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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她以为死亡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解脱,没有什么比死亡更适合她的归途,却未曾想到这一切居然倒带重来了!
她迫不及待想回到京都,确认周围的一切人事物是不是亦如八年前一样?
准确来说她人生的转折点,似乎正是从这一年开始翻天覆地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如果一切重来,意味着她的命运也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这种惊涛骇浪的震撼,让她一天也不想待在这艘船上!
纯纯经常一整个白天都不在房间,她似乎生意很好,三不五时有男人来敲门,当然也有向纯纯打听霍璟的,纯纯总会叼着根烟依在大门口回头睨着霍璟问她:“有生意做不做?”
霍璟也都会抬起头用很冷的目光回视着她:“做,你问问那个男的是不是命根子不想要了?”
纯纯便露出慵懒的笑意,再把人打发走,实在打发不走的,她就干脆把门一关,将人带到隔壁,还总是发出那种排山倒海的动静,听得霍璟也是很迷。
关于她绑架大管轮一事,船员间都传这姑娘有点疯,不要命的,所以纯纯这边风声一放,没人敢去招惹她。
不过相比霍璟,纯纯就很忙了,白天几乎见不到人,和各种男人厮混在一起,不过到了晚上她都会准时回到房中,这里不比其他地方,每当夜幕降临,所有人都会回房,安静的等待又一个夜。
然而就在第三天的傍晚,突然有个船员跑来说船长请霍璟过去一趟。
当时纯纯正翘着个二郎腿,剥着花生对着巴掌大的电视看球赛转播,听到这话,她抬起头看向霍璟,霍璟已经从床上起来,纯纯叫了她一声:“喂。”
霍璟回头,摸了摸腰间掠了她一眼毅然转身出了房间。
船员把霍璟领到驾驶室门口,让她等一会,霍璟双手撑在走廊的扶手上,看着圆形窗户外浩瀚的大海,曾几何时这瞬息万变的蓝色海洋总是带给她无尽的恐惧。
那时她不过十二三岁,跟着一个亲戚坐邮轮,也是这样一个艳阳高照的天气,谁也不知道意外来的那么突然。
船体倾斜时,她小小的身体从房间直接甩到走廊上,亲戚为了拽自家的孩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霍璟越滚越远。
大量的水灌入身体,她第一次接触到死亡,很奇怪,那时小小的她并不害怕,甚至觉得想快点结束。
朦胧间一个高大的男人游向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带着她逃离那片吃人的大海,她至今不知道救她的那人是谁,长什么样,她只知道被送去医院后,爸妈都没能赶来看她,他们那时很忙,非常的忙,忙得甚至霍璟想见他们的时候只能守在电视机前。
……
霍璟不禁低头隔着衣服缓缓抚摸那块像铜质一样的牌子,那次落海醒来后她的脖子上就多了这个吊坠,后来这个东西她便一直戴在身上不曾拿掉。
那段时间她每晚做噩梦,人变得越来越沉默,她的父亲霍奇山为了让她克服心里的恐惧,让人把她接到一处私密的泳池,对她说:“霍家的小孩不允许有怕的东西,越怕越要克服!”
霍璟站在三米的泳池边瑟瑟发抖,霍奇山从躺椅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她,然后一把将她推了下去。
当大量的水灌进鼻中时,她本能的张嘴呼救,却越来越多的水灌进身体,她害怕的扑腾着,那些游泳的技能全被心里的恐惧吞噬,直到身体开始下沉,霍奇山才让人把她捞上来。
等她稍微缓和一些后又命令她自己跳下去,她一边哭一边望着泳池,可在她父亲眼里,眼泪换不来心疼,换来的只是更加严厉的责骂。
于是那个下午,她的眼泪融进水里化成坚硬的磐石包裹住那巨大的恐惧,直至麻木…因为她是霍家的女儿,她的字典里不允许有害怕。
驾驶舱打开,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今天天气不错。”
霍璟望着遥远的海际线,那里一轮红色的落日正在缓缓隐入大地,她淡淡道:“它们总喜欢以平静示人。”
说完收回视线转向邢海德:“看来邢船长决定了?”
