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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以后没事的时候,你尽量离她远一点,她心思太深沉了,我怕你一个不小心就会上她的当。”李恒之担心的说道。
张悦点头,“你也是,虽然她不会起害你的心思,但是到底你们并非真正的母子,防范下总是有必要的。”
等李恒之头上的伤彻底好清的时候,天气已经越发寒冷,进入农历十二月份了。才晴几日,便又开始下雪。
古语云:腊天一寸雪,蝗入地一尺,又道一腊见三白,田公笑哈哈。指的就是说冬天 的时候,下的雪越大,隔年的收成就越好。
何春抽空进了县城,把暖棚的相关情况和张悦娘汇报了下,免得她担心。
李严氏自被李恒之警告后,倒真是老实了不少。乖乖的吃完七天药,在大夫说好的时间内康复起来。
在这七天里,张悦只干了两件事,一是为李恒之的出现做好铺垫,无非是在酒楼摆酒,请来邻居乡里,把事情简单说一遍。
总不能莫名其妙一向大家熟悉的李衡不见了,失踪三年的相公又冒出来吧。
再说了,李恒之失踪三年,县衙的户籍上关于他的记录已经转多到死亡人口上了,现在当然要重新登记注册了,否则他就是想当张悦娘的相公也不能。
只是重上户籍可以,但那举人的名头却是没有了,现在的李恒之就是白丁一个了,连童生都不是。
不过此李恒之不是彼李恒之,他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对功名并不是十分在意,只是李严氏听说了这件事后,叹了好几天的气,李恒之和张悦也只当没看见没听见,随便她叹去。
李严氏见儿子完全不理会自己,也只得消了声。
第二件事,当然就是搬家了,现在人多了,全都挤在一品香里也不成事儿。
祖宅那边暂时只是建好了炕,移栽完了树,院墙还在进一步建设中,这眼看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这增高院墙的事,恐怕要等到明年了。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当李恒之听了张悦的担忧之后,突然笑道,“你呀,钻牛角尖了吧,虽然暂时没办法把院墙升高,但是我们可以花钱买几个强壮的,甚至是会功夫的看家护院呀。”
“我不是没想到,只是以前呢家里都是妇女和孩子,我是怕如果招了家丁护院的,恐怕招人非语,不过现在有你这个一家之主在,那情况就一样了。行,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只去找坊正董昌义,适当给俩个茶钱,他必会将这件事办的妥妥贴贴的。”
“张老板,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你老公我可不是吃素的。”李恒之又是弯笑又是作揖,果然逗的张悦笑了起来。
外间的姚红姑等人听见里面传来的笑声,同时松了口气,今天上午李严氏又找李恒之密谈了,她们一直提着心,怕李恒之出来后,会找张悦娘的不是,现在看来倒是他们白操心了。
李严氏又找李恒之干嘛呢?当然是为了功名,李严氏从李家上几代祖宗开始说起,主要就是说家里人对李恒之在功名上的期盼,要死要活的,非要李恒之再考。
李恒之在古代的年龄已经二十五了,如果放在现代,也许还未婚青年,但是到了古代,就已经接近三十而立之年了,不小了。你还让他和一帮小屁孩一起去考童生,就像让一二十岁的大龄青年去上小学一样让人接受不了。
李恒之看出来李严氏的固执,当时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回来和张悦把这事儿一说,张悦回他一个字:拖。
他们夫妻俩好不容易在古代相聚,她可不想让自己的老公,把大好的光阴浪费在这害人的科举上面。俗话 说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一定要走科举这根独木桥吧,他们俩一起把一品香做大,赚多多的钱,舒服的过日子,偶尔给自己放假,出去游山玩水啥的,岂不是比考科举要舒服快乐的多吗?
她也没有什么伟大目标,非要当什么一品状元夫人的。
再退一步说,真正的李恒之以前遭遇的一切,让张悦也深刻体会了一把官场的黑暗和*,谁能保证当现在的李恒之再走这条路时,会一番风顺?
眼下只得用拖字诀了。
李恒之知道自己可能躲不过去,便找来虎娃,想借书一瞧,岂料一看那些厚厚一大本,跟砖头块似的书籍,当时就两眼冒金星,等再翻开来阅读后,就真正的佩服古人,这文之乎也的,艰深奇奥,实在是看不下去,就算是死记硬痛,也足够让人伤脑筋的,他干脆还是撩开手,索性去画饭店改建图了。
没错,皇上因为张悦的表现,赏了一座饭店,他们之前瞧过,里面的装饰沉旧老气,有江华这个现代高级建筑工程师在,他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店铺如此没有特色呢。
只要一提画建筑结构图,那李恒之的眼睛立即发亮,恨不得不吃不喝才好。
李严氏见儿子整天只知道拿只炭笔,在册子上画些看不懂的图形,却从未认真读过书,当真是烦脑不已,她原本不想和张悦正面对上,但是眼下看来,儿子她根本说动不了,只能从张悦娘那里入手了。
张悦娘刚一进入李严氏现在住的静心苑,就看见老太太卟嗵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把她吓的往旁边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姑娘,都是老婆子我心黑,做下了错事,但是做错事的是我,不是我儿子,求你了,你放过他吧,你放过他吧。”老太太开始用力的磕头,不到片刻,就把额头给磕肿了。
155、夫妻同心
张悦的脸色立即冷了下来,声音如寒霜一般,“你什么意思?”
“悦娘啊,我知道我不该在那种时候说那样的话,我错了,你让我喝了七天的苦药,我什么都没说,就是因为我也在惩罚我自己。”
张悦连忙伸手一拦她的话头,十分严肃的说道,“你可别乱说,我一切都是遵照大夫的吩咐做的,你这话万一让有心人听了去,还以为我整你,故意让你喝了七天的苦药呢。”
李严氏脸色一黑,心想难道不是吗?
