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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喜儿低下的眼里闪过一丝讽意,但嘴里却仍是毕恭毕敬的,“这是我们夫人的发明,将每个房间的榻下面打通,与厨房的热气以管道相通,这样只要厨房用火,这床榻便会热起来,整个屋子也会暖和和的。。”
严如烟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道算计,在自己的袖袋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枝不怎么起眼的素银发钗,亲热的就往姚喜儿手里递过去。
姚喜儿推辞了一番,便收了下来。
严如烟一见姚喜儿收了钗子,便越发得意,亲热的将姚喜儿拉到身旁坐着,“喜儿姐姐,如烟刚到李府,对这府里的事一点也不清楚,以后还请喜儿姐姐帮帮衬呀。”
姚喜儿赶紧低头,“喜儿只是个奴婢,哪里有能力帮衬表姑娘,表姑娘千万别笑话奴婢了。”
“怎么会?人家都说了,太子身边哪怕是条狗都至少比几品官还要大,何况你是姑母最贴身的丫头。那地位肯定比那管家还要高吧?”严如烟试探的问道。
“表姑娘高看了,喜儿只是个普通的丫头而已,承蒙老夫人不弃。才让喜儿照顾她的起居,喜儿已经很感激了。至于其它,不敢肖想。”
严如烟咬了咬唇,心里闪过一丝郁闷,难道这姚喜儿是嫌自己给的东西太差,所以还是这副水都泼不进的样子?
她的手握了松,松了握,终于打定主意似的。转身拿了包袱过来,从里面摸出一只成色不错的玉镯来,喜儿一看哪里敢要,连连摆手。却被她强行塞到手里。
“喜儿姐姐快看,这镯子多衬您的手呀。”严如烟又强行替姚喜儿戴在手腕上面,玉色的镯子衬的喜儿雪白的皓腕越发晶莹。
姚喜儿却是如烫手山芋般将镯子退了下来,“这么贵重的东西,喜儿不敢要。请表姑娘收回去。”
“喜儿姐姐,妹妹是真心喜欢与你相交,才送你的,你不会多想,以为妹妹要在你这里打探什么消息吧?”严如烟密切注意着姚喜儿的表情。见她的脸果然一红,迅速低了下去。
她心里哧笑一声,接着又叹气,“妹妹从洪都一路流浪过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好不容易到了姑母家,承蒙姑母不弃,收留了我们父女,烟儿真是感激不尽呢,烟儿不图其它,只是想能在这里过平静的日子。只是烟儿和喜儿姐姐说句实话吧,虽然是远亲,但毕竟不太熟悉,烟儿是想了解下姑母的习性,也好在以后的日子里,更好的侍候姑母,不至于让姑母厌恶了烟儿,到时候若是被姑母赶出府去,烟儿该如何是好呢?”
一看严如烟又要抹眼泪了,姚喜儿急了,“表姑娘,你不必担心,老夫人最是心善,定然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严如烟暗中撇撇嘴角,十分得意喜儿已经上当,仍然楚楚可怜,泪眼朦胧的看向喜儿,一副雨后梨花惹人怜爱的娇弱模样,“喜儿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姚喜儿极力保证,“奴婢不敢骗表姑娘。”
严如烟拿出手绢擦了擦眼角,“这样说来,烟儿倒是放心些了,只是又想到刚才在门口,表嫂似乎十分不喜欢烟儿,万一表嫂执意要赶烟儿走,姑母恐怕想拦也拦不住。若真是那样,烟儿只有投井一路了。”
“表姑娘,您真的多虑了,夫人也是极好的人,只要不触犯夫人的底线,一切都好商量的。”姚喜儿见戏也演的差不多了,便释当的把话放了出来。
“夫人有什么底线?”
“表姑娘如果只是想过平静的日子,那只要安心住在府里,侍候好老夫人,不要打老爷和铺子的主意,其它对夫人而言都没有关系。”
严如烟听完这句话,差点没气的喷喜儿一脸的血,她就是要打李恒之和铺子的主意好不好?
