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族长老而糊涂,把钩喙逐出族谱,引起了巨大的动荡,羽民从这个时候就开始四分五裂。
貂夫人因为惧怕钩喙报复自己,就找到了族长,说尽钩喙的坏话,说钩喙企图颠覆羽民,杀死族长,篡位自立,让族长对儿子反目成仇,如此一来,族长终于痛下狠手,派人去追杀钩喙,斩草除根。
族内派人暗杀钩喙,钩喙却完全没有料到,父亲根本不念血肉亲情。
罗参淡淡的说:“族长和貂夫人密谋,哪知道这件事情却被他们的小儿子听说了,貂夫人虽然和钩喙有仇,但是少公子却是钩喙一手带大的弟弟。”
少公子听说了这件事情,连夜溜出部族,去找大哥通风报信。
少公子赶到的时候,钩喙正与他的亲信死战到底。
钩喙让少弟离开,少公子却执意与哥哥一起同生共死。
万俟林木啃着苹果,简直汁水四溢,罗参从怀里拿出手帕,给万俟林木温柔的擦了擦,以免流到衣服上。
罗参继续说:“少公子意外战死,羽民大军围城,城中兵尽粮绝……”
族长和貂夫人亲自来到城外,族长咒骂长公子害死了他的小儿子,貂夫人撺掇着族长攻城,让钩喙不得好死。
万俟林木说:“那最后呢?”
“最后……”罗参很轻松的说:“貂夫人说,只要钩喙肯投降,会饶恕城中百姓不死,钩喙没有办法,答应投降……”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城门上却灯火通明。
钩喙抱着少公子的尸体,一步步登上城门,站在敌军包围的城门上,俯瞰着这一片乱世江山。
随即……
纵身从城门楼上,跳了下来。
钩喙在跳下来的时候,还在大笑,夜风承载着疯狂的笑声,一声声传到族长和貂夫人的耳朵里。
罗参说:“公子钩喙说,就算他化成厉鬼,也会找他们索命,让他们永世不得安宁,让他们把少公子的命还回来。”
万俟林木挑眉说:“钩喙有变成恶鬼么?”
罗参摇摇头:“变成恶鬼是不可能的,因为还有后话。”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那也太小看了族长和貂夫人。
钩喙的诅咒如此可怖,族长和貂夫人怎么可能心安理得?
貂夫人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们将钩喙的尸首找到,埋葬了起来。
但并非是普通的埋葬。
罗参说:“他们在棺材上动了手脚,可以封锁住钩喙的三魂七魄,让钩喙永世不得超生,生生世世困在棺材之中。”
万俟林木“啧啧”两声:“两个儿子都死了,你说这个族长他图什么?”
罗参点点头:“的确如此……族长令人修建了陵墓,把大儿子藏进去,别人以为他是幡然悔悟,心疼儿子,其实是为了让儿子无法回来报复。过不了多久,族长也不行了。”
毕竟年纪大了,族长想要再生儿子,也是有心无力。
而且貂夫人年轻美貌,比族长小了那么多,族长想要拦着她出轨,几乎是不可能的。
起初貂夫人还藏着掖着,后来族长要不行了,貂夫人便明目张胆起来,族内里里外外谁不知道,族长头上的绿帽子是一顶接一顶。
后来族长死了,没有人继承羽民的族长之位,貂夫人就自立为族长。
万俟林木说:“那这样的话,之后的羽民,岂不是貂夫人的后代了?”
罗参说:“没错,火浣布的技艺从东汉末年就已经失传,其实是因为那场‘篡位’,真正的羽民已经消失殆尽,后来的羽民大多不算是真正的羽民人,只是沿袭着羽民的传统而已。”
这么说来,羽燃也不是最正统的羽民了。
罗参说:“相传后来的羽民,因为是篡位的罪人,所以都活不了太久,受到了老天的责罚,成为了罪民一族。”
“不过……”
罗参还有后话:“我看这个羽燃,倒不见得是什么罪民,应该只是传说。他的身体侵染了大量的尸气,本就是阴寒体质,所以不堪重负,如果能从羽家搬走,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性。”
罗参刚才看到的牌位,其中就有钩喙的牌位。
钩喙在羽民之中,占有非常重要的一席之地,据说火浣布的技艺,只有钩喙才懂,就连他的父亲也不懂,因此钩喙死后,羽民才会如此伤心。
纵使貂夫人再怎么不喜欢钩喙,但是钩喙的声望摆在这里,所以羽民的后人也会供奉钩喙的牌位。
万俟林木说:“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家丑不可外传,这么大的丑闻,罗参倒是一清二楚的。
罗参笑了笑:“谁让我们无启族是活的最长久的部族呢,族内有很多笔录,都会记载一些奇闻异事,流传下来的。”
罗参无聊的时候,就会看看这些笔录,只当是看小说了,因此知道的内幕比较多。
骨碌碌——
是轮椅的声音。
正主终于来了……
羽燃坐在轮椅上,高大冷漠的火浣推着轮椅,从远处走了过来。
“羽家的家主来了!”
“是羽燃。”
“年轻有为啊。”
“就是这腿……”
众人笑声窃窃私语,羽燃坐在轮椅上,面容带着得体的微笑,一看就是商人本质。
“今日我羽家祭祖,各位能赏脸,真是蓬荜生辉。”
羽燃先来了一段开场白,多半是客气的话,随即对羽伯说:“羽伯,开始吧。”
羽伯点点头,朗声说:“祭祖开始——”
羽伯又说:“净水。”
万俟林木嘴里还叼着橘子,含糊的说:“喝水么?我正好吃渴了。”
罗参有些无奈:“不是给你喝水,是给你洗脸洗手。”
万俟林木难得一脸迷茫,又不是要睡觉,为什么还要洗脸洗手?