但她不能说,她只得态度 越发温和一点,“是是是,都是娘说错了话,是悦娘你为了娘好,才给娘喝那药的。你看,我也受了不少的罪,你能不能原谅我?”
“你是我婆婆,我哪里敢不原谅你,如果我真恨你,你现在早就被我赶出去了,哪里还能住在这里当享福的老夫人呢。”张悦不阴不阳的说道。
“悦娘,你不是这里的人,你可能不了解,功名对一个人甚至一个家族的重要性。恒之现在又变成了白丁,你知道这对李家意味着什么吗?恒之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希望他能好好的考个功名回来,光耀门楣,可是这中间发生的事儿,谁也不愿意。你看,你也不希望自己的相公没有出息吧,你能不能劝劝恒之,让他再重新参加科考?”
“娘,既然相公不愿意,我们何必勉强他,这世上并不是非要科考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的,我们一起好好经营饭店,把生意做大,不是一样吗?”
李严氏气的手一哆索,语气突然变得尖利起来,“张悦娘,你倒底想干什么。我承认之前那样做是我不对,但是你如果一定要妨碍我儿子的前程的话,我立刻就揭穿你的身份,你信不信,别看我儿子现在对你百依百顺。但只要他知道你不是真正的悦娘之后。一定会避你如蛇蝎,到时候你会被当成妖孽活活烧死,就算是姚红姑梨童等人。也会离你远远的。你别逼 我!”
“你觉得是你在他们心里地位高,还是我重要,你觉得你说这番话,会有人信你吗?”张悦丝毫不害怕,很是气定神闲的样子。
李严氏顿时 语窒,她喘了下气,是了,现在这府里的人都是张悦娘的人,他们怎么会信她的话呢?
她自以为的底牌。竟是这般可笑,这般不堪一击。
看着李严氏仿佛瞬间苍老十岁,脸色都呈现灰白之色了,张悦也有些许不忍,但是语气却并没有好多少,“正因为我不是真正的张悦娘。所以我才不会盲目的遵从你的意愿 ,强迫相公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如果相公自己想通了,想要继续考试,我也不会阻拦。”
李严氏听见这番话。隐约觉得还有希望,看来张悦娘这边当真如同铜墙铁壁,不都泼不进了,如果想要让儿子走正道,还得靠她才行。
“你敢保证你没有影响他?”
张悦心里好笑,不想去考试的正是李恒之本人,又哪里需要她去左右?
只是她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甚至举手发誓,“我保证绝不影响或者左右李恒之的想法,他如果想要参加科考,我一定全力支持,不管是人力还是财力。否则就让一品香破产倒闭,你看这样合适吗?”
李严氏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缓缓挺直了腰杆,挪坐到炕上面,却是扭过头不再看悦娘一眼,冷声道,“这样最好。对了,我要重新买侍候的人,喜儿我不喜欢。”
“那拿来吧。”张悦的手一摊。
李严氏满头雾水,“什么东西拿来?”
张悦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是买奴才的钱呀,你没有钱让我买什么奴才?”
李严氏气的一哆索,“张悦娘,你心是黑的吧,一品香每天日进斗金,还在翡翠轩有股份,皇上又赏了一千俩,你还问我这个老婆子要钱?”
张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直就那样冷眼盯着她,看的李严氏浑身毛发竖立,不自禁朝着炕里面缩了缩,“你,你想干嘛?”
张悦收回目光,声音不高不低,却是很坚定的说道,“一品香是日进斗金,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那是我的钱,更别说翡翠轩,皇上的赏赐了,那都是给我的,与你又有何干?是你想买奴才,又不是我想买奴才,凭什么要让我替你买单?”
“你,你,大逆不道,你是我们李家的媳妇,你的就是我们李家的,李家的自然也有我的一份子,我用我儿子的那份,关你什么事儿?快快办好,今天下午我就要看见新的奴才。”
张悦拖长了声调,冷冷的嘲讽般看向她,“哦,您老人家现在想起来,我是李家的媳妇呀,啧啧啧,我记得你不是说要把我休了吗?现在正好,你正版儿子也回来了,赶紧的让他给我写休书吧。反正你也看我不顺眼,我也不太喜欢你,与其紧紧捆绑在一起,倒不如一拍两散。”
“你说的是真的?”李严氏满眼放光,心里的得意差点溢出嘴角来。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儿子肯写,我是无所谓,天大地大,只要有钱,哪里站不住脚跟,没有不相干的人拖累,我可能还要活的更加自在。”
李严氏已经没心思听张悦后面的话了,她一叠声的喊喜儿,让李恒之过来静心苑。
李恒之走进来时,侧着脸看向张悦,打眼色问她又怎么惹到这老太婆了,三天两头的把他喊过来立规矩,他烦都要烦死了。
张悦则是双肩一耸,两手一摊,表示不知情。
“娘,你找儿子来有什么事情吗?”李恒之还有些不太适应古人的礼,做的也有些马虎,好在李严氏满心都在休书上面,也没多作计较。
“张悦娘,我儿来了,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免得到时候传到外面去,又要说是我们李家对你忘恩负义了。”
张悦微笑点头,“事情呢是这样的……你娘嫌喜儿侍候的不好,想重新买丫头,我就说了买丫头要钱……她很生气呀……于是我说只要你肯写休书,我绝无二话。怎么样,李公子,写还是不写呀?”
李恒之无语的抚额,他原本就不太擅长处理这类矛盾,只得站直身体,朝着李严氏道,“娘,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