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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仍旧未动分毫; 站在廊下,袖桃听出不对劲,也没继续追问,将东西朝后院送去了。
倒是古川:“哎,小胖桃,我领你。”
片刻后,袖桃与捏着糕点的古川出来了,只是连廊下,空空荡荡,哪里还有江煦之的身影?
“奇怪,人去哪儿了?”
*
铺子里。
郁清梨正在感激容齐,忽然瞧见江煦之冷着脸从铺子外走了进来,忙招呼小丫头倒水。
江煦之看着摆盘精致的点心,默不作声的坐下去。
伸手就去掐那最好看的点心,赌气一般。
郁清梨柔柔提醒道:“这是容齐的。”
她想说,吃她这边的,却未来得及说出口。
江煦之本就不高兴,郁清梨这话岂不是生分了?寻思着,怎得,偏容齐能一人一碟,自己堂堂世子爷还吃不得?
什么他的谁的,他偏是要吃。
江煦之抬眼看向容齐,似笑非笑的道:“容王不介意我吃一块点心?”
容齐抬手,微笑示意江煦之自便。
江煦之捏起点心,目光定定的瞧向郁清梨,那笑了收了去,带着几分不易见的吃味,道:“瞧,外人没说话,我们阿梨倒是率自替客人着急了,我便是吃一块,也不影响他继续用不是,我来瞧瞧阿梨点心最近做的如何,可有长进。”
这话说的亲昵,好似二人早已一家人。
偏是故意晾着容齐的。
郁清梨耳根子烧红了,似嗔似怒道:“这不是我做的,在素心阁买的。”
江煦之挑了挑眉,那点心咬的忽而开心起来,浅浅咬了一口,漫不经心道:“唔,没有阿梨做的好吃。”
他想,瞧瞧,容齐可吃不着郁清梨自己做的点心,可他是吃过的。
随即便谈笑自若与容齐说了好些话。
但凡容齐转移话题,想与郁清梨交涉,皆被江煦之转了回去。
容齐问:“郁姑娘近日可有空?听闻沿春河的船舫渔郎河鲜馆最是不错。。。 。。。”
“哦,容王想去?正好,我近日都有空档,你若是想去,选个时间,我领你一道尽次地主之谊才好,阿梨嘛,最近三婶心念她,恐怕没空招待你了。”
郁清梨:“。。。 。。。”
古川,袖桃:“。。。 。。。”
他不对劲。
容齐那笑敛了几分,客客气气回道:“谢过将军好意。”
又想到什么,看向郁清梨,问道:“郁姑娘除了布料绸缎,可有什么旁的喜欢的东西?”
江煦之喝了口茶水,勾唇微微一笑,截了郁清梨的话:“阿梨喜欢的,我想想,哦,金银珠宝,玉石琉璃,那些越贵的,她便越移不开视线,阿梨,我说的对不对。”
郁清梨:“。。。 。。。”
容齐也看出来了,江煦之在场,他便别指望同郁清梨有什么进一步的交流。
又吃了一小会儿功夫的茶,这才对郁清梨匆匆作别,道:“改日再来找郁姑娘您。”
江煦之懒洋洋的倚着椅靠,看着容齐的背影,懒洋洋道了句:“不送,容王下次再来。”
嘴角笑意渐深,眸中去寒光毕现。
他看到古川呆愣的站在门边,冲他招了招手,低声嘱咐着什么。
古川满脸惊愕:“这,天天盯着?”
江煦之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古川:“不行?”
古川先是摇头,反应过来,急忙点头,胁肩谄笑:“行,行,属下一定盯好。”
郁清梨送走了容齐,瞧见江煦之坐的跟大爷似的,将那块没吃完的点心随随丢进容齐的点心碟中,冷哼一声:“齁死人。”
她走过去,看着他,问道:“你今日没事,要一直这么坐我铺子中?”
方才容齐过来给她送了不少东西,江煦之分毫不给面子,□□味十足,莫说是容齐,她自己都觉得尴尬。
偏江煦之是个随意的,又不好说什么。
江煦之抬头看向她,目光沉沉,“就是没事,才要一直坐这里。”
郁清梨将茶点示意小丫头收下去,又听江煦之不悦道:“他在就有吃吃喝喝,我在,便只有空桌子?”