罗参低声说:“祭奠之前,要净脸和净手,以示对祖先的尊敬。”
万俟林木这才明白,毕竟他也没有祭过祖。
净手之后,就准备上香了。
众人全部站起来,纷纷进入祠堂,羽伯开始选读羽家的家训。
火浣将羽燃从轮椅上抱下来,放在软垫之上。
他本是要跪着的,但是羽燃腿脚残疾,根本无法跪下来,所以只能坐在软垫之上。
羽伯长篇大套的宣读着羽家的家训,万俟林木是个外人,因此不需要跪着,只是站在人群中听着。
万俟林木听得有些乏味,打了一个哈欠,就听到“咔咔咔”的声音,原来是金缕。
金缕竟然在嗑瓜子!
金缕冷着一张脸,面色淡然,一股“高岭之花”的模样,却在嗑瓜子。
咔咔咔——
咔咔咔——
咔咔——
幸亏他站在后排,不然祭祖的人一定听得到,好像砸场一样。
大金异常尴尬,赶紧低声说:“小金。”
金缕吃着一半,干脆不吃瓜子了,往嘴里塞红枣。
大金一看,登时满面冷汗,这红枣和瓜子,不是供桌上的那些么?
供桌上有一个盘子,空了半个,显然是被金缕给偷走吃了!
万俟林木正无聊,就冲金缕招了招手,金缕把瓜子花生和红枣塞给万俟林木一些。
万俟林木又塞给罗参,罗参无奈的说:“你吃吧,我不吃。”
万俟林木说:“谁让你吃了?给我剥。”
罗参:“……”
咔咔咔——
咔咔——
前面祭祖,“咔咔咔”的声音就没断过。
大金实在头疼,低声说:“小金,别嗑瓜子了,吃点别的。”
金缕一听,十分“委屈”,面无表情,磕磕绊绊的说:“我……没、吃。”
大金侧头一看,小金手里的都吃光了,的确没有再嗑瓜子。
但是那“咔咔咔——”的声音却没有断。
大金转头去看万俟林木,万俟林木也没有嗑瓜子,耸了耸肩膀,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咔咔咔——
咔咔——
咔咔——
声音还在继续。
因为那声音太大了,所以前面祭祖的人都听见了,羽伯正在宣读祖训,被打扰的停住了声音,向四周张望。
“安静!”羽伯说:“安静,大家请安静下来。”
羽伯这么说着,众人都停止了窃窃私语,站定在原地,向四周望去。
咔咔——
咔咔咔……
咔咔咔咔——
那嗑瓜子的声音竟然还没有停息,不知道是谁这么执着。
咔咔——
咔咔咔——
羽伯有些奇怪:“祭祖仪式已经正式开始,还望各位配合,待祭祖之后,我们会为各位贵宾奉上佳肴,还请各位……”
咔咔咔——
那声音又出现了,打断了羽伯的声音。
一时间,祠堂里寂静无声,大家都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孜孜不倦的嗑瓜子,也太不把羽家的人放在眼里了。
众人的目光探寻着四周,在场的人都是一脸茫然,纷纷寻找。
点着白色蜡烛的祠堂,鸦雀无声,只剩下“哗啦啦”的火苗声,燃烧着寂静的空气。
祠堂本就阴森,突然安静下来,就更显得阴森,摇摇曳曳的烛火,照亮着祠堂里每一个牌位,一列列的牌位蔓延在四周,围拢着一口黑木棺材。
那棺材里没有尸体,一直放在祠堂里,相当于一个衣冠冢,摆在羽家的祠堂,已经不知道几百年了。
之前有古董商想要买走这口古董棺材,但是羽家都没有卖,毕竟当时羽家不缺钱,不过后来羽家没落了下来,羽燃依旧没有把棺材卖掉,保存在祠堂里,完好如初。
众人的目光兜了一圈,那“咔咔咔”的声音终于偃旗息鼓,羽伯这才松了口气,朗声说:“祭祖继续!亮烛,上香!”
咔咔咔——
咔!
咔咔咔——
羽伯的话音刚落,那声音竟然又响了起来。
回荡在昏暗的祠堂中,与祠堂外一片白色的灯笼火光交相呼应。
“谁这么讨厌?!三次四次打扰祭祖?”
“就是,太不道德了,把他揪出来!”
“等等……你们听,这不是嗑瓜子吧,是……”
“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棺材?
众人寻声望去,起初都以为是嗑瓜子,但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大家是越听越像。
好像还真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羽燃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羽伯也不知道:“这……棺材上了封钉的,一直没人打开,怎么会……”
咔咔咔——
咔!
咔咔咔……
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敲棺材!
“这……这怎么回事?”
“棺材响了!”
“棺材里有人?”
众人吓坏了,毕竟响的是棺材,这里又是祠堂,登时吓得全都往外跑去。
嘭!
万俟林木被人撞了一下,他身体不舒服,差点跌在地上,罗参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万俟林木,往后带了一把。
咔咔咔!
咔咔!
“啊闹鬼了!”
“羽家的鬼魂!”
“救命啊,快跑快跑!”
来参加祭祖的人冲出祠堂,罗参却没有随着人群冲出去,反而往前走了几步,大步走向棺材。
万俟林木没有恐惧感,因此根本不知道害怕,也随着罗参往前走了两步。
罗参眯了眯眼睛:“没有封钉。”
没有封钉?
羽伯之前说这棺材上了封钉,他们也打不开,怎么突然没有封钉了?
罗参修长有力的手指,顺着棺材盖子的边缘一转。
“封钉被豁开了。”
羽燃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