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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远观,那身姿模样是七分相似,神似则半分都没有。
乾隆哪来那么好的耐心看她作秀!
魏氏走到距他几步开外,乾隆伸手一把抓住魏氏的手臂,狠狠一扯,却又在她顺势倒向自己怀里的瞬间下意识的向边上躲了躲,那动作似乎全然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魏氏踉跄着擦过他的衣角摔倒在他身前。虽然他拉扯的力道不大,但对娇弱的魏氏来说这一摔直摔的她两个膝盖都肿起来了。魏氏咬着皓齿,含着泪光的眸子忍着痛楚望了眼乾隆,声音娇弱可怜的唤道:“皇上,奴婢……”
“朕想听你吟诗。”乾隆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冷漠的表情丝毫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感觉,若不是看她还有那么一点用处,他早就把这虚伪的女人一脚踹出去了,哪里容得她在这里装模作样。
“吟诗?”魏氏怔了怔,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来,她咬着牙,低声道,“奴婢……不会。”魏氏之父魏庆泰不过是内务府的一个小小的管事,她出生包衣,家里不如同为包衣出生的慧皇贵妃乃是官宦之家的小姐,哪有什么机会习得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之类的,又怎么会吟诗?
乾隆眉头皱成一个结,深沉的目光隐约透出几许不屑来,那目光看得魏氏娇弱的身子一个劲的因为伤心而微微的颤抖着,到底是辛者库里出来的卑贱的宫女,连这都不会,要是换了秀容……乾隆猛地怔住,怎么又想起她来了?
该死,高秀容,简直如同魔咒一般融进了他的生命里他的血液里,缠绕在他的心上,可是他却不知道她的心思,不知道她的心情是否一如他那般的深爱?她让他直恨得牙痒痒,却又舍不得从心间拔除,就如同横在心头的一根刺,爱之深却刺的他鲜血淋漓……
“皇上,皇上……”魏氏跪倒在地,正等着乾隆见她娇弱的模样升起怜惜之情,好顺势倒进他的怀里,然而左等右等都不见乾隆有所反应,她的膝盖又疼又酸,都快受不住了!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的抬起头,却看见乾隆虚无的目光,没有焦距的眼。
他又走神了,魏氏几乎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她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她魏晚芯虽然算不上国色天香,但比起高佳氏绝不会相差太大,加上她娇弱惹人怜惜的气质,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早就扑上来了,皇上不是一向喜欢娇柔的江南美人吗?这么这会儿却对她无动于衷?难道是在为国事烦忧?嗯,一定是的。魏氏自顾自的想着,正要展示自己善解人意,她抬起头,张口欲言。
“高吴庸,”魏氏话还没有出口,就被乾隆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门外守着的高吴庸闻言,躬着身子开门而入,他低着头,看着脚,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以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准备纸墨笔砚,然后拿本佛经过来。”高吴庸恭敬的应下了,暗暗诧异,这皇上不是宣召了魏贵人侍寝,这时候不是应该被翻红浪么?怎么他倒是想着要抄写佛经了呢?
这会不仅仅是高吴庸,魏氏也很奇怪,皇上他想做什么了?
雪白的宣纸展开放在桌子上,墨香冉冉弥漫开来,乾隆翻着佛经,目光怅惘中含着几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魏氏,开始吧。”
开始什么?
魏氏看着摊开的佛经,以及摆在她面前的笔墨纸砚,皇上的意思不会是叫她这个连字都认不全的人抄写佛经吧?接触到乾隆不悦的冷厉的眸光,她心底一颤,磨磨蹭蹭的上前,在位置上坐定。她望着眼前厚厚一本佛经,已经傻了眼,这本佛经这么厚,皇上该不会是要她一整夜都用来抄写佛经吧,不会吧?
“傻愣着做什么?”乾隆冷眼看着她咬唇可怜的目光,语气越来越冷,就是傻子爷能看出他的愠怒不满。
魏氏心一横,拿起笔,歪歪斜斜的落笔,心里就差破口大骂了。有木有搞错啊,叫她一娇滴滴的美人儿抄写这鬼画符一样的佛经?!
