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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两个人注定能春花秋月,短短数十年间,拉开序幕,彼此又能共戏几台。他亲自陪着,希望不会出什么差错。
她不知这事后的汹涌,他却知。父皇接到的消息是,虞域明氏一族在半月前失踪,盯防了那么久的人竟然从眼皮下消失,父皇在事后震怒。更为巧合的是,这时间却与西夜皇子出使大辰的时间相近。夜凌烜日前到达安陵,算算日子,途经南辰一带时可不就是这之前的十天左右!而那日夜凌烜莫名其妙地在抒阳居与绾婳邂逅,倒更似是有所指。
承嘉帝怒归怒,却最终压下了这条消息,明氏本就与离门交往甚密,更不知与西夜有何纠葛,在这个紧要关头玩失踪——带着龙脉的秘密玩失踪!其中内涵颇深,但众人眼中的小小明氏,承嘉帝但凡有所动作,朝臣权贵嗅觉何等灵敏,势必打草惊蛇。既然西夜不说,离门也没有信儿,承嘉帝也只能暗待锋芒。
思及离门,南宫耘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
谢谢阅读、今日三更毕,大家明天见~
风月急(八)
在绾婳第十一次掀起围帘时,南宫耘终于笑了,“看出来了吗?路可是记得了?”
绾婳悻悻地放下窗帘,刚欲问他,突然传来一声马嘶,车猛地一个急停,绾婳身不由自主向前蹿了出去。这次南宫耘倒似是坐得很稳,探身伸手,勾住绾婳纤腰,将差点便跌出车外的绾婳捞回怀中。
绾婳螓首被南宫耘抚在肩胛一侧,入鼻皆是好闻的檀香气息,她长舒了口气,却不防抬眼看见了南宫耘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鹜。她一惊,欲待抽身出来,却见他已换上了一如既往温文的神色。
“爷,有人冲撞了咱们的马。”茗安的声音恭敬而严肃。
“你个狗奴才,人可比马尊贵多了,怎么说话的?还不快给人赔不是。”南宫耘淡淡的声音传出,甚是好听,那言语里似乎还带有丝笑意。
“是。”传来茗安跳下马车离开的声音,绾婳黛眉轻轻蹙了半蹙。
她伸手去掀那围帘,却教男人轻扣了手掌,她也这才发现,自己横坐在男人的腿上,不觉大羞。稍稍挪开些南宫耘亦不拦,后轻轻道,“爷知道外面的人是谁?”
“你家爷其实也很想隔着一层布料看见后面的景色。”
绾婳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微囧。可看着南宫耘微微闭上眼睛认真和微有些疲倦的神情,却又不像说笑。心中忽的一窒,这一阵她都没有再给他诊过脉。他白日里也才刚忙完,还没有休息过。
她低声道,“敢拦爷的马的,无非三类人。一是安陵百姓不识车驾无意冒犯,若是百姓,茗安必不会语出猖狂;二是请命大臣,爷威名在外,权势有限官员不得不冒险获您一见,这最是可能。但若真是请命官员,茗安下车那刻合不该如此谨慎。”
南宫耘薄唇微勾,凤眸依旧未睁,“看不出婳婳倒是识人的好手。茗安那厮轻功确实不错。”
绾婳微笑,“妾身不过粗略知晓一二,只是刚才与茗安追闹时却不见他有如此轻捷身手,一时想起罢了。”
“那第三类呢?”
“第三类便是特殊了,今日爷。。。。。。”绾婳得意的论述还未说完,却教耘将一只手指抵在唇上,轻轻摩挲。
绾婳脸霎时涨红还未出语诘问,却一眼瞥见,车的围帘,忽的教人掀起。
南宫诺静静站在一幅悬挂的安陵地图前,那林敬手握帝都守军军权,这安陵周围地势,山峦水流,在林府书房这幅图上最是清晰。
林敬从屋外快步走来,哈哈笑道,“哎呀恒亲王,次次见你都是在看这地图,莫非你来老夫这里就是冲着这幅图吗?”
“林大人说笑,诺不过是在兵部养成的习惯,况且这幅地图如此详尽,一两次如何看的尽啊。”
“恒亲王,”林敬在上首坐定,“是在怪老夫今早推举诚郡王没有事先跟你说吗?”