不过眼下她是不会说的,而且很配合的向喜儿保证,她只想过安静的日子,不想再吃苦,至于恒之表哥,既然已经有了表嫂,她哪里还会有其它想法。
姚喜儿立即露出微微笑容,“除了这两样是夫人的底线,其它的都没什么,夫人有时候还和我们佣人一起玩耍一起同桌吃饭呢,你处久了便知道,夫人其实是最好相处的人了。表姑娘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如果没有的话,奴婢就先出去了,一会恐怕老夫人还要起夜呢。”
严如烟花了两样首饰,又费了许多功夫,也没打听到自己想听的事,不由有些郁闷,便挥了挥手,放喜儿走了。
这话说的功夫,炕已经渐渐的暖和起来了。
严如烟脱下外衣,躺在暖和的炕上面,摸着簇新的锦被,柳眉微皱,眼珠子不停的转来转去,突然明白自己被姚喜儿给耍了。
貌似她说来说去,没说一句有用的信息。
看来少不得,明天还要在李严氏身上下功夫,多了些一些这府里的习惯,她严如烟可不是那等没脑子的人,情况未明之前,是绝对不会轻易动手的。
姚喜儿照看了一会李严氏,便轻手轻脚的去了春心苑,果然张悦娘和李恒之还没睡。安正阳和李恒之在隔壁书房下棋,张悦娘则是坐在那里算帐,听见姚喜儿过来,便招呼她到炕边上坐。
“喜儿,我们家这位表姑娘身家如何呀?”张悦娘似笑非笑的问道。
姚喜儿立即把那个素银发钗和玉镯拿了出来。
安正阳是识货的人,他拿起玉镯对着灯光一照,便挑眉惊讶的说道,“夫人,这素银发钗不值几个钱,但这玉镯成色极好,做工也精致,恐怕就算是省城也未必有这样的手工,根据你的说法,这玉镯估计是从洪都京城 某个大户人家里流出来的。最少值一二百俩银子呢。看来这表姑娘倒不像表面看起来这样穷啊。”
“喜儿,她都问你什么了?”
姚喜儿便将严如烟问的话都一一回禀了,临了就把自己回复的话告诉了张悦娘。
李恒之听的哈哈大笑,“悦娘,你这丫头倒是聪明。东西拿了,却只给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我在想我那位表妹是不是要气吐血了。”
张悦娘先是横了他一眼,但继尔自己也觉得好笑,大家便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张悦娘便正经道,“你们觉得他们父女俩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李恒之蹙眉道,“这个严如烟还在大门口的时候,就对着我抛媚眼,一看就不是一个安份的女子,而那个严三太,也并不表面看来那么老实,我觉得他们的话水份很大,只是我们在洪都京城并无熟悉的人,要不然也可以打探一二了。”
平忠突然出声道,“夫人,柳三和柳七师傅都是来自洪都京城,或许可以托他们打探一二。”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好,明天你们去练功夫时,和那二位说说看。”
并不是她非要把别人想那么坏,还是那句话,现在是非常敏感时期,她不得不防。
当她靠近严如烟时,六觉便异常不舒服,下意识就觉得严如烟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目前没有证据,她如果冒然提出来,李严氏又会觉得她在挑事了。
“从明天开始,你们轮流留下来,暗中替我盯紧那对父女,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我不想有这些肖小份子前来捣乱。”张悦想想便吩咐起来,平威等人立即应下。
严如烟一夜好眠,第二天醒来时整个人都精神百倍。
她早早梳洗好了,便去给李严氏请安。她去的时候,喜儿正给李严氏穿衣服呢,她一看见立即上前,喜儿便自觉的给她让位。
她嘴角一撇,朝着喜儿投去一个自以为是自己人的眼神,利落的侍候起李严氏来。
“哎呀,烟儿这手艺真是好,我都这一大把年纪了,梳这样的发型不太适合吧?”李严氏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改换了个发型后,仿若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脸上的笑容便越发的多了起来。
“姑母这是说的什么话呀,如果不是父亲介绍,若是在街遇见了,烟儿一定以为您是一位漂亮又有气质的贵妇姐姐呢,哪里能想到姑母您已经年近六旬了,都是快要抱孙子的人了。”这马屁也太假了,不过李严氏却是嗔了一句严烟,心情非常好的样子。
而且严如烟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故意的,特意提到抱孙子这三个字。
199、金玉满盘
果然原本满脸开心的李严氏,脸色顿时暗淡下去,长长叹了口气,拍拍严如烟的手背,“你姑母我命苦,这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看见孙子啊。”
“姑母怎么会这样说?我见表嫂和表哥感情甚好,再说表哥也是刚回来没多久,想必快要有喜讯了。”
姚喜儿站在旁边直皱眉,这严如烟真是的,明知道老太太和夫人不对付,明知道夫人最忌讳的就是孩子的事,怎么还屡屡在老夫人面前提起这事儿?
