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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驾!”
苏难率领五千大军停止西进,转而南下,朝着羌王宫狂奔。
距离王宫还有几十里的时候,所有人都逃得干干净净。
整个王宫所有的宦官,守卫都跑完了。
不跑难道等死吗?
不仅王宫内的人都跑完了,就连王宫边上的部落也都跑了。
二百里的距离,仅仅不到一天就赶到了。
苏难五千大军轻而易举占领了整个羌王宫!
还在马上的时候,苏难下令道:“派出一百名斥候,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警戒,确保方圆百里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要了如指掌。”
“是!”
一百名斥候狂奔而出。
然后苏难下令道:“一半军队下马去切割黄金,速度要快!”
“所有人等不得藏私,切割下来的黄金,全部上交,然后统一进行分配!”
“另外一半军队,原地布防,随时准备战斗!”
苏难的命令刚刚下达完毕,四千多人兴奋应喝。
“是!”
然后,两千多武士拔出锋利的刀子冲向羌王宫,这架势真是有些像屠刀霍霍向牛羊。
另外两千名武士开始构建简单的防线,原地布防。
切割黄金啊!
太让人兴奋了!
收获总是欣喜的。
哪怕是收获粮食,水果,都能带来无比的喜悦。
更何况是黄金呢!
这两千人,每人一个角落,开始用刀子切黄金。
因为黄金远比铁更柔软。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收获的黄金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但是切割黄金的这两千武士发现,这活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
因为这黄金是涂上去的。
整个屋顶,地面,甚至有些墙壁都是黄金。
所有涂黄金的区域摊开后,面积几十万平方米。
也就是说每人要切割几百平方米的面积。
而且这看上去金灿灿的,数量也确实巨大,足足有十几万斤以上。
但是摊开到几十万平方米,真的就是薄薄的一层。
黄金虽然软,但也只是相对而言,而且墙壁和石头很硬的,切割一小片都不容易,刀子很快就钝了。
切了三个小时后!
这两千人实在受不了了,姿势蹲在那里太难受,而且太刺眼了。
这还是夏天,太阳暴晒,汗流浃背。
于是苏难下令,两支军队调换。
切黄金的人去布防,布防的人去切黄金。
顿时,皆大欢喜!
就这样,切割黄金从白天到黑夜!
无数人纷纷埋怨羌王阿鲁冈。
你神经病啊,抢来的黄金非要融化了然后涂在王宫上,你就不会弄成一块一块的金砖然后摆在地窖等着我们去搬吗?那样多爽快啊。
这切黄金真是苦力活。
这要切到猴年马月啊?
夜幕降临的时候,苏难显得尤为紧张!
他甚至跃到王宫的高处,四处探望,竖耳倾听,看有没有敌军。
依旧没有!
然后,苏难漫步在这王宫之内。
切割的黄金已经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快要堆成一座小山了。
旁边已经烧起了大炉子,切割来的都是金箔,全部融化掉,弄成十斤一块的金砖。
苏难拿起一块金砖,在火光之下,显得金灿灿的尤其惹人喜欢。
“主公,黄金数量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多,换算后应该超过二百万金币!”
“有了这批黄金,主公去西域很快就能够站稳脚跟,拿到行省总督之职,用不了几年我苏氏家族又能够再一次兴旺发达了。”
“等越国大乱的时候,我们再杀回去,夺回属于我们的江山。”
“并且将沈浪,将金氏家族斩尽杀绝!”
“斩尽杀绝!”
“主公万岁!”
“苏氏万岁!”
某种程度上,黄金果然是万能的。
这还没有到西域呢,见到这无数的黄金,就已经士气高涨了。
大黑夜。
切割黄金依旧在继续。
苏难四处巡逻,关切每一个士兵。
“小心一些啊。”
“不要掉下来。”
“火把不要凑得太近,小心烧了自己的头发。”
这等收买人心的小把戏,苏难还是很擅长的,确保每个人都觉得主公是在关心他们。
很多人切了黄金后,第一反应是往嘴里咬。
这是难免的,因为黄金软啊。
苏难温和道:“这黄金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可不干净,不要把脏东西吃到肚子里了。”
但是,却也没有阻止这些细节。
因为根本阻止不了。
很多人手摸了黄金之后又拿起烧饼往嘴里塞。
武烈等人在黄金上刷了最脏的尸坑之水,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细菌,而且还在一百多桶水里面溶了几十斤的砒霜,虽然非常微量。
但只要接触到黄金的人,都难免或多或少地吃到肚子里面去了。
……
切割黄金的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
苏难大军在羌王宫停留了几天时间。
就算如此,羌王宫的黄金依旧没有切割完。
就算如此,切下来的黄金也足足有十五万斤,已经超过二百万金币。
发大财了!
足够苏氏家族在西域快速东山再起。
而且方圆百里之内,也依旧没有出现任何敌军。
苏氏全军也渐渐安心下来。
但是有一个小小的阴霾。
因为苏氏军中渐渐有人拉肚子了。
其实从第一天半夜就开始了。
只不过众人一开始还没有在意,毕竟在这荒郊野外,而且还是炎炎夏日,拉肚子正常的人。
但是爆发的士兵越来越多。
而且拉稀越来越厉害。
这还不是疟疾,疟疾潜伏期更长。
这只是其他细菌和病毒发作了。
终于有一天。
苏氏军队迎来了病症大爆发。
许多苏氏武士病倒,明明是炎炎夏日,却冷得瑟瑟发抖。
但是身体的温度却高得吓人。
拉肚子的形状越来越严重。
几十人,几百人!
