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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岫名门之后,端庄大方,二人很配,皇帝不作他想。
“对了,等裴家事情定了下来,你给衡姐儿也找个妥当的,这孩子受了这么多年苦,朕心里过意不去,你别委屈她。”
“陛下放心,臣妾把衡姐儿当女儿一般,怎么会委屈她?一定给她挑个好夫婿。”
皇帝闷声一吭将人压了下去。
皇帝已经把裴家的宅子给重新赐回,正着工部在翻新修葺,也快要妥当了。
裴玉衡几次跟老太太告辞,老太太都挽留她,
“等你哥哥回来了,你再回去,你一个人住那么大宅子,不安全。”
裴玉衡心里酸涩,只低着头轻轻应着。
她不知道这两日是怎么过来的,仿佛失魂落魄一般。
偏偏陆云峥忙的不见人影。
那件事她不知道如何启齿。
三月初十这一日是老太太的寿辰,府上早就张灯结彩。
裴玉衡得到了消息,知道陆云峥会在今日会回来,她心里反而很忐忑,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陆云峥说那件事,大夫人那句话跟噩梦一般缠着她,她从来不是弱懦之人,可那样的罪名,她又承担不起,她到底只是个女人。
依着陆云峥的性子,绝不会轻易放手,甚至还可能会闹一场。
她该怎么办?
老太太寿辰,阖府都欢欢喜喜的,唯独她一人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暗暗抹泪。
冷杉发现自家小姐自那一日去了祥云寺,回来人就不一样了,默不作声,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神色间流露着无奈和苦笑。
她从未见过裴玉衡这般失魂落魄,怕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无论她怎么问,裴玉衡都不肯说话。
冷杉心里不踏实,她一贯聪慧细心,思来想去怕是跟大夫人那边脱不了干系。
今日是老太太寿辰,府内人人都忙的脚不沾地,宾客盈门,满堂欢乐。
裴玉衡强打着精神去老太太跟前伺候,陪着她款待往来的贺客。
这边冷杉却是悄悄去寻了徐管家。
徐管家今日两条腿就差没飞,可看到冷杉匆匆寻来,还是愣把别的事情压下,抽了空见她。
如今长公子跟表小姐的事怕是板上钉钉的,未来的主母自然比什么都重要。
冷杉跟着他到了一间小耳房,低低问道,
“徐管家,长公子大概何时回府?那日大夫人把我们姑娘叫去了祥云寺,回来后姑娘神情就不对劲,我担心发生了什么事,还请管家务必告诉长公子。”
徐管家闻言脸色立即凝重起来。
他以前是大老爷的跟班,对这位大夫人的心性可谓是了如指掌,大夫人心情狠辣刚硬,如果她不同意这门婚事,怕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徐管家以前可是生生领会到了大夫人对大老爷的摧残,心里对大夫人是极为不恁的。
自然是站在裴玉衡这一边。
“我知道了,我会跟长公子说,叫长公子堤防。”
冷杉放心了下来。
望着冷杉明显松快后的背影,徐管家脸色更加沉冷。
他比冷杉更了解大夫人,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
大夫人前两日入了宫,目的不言而喻。
不行,他必须尽快通知长公子。
徐管家都顾不得今日寿宴繁忙,愣是调了一个心腹,叫他迅速找到陆云峥,并把事情禀报于他。
已近午时,府内熙熙攘攘,喧嚣不绝于耳,徐管家见侍卫已经派去了许久,都不曾见人回来,不由揪了心。
眼见正午,宴席正开,徐管家见侍卫匆匆跑回,一脸凝重,
“属下没有找到长公子!”
徐管家心里有了不妙的预感,
“不行,再喊几人一起去,务必尽管找到长公子!”
“遵命!”侍卫忙不迭扭头喊人去了。
徐管家沉着脸入内继续招待宾客。
虽然是老夫人的小寿,京城各家却也都派了人来。
年轻的少爷公子挤了一庭,好在陆家公子多,招待的过来。
姑娘们也都被迎去了后院。
陆家西边有一片水泊,水泊之上建了九曲环廊,宴席过后,年轻的公子姑娘们都聚在这边游玩。
陆家这一次别出心裁,每一段长廊上都摆了各色小案,并设了不重复的搏戏,正是春暖花开的日子,整个长廊上喜喜洋洋。
一群莺莺燕燕穿梭其中,个个花枝招展,竟是比那桃李还要夺目。
裴玉衡待在最里面,比起另外一头的喧嚣,这一段倒是安静不少。
同席的只有陆云英和崔晓妆。
陆云英跟崔晓妆在画画,裴玉衡没有心思,便在一旁偶尔指导几句。
陆云英自打知道了那一夜的事后,在裴玉衡跟前就不那么自在起来,她也看出自家娘亲不喜欢裴玉衡,她又担心娘亲做出什么来,可依着大哥哥的性子,应该谁也阻止不了,于是又放心下来。
裴玉衡时不时托腮望着远处波光粼粼发呆,脑子里空空的,
“裴姐姐,你怎么了?”崔晓妆比陆云英心细,发现裴玉衡的不对劲。
裴玉衡失笑,“没什么,我看看你们画的怎么样了?”于是看向二人的画作,稍稍指点几句,又岔开了话题。
期间崔晓妆忽的被别的姑娘喊过去,陆云英趁机便悄悄跟裴玉衡咬耳朵,
“裴姐姐,你是不是喜欢大哥哥?”
