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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喊不起来,到时候少不得她又要受口舌。
她轻咬了下唇,娇嫩的口唇都快被她咬破了。
“好哥哥……”画溪揉了揉额角,娇滴滴地喊他,声音柔媚得自己都觉得羞赧:“好哥哥,你快起来吧。”
榻上方才还闭着双眼的人嘴角扯起笑意,笑得画溪想打人,他说:“好啊。既然王后都叫好哥哥了,孤自然要给你面子。”
姑娘粉白的小脸霎时通红。
他是故意的!故意逗弄她取乐。
画溪愤愤起身,疾步往殿外走去,喊候在外头的人进来伺候景仲梳洗。
她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个冒牌公主来当冒牌王后,还真情实意担心他有礼无礼。
像他这种人,无礼才是常态。
她板着脸带桃青下到各处巡视。
桃青边走边禀报:“昨天下午安良国那边把国君和甄皇后的喜好禁忌都列了单子送过来,我已经让人拓印成册,分发到各处了。”
桃青以前帮着操办过皇后寿宴,那等大场合她都做得极周到,有她办事,画溪自然放心。
“凡事都不得出半点闪失,尤其是吃的,入口的东西,须比其他的更上心。你亲自盯着。”画溪淡淡说道。
桃青“诶”了声,点点头,答应了。
当天上午她就搬来膳房外坐镇,指挥打点。
各处巡了一趟,画溪回到寝殿,景仲已经收拾完毕,她看到景仲,还是有点生气。景仲向她招手:“过来,给孤看看衣领。”
画溪犹豫了下,嘴角耷拉着,缓步走过去,给他整理了下礼服的衣领。
景仲斜眼瞥到她嘟起的雪腮,小河豚一样,有点可爱。
手痒,没忍住,捏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老景:我……怎么就控制不住我的贱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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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景仲修长的手指在她粉嘟嘟的脸上轻轻捏了捏; 鼓气的小河豚顿时泄了气,瞪圆了眼珠子,瞅着他,眼睛里半是惊恐半是讶然。
秋水般澄澈的眸子倒映出景仲勾起唇角的小脸。
这蠢东西的脸真软啊; 软乎乎的粉面团子一样。
画溪的脸烧得绯红; 那人修长大手捏着她的脸; 有火烧起来。从脸颊烧到耳根,蔓延到脖子后面; 一片绯红。画溪偏过头; 躲开他的手,冰凉的手摸了摸被他捏过的灼热的地方,嘟囔埋怨:“外头还有人呢,王上就这么闹我。”
愠怒; 檀口微微撅着; 表示不满。粉嫩的唇; 像樱桃,秀气可爱。景仲忽然来了兴致,想尝。
一个要红杏出墙给他戴绿帽子的蠢东西; 一点也不可爱; 有什么好尝的。景仲按下自己的心中蠢蠢欲动的想法; 舔了舔嘴唇,慢悠悠地勾唇;“孤的人,想什么时候闹,就什么时候闹,还要挑时候不成?”
画溪一噎,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知道这人一向不要脸惯了,她不再应他; 只低着头把他头顶的玉冠又整理了下,然后搀着他坐上轮椅,推着往接待安良国君的宴厅去了。
刚至不过片刻,前头礼官就进来禀报,道是赵夏典和甄皇后已进了宫门。
候了约摸两盏茶的功夫,礼乐声响起,一行人踏着礼乐走了进来。澹台简引人入殿,最为瞩目的便是走在最前头的国君和王后。
赵夏典今年不过二十七八,正是男子年富力强的年纪,身着白金锦服,头戴白玉冠,器宇轩昂。画溪的目光从赵夏典缓缓落到旁边的甄皇后身上,都说甄皇后有天人之姿,在众美人中以美貌出众,这才得赵夏典的青睐。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甄皇后着赤朱长裙,用金银线绣的花,华贵不可方物。一头青丝梳成高高的云髻,仅簪了支琉璃翡翠步摇,丝毫没有抢去华贵衣服的半点风采。甄皇后体态纤细合度,面如桃色,一双桃花眼,细长有神,同景仲见了礼,目光落到画溪身上。
四目相交的刹那,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疑惑。
甄皇后看了她一眼,低下头默想了瞬,似想起什么似的,眼神一亮,再度抬头望向画溪,将她上下打量,极力分辨什么。
画溪也觉得甄皇后看上去很眼熟,脑海中隐约浮起一道人影,但很快她晃了晃小脑袋,否认自己的想法。
那个人……早已死了,她亲眼看到那些太监把她的尸首拖出去的。
大雪纷飞,草席裹身。
她垂头,勒令自己不许再胡思乱想。眼底却忍不住起了涟漪,眸子里氤起一片雾气。
“想什么?”身侧景仲忽然压低声音悠悠开口。
收回思绪,画溪微微侧身,问他:“王上刚才说什么?”
景仲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侧过脸,对着她碗里的汤挑了挑眉:“再不喝汤就凉了。”
“哦。”画溪心不在焉地搅了搅瓷盅里的汤,说:“好像有点咸,我喝不大惯。”
谁知道这男人面不改色地从她面前把汤接了过来,举止优雅无比,长手拾起金色的细长瓷勺,低首尝了一口。
“王上……”底下还有那么多人呢。画溪看到景仲喝了她不想喝的汤,表情有些不自然。
景仲掀起眼皮,看到女人娇媚不自在的模样,高深莫测地笑道:“是挺咸的。”
又把汤盅递了回去。
画溪低眸扫了一眼,汤盅里一片奶白,飘出阵阵奶香——分明是甜糯的糖水,她刚才信口胡扯,被景仲识破了。
“不仅蠢,还是个小骗子。”景仲刻意压低声线,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
别以为他不知道,肯定又在想她那爬墙来找她的情郎。
画溪自知理亏,只当没听见,顶着绯红的脸低头喝汤。
*
底下坐着的明罗目睹了上首发生的一切,惊得筷子都差点没握住。
表哥刚才在跟那个女人调情?她恨不得立马揉揉眼,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景仲这个人异于常人,别人碰过的东西,打死他都不会去碰一下。所以他刚才跟女人抢汤喝,看得她气血都快翻涌起来了。
他怎么会对那个大邯女人这么亲热?