最后大部分的士兵,都开始上吐下泻。
最后甚至拉出了血水。
……
看着这一幕,苏难遍体冰寒!
不好!
这黄金不干净!
表面肯定被涂了什么东西了。
这是谁的计策?
肯定是沈浪,一定是沈浪!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沈浪既然在羌王宫的黄金上动了手脚,就意味着他肯定已经算计到苏氏大军会来羌王宫。
这就意味着,羌国的大军已经不远了!
“不好,不好,沈浪的大军快要杀过来了!”
苏难自言自语。
沈浪会有多少人?
一万骑兵?
不,不止的!
阿鲁娜娜已经成为新的羌国之王,她所到之处,部落骑兵会纷纷跟随。
杀过来的羌国骑兵,或许会超过两万以上!
苏难望着满地打滚拉稀的士兵。
这些人拉得浑身发软,哪里有力气战斗。
恐怕不到几个冲锋,就已经灭了。
苏难后悔得几乎吐血。
利令智昏,利令智昏!
为什么啊?
我明明知道应该一路往西,绝对不能被任何东西吸引耽误,哪怕是二百万金币。
为何我还是起了贪心?
苏难喉咙底下发出一阵阵嘶吼。
他用力拍打自己的脑袋。
沈浪此子真毒,真毒!
虽然得意忘形了一两天,但依旧很快就醒悟了过来,在羌王宫这里布下了陷阱。
我明明知道此子狠毒,明明知道他算无余策,为何还要犯错误?
苏庸颤抖道:“主公,沈浪大军就算追上来,速度也不快,因为我们后面几百里都没有发现大股军队,如果有的话,那些布置的哨探早就汇报了。他们至少还有几天时间才能追上来,我们还能逃掉。”
苏盏道:“不,现在立刻停止切割黄金,所有人赶紧上马逃跑!”
“走,走,走!”
苏难一声令下。
所有人不管是不是得病了,全部翻身上马。
剩下的黄金也顾不得切割了,带上已经到手的黄金,五千人朝着西边狂奔!
……
这一路狂奔,一路臭气冲天!
在马背上拉稀的人越来越多。
苏难逃离羌王宫,已经两天时间了!
尽管这是大草原,一马平川,但这两天时间依旧跑了不到二百里。
军队病得太严重了!
苏难军中,病倒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最后足足有一半人病倒。
然后……
斥候传来可怕的消息!
发现了大股的羌国骑兵,从南边杀过来!
不是从后面,而是从南边。
苏难浑身颤抖!
果然,沈浪果然绕路南边追杀来了。
眼下他的军队已经全部病倒了,这还怎么打?
苏盏拼命扇打自己面孔,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道:“主公,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贪心的。若我不提黄金之事,也不会有今日灾祸!”
苏庸更是磕头出血,因为羌王宫有黄金一事,是他先说的。
苏难头痛欲裂。
但是,他再一次陷入了绝对的冷静。
又一次,苏氏家族又一次灭顶之灾来了。
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
苏难,若这一关过不去,苏氏家族就要灭亡了!
贪婪害我。
利令智昏!
我应该怎么办?
苏氏家族不能就这样灭亡!
一定还有法子,一定还有法子。
苏盏道:“兄长,你带着几百人用最快速度逃去西域,我留下来断后,这个祸是我闯下的,我就用一死弥补罪过。”
苏庸道:“主公,我也留下断后,你带着少主赶紧走,赶紧走!”
苏难摇头道:“不,不!沈浪在西边应该有伏兵,他应该猜出我要去西域,我们在羌王宫耽误了好几天,他肯定派遣精锐骑兵到我们前面去了,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苏难无比冷静道:“苏庸,你愿意为我而死吗?”
苏庸磕头道:“老奴愿意,老奴愿意!”
苏难道:“你穿上我的袍子,举着我的旗帜,继续往西,继续往前,吸引沈浪主力。羌国去西域要穿过大山峡谷,这是直达的唯一道路,沈浪一定会在那里设伏,你去做这个诱饵!而我带着几百人,悄悄往北!”
苏庸道:“往北,去楚国?”
苏难道:“不,只是借道楚国,前往西域!”
苏庸叩首道:“是,是主公!”
苏难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苏庸,难为你了!”
苏庸哭泣道:“能为主公而死,是老奴的福分!”
……
一刻钟后!
苏庸打扮成为苏难的模样,率领几千苏氏军队,朝着西边狂奔,吸引羌国骑兵追击。
而苏难打扮成为普通武士的模样,带着几百名心腹,带着一部分黄金,借着夜色北边狂奔!
苏难够狠,再一次断臂求生!
……
半天之后!
苏氏家族嫡系几百人,朝着北边不断狂奔狂奔。
完全不吝马力,几个时辰后狂奔出了一百多里。
应该逃脱了吧。
苏庸带领几千人朝着西边而去,看上去才像是主力。
这一次断臂求生,应该还是骗过沈浪了吧。
北上借道楚国进入西域,虽然会多走几千里路。
虽然损失了几千人。
但凭借几百人,凭借大批的黄金,应该还是能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