是谁掀起了帘子呢?稍后第二更~
风月急(九)
“太尉这是哪里话,诺不久需得承您一声岳父大人,八弟的事想来您自有深意,诺当然不会过问。”南宫诺淡淡道,虽然早已定下了他与林秋渡的婚事,他却也从来没有改口对林敬的称呼。
“我看那南宫谚和南宫谟两人近年都是成熟稳重了,南宫谟还好,与你和你二哥走得还近,那南宫谚倒是愈发清淡,除了在军机处的事其它倒似都不上心。”
“七弟就是那个性子,话不多。这次西夜一事,按理当由他去的,明明白白是军机的范畴。所以,这朝中,林大人一句话,果真是举足轻重。”
林敬含笑摆摆手,“为皇上分忧是老夫职责所在。”微一沉吟,“皇上派出的此行人马并不隐藏行踪,西部的亦驰将军也是日前才得到的消息,不知老八这一趟能不能探出个虚实。老夫真是担心,事关大辰国体,若有差错,老夫难辞其咎啊。”
“那亦驰将军是在去年诺因伤离开后才到任的,他的为人,诺倒不甚知晓,但想来即是三哥亲自选拔,处事应是周全。林大人不必担心。”
“你三哥却是看上了林府的一个小丫头风筝,还专程前来说道此事。那丫头是秋渡的人,也就是半个恒亲王府的人,老夫知你不好驳你三哥的面遂才应了,礼郡王是来催过几次,但这女眷毕竟是恒亲王的一袭脸子,老夫便做主迟迟没有把人送过去。”
南宫诺抱拳言谢,脸上表情甚是温柔。
忽听环佩轻响,茉莉香幽幽弥散,翠衫女子袅袅婷婷冲林敬行了一礼,“父亲。”
林敬眉峰微皱,“秋渡,这是父亲的书房,你一个女子,怎么没声没响地就随便乱闯?好在今日是恒亲王在此,若是他人,岂不是认定堂堂林府倒没有一点规矩?”
林秋渡螓首微敛,“秋渡实知今日是恒亲王在此,又想父亲和王爷一日为国事操劳,才炖了这汤巴巴送来,倒挨了您这一顿责骂。”从风筝手里接过一只精致的小钵,甚是委屈。
南宫诺从怀中掏出一只帕子,上前替秋渡垫了手,笑道,“秋渡细心疼人,性子又好,林大人可怎么舍得责骂呢?今儿实是诺叨扰。”
林秋渡被他抓在手里的手掌里的手一紧,那小钵隔热效果甚好,她只觉得他的手更是温暖了几分。可他将帕子帮她垫上便即将手抽离,代之以纯棉的质感,倒让她有几分空落落的。
抬眼去看男人,他的侧脸有着完美俊朗的轮廊,凤眸入鬓,那淡淡疏朗的眉目,微微勾起的薄唇,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
那次,两人明明连最亲密的关系都发生过,现下却仍是止不住地激动,想接触得多一点,再多一点。可是他抽离手的那一瞬间,她忽又觉得他那么遥远。他不经意的随手一起离开的眼神,竟,是一时忘记掩饰的淡然,便像一杯温吞吞的白水,什么滋味也没有。
后来,送他至林府朱红的院门前,南宫诺亲昵地回抱了双手环住他腰际的她,二人在暮色里相依良久。
南宫诺,你真是我的诺吗?
偎在南宫诺的怀里,林秋渡心下却是一拧。
稍后还有一更~
负约缱绻(一)
绾婳是侧对着车帘处的,刚从余光看见绣锦的暗色围帘被人掀起,便忽的被南宫耘握住了下巴,轻轻扳向面对他,便是正正背对着门帘,什么都看不见了。
却听外有众多啧啧惊讶之声传来,向来想来便是不少人在围观吧,看见两个大男人在车上如此暧昧地交互坐着,谁不想到断袖龙阳之癖好。
却听车前极近处一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啊,耘兄,失敬失敬,没想到车里坐着的竟然是耘兄,小弟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啊!”
