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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相不断推演着种种可能,杨三阳忽然间心中一动,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个名字:“先天大阵!”
何谓先天大阵?
先天大阵笼罩之地,必有先天灵宝。
当初祖师讲道之时,他曾听闻祖师说过,先天大阵诡异莫测,纵使诸神也无能为力,除非是至强者强行轰开大阵。
先天大阵分为两种,一种是困阵,只是捆束闯入大阵的生灵。还有一种是杀阵,其内蕴含重重杀机,纵使金仙落在其中,也唯有身陨的下场。
先天大阵?
杨三阳心中发毛,一双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迷雾,然后下一刻眼中一条金线流转,映射眼前虚空,然后杨三阳悚然一惊。
虚空中一条条法则不断流转,风、雨、雷、电、日、月、江、河,乃至于无数杨三阳不曾参悟的法则,按照某一种玄妙的韵律流转,在虚空中编织交错,自成一方虚空。
透过那无数法则,在大阵中央,一团五彩之光汇聚,有天地造化蕴含其中。
杨三阳的身躯在哆嗦,双目内露出一抹骇然、兴奋,兴奋的是此地藏有先天灵宝,自己若能以先天灵宝寄托法相,日后大千世界尽可去得,谁还能抑制自己的发展?
骇然的是此地法则交错之复杂,超乎了杨三阳想象,天地间本来颇有规律、简单至极的法则,此时竟然聚合在一处,衍生出无穷变化,自己稍有不慎踏错了道路,触动了大阵的气机,那无数法则暴起,自己唯有化作齑粉的份。
“不可思议!简直是不可思议!”杨三阳强行令自己冷静下来,双目内露出一抹凝重,元神中法相不断推演着大阵中的变换。
大阵太过于复杂了,复杂到难以想象,若非有圣人分身,杨三阳绝对是想都不会想,用尽一切办法撤出去。可现在有了圣人分身为自己推演法则,推演大阵的玄妙变化,貌似不可能变得有了可能。
先天大阵的恐怖,杨三阳听闻祖师说过,纵使祖师落入其中,也是灰头土脸。想要获得其中的宝物,唯有各凭运气。
“先天大阵!先天大阵!”杨三阳双目内流光闪烁,天网所化的金光流淌,大阵演变在其眼中再无隐秘。
若说寻常神祗想要闯入先天大阵是摸着石头过河,杨三阳是一眼将河水中诸般情况看透,想着如何以最简单的办法走过去。
“好像从我修炼至今朝,大荒世界从未有过阵法的演变,诸神从未参研过阵法!”杨三阳心中若有所思:“也是,先天大阵复杂至极,万千法则交织流转,衍生出无穷奥义,纵使先天神祗也难以把握其冰山一角。”
诸神各自掌握着各自的法则,一座先天大阵至少包含数十种法则之力,想要推演先天大阵根源,便要将那数十种法则推演透彻。法则是那么容易推演的吗?
每一条法则的推演,都包含着大量的心血,数以亿万年计算,诸神连自己掌握的法则都不曾推演透彻,哪里还有心思分心他顾?
再说了,先天大阵虽然厉害,但诸神却也未必没有破阵的办法。既然有办法破阵,直接破开就是了,还去参悟作甚?
杨三阳盘坐在大阵中,不敢妄自走动,一双眼睛内金光流转,化作一道道法网,大阵中无数法则组合在法网中流转、模拟,法则之网一次次炸开,但是却又一次次重组。
老子法相干脆立于法则丝网上,不断推演调度着法则丝网,借助法则进行演算。
“开挂了!这次是真的开挂了!”杨三阳一边推演着诸般妙处,心中暗自感慨。
正常人推演天地法则,就是推演天地法则,全靠冥冥中的灵机,还有自家的气运、资质。
可杨三阳呢?
看着体内的天网,这厮就像一个超级计算机,老聃法相是操控计算机演化、模拟的数学家,这还不是开挂吗?
