比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将不久于人世。回到李医生那里,人家看几眼单子,熊掌一拍,直接给彦秋寒盖棺定论。
“你是偏食太严重,导致缺乏……”他巴拉巴拉一大堆,彦秋寒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以后多吃水果和绿叶菜。”
彦秋寒登时兔子眼,让她吃水果她忍了,但是让她吃绿叶菜这怎么忍!这就相当于让猫不要抓鱼,让狗戒了吃屎啊!
她满脸怨念的看着李医生,咬牙切齿的腹诽,本以为她自己是最狗的,没想到遇到更狗的了!
彦秋寒心灰意冷,完了,彻底玩儿砸了。
两人走在医院的长廊里,张谨言就开始着手给她制定一周青菜食谱了。听见那油菜、菠菜、油麦菜,彦秋寒觉得自己眼睛都变绿了。
她伤心间,张谨言清凉的嗓音戛然而止,彦秋寒疑惑的抬头,却看到他盯着一间科室的门里,顺着他眼光望去,才发现那里有一个男人在和他对望。
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打扮十分讲究,看不出中年油腻,仍然是意气风发的派头。
那男人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和一个与张谨言年纪相仿的小男生。女人保养的很好,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温柔的一手挎着男人,另一只手牵着那个男生,一家人看起来十分恩爱。
张谨言低下头,与彦秋寒十指相扣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就要牵着人离开,还没迈开腿就被那个男人喊住。
“小言。”
彦秋寒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一紧,随后便是无边无际的疏离感扑面而来,他在刻意的隐忍一些情绪,让彦秋寒忽然意识到,这个平时看起来十分恣意洒脱,超乎想象般成熟的男孩子,也不过才十八岁而已。
这个认知让她心窝向上一点的位置,莫名的抽痛。
“有事吗?”显然,他并不想和他交谈。
“这孩子,怎么爸爸都不叫了。”他才要教育几句小儿子不懂礼貌,但妻子和年长小言三岁的继子宋冠尧还在,他又瞄一眼彦秋寒,并且还有外人,他不好让儿子下不来台。“正好遇到了,晚上来家里吃完饭吧。”
张谨言盯了他一会儿,忽然放松下来,勾起嘴角,粲然一笑,那些冷漠疏离统统不见了。但彦秋寒能看出来,他并没有开心,反而更难过了。
或许,是因为男人那句来家里吃饭,而不是回家吃饭吧。有时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可以将人与人之间的界限划得清清楚楚。
他不要他了。
张谨言笑着说:“我可能没时间。”
他松了口气,一旦将两个人模糊的定位摆清楚,相处起来就容易多了。
“你一个学生有什么好忙的?”张柏松没了好气,他觉得作为父亲,他一定要敦促小儿子走上正轨,而不要像他妈妈一样,只有一身市井味儿。
“你平时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忙着干什么,打架还是谈恋爱?”
彦秋寒这才明白,张谨言那个一直没有出现过的父亲,一直以来在扮演一个怎么养的角色。
她顿时怒气上涌。
“谈恋爱犯了国法还是哪家的家法了让您这么生气?”彦秋寒挡在张谨言身前,挺着胸脯,硬声的说。
原本这种父子相见的场面她着实不应该多嘴,可她实在快被气炸了肺子,放着自己如花似玉(误!)的儿子不管,偏偏给别人养儿子养得欢快。给别人养儿子也就罢了,他还觉得自己可以高高在上的指点被自己抛弃的儿子的人生。
这她说什么也忍不了了,她每天用爱灌溉的小白菜,还能让掏粪的给叉两下?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婶都不能忍。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女人见气氛不好,这才脸上挂着笑,适时的温柔开口:“他爸爸就是太担心小言了,他嘴笨,心是好的。这小丫头长得真漂亮,和我们小言配得很,晚上一起吃顿饭吧,他爸爸怪想小言的,天天嘴里念叨呢。”
彦秋寒嘴角一抽,忽然就明白张谨言的爸爸为什么心甘情愿给别人养儿子了。她一句话,不仅夸了自己老公,显示了自己的大度,还顺带贬低了他们俩。
这后妈好段位啊,妥妥的杀人于无形。
没等张谨言开口,那女人就走过来热络的挎着张谨言另一只手,他皱眉,想抽出手臂,却被紧紧扣着。
两人骑虎难下,一路被带到张谨言的父亲家里。
他家里相比张谨言家就有人情味儿多了,那里处处都是生活的痕迹,塞得满满的冰箱,夹满衣服的阳台,无一不彰显着这个家庭有多幸福。
他家有多幸福,就衬得张谨言有多狼狈。