郁清梨回身瞪向他,语气却并不重:“方才说齁死人的是你,不吃点心的也是你,这会儿还是你,敢问世子爷要做什么?莫不是有了空档,特来拿我开心不成?”
江煦之咳了咳,怕大早上就惹她不高兴,走到她面前,伸手揣进袖子中,袖中忽然有清脆的铃铛响。
随后,便见他掏出那铃铛镯子递到郁清梨面前,故作随意道:“送你的。”
郁清梨惊讶的拿起镯子,仔细看了看,还真是昨天那枚镯子,她审视着江煦之道:“你特意买的?”
江煦之从鼻尖溢出一丝冷哼:“谁特意买这个,我只是怕别人认出来,到时候还要说,堂堂镇远将军,连一枚镯子都舍不得买,真抠搜,这话传出去,岂不丢人。”
郁清梨也不戳穿他,只是笑着将镯子拿起,套进手腕上,伸手甩了甩,铃铛清脆悦耳,忽听江煦之沉声道:“虽然不如他送的东西金贵,但我以后会送你的,比他送的还要多,你缺什么,只同我说。”
郁清梨笑的狡黠,宛若一只狐狸,眼睛眨了一下道:“既然表哥这么说,那阿梨恭敬不如从命,什么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什么金贵送什么才好,毕竟我就是这样贪财的女子。”
江煦之抿唇不语,心情一片大好,幸好他来了。
*
冬月初九。
“袖桃,年关将近,你去买些糕饼,再买一副笔墨和红纸。”郁清梨正在低头算铺子里几个帮忙伙计的工钱。
将所有的银钱全部堆在自己面前。
她想后面剩下的几天早早闭店,年关快到了,重要的阖家欢乐,这钱总归赚不完,倒不如好好的一起过个年,也叫他们去开开心心过年。
“掌柜的,这套衣裳做完了,是明天就开始卖吗?”
铺子里有了新来的绣娘,手很灵,郁清梨但凡画出去的图纸,她都做的很好,这些日子倒也是亏的她。
郁清梨总同她说,不必叫自己掌柜的,只喊清梨就好,她不肯。
走过去瞧了瞧那衣裳,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这几日辛苦你了,这套也是最后一件,还不知道明天第一次卖衣服,效果会如何,希望能不错。”
毕竟剩下投进去的钱,就全靠这批衣裳挣回来了。
原本也没想全部投进去,但是后来发现效果确实不错,郁清梨想着,做生意本就是风险投资,一咬牙,倒也将全部的钱投了进去。
现如今手上并不富余。
那绣娘点头,道:“那我将衣服送去天锦阁。”
郁清梨点了点头,叮嘱她注意安全,说等衣服送过去,关好门就提早回去吧,天寒地冻的。
袖桃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好些糕饼,将东西放到桌上,搓了搓手,瞧见郁清梨将银钱塞在绣的精致的锦囊袋中,道:“姑娘也是真不怕麻烦,这月钱送到她们手上不就好了?怎还要弄的跟进贡似的。”
郁清梨笑着斥她:“这你是不懂的,我们那个地方,钱都要封进红包里的,图个喜乐。”
袖桃哦了一声,又道:“我瞧见天香阁,敲锣打鼓说明日要开始卖衣裳呢,惹了不少人去围观,我瞧着怎么那么不高兴呢?”
又道:“真是个跟屁虫。”
郁清梨笑着弹了她一个脑瓜蹦:“你管旁人做什么,他们兴许也是想卖衣服了,快来帮我一起弄,不然今晚还分不完了。。”
袖桃应了,便去帮着郁清梨分装点心,道:“年关那我们回江府过?”
