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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瞬竟然怒极痛极,他本都绝望了,却突然有了机会,刚有了希望,却发现。。。。。。又被现实戏弄了。一双凤眸死死盯住绾婳,却舍不得发一丝狠,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最后只留下痛和无奈。
喝药?谁?
马车内熏香幽然,罗远飞看着闭目养神的男子,“三爷,你觉得安亲王的侧妃可好?”
“嗯,不错。”
罗远飞咬咬牙,“太尉府的探子说,你和她。。。。。。”
南宫烨狭目微睁,“你的探子说是在哪儿?”
“果子沟山上,马车里。”
南宫烨冷笑一声,长臂探过揽住罗远飞的细腰,将她的上身按在自己膝头,修长的指微带了粗粝,一寸一寸地在罗远飞白皙的颈间摩挲。
罗远飞长相之中本带两分英气,此时绯红了两颊,身体随着温热的手指慢慢触摸,下滑激起一阵阵战栗。南宫烨另一只手指轻轻伸入罗远飞口中,轻轻搅动她柔软的丁香小舌。远飞浑身一震,含住了,轻轻吸吮。南宫烨另一只手指却已滑至她的胸口,长指一挑,解开了她胸前的系扣,大掌探进了她的前胸,握住她柔软的浑圆,慢慢揉捏。
低低的声音从唇间落下,“远飞说的可是这样?”
远飞伸手轻轻点上了他的下颌,南宫烨轻哼一声,“不用担心,她的技巧,远不如你。本王就知,你这是勾。引,那本王不妨让你满足一下。”他说着一把拉高她的上衣,抽出她口中的手,捧起她的后颈,重重压身上去。
*
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了良久,南宫烨才从马车上下来。罗远飞踩着趴在地上的小奴背上跃下,脚步间却有几分虚浮,一个趔趄,身旁的丫鬟赶紧扶住她,南宫烨已经进了客栈。
夜凌烜站在窗边,回头看他来了,抱手笑道,“礼郡王好致啊!本王瞧着马车停了良久,还以为您在客栈里迷了路呢。”
“抱歉抱歉,”南宫烨笑道,“这看的人不知王爷您一个,小王怎可不做足了工夫呢?”
“哈哈,礼郡王是明白人,小王爷也是这个意思,请坐吧。”
客套过后,夜凌烜正色道,“今日请王爷来,是不知小王请王爷思量的事,可是想好了?”
南宫烨轻笑,从怀中掏出一封火漆密信,“这上面有军机处的帅印,王爷尽管拿去。边疆的亦驰将军自会见印如见本王。”
夜凌烜击掌而笑,“王爷果然痛快,介时这兵马小王一定尽数归还。”
南宫烨慢慢笑着,“那是,当然。”
“只是,还请礼郡王稍等一些时日,待安平一回到西夜,便派人将西夜把手的上三阵结点的地图给王爷送来。相信以王爷之能,破解之事指日可待。”
南宫烨挥挥手,“安平王爷取笑了,只是王爷已在安陵呆了好一阵了,不知何时准备启程回国呢?”
“后日。”
“小王也是这个意思。现在安亲王和恒亲王都已归朝,兵部这两日在安陵城大肆查人,想来与您脱不了干系。您若再不离城,被查了出来,难免有刺探机密之嫌啊。”
夜凌烜一摊双手,“本王这几日都是呆在客栈中,一步未离,这莫须有的罪名可担不起啊。”
“父皇和几位兄弟都知您运筹帷幄之中决战于千里之外,现在您已经到了安陵帝都,就在皇城脚下,虽是足不出户,但也是不得不防啊!”
“好的。听礼郡王一句话,小王后日便走。来日方长,咱俩必还有见面的机会。”
南宫烨举起酒杯,一干而尽。
*
回来的马车上,罗远飞问南宫烨,“三个结点,用一张军机的帅印换可不是亏了?江州结界都未破,也何必那么急呢?”
南宫烨微一沉吟,“急吗?本王倒不觉得。那结点相互牵连,景离已破其一,却未遭报遣。那个顺侧妃却知晓镇脉的玄机,还想将南宫耘引往江州。本王此时再不拿下西夜上三阵的结点拿下,是要等着去捡渣滓吗?”