宋冠尧懂事的跑到厨房帮着妈妈忙前忙后,张柏松陪他们两个坐在沙发上,还要一边对张谨言说风凉话:“你看看你哥哥多懂事,品学兼优,还会分担家务,你要多学着些。”
彦秋寒才不能让自己家小白菜被人欺负,立刻毫不留情的笑着怼回去:“是啊,叔叔,做哥哥的,也应该起到表率作用,还要爱护弟弟,照顾弟弟,帮助弟弟才对啊,您说是吧。”
张柏松闷下一口气,从没见过像斗鸡一样不懂礼貌的小丫头,他甚至怀疑这小丫头是张谨言故意花钱雇来气他的。
他教育儿子,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
彦秋寒坐在沙发上,紧紧握着张谨言的手,想传递给他所有的温暖。张谨言抬头,那个此刻为了保护他而炸毛成刺猬的小仓鼠一下就撞进了眼底,再也容不下别人。
他其实想告诉她,他已经不伤心了,可他小媳妇儿的温度暖得他心悸,就想腻在她身边,什么都不做,看着她为了自己去和那些所有对他不好的人争斗。他就觉得甜得要命。
偏偏小媳妇歪过头来,一双圆圆的眼睛弯成恰好容易沉溺的弧度,她没出声,笑着对他做出几个口型。
几个口型,就逼得早都不知道什么是哭的他几乎掉了眼泪。
她说,我爱你。
别人不爱你,我来爱你。
☆、不爱你是这个世界的错
没多久,女人就做好了一桌温馨的家常菜,温柔的笑着招呼一群人上桌吃饭,饭桌上,只有女人开场的几句客套话,没多久就只剩筷子碰在碗上的声音,空气安静得可怕。
彦秋寒已经决定发挥自己脸大吃四方的精神,根本没客气,不管放得多远的肉菜,也要伸长了筷子夹到张谨言的碗里,为将他喂成莫聪的体重不懈努力。
张柏松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
他重重叹了口气,开始谆谆教诲:“小言啊,你以后就不要常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经常混在一起了,以后常回家里,向你哥哥多请教功课,你哥哥可是安郁大学的高材生。”
彦秋寒迅速竖起一只兔子耳朵。
“不用了。”张谨言简单的说。
一直低头吃饭的宋冠尧这时才抬头,他很斯文,带着金丝眼睛框,就连吃饭的动作也几近儒雅,给人的感觉和张谨言完全是两个极端,此刻,他温润的开口:“我平时也不算太忙,小言有需要的话就回来问我吧,我一定空出时间。”
“不用了。”这次开口的彦秋寒,她将一块酱排骨放进张谨言的碗里,随后笑笑。“他的功课我能负责。”
“你负责?”张柏松实在是看不上这个没规矩的野丫头,他自诩书香门第,竟然让一个小丫头上门撒野,她负责,她一个没教养的野丫头能做出来两道题就是奇迹!
“嗯,我男朋友我负责,就不劳您操心了。”她夹了一口饭,又一咬牙一跺脚将张谨言夹给她的小油菜痛苦的塞进嘴里后才轻描淡写的说:“我也是安郁大学的,他哥哥能辅导的话,我应该也可以的。”
“哦?”宋冠尧像是来了兴趣。“你也是安郁大学的,我是化学系大二的,你呢?”
他那种高傲的感觉和张谨言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张谨言的高傲显山露水,少年傲骨。而他的高傲藏在每个字节里,看似温润如玉,却让她不想多聊。
“大二物理系。”
安郁大学的物理系是学校和国家的重点学科,每年的录取分数线都是全校最高分。彦秋寒虽然平时看着有些笨拙,但李玉书说的却是没错的,基因是十分玄妙又强大的东西,沾上了彦启琛的基因,她也算学习上的佼佼者。
宋冠尧听到她这么说,自然是知道这个女孩儿其实比自己优秀。他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好巧,我们竟然是同一届,在学校见到可要打招呼啊。”
“好啊。”说完,彦秋寒就感受到大腿上一阵疼痛,险些让她没忍住叫出声。她微微偏头,就看到了张谨言警告的眼神。
“你比小言大整整三岁?”张柏松越听越不对劲儿,怒目圆瞪,自己儿子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管事婆?
有他和他妈妈的教训还不够?
话音还未落,张谨言的筷子重重摔在桌上,他收了笑容,脸上带了从未有过的狠辣戾气。
女人见势,立刻笑着掺和进来,她抚着张柏松,温柔的说:“老公,这就是你不是了,人家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小言找个比自己大的,成熟懂事,正好能管着他,这是福气!”
彦秋寒心里冷哼,这女人实在是高明。
“她不成熟不懂事,每天都要我哄着,难伺候的很。”张谨言讽刺的笑,他毫不拖泥带水的抬腿站起来,将彦秋寒从椅子上抱下来,环着自己的小媳妇走到沙发上拿起包就摔门而出,身后,是中年男人的怒吼。
他腿长走得还急,彦秋寒只能一路小跑跟上,一直走到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