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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妩连滚带爬,跑到了榻上,霍筠青大踏步上前直接按住了。
“说,你信不信?”霍筠青咬牙在她耳边道。
“不,就是不信!你骗人,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灼人气息就在耳边,香妩心慌意乱,体软心酥,不知如何是好间,竟咬死了倔着。
霍筠青低首看这女人,鸦青色长发已经散开,黑缎子一般铺散在窄瘦肩头,动作间形状动人。
霍筠青越发按住了她:“不许动!”
然而香妩哪里能不动,她羞恼成怒,他说别动,她偏要动,当下挣扎得厉害。
霍筠青按着她,只觉眼前风情动人,一时哪忍得住,撩起袍子来,按住她不放,香妩越发扭动,霍筠青只觉得眼前那秀发摆动,那细软腰肢扭得荡人,倒吸一口气,为所欲为。
可怜香妩原本还是扑腾挣扎,后来她倒吸了口气,一时仰着颈子,眯着眼儿,半张着唇儿,僵在那里好半响没动静,一口气险些缓不过来。
上面和风细雨一般骑马缓行,哒哒之声不绝,她才慢慢回过味来。
待到终于结束时候,香妩几乎没魂了一般瘫在那里。
霍筠青俯首道:“我怎么骗你了?”
香妩偏过脸去,小声说:“你欺负我,一直都欺负我,你看不起我!”
依然倔得很,不过那声儿那调儿,就是和男人撒娇。
霍筠青低头咬,用牙齿咬着她耳朵垂儿轻研:“我怎么欺负你了?我没想娶你?还是哪里对你不好,有什么委屈你说出来。”
香妩委屈,鼻子里发酸,又觉上方男人实在沉,自己被迫只能趴在那里,她脸紧贴着被褥,哭着道:“你打心眼里就没想娶我,我身份不好,你就是把我当成一个玩意儿,你根本就没动过这个念头,你还想娶人家侯府千金!我算什么,我什么都不是!”
这是她心里最初结,也是她绕不过去深渊,以前根本不会提,会假装自己不在意,但是现在,她却是终究被他逼出这句话来。
一旦说出来,那委屈就再也止不住:“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欺负我,你刚才又欺负我!”
霍筠青:“怎么,嫌我伺候得不舒坦?我以为你盼着我欺负你呢!”
香妩听这话,勉力踢腾着腿儿扑打:“你就是看不起我,若我是侯门千金,你会用这种言语说我,你只觉得我低贱,也怪我自己,素行不端,都被你看在眼里,你才这么——”
霍筠青这下受不住了,突地拎起旁边锦被,直接将香妩卷起来。
香妩本来正闹腾,被这么一卷,也是傻眼了:“你,你做什么?”
霍筠青:“走,我带你去看看。”
去看看?
香妩一惊:“去看什么?”
霍筠青:“去看我为你立下衣冠冢。”
香妩睁大眼睛,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去看衣冠冢,去哪里看衣冠冢?
可是很快,她就明白了,吓傻眼了。
霍筠青竟然抱着她,径自踢门出去了。
外面风嗖嗖地吹进来,她将自己缩在锦被中,惊得不敢相信:“我,我没穿衣裙!我还——”
她如今只有一个锦被啊!他竟然还想把锦被拿走!
这是疯了吗?
香妩羞得几乎想咬死他。
霍筠青却不在意:“看看就回,你怕什么?难道谁还敢盯着我女人看?”
香妩:“!!!”
根本不是这回事好不好!!
霍筠青已经抱着她翻身上马,直接出了庄院。
香妩本来恨得想咬死他,但是如今还能怎么着,只能被迫缩在他怀里,生怕万一掉下去,或者锦被脱落了,那她真可以去死一死了。
如此好一番,终于停了下来。
霍筠青抱着她下马,踩着一片草地,来到了一处停下来。
“自己看。”
香妩埋在锦被中装鸵鸟。
她不想看,她又没衣服,怎么看!
“不看是吧?”霍筠青突然道:“是不是锦被挡着眼?那我们把它拿开,让你看个清楚明白如何——”
“我看!”香妩被吓到了,这就是一个疯子!
她还真怕他做出这种事来。
于是被霍筠青抱着,裹在锦被中香妩便看到了那墓碑。
那上面确实是写着“发妻香妩之墓”下面还用写字写明了,她是安定侯府诰命侯夫人云云。
而且那字迹一看就不是新鲜,至少立了个把月,不可能是最近他临时做出来哄她。
如水月光散落下来,墓碑四周围种满了菊花,这个时候也有些菊花开了,散发着轻淡香气。
香妩咬着唇,看着那墓碑上字,看了半响,眼圈有些泛红,不由得挪开眼看别处。
耳边传来男人低热呼吸,他也没说话,就那么安静地抱着她。
香妩轻轻趴在他肩头,不敢吭声。
霍筠青却在这个时候说话了。
“那个侯府千金,我从来没想娶过,这个得和你说明白,不过当时有这种传闻,我也没想着向你澄清,这是我错,怪我自己,当时没多想,也没当回事。”
或许是这月光太过恬静,他声音也没了之前咬牙切齿。
香妩依然咬着唇不吭声。
霍筠青又道:“当然我也承认,刚开始我确实没想着要娶你,我自己一个人早习惯了,没想过要娶妻,可是后来你离开,心里明白,没了你,度日如年,我当时是想着找你回来——”
香妩听着,虽然依然不吭声,但心却提了起来。
霍筠青略停顿了下,才道:“找你回来,娶你,给你一个名分,我们好好过日子。”
香妩垂下眼睛:“我出身不好,哪里配得上你。”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终于已经泛起难言喜悦。
霍筠青:“配上配不上,难道不是我说了算?我要娶你,谁敢拦着?至于你是什么身份,那又如何?如今我已经和新皇说定了,到时候让他认你为义母,这一次,我会名正言顺地娶你,让你风光嫁给我。”
香妩听着,却是猛地想起来。
自己是新皇同胞妹子,可新皇是他养子,辈分都差着一轮呢,而大昭国可是恨讲究这种辈分。
这……能成亲吗?