“魏氏,你这写的什么东西?鬼画符都比你的字好看百倍!撕了重写!”乾隆自她下笔开始就皱起的眉仿佛被生生打了几个解不开的死结。
魏氏颤抖着手重写,眼底闪起了晶莹的泪花。
“这字是这么写的吗?照抄都会抄错,简直蠢钝如猪!”
“撕了重写!”
“魏氏,哭什么?莫非对朕不满?”
“废物,连个字都不会写,朕养着你当猪宰的吗?!”
“除了这张脸皮,整个风一吹就倒,写两个字就唧唧歪歪手酸,朕难道没给你饭吃?”
“撕了重写!!”
第二天,魏氏顶着两黑眼圈,苍白着一张脸由宫女搀扶着走出寝殿,肿大的膝盖让她走路的姿势极其怪异,弱不禁风的娇弱样儿,宛如纵欲过度一般。
一回到偏殿,拈酸吃醋,嫉妒得冷嘲热讽的人就来了。
“呦,魏妹妹真是甚得龙心啊,看看这摸样,皇上真是疼宠的很呐,让姐姐好不羡慕啊。”
“那是,魏妹妹天生丽质,跟皇贵妃就像姐妹儿似的,能不得宠吗?姐姐们以后还要仰仗妹妹呢!”
“姐姐看啊,魏妹妹的位分过不了多久就能再升一升了呢。”
魏氏坐在主位上,看着一帮冷嘲热讽的贵人常在,笑的一脸灿烂,然而眼底却冰冷一片,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绞碎了。什么疼宠,什么升位份,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都是神马浮云啊,她昨天一晚上过的那是凄惨无比,被皇上明褒暗贬的骂了一整夜,她都快被骂傻了,难怪常听说皇贵妃喜欢抄写佛经,原来还有这一茬呢!想起高佳氏也许也被皇上这么骂过,魏氏瞬间心里平衡了,心里却暗暗下了决定,一定要把佛经抄好。
“圣旨到,魏贵人接旨。”
魏氏刚回到偏殿,屁股还没坐热呢,一听见圣旨,眼神顿时暗了下,闪烁的目光里浮现出难以察觉的慌乱,皇上该不会是因为昨天抄写佛经的事儿,秋后算账了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人魏氏谦恭良训,举止有容,今特封为令嫔,赐住延禧宫。”
圣旨下,令嫔顿时圆满了,膝盖不痛了,手也不酸,连昨儿被训斥了一夜也成了情趣般甜蜜,她就说嘛,皇上对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当然令仙子圆满了,可是有人不圆满了。
乌喇那拉氏听说了圣旨,顿时气得直摔瓷器。她好不容易斗倒了个高佳氏,正想着利用血咒把她打入地狱,让她再也翻不了身,谁知去了一个高佳氏却又成就了一个令嫔,最让她受不了的是这个她上辈子最大的仇敌还是在她推波助澜下侍寝成功上的位。
令嫔于乾隆三年被乾隆宠幸,受封常在,之后一直沉寂无声,她也很注意的不让魏氏那个贱人有上位的可能,然而魏氏投诚,找来了会巫蛊之术之人对付高佳氏,当时为了灭掉她最大的敌手,她不得已与魏氏合作,想着魏氏再怎么本领通天也不至于一次侍寝就成凤凰,可没成想……
乌喇那拉氏恨的牙齿咯咯作响,高佳氏那冒牌货将她的冷静、隐忍等谋而后定的心都磨没了,让她失去了判断力以至于让魏氏那贱人借机往上爬!不行,她要想办法,她能容忍魏氏那个卑贱的女人再如前世一般将她踩在足下!