“哼,喜讯?张氏那身子,早年被绝子汤给损坏了根基,别说恒之只是刚回来一个月,就是再给她两年,她也不怀不上。”李严氏一想李家即将绝后,心情就更糟糕了,也不管严如烟在场,直接就道出昔日真正张悦娘的隐疾来。
严如烟心中惊讶一番,随即涌入的是狂喜,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张悦娘居然不能生!
她心里的小人都想狂笑三声了,对李严氏的态度也越发恭敬了,言语之间尽是拍马讨好之意,果然没过一会儿,李严氏再次被她的巧嘴给逗笑了,看她的神色也越发温和。
看着严如烟只用三言两语,就已经把李严氏给哄得晕头转向,姚喜儿急的如热锅上蚂蚁一般,趁着出恭的机会,赶紧通知院里留守的人去把话传给张悦娘。
张悦娘很快带话回来,让喜儿不要着急,静观其变,她自有主意。
李恒之一边抄书一边看着张悦娘和姚红姑晾干柳叶面,听及这样的话,不由好奇的看向张悦娘,“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我倒是很好奇你们女人宅斗的这些手段呢。”
张悦娘白了他一眼,老神在在的削着柳叶面。“我的办法就是不用办法。”
张悦和李恒之心意相通,自然了解相信彼此,只是姚红姑不知道呀。她紧张的看看李恒之,又看看张悦娘。趁着张悦娘去拿面粉的时机,赶紧跟过去,轻轻拉扯了下她的衣袖。
“夫人,那个丫头妖妖娆娆的,现在又和老夫人在一只船上,你还是小心些吧,万一真让她整出些事来。到时候就算你相信老爷,那老夫人又拿那丫头的名誉说事,老爷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再不愿意。也要纳了她的。”
张悦娘拍拍姚红姑的手,让她放心。
与其千防万防,不如找到蛇的七寸,一击毙命更省事。
虽然严如烟和严三太才来一天,但是张悦娘的第六感异能已经察觉到微妙的异样。相信这父女俩在洪都肯定没干什么好事,要不然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他们?
越是大户人家,越是注重这些礼仪廉耻,严三太既然口口声声称自己两个儿子是两个大户人家的女婿,那大户人家就更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婿做出这样有失体面的事来。
他们之间必然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只有等柳三爷的消息了。
正聊着何春过来送菜,一大部分送到翡翠轩酒楼,小部分留在一品香,另外何春还用布包了几个神秘兮兮的东西,待张悦娘打开一看,顿时喜上眉梢,居然是玉米。
“这玉米长势喜人,每株上面都结了三四个,后面还有小的没长出来,我娘问了村里有经验的老人儿,说那玉米须有点泛浅灰色,就可以摘了。只是大家都没吃过,也不知道要怎么吃,娘让我摘几个送过来,问问夫人,这玉米现在就要摘出来吗?”
张悦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