第87章 帝王之怒
香妩被霍筠青裹着被子抱回来了; 心思恍惚她,根本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扒开被子又来了一次。
再之后,浑身疲乏; 被霍筠青搂着沉沉睡去。
中间做了许多梦; 梦里她和霍筠青比翼双飞。
第二日醒来,香妩想了半响; 才明白怎么回事; 一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一直以为霍筠青已经另外娶了别人; 谁曾想竟然是自己衣冠冢,又记着这几年自己重重纠结痛苦,几乎是恍然犹如梦一场。
霍筠青看着她眼神迷惘在那里怔怔样子,一时真是恨不得搂着她狠狠地疼她; 可想着自家大事,到底是忍住; 揉了揉她头发:“想什么呢?”
香妩摇了摇头:“那雅达呢; 你和雅达说了这事吗?”
霍筠青:“说了; 不过这孩子可是个顽劣; 昨夜倒是费了我好一番哄。”
香妩自然是好奇,问起来,这才知道为了哄雅达; 霍筠青竟然连睡前故事都讲了,不由莞尔,笑道:“你都没给我讲过故事!”
她低低软软地这么抱怨; 倒像是撒娇。
霍筠青轻叹一声;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唇:“好; 今晚就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说着,他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道:“一边给你讲故事,一边……”
后面那两个字,低得只有气音,怕是只有香妩能听到了。
听到香妩面红耳赤,咬牙切齿,瞪了他一眼。
霍筠青看着她面上染了胭脂般红晕,实在是柔腻润泽动人至极,险些没忍住把她压那里,不过想想儿子,还是道:“我昨日已经命人寻了一件礼物送给他,一起过去看看。”
香妩:“什么?”
霍筠青:“到了便知。”
一时过去后,却是一匹小马驹,小马驹浑身雪白无一根杂毛,雅达正在那里欢喜地摆弄着小马驹。
他回头看到自己母亲,自然是高兴,扑过来搂着香妩不放。
霍筠青本来看到儿子心情极好,如今看他这么搂着香妩,便道:“你已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这么纠缠着母亲,还不去骑马?”
雅达一听,不太情愿了,从香妩怀中钻出脑袋来,低哼一声:“我就要纠缠娘,昨晚娘没陪我睡觉,我现在缠着娘怎么了?”
霍筠青;“……”
雅达愤愤不平地道:“再说你是不是我爹,我还不信呢!”
霍筠青:“……”
雅达仰脸:“娘,他说他就是我那个言而无信始乱终弃道德败坏爹,真假?”
这话一出,霍筠青脸都黑了,这儿子怎么和他娘一个性子,昨晚还搂着他求他讲故事,今早又重新开始糟蹋他名声了?
香妩有些心虚地挑挑眉,赶紧蹲下来和儿子平视,之后对儿子认真地道:“这确实是你亲爹,不过,不过——”
她看他一眼,发现他面沉如水,连忙小声说:“你爹是好人,不是什么始乱终弃人,以后不要这么说。”
雅达惊讶地瞪大眼睛:“不是说他抛弃了我们不要我们了吗?”
香妩可以感觉到,这话说出后,旁边男人脸色应该是更难看了。
她连忙解释:“没有,那都是误会,爹和娘之间有些误会,但是爹从来没有不要娘和你,爹一直在找我们。”
雅达蹙眉,歪头想了一番,之后恍然:“爹送我小马,对我好?”
香妩赶紧点头:“对对对!雅达你不是喜欢弓箭吗,你爹可是厉害得很,可以让他教你。”
这句话算是挑起了雅达兴趣,霍筠青也便过来,黑着脸把雅达带过去骑马射箭了。
有父亲陪着一起骑马感觉自然是好,雅达很快就忘记了之前那些不愉快,特别是当霍筠青拉开弓弦一连就此射中靶心时候,雅达几乎尖叫:“我爹好厉害,我爹好厉害!”
犹如碎金一般阳光之下,霍筠青骑在马上回首看,逆着光,香妩看不清楚,不过她觉得,此时他锋芒收敛,一派温和。
香妩看着这一大一小,竟觉有些感动,她回忆往日种种,甚至开始怀疑,是自己错了吗?
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离开,守在他身边?
不过又一想,那是高高在上侯爷,而她只是一个小丫鬟。
如果她一直柔顺地伺候在他身边,他怕是依然会把自己当成一个小丫鬟,唯有走了,几年别离,给那桀骜高傲男子心口留下一抹遗憾,他才能明白,才会有了今日深情相许吧。
想明白这个,香妩也就没那么多遗憾了。
只是——
她想起如今境况,她该怎么办?
自己娘是恨极了霍筠青,一提起来咬牙切齿,她怎么可能不顾娘意愿,非要嫁给霍筠青?还有自己若是嫁给霍筠青,那自己哥哥赵迎峰那里怎么办?
香妩想想这事,不免有些惆怅,她考虑着该怎么告诉霍筠青自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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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妩没想到,这件事来得竟然这么快。
当日晚间时候,霍筠青带着雅达在庄院附近骑马,谁曾想,她娘竟然从天而降,直接说要带着她离开。
香妩也是傻眼了,她不明白娘是什么时候过来,又是怎么突然找到这里。
琪雅公主却是冷笑一声:“我自有办法。”
说着间,不由分说,带着香妩离开。
香妩自然是不愿意:“娘,雅达还在他手里,我们得等等——”
然而琪雅公主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