法则的直接演变,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包含任何气运成分,一切结果尽数推演而出。
先天大阵虽然复杂,但杨三阳有天网,天网映射勾连了天地间的所有法则,真真正正的所有法则,杨三阳可以直接借助天网进行百分百的推演。
与真正的先天大阵没有丝毫差别。
至于说冥冥中的灵机?
他根本就不需要,有先天八卦作为启示,先天八卦便是一座先天大阵,杨三阳借助先天八卦推演、寻找冥冥之中的一点灵机,对他来说并不难。
天时地利人和,所有条件皆已具备,难道还推演不出先天大阵的玄妙吗?
杨三阳口诵道德经,不断利用道德经接引冥冥之中的浩荡之力加持、灌注于老聃法相内,壮大老聃法相的成长。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修炼之中不计年,弹指间便是悠悠一千二百年。
杨三阳绝不会想到,纵使是占据着诸般优势的情况下,一千二百年的时间,他依旧不曾彻底解开先天大阵的玄妙。
先天大阵实在是太过于复杂,若非有体内天网可以直接观察法则本质,了解大阵最为本质的走向、运行的玄妙,还有天网可以在体内推演模拟大阵的无数变化,再加上先天八卦寻找一点冥冥中的灵机,老聃法相无量的智慧,他早就已经放弃参悟眼前的先天大阵了。
不是一般的难!
“一千二百年,我却只参悟出了一半的变化,这先天大阵太过于复杂了,怪不得诸神不肯在其中花费时间,实在是吃力不讨好!”杨三阳心中暗自思忖,天网+法眼+老聃智慧,虽然说只参悟了千年,但却抵得上神祗的几个、乃至于数十个亿万年。
就像你人类的计算再厉害,速度、效率也永远及不上光脑一样。
伴随法相的推演,法相周身莫名多了一股玄妙莫测的韵律,整个法相不断完善、凝实,恍若实质一般,每一根毛发、面孔都栩栩如生。
须发皆白,与杨三阳一模一样的面孔,此时眼中满是智慧的推演着阵法的无穷演变,弹指间无数个念头在心中划过。
大阵的诸般奥义,杨三阳是一概不知,所有奥义尽数在法相的心中。不是他不想知道,而是大阵的演变太过于复杂,法则的变迁太过于莫测,那无数信息流根本就不是他能承受的。
按理说他是本体,老聃乃是其观想而出的法相,他自己都承受不得,老聃法相亦承受不得才对。但偏偏老聃法相承受住了,不但承受住了那无数信息,而且还似乎受到了那无数信息的反哺滋润,发生了某种玄妙莫测的进化,似乎在冥冥中孕育着什么一般。
他能感应到,自家老聃法相似乎在孕育着什么,以这先天大阵为养分,孕育着自身某一种玄妙莫测的法则之光。
“简直是打破常理,法相居然比我的本身还要强,大千世界修行者无数,怕没有人能如我这般特例吧?”杨三阳此时有些失神,按理说肉身是上限,法相绝不可能超过本尊,但偏偏现在法相得了那先天大阵无数奥义的滋润,已经变得妙妙莫测,不是他这个本尊能窥视的。
“这叫什么事啊?简直太诡异了!”杨三阳抚摸着下巴,双目有些微微出神:“也不知未来法相会不会直接一步成圣,而我还在修行低端晃悠。一千多年过去,灵台方寸山也不知如何了,道缘师姐如何了?”