“容嬷嬷……”乌喇那拉氏深吸一口气,极力控制住自己翻腾的情绪,挥手招来容嬷嬷,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语,容嬷嬷听着眼前一亮,嘿嘿笑了几声道:“主子放心,奴婢知道了。”
容嬷嬷很快的下去了,乌喇那拉氏从床底拖出一个木偶娃娃,冷笑着将金针狠狠全盘插入娃娃胸口的红点里,瞬间只听得啪啪的裂声,娃娃身上顿时出现了几道细缝,更为诡异的是细缝中竟然流出丝丝红色的血液来,紧接着暌簧白烟冒出,木偶娃娃化作了黑色的粉末……
第53章 准备
同一时刻,黎妃猛地睁开,利光转瞬即逝。
“娘娘,公主和四阿哥过来给您请安了。”门外忽然传来夏语的声音。
黎妃拾掇了下情绪,脸上也有了笑容。
乾隆虽然恼她恨她将她禁足了,然而却从来没有禁止小包子们进入储秀宫,也没有提过一句要把小包子们交给别人抚养的话。是以,小包子们每天都会过来陪她,在空间里一呆就是大半天。因为包子们才三岁多,黎妃并没有让他们修真,修真并不是年龄越小越好的,最好的修真年龄是七岁左右。不过她倒是经常给小包子们灌输一些关于修真的知识,虽然这些知识源于游戏当中,但毕竟是有一定的可取性的。
“额娘。”安雅蹭蹭跑过来,黎妃微笑着张开手,忽的眼前白影一闪,怀里顿时多出一只毛茸茸的幼狼。雪狼欢快的在她身上蹭着,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讨好舔舔她的手,在她身上又是拱又乱嗅。一条白色的尾巴甩的殷勤,十足十像条可爱的小狗。
黎妃随手递给它一瓶饲灵丹,幼狼一口咬过,啊呜着撒娇似的在地上打了个滚,自顾自吃灵丹去了。
“额娘,安雅要骑虎虎。”黎妃抱起眼里闪光的安雅小包子狠狠亲了一口,没等她应声,永珞小大人似的一步一步走来,已经到了她跟前打千行礼道,“儿子永珞给额娘请安。”
“乖。”黎妃看着永珞一脸羡慕的望着在她怀里撒娇的安雅,想要接近却又碍于他是阿哥,不能肆意贪念额娘怀抱的宫规而止步不前,黎妃慈爱的笑着,目光温柔的上前摸了摸永珞的头,毫不意外的看见永珞眼底瞬间的亮光。
皇家的孩子早熟,若是在现代,三岁的小孩子压根就是个什么都懵懂、还在父母怀里肆意享受疼宠的幼儿罢了。
带着他们进了空间,雪狼一溜烟跑进灵泉所在的地方垂涎的死死盯着灵泉,时不时想要上去舔一口,却因为自行形成的五行大阵而无法靠近,干脆直接拦在黎妃面前满地打滚的撒泼,大有‘不让我喝,我就不起来了’的感觉。
“你这只贪嘴狼。”黎妃无奈的笑了笑,拿着碗舀了小半碗,又兑了些水,以防它吃的太多爆体而亡。然后带着被雪狼逗逗得咯咯直笑的安雅小包子和小大人般老成沉稳的永珞小包子进入小筑,直奔练功房。
“额娘,怎么有两个额娘?”
安雅小包子惊讶的看着被安置在透明水晶棺里的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她一手支在背后,一手拖着下巴围着水晶棺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想要看出水晶棺内的女子与自家额娘的区别,然而看了半天找不到半点不一样的地方。若是她并非躺在水晶棺内,而是与自家额娘并排站的话,打死她也认不出来额娘是哪个了。
就连永珞也诧异的看看黎妃又望望水晶棺,有些想不出所以然。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和额娘一模一样的人呢?
面对小包子们疑惑的目光,黎妃微微一笑:“永珞,雅儿,额娘和你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好。”安雅小包子一听到游戏,眼睛都亮了。永珞虽然没有说话,但也一脸期待表情的望着黎妃。
虽然东西三所的阿哥格格们众多,但因为母亲不同,加上宫内那些个嫔妃对于黎妃失宠的落井下石,有儿女的都暗自告诫自己的儿女少和安雅永珞来往,以至于他们根本没有玩伴。小包子们曾经因为这个和黎妃哭诉过,为什么哥哥姐姐不喜欢和他们玩,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便再也没有问过相同的问题,安雅也不再要求玩伴,对着她那些所谓的兄姐摆起了固伦公主的谱儿,成了众人眼中刁蛮骄纵的魔女,而永珞则渐渐老成稳重起来。
年幼的他们已经学会了如何用面具来伪装自己。