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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后我待字闺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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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他想起堂哥李锦手中有花重金求来的顾家二姑娘的画像,便丢下友人直接下楼去找李锦。
  可李锦却因为顾浮如今是国师的未婚妻,以为李禹突然问起这事,是要他把画给毁了,便撒谎,说自己那画早早就被父亲——也就是李禹的二叔发现,扔火盆里烧了个干净。
  李禹虽然遗憾,但也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直到某次去六部提人,他意外得知了顾家大少爷的名字——顾沉。
  莫名的,他就想到了顾浮。
  他鬼使神差地去找了被革职的前禁军副统领吴怀瑾,吴怀瑾同顾家二姑娘交换过庚帖,自然也知道人姑娘的闺名,于是他终于发现,顾家二姑娘的名字就叫顾浮。
  没人知道他那天是怎么回的家,等反应过来他已经闯入了李锦的院子,还不顾院里丫鬟的阻拦,把李锦的院子搜了一遍,然后搜到了那副被李锦藏起来的画。
  他看着画上翩若惊鸿的女子,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过一般,脑袋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有什么在他脑海里浮现,那是他在北境从军的记忆,记忆里的顾浮半点没有画上的精致和妍丽,不仅穿着男人的衣服,还成天混在男人堆里,虽然看着瘦弱了一点,但因为她在战场上表现勇猛,所以从来没人怀疑过她是一个女人。
  李禹记得很清楚,自己第一次对她留下印象是在边境的游风城,那时左迦部围城,援军迟迟不来,城中又断了粮草,竟有百姓组织起来,将自家的小孩送来给北境军的人果腹,只因左迦部有破城后必定屠城的凶名,城若被破,全城都将遭殃。
  他忍着恶心想把这些小孩送回去,却被顾浮拦下。他当时以为顾浮想吃掉这些小孩,差点和顾浮打起来,结果顾浮告诉他,这些孩子送来了就只能藏着,若直接送回去,下次送来的就会是一碗碗煮好的肉汤。
  城中能吃的都吃了,哪还有肉做汤,除非……
  李禹看向那群懵懂的孩子,有些想吐。
  顾浮威胁他:“你敢吐一个试试?”
  也不怪顾浮会这么凶,李禹到北境军没多久就暴露了身份,因为是皇后的侄子,所以处处受优待,顾浮这样的小兵全靠喝水啃草充饥,偶尔打几只从游风城上空飞过的鸟就当大餐了,李禹要还敢当着她的面吐,她真的会揍李禹。
  不过他最后还是吐了,因为顾浮把小孩藏好后突然和他说:“刚刚那些话是老锤头和我说的,老锤头在北境军待了八年,你猜他怎么知道把小孩送回去会换来肉汤?”
  李禹一细想,没忍住吐了。
  顾浮也终于有了借口,一脚把他踹到地上。
  后来李禹才知道,在他还有东西吃的时候,底下的小兵就已经断了粮,顾浮揍他前一天,老锤头和另外几个老兵偷跑出城去找吃的,运气不好被左迦部的巡兵撞见,割了头挂在高高的杆子上,作为挑衅。
  所以顾浮就是故意的,故意说那些话,就为了揍他一顿。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注意到了顾浮。
  顾浮和他不同,身边常有人跟着,那些人和她勾肩搭背,嬉笑怒骂,关系很好。当然也有人和顾浮起过冲突,可打过一架后又莫名其妙和顾浮混到了一块。
  顾浮性格好起来很好,没事还会给人画画,画老家的爷娘妻儿,有倒霉事也都跟着一起扛,可性格混账起来又特别混账,但对她咬牙切齿的,也多是和她有过命交情的兄弟。
  顾浮很有多怪癖,比如夏天不下水,喝酒喜欢下很重的赌注,看着没心没肺,但有熟悉的人死了,她总是会很安静,明明没哭,却看起来很难过。
  顾浮杀敌很凶,就跟不要命一样,偏生武功又高,所以没命的往往是遇上她的敌军… …
  李禹就这么看着顾浮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兵到斥候,一点点一步步,以旁人无可匹及的姿态越过他,走到了他前头。
  奇异的是,当看到曾经在他之下的人成了他的上峰,他竟感觉不到丝毫的嫉妒和不甘,甚至有种理所当然的骄傲。
  若可以,他想活成顾浮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发的时候没留意把下一章的细纲一块发上来,吓得我魂都飞了
  照例两百个红包(把魂找回来后虚弱掏钱包
  ——
  谢谢操心的皇帝爸爸,涟漪~~~,水月久安,山今的地雷!