“是啊,若是就咱俩在铺子里过,岂不是有些凄凉?”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的几天假居然过的比周六日还要没劲儿,虽然我喜欢下雨,可是天天下雨,我哭的好大声。
因为下雨,大家纷纷达成共识,要不不出门了吧(或许这就是大银吧。)
然后倒是一个人懒洋洋的在床上长了好几天(还没发芽,但是快了,如果能结果,我希望是西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吃西瓜)
你们呢,有没有什么意系的假期,假装跟你们一起过了,我真机智!!
第56章
翌日。
郁清梨赶到铺子时; 昨儿个送新衣的绣娘还没来,等了许久。
袖桃嘟囔道:“这都要开张了,也不慌不忙的; 姑娘; 先不等了。”
郁清梨道:“也好; 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这到了铺子郁清梨才想起,她暗啧一声:“糟糕,钥匙我让她带了去; 昨儿个只叮嘱她早些回家去; 忘了钥匙的事。”
袖桃听罢; 因回道:“那我去请开锁匠,要说姑娘您也粗心,便是再欢喜; 也不应当忘了钥匙这件事,也真是; 翠娘不知在做什么; 平日瞧着动作挺利索; 今儿反而还磨蹭上了。”
又想到开锁匠在春沿街上,便道:“我再瞧瞧那天香阁; 出了什么稀罕衣物; 这么大张旗鼓; 赶着与咱们撞在一日。”
郁清梨叮嘱她别贪玩忘了时辰; 还请了江煦之呢。
袖桃掩唇笑:“是了,请了世子,怎好拖拉?”
郁清梨只斜了她一眼,没再多说,只是心里却隐隐不安; 揉了会儿心口,也没再细想,整个人靠在门柱上,静等袖桃带着开锁匠来。
这批衣服中,她特意放了件压轴的。
那衣料是上次为皇后裁衣时余下的最后一些边角料,念在物料极其珍贵,哪怕是边角料也不肯丢弃。
故而将它做成了装饰物,点缀在袖口上,若是不细看,倒也瞧不出来,只是叫人穿上时,那处的攒花摆设,才会缓缓出现,撑成花团。
皇后知道后,笑话她倒是会持家的,还特地又赐了一匹,至今尚未用上,想为郁氏做一套冬衣,再有剩的,为江赐宝做一个毡帽,红色大花的他年纪小,穿上容易老气。
可是加一圈白色绒毛,做成毡帽,圆滚滚的小团子,带上想想也俏皮。
心里早已盘算好。
一时间所有疲乏全部变成了斗志昂扬的斗气,心想,今日定能赢得不错的口碑。
远远的,江煦之在雾气中现身,天青色的深冬浓雾,烟灰色长袍中,江煦之满身冷意,踏着沉稳的步伐朝郁清梨这头走来。
瞧见她并未披着大氅,人尚未抵达,早已先一步脱了自己身上的大氅,搭在手臂上,见她鼻尖冻的通红,笑着为她披上。
嘴上言辞虽为责怪,却并不十分严厉。
“天气这样冷,谁叫你穿的这般少,也不怕冻,若真是钢筋铁骨,就随你去了。”
郁清梨嬉皮笑脸,“我虽不是钢筋铁骨,却有钢筋铁骨为我送衣裳,如此,倒是不肯冷了。”
江煦之手上动作轻柔,还未她特地打了个漂亮的丝扣。
无奈的自鼻尖溢出一声低沉宛转的哼笑,沉沉如泉。
“牙尖嘴利,牙尖嘴利,你真是叫我好一阵刮目相看。”
郁清梨将大氅收拾齐整,抬头示威一般,带着得意的笑意:“世子爷且还得将刮目相看收回去,等会儿门打开了,才叫你一阵咋舌呢,用不了几年,怕是我这铺子,直接要翻上好几番了。”
江煦之这才注意到门,问道:“怎么?没带钥匙?”
郁清梨不甚在意,解释道:“翠娘还没来,钥匙昨儿个被她带走了,袖桃不肯再等,这会儿去找开锁匠了。”
江煦之伸手摸了摸腰间佩剑,伸手示意郁清梨往旁边去一些,道:“我直接一剑将你这锁劈开便是,何须请开锁匠。”
郁清梨忙挡到门前,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