裴玉衡心神一震,吃惊看着她,
陆云英吞了下口水,四下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到这边,就悄悄把那夜的事给说了。
裴玉衡皱着眉看着陆云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骂她吧,那是人家母亲,不堤防也是正常的,再者,大夫人迟早知道他们二人的事,她迟早要面对这一点。
见裴玉衡绷着脸不说话,陆云英后知后觉的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多嘴的,但是…”陆云英忽然又来了劲,
“你别怕啊,大伯母再怎么样那也仅仅是婆母,你是跟大哥哥过日子,大哥哥从来就不把大伯母放眼里,你不要担心大伯母对你不好,她反正对谁都不好。”
裴玉衡被这话堵得无话可说,
“可如果她想办法阻止呢?”
陆云英还有些天真,“怎么阻止?逼着大哥哥跟别人成亲?强行把你嫁出去?还是…?”
“她以死相逼…。。”
陆云英倏忽一下住了口,震惊望着裴玉衡,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怎么会…。”陆云英完全吓到了。
裴玉衡说出这句话,整个人长长吁了一口气,仿佛是多了一个人帮着自己承担压力。
她垂着眸,浑身力气似乎被抽干似的,十分虚脱乏力。
陆云英也只是短暂的吃惊了一下,随后立马拽紧裴玉衡的双手,
“姐,裴玉衡,我告诉你,不能放弃,偏偏不能放弃,怕她呢,有本事她就做得出来。。…”
裴玉衡不知道大夫人是否真的做得出来,但是陆云英这话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她以前没看出这丫头是个遇强则强的,
陆云英见她眼眶发红,顿时心里懊恼的不行,都怪她多嘴!
“姐姐,那日去祥云寺大伯母就是去警告你来着?”
裴玉衡含着泪点了点头,她努力把泪意压下去,眼眶酸痛的睁不开眼。
今日是姨祖母寿辰,她不能这样,被人看到便麻烦了。
陆云英见她如此,顿时跟着心酸,
“你这两日该多难受啊…。”她抓的更紧了,好似自己力气大一些,就能帮裴玉衡多承担一分似的。
偏偏大哥哥又不在府上。
而且以后还要面对这样的婆母。
陆云英忽然觉得很气,
“裴姐姐,要不这样吧?”
“嗯?”裴玉衡吸着鼻子看着她,
陆云英放低声音道,
“你别嫁给大哥哥了,等你二哥回来,给你定一门婚事,你嫁给别人去,气死大哥哥,大哥哥肯定会把火撒在大伯母身上,大伯母日子就不好过了,啧,你就报仇了!”
裴玉衡本来心里难受的不行,听了这话,忽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呀你…。”
“哈哈哈,就这么决定了!”陆云英见她笑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经她这么一打岔,裴玉衡心里舒服了一些,她擦干了眼旁的湿气,垂下眸开始画崔晓妆没画完的画。
陆云峥今日特别忙,因着南军那边的军饷出了问题,去了好几个地方查验,以至于徐管家的人一直没碰上他。
终于忙得差不多了,拿着各处文书和账本准备回中央官署区,
他因着昨夜没歇好,去了最后一个地方后,便坐着马车回宫,准备在车里小憩一会儿。
哪知道忽然在小巷子转弯的时候,马似乎撞倒了什么,忽的腾空,嗷鸣一声,马车轰隆一声霎时停住,
陆云峥倏忽睁开眼,掀开车帘往外探去,
却见自己的马车在出巷子时,与另外一辆准备折过来的马车相撞。
而对方的马车里显然听见了哎哟一声惨叫。
陆云峥二话不说下了马车。
看了一眼,发现是王家的马车,陆云峥稍稍放心了些。
“里面是谁?怎么回事?”
听着倒是有点像王岫的声音。
这个时候,里头一个丫头探出头来,满脸焦急,
“陆公子,我们姑娘受伤了!”
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王岫面色发白的出来了,她看到陆云峥微微吃惊,可脚上的痛意瞬间袭来,叫她疼的掉下泪来。
“去请大夫!”陆云峥一边吩咐,一边走过去查看。
丫头端来一个小绣墩,王岫已经坐在了上头,靠在墙上。
陆云峥蹲了下来给她查看伤势,见她脚踝处明显红肿,便知可能是刚刚惊了马撞到了。
“对不起…”
“不怪你,是我的车夫没看到你们出来…。”
王岫强撑着笑容,额间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平心而论,陆云峥其实不讨厌王岫,因为王岫一直很得体,即便他也知道王家有意结亲,可王岫从来没在他面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更没说过出格的话。
就那此刻来说,她一直垂着眸,不大好意思看他。
所以陆云峥根本没往别处想,只是实事求是道,
“今日我也有责任,我着人先送你回去,回头我给你找些跌打止痛的药膏给你…”
王岫摇了摇头,“不必了,没什么大碍,长公子快去忙吧,我等大夫来瞧瞧给我上了药再走…”
陆云峥看了一眼她的马车,因为刚刚被横着一撞,已经坏了。
可他也不想叫王岫坐自己的马车。
他不喜欢除了裴玉衡之外的任何女人坐他的车。
可人是他撞得,也不能真的丢在这里不管。
于是陆云峥只得陪着等,一边吩咐人去弄辆马车来。
这一幕好巧不巧,被帝后派来的人看到了。
那小太监原本还想去问一句,可瞅着二人一个腼腆,一个担心,心想着何必去自讨没趣。
这二人郎才女貌,铁定是郎情妾意,遂回宫复命去了。
皇后闻言大喜。
陆云峥这个人的性子很冷漠,皇后也不想枉顾他的意思,于是细细问了始末,那小太监就差没笑出一朵花来:
“娘娘是没亲眼瞧见,王姑娘担心耽搁陆侍郎的公务,叫他先走,可陆侍郎愣是要陪着,您说这不是有心是什么?”
“这是没差的了!”皇后眉开眼笑,
以陆云峥不近女色的名声,能这样体贴,可见是上了心的。
皇后便含笑吩咐,
“今日是陆老夫人寿辰,那本宫便给陆府送一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