  爱你们=3=


  ☆、第五十三章

  大雨接连下了好几日; 好不容易雨停,虽然没出太阳,阴沉沉的天空看得人心里难受,但也让因为大雨好几日没法出门; 和即便大雨也要出门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可对某些人而言; 下不下雨并不重要; 哪怕雨水把京城给淹了; 也和他没关系。
  剔透的水珠自屋檐上淅淅沥沥地落下,砸在被大雨冲刷干净的石板路上; 溅起小小的水花。
  屋檐下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窗户后边是一家酒楼的雅间。
  雅间里; 桌上的菜没几碟,酒坛子倒是不少,桌上摆了五个小的; 地上放了三个大的; 还都是空坛子。
  而连着喝了这么多酒的人此刻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门窗紧闭导致的光线昏暗为他提供了绝佳的睡觉环境。
  不一会儿; 外头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隐约听见一句:“就这是吧?”
  接着砰地一声,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穿着一身红色衣袍的郭兼迈着步子; 施施然从外头走了进来。
  被巨响惊醒的李禹昏昏沉沉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向郭兼。
  “这不是李统领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郭兼揣着袖子从桌边走过; 大约是觉得屋里闷得难受,便推开了窗户。
  沁凉的风扑面而来,吹散屋内憋了一宿的浑浊空气。
  李禹没跟他客气; 直接道:“滚——”
  被烈酒刮过的嗓子变得十分沙哑,使他像用咆哮驱逐入侵者的野兽。
  郭兼当然不会乖乖听话,他走到李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翘着腿一晃一晃,语气格外欠抽:“我听说你知道了?”
  具体知道什么,两人皆心知肚明。
  可李禹喝酒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暂时忘记这件事吗,此番又被郭兼提起来,李禹不由地两腮微鼓,显然是用力咬紧了牙。
  郭兼怀疑,他要是再来早点,李禹酒还没醒,说不定此刻就扑上来把他咬死了。
  但郭兼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并竭尽所能地在李禹不愿触及的地方疯狂蹦迪:“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
  郭兼没等李禹回答,自顾自公布了答案:“端午那日,我被你手下两个人从致雅楼隔壁的酒坊二楼打一顿扔下来,我还以为我要死了,谁知道一抬头,就看见了她。”
  李禹盯着郭兼,似乎是在忍耐。
  结果郭兼的下一句话就扯断了他那根敏感的神经,郭兼说:“她戴着幕篱,露在幕篱外头的裙摆是绿色的……唔!”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桌上的酒坛子被撞倒,滚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李禹站起身隔着桌子拽着郭兼的衣领,把郭兼从椅子上提起来。
  郭兼如今虽是赤尧军的统领,但他依旧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文人,让他指挥赤尧军做事可以,让他自己和禁军统领打架,那他是绝对打不过的。
  可即便被人拎着,他也没露半分怯色,他压着声音对李禹说:“我不在意她究竟是男是女,也不管她到底是谁,只要她还在,哪怕是鬼我都可以接受。”
  李禹红着眼睛,咬着牙吐出四个字:“你·懂·个·屁!”
  他何尝不能接受死后成鬼的顾浮,可顾浮没死,顾浮是个女人,他一心向往崇拜的顾浮是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
  这能一样吗!