罗远飞脸上微微震惊,“这么说,爷您也要去江州吗?”
“去,干嘛不去。”南宫烨伸了个懒腰,“远飞,你只要让你父亲在本王不在的时间里,重兵牢牢看住安陵城,不要起一丝火星儿便好。父皇他,老奸巨猾,虽重病,但也未必察觉不到其中蛛丝马迹。”
*
抒阳居
南宫耘一把抓住她端着药碗的手腕,将她拉拽到身前,“为什么要喝药?!”
绾婳没有见过他这幅模样,似是怒,有更多的是痛。自己不禁又惊又苦,心中冰凉——他对锦儿,到底是不同的。
“不喝药,万一有孕呢?”她仰头冲他娇笑,忽略了主语。
“你真是胡闹!你自己是大夫,你就不知道那么大剂量的红花会,会。。。。。。”他咬牙切齿。
绾婳吃惊于他今日的情绪如此激动,是啊,一个男人看到别人喂自己的女人红花多半不会高兴的。她一用劲,抽出了自己的手,苦笑着低了头向后退避。
“耘哥哥,”身后传来锦儿的哭腔,“对不起,耘哥哥。”
南宫耘的脸色愈发的黑。
纳兰锦年站在南宫耘身后,没有想到他此时竟是从没有过的怒色,心里激动不已,她刚才忽想,这避孕药需得房事后即服才好,况且这么会子汤药也凉了大半,绾婳喝下去效果不好,倒留下了隐患。自
己刚来完月事,不如自己来喝,不怕不绝了耘哥哥对这个女人情意。
“锦儿也不想喝药的,只是姐姐她。。。姐姐硬要给我灌下这碗汤药,说是除了她谁也不能有你的子嗣,若有,她见一个,杀一个!耘哥哥,你可要为锦儿做主啊!”纳兰锦年拉过南宫耘的衣袖,哭的梨花带雨。
南宫耘浑身一震,随之猛地转过身来,紧紧盯着她,急切又小心翼翼地问,“她,果真是这样说?”
锦年看着他灼灼的目光,心里欣喜不已,握住南宫耘的手,抽噎道,“是的。她就是这么说。耘哥哥,那是避孕的汤药啊。。。。。。”她说着,正感喝下去的汤药有些甜腻,心里一动,捂住胸口俯身哇哇干呕。却不料,手上蓦地空了。
南宫耘松了她的手,绾婳正在冷眼旁观一场好戏,蓦地却被南宫耘双手紧紧抓住了胳膊,绾婳微微皱眉,看着他眸底波涌,心笑,该是要讨回公道了,淡淡道,“不管你信不信,药不是给她的,我更没逼她。”
南宫耘凤眸淬墨明闪,盯了她半晌,轻扬了嘴角,“无所谓。”
绾婳一愣,“嗯?”
南宫耘撇撇嘴,“我说无所谓,只要不是你喝的就行了。”他说着招手,“茗安,派两个人,用小辇将纳兰姑娘送回长春宫。就说姑娘身体不舒服,请娘娘看着好好休息。”
锦儿姑娘猛地直起身,好好休息,不就是让她不要在宫里乱走,不要再来吗?!再看向南宫耘和绾婳时,却依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咬唇道,“耘哥哥,姐姐,那你们好好休息,锦儿走了。”她说着,轻轻一个万福,又抬手拿了帕子,慢慢的向院外走,背影俏美,步步婀娜。
绾婳看看她慢慢向院门口走去的背影,拍拍南宫耘的肩膀,轻声道,“喂,送送她啊。”
南宫耘皱眉,“为什么?”
“嗳,那是你本月就要过门洞房的元妃娘娘!”
南宫耘眼底却见笑意,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你信不信,在跟她洞房前,本王一定先要了你。”
绾婳脸上大羞,一把推开他,却教他拥得更紧,“不许再背着我熬那些没好事的药,听到吗?”