邢海德深看她一眼说道:“请跟我来,有人想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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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Chapter 8
霍璟跟在邢船长身后,穿过几个走廊,七拐八拐的又下了一层,这层船舱没什么人,光线较暗,大概为了节省能源很多地方并没有开灯。
霍璟默默记下来时的路线,一直走到一面白墙面前,邢船长才停下脚步回头对霍璟说:“麻烦退后两步。”
霍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的墙向后退了退,邢船长便移开墙上的画,后面出现一个密码锁,他快速按下了六个数字,回头的同时,霍璟收回视线。
很快这面墙缓缓移动,出现在他们面前一个长长的旋转楼梯,底下幽暗一片,有股寒气扑面而来,霍璟微微蹙眉,邢船长眸光很冷,摆了个“请”的手势。
霍璟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站着没动。
邢船长笑了笑:“我还想回去见我儿子。”
说着已经迈下楼梯,霍璟看看四周摸了摸腰间跟上了他,她刚走上楼梯,身后的墙便合上了,在她身后发出“砰”得一声,仿佛瞬间与世隔绝一般,幽暗的楼梯一直向下,她始终警惕的扶着腰间,他们似乎是到了船舱的底层。
这层有几个房间,但房门紧闭,好似没有人一般,拐过几个过道,邢船长停在一扇深木色的雕花大门前,把手是那种复古的金属扣环,在这现代化的货轮上出现一个这样的大门,着实让人感觉怪异。
邢船长扣了扣金属环,木门“咔哒”一声自动开了。
他推开门,霍璟立即闻到一股悠悠的味道,这种味道说不上来,十分奇怪,然而当她踏入房间内,却眼前一亮,这是一间十分古色古香,很有禅意的茶室,房间没有窗户。
左边一张很长且雕镂精致的深红色繁古木桌,上面摆着笔砚和宣纸,旁边一个木架上有一盏香炉,飘出淡淡的烟,散发着檀香的味道。
而茶室的另一边墙上却挂着很多风干的草药,味道很大,和这檀香味混合在一起,融合成奇怪的味道。
正前方,是一扇精致的屏风,颜色雕工与古木桌自成一体,四扇屏风上是四幅风格迥异的竹画,后面似是有个人席地坐在一张矮桌前,霍璟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从轮廓判断,大约是个男人的样子。
邢船长走到屏风侧面半弯着腰对里面说道:“蒋先生,人带到了。”
霍璟牢牢盯着那道身影,他缓缓抬起手,屏风上便落下一道长长的阴影,虽然霍璟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可脑中却突然浮现一个男人拿着木质茶舀的样子,优雅而清冷,让她的心没来由的提了一下。
短短的两秒,邢船长已经直起身子转向霍璟:“蒋先生问你怎么称呼?”
“夏璟。”
邢船长看了眼屏风后面转而对霍璟说:“减摇装置室的设备虽然部分老化变形,但不足以影响整船的航行,我们没有充分的理由改变航线。”
霍璟垂下眼帘又缓缓向右看去,那些草药的味道散发着淡淡的苦,好似她的舌尖也出现了这种奇怪的气味。
她凛了凛神说道:“航远集团出厂的货船,同一型号的船名字末尾相同,这艘船是‘山’字,那么据我所知这种类型的货船吨位应该在5万左右,最高不超7万吨,这样船型具备较高的抗风抗浪能力,按道理说应付几米的浪,5,6级海况不成问题。
那么…现在船上的吨位当真在7万吨以内吗?”