声音甚是熟悉,绾婳似是在哪儿听过,却乍未想起。
南宫耘一手圈紧绾婳,温文笑道,“哪有哪有,想必是夜公子夜游安陵灯会,却教我那不懂事的马和奴才冲撞了,才不得已掀了帘子。何来冒犯之有?”
绾婳身子一颤,她没有料到,这么快便再次碰到夜凌烜!
夜凌烜眼光瞟向绾婳,低低笑言,“耘兄说的是。只是打扰了耘兄的雅兴,原本日前见耘兄拥娇妻在怀,正羡慕耘兄有添香伴读书,今日一见原来您是好须眉之弄啊。”
见那上下其眼的目光落在绾婳背上,南宫耘心下一丝狠意闪过,脸上哈哈一笑,忙道,“只此一次,只此一次,夜公子千万别让你小嫂子知道才好。”
“那是那是,”夜凌烜笑着连连应道,随即转头吩咐,“凉欢,把人放了。刚才动了手的,出了几招让他还几招,打死为止。”他的声音并无责怪之意,却下达着诛杀的罚令。
“是。”有人领命。
“这,不好吧。”南宫耘便欲阻止。
“无妨,耘兄,那都是奴才是奴才之间的事,贱命几条,不劳您金口。”
“夜公子误会了,”南宫耘笑道,“耘的意思是,这是在安陵街道,百姓众多,动起手来吓着孩子。夜公子奴才的几条贱命,耘,自是不在乎。”
绾婳一颤,未料他会如此回答。那都是生命啊!她身为医者,有时为救一条性命竭尽心力,有时眼睁睁看着重病伤患咽气而自己无能为力内疚自责。她最能感受一条生命的带给周围人的喜乐和悲痛。
他却说,奴才的贱命。
或许有人很贱,但是命都不贱。
她坐在南宫耘的腿上,自是高出他些许,低头看他。南宫耘的目光却始终在她身后,想来是在那夜凌烜身上罢。
其实,婳婳,这才是南宫耘。他并不是那么,温润善良。他,既从众皇子中站到最高一位,既能但凡经手之处总有出色政绩,他,必然自有狠辣之处。
南宫耘避开绾婳的眸光,他,怕在她的眼里看见质问、否定和怀疑。他害怕她自此,便厌恶了他。毕竟,感情的建立小心翼翼,但崩塌只要一瞬。
谢谢阅读~第一更大概是在下午~大家明天见
负约缱绻(二)
“爷,”倒是茗安甚是识体,一瘸一拐地走到马车前,他身手不错,却架不住对方一拥而上将他拿下——他这会儿也必不会动手。
“你小子真没出息。”南宫耘似有些薄嗔,话毕,却猛地浑身一震。
一双小手轻轻环上了他精实的背,慢慢地,收紧,然后安安静静地停在肩背处。
是安慰,是理解,是她懂。
南宫耘一瞬间心下狂喜,她不怪我!
圈着绾婳的手着实又紧了几分,绾婳报复似的扣紧他的背部肌肉。他的背部有很好的线条,绾婳可以感到手下紧绷的肌肉和性感的蝴蝶骨。
那厮却仍未有放宽对她的钳制的意向,直到绾婳低低喊出一声痛,他才低笑着松手。微微侧过脸对着车外干看着的众人懒懒一笑,“不好意思,身子有些困倦,便不逗留了。夜公子,来日再见。”示意茗安放下车帘驾车离开,隔断了所有视线。倒是未看夜凌烜一眼。
从外果然传来一阵哗然之声,绾婳捶了南宫耘一下,“你这个样子,真不怕外面的人知道你堂堂安亲王竟是龙阳之癖啊?况且大家又都知你身体单薄,想来是只能做。。。。。”绾婳吐了吐舌头,没好意思接着说下去。她是学医出身,于此自是比一般姑娘家懂得要多。
南宫耘失笑,“我身体但不单薄,婳婳不知吗?不若今晚回宫你我二人试试可好?看能否胜任婳婳心中所想的那角色?”
“。。。。。。。。”
“夜凌烜怎么会泄露我的身份?这一行,他巴不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南宫耘冷笑,“婳,刚掀了一路的帘子,可记得路了吗?”
绾婳一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