她身体一僵,本已搭上他腰间的手轻轻滑落下来,声音有几分苦涩,“万一。。。。。。。”
“乱想什么呢?太医说了,你身子不胜那些汤药,”顿了顿,南宫耘低斥,“再者,爱妃,这都多长时间了,你喝那普通药还有用吗?”
绾婳心中微凉,苦笑应道,“是哦。”
“茗安,将东西拿来。”南宫耘离开她的身前,茗安小心地将一只泥封的蜡丸呈过。“给王妃吧。告诉王妃这是什么。”他说着自己向书房踱去。
茗安轻声对绾婳说,“这是宫廷秘药,以防万一,专门给一些侍寝后延搁了日子的妃嫔服用的,伤害甚小。”
绾婳看着那俊秀走远的背影,牙齿有些轻颤,低声道,“谢王爷体贴。”
那身影未停,径直走进书房。绾婳捏碎泥丸,仰头吞了。微微苦香,甘凉舒缓,她侧脸对茗安一笑,“真是好药。”
茗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南宫耘站在书房的窗后,看她仰头吞下那枚药丸,嘴上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绾婳,你竟然并不想要这个孩子,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爱那天动你的那个人,所以那个并不是五弟,是吗?
不过,本王说,在大婚前先和你洞房,可不是玩笑。
夜访
绾婳正躺在榻上小憩,忽的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匆匆去翻了药书,又将茗安唤了进来。大文学
茗安一脸为难地看着这位侧妃娘娘,“王妃,你,你要那东西,奴才上哪儿给你找啊?”
绾婳手指在药书上画了两个圈圈,沉声道,“我不管,这守宫我要定了。你茗安大总管足智多谋,最多明晚,我一定要看到它。否则。。。。。。”她想了想,“否则你就去给我捉一只现养,看到没,这饲养方法记载的清清楚楚。”她说着将手中药书向前一推。双手置在脑后。
茗安呆了呆,“是。”
见他推出卧房,绾婳微微松了口气,星小眨眨眼睛,“小姐,若是茗安找不来,你真让他养一只守宫啊?”
绾婳抿嘴微笑,“当然,不养。”
守宫砂退去的可能还有一种,被雌守宫舔去。或者,她应该试一试,——再点一次。从哪儿能找到守宫砂呢?内务府肯定有,可她没有正当的理由啊。
她突然想到一事,唤了采儿进来,将一张纸条交给她,“这东西,你用信鸽送送给景离。”
采儿一怔,“小姐,这是皇宫,您确定要用鸽子?”
“我也没有办法,这纸条上没名没地址,只是我确实有事需找他,你走远些再放鸽子,试一试吧。”
*
“守宫?”南宫耘在书房,微皱了眉却不禁失笑。想了想,拿出一只深红色的小盒,递给茗安。“你把这给她吧,只说守宫养着还咬人,我不让。”
茗安疑惑地接过小盒便欲走。那是一小盒守宫砂,可自行点于女子臂。若为处子则浸入肌肤,非处子遇水则褪。
“罢了,这东西你明日再给她吧。大文学”南宫耘按着鼻梁醒了想说道,“她今日受得刺激够多了。”
茗安顿了顿,依旧是说,“爷,我不明白您今日那丸药的意思,您为何不直说那其实是补养之药?”
“若不跟她说那是避孕的药物。她若真有了身孕,就算时间对得上,她就会以为那是本王的子嗣吗?”南宫耘眸光落在窗外。
其实,绾婳,不过是一场掠夺,那个红点代表不了什么。
恰巧匆匆而出的采儿,撞进了南宫耘的视线,他略有所思亦了然微笑点头。
*
入夜,茗安来说,爷今晚有很多事务处理,会晚睡,怕打扰她睡眠,便不过来了,让她自行休息。
绾婳点点头,与星小逗笑了一会子便赶她出去自己睡了。
刚阖目没有多久,她忽听门口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她浑身一震,南宫耘不会半夜过来还敲门的,那货是直接进来上床的!
不禁想起她初进抒阳居的那个晚上,也有这样轻微的敲门声,她心头微微一凛,毕竟,若说这是景离,也太快了?!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叫人,自己轻身过去,打开门。
景离一身俊秀,仍是青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