  郭兼不甘示弱地回了句:“你又懂个屁!!”
  最后一个音发出来的同时,郭兼故意把唾沫喷到了李禹脸上,李禹猛地摔开他,直接把他摔到了地上,然后抬脚跨过他就要走出雅间。
  郭兼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拉住李禹的后衣领,用尽全身力气把即将跨出门的李禹拉了回来,并猛地关上了门。
  李禹准备第二次把郭兼摔开,这次他不会手下留情,定要郭兼倒地上起不来。
  可在他动手之前,郭兼压着声音恶狠狠地问了他一句:“你凭什么看不起她?!”
  郭兼这句话,直白而又犀利地点出了李禹知道顾浮性别后反应这么大的原因。
  李禹看不起女人,可偏偏被他当成男人来仰慕的顾浮就是个女人。
  他信仰崩塌,他无法接受,他觉得把顾浮当成兄弟、当成目标的自己就是个笑话。
  可他凭什么就因为顾浮是女人,而抹消顾浮曾经所作的一切?
  李禹微微顿住,给了郭兼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郭兼被李禹刚刚那一摔摔出了火气,话音变得不善起来,毕竟是以笔做刀的文官,此刻胡咧咧起来也是格外的锋利,刀刀见血:“你是皇后的侄子,你偷跑出家门去北境参军,被发现了旁人还会夸你一句自强自立未来可期,可她呢?她要是被发现了身份,你知道等着她的会是什么吗?”
  “不仅名声尽毁,还会牵连家中姐妹。明明是同样的事情,但不会有人说她一句好,只会对她唾弃辱骂,甚至将她活活逼死!免得她留在这世上丢人现眼!!”
  “那她就不该这么做!”李禹朝郭兼吼道:“累人累己本就是她的错!!”
  郭兼吼了回去:“所以陛下虽放任了她,但也让她爹给她伪造了一个假的身份!”
  李禹愣住,郭兼却并未乘胜追击,反而将音量缓缓降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她无论拥有多少军功,那都是北境军顾将军的,和京城的顾家二小姐没有半点关系,她暴露了女子身份也没人会想到京城顾家。她保住了顾家、保住了家中姐妹的清誉,可她抛弃了自己的根。你说哪天她要是死了,会不会为了隐瞒身份,故意让自己尸骨全无?”
  李禹眸底轻颤,胸口一阵闷疼。
  可郭兼却笑了,笑得格外嘲讽:“毕竟留着尸首也没用,会被人发现她是个女子,顾家也不会白费陛下的安排,不顾家中其他女子的清誉,将她的尸体带回故土。”
  “但是你能,李少爷,你就是死了,都能死得比她好些。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比你能耐,比你厉害。”
  “——所以你凭什么看不起她,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她?”
  ……
  太阳从厚重的云层裂缝中透出微弱的日光,洒落在酒楼二层走廊的地板上。
  雅间的门被人打开,郭兼走出来,转身关上门后整理了方才被李禹拉扯歪的衣襟,随后才看向日光下靠墙而站的顾浮。
  顾浮一身月白色的男装,怀里抱着顾竹给她打的苗刀,额上系着少年气满满的网巾。
  郭兼无声地朝顾浮行了个礼,顾浮点点头,直起身朝楼梯走去。
  本该热闹的酒楼今日被顾浮包下,外头还围了一圈的赤尧军,不让人轻易靠近,所以郭兼方才吼得是半点不含糊,全然不怕被人听了去。
  郭兼下楼后让手下回去忙活,自己跟着顾浮走了一段路,还不大乐意地和顾浮叨叨:“我说将军,他要过不去心里那个坎,你让他在坎上趴着不就好了,犯得着叫我来劝他吗?”
  顾浮:“你那叫劝?”
  郭兼嘿嘿一笑:“反正效果都一样,我还能爽一爽。放心,他以后肯定没脸再自甘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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