灵台方寸山
整个山中一片寂静,道缘山峰,道缘紧闭双目,周身一道道金光流转。
在其身前,悬浮着一只金黄色羽毛,伴随其微微呼吸,胸前羽毛不断震动,似乎有冥冥中的一点莫测气机流荡而出,被道缘的口鼻吸收。
“嗡~”
忽然间只见道缘呼吸停顿,大概有盏茶时间,其身前羽毛刹那间分解,化作了一道金黄色雾气,被其吞噬,纳入了口鼻之中。
“嗯~~”
一道闷哼自道缘口鼻中散发而出,刹那间其周身气机火热,毛孔似乎喷射出道道气流,竟然将虚空点燃,脚下青石在缓缓融化,化作了滚烫岩浆,然后又化作了晶莹剔透的琉璃。
“不愧是金乌的毛发,好强的法则之力!”三日后道缘睁开眼,周身衣衫刹那间化作了灰灰。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太清两仪微尘大阵
心中略作推算,随即道缘面色一变:“想不到,这次闭关寄托法相,竟然足足耗费了一千两百年的时间。”
一双如水的眸子向着左侧洞府望去,石桌、床榻、锅碗瓢盆上已经沾染了厚厚的灰尘,显然此地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他还没有回来!已经一千二百年了!”道缘面色狂变,剪水般的眸子内闪烁着道道担忧之色,眼睛里露出一抹凝重:“不妙啊!只怕事情不妙啊!以他的修为,应该走不了多远才是,但偏偏一千两百年来迟迟不曾回归……。”
一颗沉寂了千年,古井无波的心刹那间打破,开始变得慌乱,道不尽的愁绪、慌乱自心中逐渐升起:“麻烦大了!你为何还不回来?”
慢慢的站起身,轻轻伸出手想要掸去床榻上的灰烬,可是那掸子触碰到皮毛,二者俱都是齐齐化作灰烬,在风中消散开,就此化作一捧尘土,消散在大千世界。
“嗯?”道缘瞳孔一缩,心中那股不祥愈加凝重,干脆扔下腐朽的把柄,化作一道金光向祖师闭关之地飞去。
“弟子道缘,叩见祖师!”道缘跪倒在祖师闭关的门外,眼中忧郁之色越加浓厚。
“道缘,你不在山中修炼,来叨扰祖师作甚?如今祖师修行到了紧要关头,即将推演出断六贼的妙处,不可轻易惊扰!”大门被拉开一道缝隙,童儿的脑袋自大门内伸出,一头打量着跪倒在地的道缘。
“师兄,弟子今日来此,是想请祖师指点迷津,如何才能找寻到道果师弟。道果师弟下山一千两百年迟迟未归,弟子如今已经成功寄托法相,还望祖师指点迷津,如何才能找到道果!”道缘跪倒在门外叩首。
听闻此言,童儿眉头一皱,过一会才道:“大荒漫漫,凶险无数,想要找寻一个人谈何容易?祖师闭关不得惊扰,你且在门外候着吧,待到何时祖师出关,我在替你问问。”
说完话童儿‘哐当’一声关上门,留下道缘跪倒在门外,一时间不知所措。
大荒无尽,若不知杨三阳所处的方位,想要找到对方根本就不可能!唯有得了祖师指点,判断出杨三阳大概方位,才能模糊中撞大运,找寻到杨三阳的身影。
“你这死猴子,没事自己跑下山做什么,说好我与你一道下山找寻寄托法相的灵物,可如今偏偏留我一人在山中焦急!你这死蛮子!死蛮子!莫要叫我找到你,否则非要打得你鼻青脸肿不可!”道缘在门外等了半日,心急如焚气的直跺脚,恨不能抓到对方暴揍一顿。
只是道缘心中却清楚,一千二百年迟迟未归,以杨三阳的道行,怕凶多吉少了。
“你若是真的回不来,我自然会为你偿命,陪你一道回归天地,绝不会叫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走了!”道缘跺跺脚,眼中露出一抹凝重,然后慢慢驾驭着遁光冲霄而起,一路径直来到四师兄山头:“一千两百年前四师兄便已经闭关,我如今恳请四师兄出关,与我一道去找道果的踪迹。四师兄得了那先天灵根大椿树的枝桠,一身神通法力越加深不可测,他若肯随我一道下山,必然又增添了几分把握。”
道缘化作遁光,在四师兄所在的山峰降下,然后一路径直来到四师兄洞府,却见四师兄正抱着手中的一枚玉牌,愁眉不解露出一抹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