茶室的灯光有些弱,只有中间一盏圆形的中式吊灯发出昏黄的光线。
霍璟立在灯下,身姿挺拔,淡漠的脸上,那双清澈的浅瞳仿佛蕴藏着巨大的能量,饶是邢海德在外漂了这么多年,每当对上这慑人的眼神,依然会有些心里发毛。
然而霍璟的目光却仍然牢牢锁住屏风后的人,相比邢海德的惊色,屏风后那人就像没听见她的质问一样,依然行云流水的拿起壶,将烧开的水尽数淋在那一片片茶叶上,袅袅的烟雾,壶嘴里倾泻而下的水柱,全部投射在白色的屏风上,那清幽的茶香就这样隔着一扇屏风缓缓传入霍璟的鼻息。
她眸色微微闪动了一下,屏风上苍翠的竹叶仿佛有了生命,片片落入杯中不停旋转,徐徐下沉,将杯里的液体染成碧绿一片,宁静,悠远,就仿佛她耳边出现了一个声音:“你知道什么是茶魂吗?”
她微微一怔,狠狠眨了一下眼睛,屏风上依然是四幅竹画,并无二样。
可就在此时,霍璟突然听见了一声凄厉的吼叫声,似乎从很远的地方响起,透过道道墙传入茶室。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那东西又出来了!
邢船长皱了皱眉,身体僵在屏风旁边有些警惕的盯着霍璟,茶室内忽然安静得可怕,只有外面嘶哑的吼叫,和屏风后面那人泡茶的流水声。
沸水相沏,三起三落,外面的吼叫声才戛然而止。
屏风后的人终于放下茶杯,邢船长只是默默的观察霍璟的反应,没有再开口。
从声音响起到消失,霍璟始终垂着眉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直到声音渐远她才再次抬起眸,很平静的继续说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所谓的巧合,只有必然的结果,倘若船打斜到30度以上,以现在的载重量和减摇装置室设备目前的情况,邢船长你有信心顶浪将船冲出八级海况吗?
我不想死。”
最后四个字虽然声音不大,却仿佛回荡在这间茶室内,屏风后面的人刚端起茶杯的手似乎顿了顿,邢船长半弯着腰喊了一声:“蒋先生。”仿佛…在提醒他什么一般。
那人才把手中的茶杯递给邢船长,邢船长双手接过从屏风旁走向霍璟:“蒋先生请你喝杯茶。”
那是汉白玉做的茶杯,杯中的绿色液体清澈见底,散发着一种奇怪的茶香,霍璟在邢船长压迫的眼神下接过杯子放在鼻尖闻了闻抬起头:“能请问下蒋先生这是什么茶吗?”
屏风后的人没有应声,邢船长退后几步有些凉意的看着她,空气慢慢凝结,没有人说话,霍璟嘴角斜斜的勾了一下,将杯中的茶倒在身前的地上再次抬头看向屏风后的人:“茶是好茶,只可惜我不喝茶。”
然而就在此时,霍璟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了,从门外进来两个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霍璟瞬时从腰间抽出匕首退到墙根低吼道:“你们这什么意思?想谋杀?”
邢船长依然立在屏风旁:“夏小姐你不用害怕,蒋先生只是想请你喝茶,没别的意思。”
而屏风后面那人已经拿起壶再次倒了一杯茶递到邢船长手中,与此同时,两个彪形大汉朝霍璟走来,霍璟拿着匕首对着伸手准备抓她的男人就刺去,两人似乎非常擅长格斗,轻易躲过,其中一人背一弓从霍璟的手臂下蹿到她身后狠狠按住她的肩膀。
霍璟猫腰一闪,回身就朝那人捅去,速度即快又狠,然而那个壮汉速度更快,迅速擒住霍璟的手腕反手一折,锋利的匕首往回一弹划破了霍璟的手臂内侧,一阵吃痛,“叮”得一声,匕首掉到地上弹到了屏风里面的矮桌下。
此时另一个男人也已经上前,两人一人架着霍璟的一只胳膊,邢船长端着茶杯已经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