她恨得银牙咬碎,却又不能当场发作,只能恨恨捏紧手中的筷子,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苍白下去。
*
用过午膳,先安排赵夏典和甄皇后歇息午休,下午就两国相交之事还需再议事。
画溪早就安排好了,让他们入住东殿。
方便探视看望,再加上东殿近景仲所居的西殿,有什么事情跑起来也快些。
景仲和画溪亲自送他们去东殿。
路上赵夏典和景仲款款而谈,她和甄皇后随在身后,偶尔搭一两句话,并不深谈。
甄皇后声音略有些沙哑,许是多年养尊处优惯了,说话不紧不慢,有一种淡雅从容的气度。倒和记忆中那个人的样子不大一样。
说来,她离宫那年,画溪才十岁。年纪小,又已过了五六年,连那人的模样都记不大清了。
心口又是微微一疼。
把人送去东殿,景仲和画溪就都回西殿去了。
乌云珠送了药来,景仲服下药,药劲上来,需要休息。画溪服侍他休息,一面解他的衣裳,一面想起心中的疑惑,有点心不在焉,几次想打听甄皇后的事,又欲言又止。
“你有话对孤说?”
“我……”画溪解他衣襟带子的手顿了下,才问:“王上对安良国君的事情清楚吗?”
呵,刚走了个爬墙来找她的将军,现在竟然敢来问他别的男人的事情。
景仲气得笑了下,抬起头,认真严肃地对她说:“王后,你野心有点大。”
“啊?”画溪不太确定地指着自己问:“我吗?”
景仲说她蠢、胆子小、骗人,她都认了,野心大是怎么回事。
景仲挑眉:“做着柔丹的王后,打听安良国君。啧啧。”
“不是不是……”画溪急忙解释。
内殿里光线晦涩,站在她面前的画溪露在外面的脖子晶莹如雪。景仲目光盯着看了会儿,没忍住,把人拉着往怀里一扯,小姑娘就软乎乎地坐到了他腿上。景仲忽凑过去,一口咬在她耳根下的脖子上。
他唇齿冰凉,刚触到画溪的肌肤,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唔”一声喊了出来,下意识跳起来要跑。景仲的大手,扣住她细如柳枝的蛮腰,让她无法逃离。
画溪想起传闻里,景仲生啖人肉渴饮人血的事情,毫不意外他会把自己的血管咬破,吸净她的血,留下一具干巴巴的空壳子。
她吓得嗓子里呜呜咽咽。
景仲啃了脖子还不算,唇畔沿着玉颈,流连至耳廓,声音阴沉:“这是对你的惩罚。”
画溪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委屈,又有些惊恐。
脱离景仲的魔爪,画溪从他身上起来,扯了扯坐得皱巴巴的裙子,委屈巴巴地说:“不是王上想的那样,我是想问甄皇后,她和我一位故人长得很像。”
景仲懒懒地躺回床上,神色间有点疲惫,合着双目,朝画溪招了招手。
画溪知道他的意思,犹豫了下。两人同床共枕也不是这一朝一夕的事,她倒不是为这害羞;只是他性格阴晴不定,十分古怪,她摸不准等会儿是不是还要被咬。
仅仅是一瞬间,画溪还是脱了外衫,从床脚爬进里面,扯了扯被子,把自己裹进去。
景仲闭着眼把人往怀里一勾,姑娘香香的软软的,搂在怀里比汤婆子暖和。
也就这点好处了。
除了这,就知道搞出一大堆故人惹他生气。
景仲的手搂着她,忽的想起刚才掐着她的腰时,手上的感觉。
大手顺着她的侧身往下滑,落在凹陷的腰侧,掐了掐,拢了拢。
瘦秧子,他一只手就能掐住。
跟这人置什么气,他手上稍稍用力,她的腰就能折了。
画溪整个人都能紧绷着,脚尖都绷得紧紧的,生怕景仲蛇一样冰凉的手折断他的腰肢。
她不敢动,蹙着眉,任由他把手搭在自己的腰上。
时间过了许久,久到画溪以为他睡着了,景仲忽然又开口:“甄皇后,全名甄珠。四年前赵夏典到大邯,把她带回安良国。据说是巩城守备家的长女,内情无人去考究。不过因为是外族人,据说安良贵族世家反对的声音不少。”
巩城啊,离京好几千里,又怎么会是她呢?
画溪眼睑轻垂着,默默叹了声,没再说话了。
*
“柔丹不比安良,这里冷,下午你在殿里歇息就是,不必出去。免得受了寒,又犯喘症。”赵夏典扶住甄珠的肩,定定地看着她:“你若嫌无聊,我让那小王后来陪你消磨,正好她也是大邯人,可以陪你说话解闷。”
甄珠握着他的手,点了点头,眉眼中似乎有话要说,顿了顿,才问出口:“君上,你知不知道王后叫什么名字?我瞧着她有几分眼熟。”
“名字倒不知道。”赵夏典改为执起她的手:“不过听说她是大邯皇帝第四女,你以前在宫里当差,可能见过她,当然觉得眼熟。”
第四女,龙洢云。
龙洢云哪里是长这个样子?
想到那小公主乖张狠戾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后背生凉。
今日白天在柔丹王宫见过的小王后的模样在她脑海中浮现,和记忆中那小人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